婚姻大事,講究個門當戶對,這也是有道理的,不管是男方家裏強勢,又或者是女方家裏強勢,條件好,兩個人走在一起,總會出現一些問題。


    至於安安和竇孝果之間,門當戶對嗎?


    除非將來竇孝果在朝堂之上有什麽大的建樹,否則,他在竇家的地位也隻會越來越尷尬,最終竇孝果的解決也不過是做迴原先的花花公子,手上關於竇家的事情全都被架空,他隻不過是個有竇家名頭的普通公子哥兒罷了,而後,泯然眾人矣。


    先前因為莊子上的事兒,竇孝果進入了皇帝的眼中,給了官職,今年九月份行了冠禮之後就能正式商人了,禮部侍郎,這個官兒擱在各大世家的眼中,其實算不得什麽,但是放在竇孝果身上,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現在皇帝在用人方麵,十分大膽,先前因為錢莊而被革職抄家斬首的官員的缺,全是一批年輕人給補上去的,還都是東山縣文學院出身的年輕人給補上去的,從名份上來看,那些人可都算作是天子門生,天地君親師,人倫綱常,所以那些人不但是有真本事,而且就與皇帝的關係來說,就更親近一些。


    至於一些世家出身的年輕人,在這個關口上,就算皇帝敢用他們,他們敢上嗎?


    本身就不幹淨,還敢往更渾濁的泥潭之中跳?


    皇帝想要有本事的人站在朝堂上,想要朝堂更加年輕一下,現在大多數的世家出身的頑固老臣子,或許,已經跟不上大唐發展的步伐了,該淘汰的,總會被淘汰的,朝堂上的人,也會如同大浪淘沙一樣。


    如此的話,竇孝果的機會可就來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把握住機會,有真本事,就能借此機會,一飛衝天,把握不住,這個禮部侍郎的位子,也是危險的很。


    竇孝果的前途,說不好,但是玄家這邊兒,也並非貪圖竇孝果的前途。


    竇孝果的這點兒能耐,對玄家來說,無甚影響。


    不管是秦冰月也好,晉陽也罷,竇孝果對案那的好,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安安自己也能感覺得到。


    但還是那句話,感情的事兒,大抵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不是看安安的表象,秦冰月也不會就此事去找晉陽,晉陽也就不會對竇孝果這麽說了。


    門當戶對的事兒再說安安,安安並非是玄家嫡女,這一點兒是事實,就算玄家關起門來再怎麽疼愛安安,那也是玄家的事兒,在外人眼中呢?庶不入嫡,名份上,始終是要占據大頭的,而且,將來玄家的家業也與安安沒有什麽關係。


    這樣說來,安安與竇孝果,當得上是門當戶對了。


    九月,竇孝果便要行冠禮,這就代表著他已經成年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婚配的問題。


    安安心悅竇孝果而她不自知,那麽就隻能由玄家的長輩來操心這個了。


    於是,也就有了晉陽今天與竇孝果說的話。


    也無須拖著他,隻是以九月及冠禮為時日,到那時候玄家一定會給他一份準確的答複,晉陽心裏覺得不管是寫信也好,還是自家夫君迴來也好,這事兒,都能有個準兒。


    沒迴竇孝果到莊子上來,都是趁著他空閑的時候過來的,這次也不例外,以往家裏讓他打理這邊兒的生意的時候,他還能在莊子上住一宿,但是現在,竇孝果大小也是個官兒,今天就得從莊子上迴去。


    竇孝果離開之後,晉陽迴到了後宅之中。


    “夫人,方才您跟竇公子去後花園的時候,宮中來人了,傳了個話兒過來,陛下說,您許久未曾到宮中走動過了,讓您明兒個騰出個功夫來到宮中去一趟。”後宅晉陽院子了的丫鬟說道。


    “宮裏誰來送的信?”晉陽問道。


    “聽門房的人說,來的是宣政殿的內侍,是臨安公公派遣過來的。”丫鬟說道:“人就在門口,傳信給了門房,讓門房過來說一聲,他自己就走了,也沒別的了。”


    “嗯,我知道了。”晉陽說道:“一會兒你去跟宅子裏的車夫支會一聲,明天上午就去,讓他準備準備。”


    “是。”丫鬟應聲道。


    晉陽將房間裏的丫鬟都派遣出去了,自己則是坐在胡凳上,想著剛才宮裏來人的事兒。


    沒有麵見到自己,隻是傳了個信兒就迴去了,那也就是說,宮中的確沒有發生什麽事兒,至少不是什麽大事兒,不然還不得火急火燎的見自己。


    不過,若是沒有什麽事兒的話,又能是什麽事兒呢?總不能,就偶然間想起來,就召見自己進宮吧?


    晉陽在自己的屋子裏寫了一封信,然後就派人去蘇州城了,那是她寫給玄世璟的信,而這封信的內容,就是與玄世璟商議關於安安的事兒,這件事兒,眼下看來,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次日一早,晉陽就早早的起來了,在府上用了早飯之後,就乘坐著馬車直接到了長安城外的龍首原。


    昨天是宮裏派人來莊子上傳話的,因此,進宮之後,晉陽就直接去了宣政殿。


    “陛下,晉陽公主來了。”外頭的太監告訴了臨安之後,臨安又將這消息告訴了李承乾。


    “請進來。”李承乾說道。


    “是。”


    很快,晉陽從外麵走了進來。


    “皇妹拜見皇兄。”晉陽行至殿中,福身行禮。


    “兕子無需多禮。”李承乾起身,而後讓臨安帶著宣政殿裏的人暫且退下了:“咱們兄妹這麽長時間不見,怎麽兕子就跟皇兄生分了呢。”


    “曾經,皇兄是太子,是哥哥,現在皇兄是皇帝了。”晉陽笑道。


    “就算是皇帝,也是你哥哥,是你的好皇兄。”李承乾拉著晉陽,走到大殿的一邊兒,坐了下來。


    “那皇兄召見,就僅僅是因為想念皇妹嗎?”晉陽笑著看向李承乾。


    “自然不是。”李承乾笑道,看著在殿外站著的臨安,便讓臨安先端兩盞茶進來:“另外,還有一件小事兒,皇兄想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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