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聞言,輕笑道:“厥兒倒是有心了,那姑姑就厚顏收下了。”


    “姑姑手下,侄兒才開心呢。”李厥笑道。


    這鹿角對於他來說,的確是有意義的,如今李厥也不過才十五歲的年紀,鹿角是去年東獵的時候得到的,以李厥的年紀,能夠狩獵到獵物,著實不容易,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承乾也是誇讚了他一番。


    如今李厥拿著這東西送給晉陽,也算是用了心思的。


    鹿角被下人呈送了上來。


    的確是好東西,鹿角上麵還請工匠雕刻了浮雕,上麵的寶石也都是細細打磨了,鑲嵌上去的。


    鹿角本身的價值就在於這是李厥親手獵殺迴來的,要是按照銀錢來算的話,上麵的浮雕和鑲嵌的寶石,那才是大頭。


    “好好好。”晉陽看過之後,一連說了三個好。


    好東西玄家有的是,難得的是自己侄兒的這一份心意。


    蘇貴妃留在了玄家,跟晉陽聊聊天,但是李厥如今依舊是個少年,在玄家是憋不住的,得了自己的母妃的點頭之後,就帶著兩個護衛到莊子上去轉悠去了。


    “厥兒也是第一次來東山縣莊子上這邊,對於這邊兒,可是好奇的很啊。”蘇貴妃說道:“往常一直憋屈在宮裏,這次本來出門沒打算帶他,但是想想吧,宮裏的日子過的也是清湯寡水兒的,所以,也就帶出來了,好歹散散心,在外頭溜達溜達。”


    “是啊,宮裏的日子,平常無事的時候,的確是寡淡,這個我還是深有體會的。”晉陽笑道。


    當初未曾出閣的時候,就是住在皇宮之中,好歹有李二陛下的疼愛,所以晉陽公主在宮中想要做什麽,就能做什麽,還算是自在,隻要不天天往宮外跑就成,就這樣了,晉陽還是覺得宮裏無聊。


    就照李厥這樣的,在宮中可不像自己當初那麽自在,每天有讀不完的書,習練不完的武,日子得多枯燥,出來走走也還不錯。


    “對了,這些日子我也沒有迴宮中去,在莊子上這邊,見過了李象,也見過了厥兒,二皇子現在身體情況怎麽樣了?”晉陽問道。


    二皇子就值得是身體並不好的李醫。


    “雖然年紀到了封王的年紀了,但是陛下那邊還沒有消息,而且,這孩子也是可憐,生下來身體就不好,一直泡在藥罐子裏,到現在,依舊每天離不開太醫呢。”蘇貴妃說道:“估摸著,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陛下才不給他封王,也好讓他留在宮中調養身體吧。”


    “二皇子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結果他的身子骨兒,也是落下了病,實在是可惜。”晉陽說道:“等改天我去宮中的時候,跟皇兄問問,看看能不能把這孩子給接到莊子上來,送到醫學院去,醫學院那邊有孫道長在,要是能給這孩子調養一下身體,總比一直悶在深宮之中要強的多。”


    蘇貴妃聽晉陽說這話,也是一愣,她沒想到晉陽會對李醫這麽上心。


    “二皇子在宮中的話,有太醫照看,估摸著二皇子的身體,也不適合長途跋涉。”蘇貴妃說道,說著,放低了聲音:“說句不太好聽的,現在二皇子的情況,不太好.......”


    李醫的身體不好,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那孩子從小就那樣,晉陽還在宮中的時候,就是個泡在藥罐子裏的娃娃,到了現在,晉陽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他還是那個樣子。


    “唉,天意弄人啊,等得了空,我去看看他吧。”晉陽說道。


    李厥帶著兩個護衛出了玄家的大門,站在大門口,看著玄家大宅子的門庭。


    “夠氣派的。”李厥笑道:“走,咱們去莊子上先轉轉,一會兒溜達著,就去書院了。”


    李象雖然封了越王,但是王宅在長安城之中,跟這莊子上的玄家大宅比起來,遠遠比不上,再說玄家在長安城之中的兩處宅子,一處是當初皇爺爺賜給玄家的,那是原本的秦王府,再怎麽氣派,那也是應當的,畢竟是皇爺爺的潛邸,至於道政坊的宅子,當初說是送給晉陽姑姑做公主府的,既然是送給晉陽姑姑的,有皇爺爺護著,再怎麽氣派,也扯不上違製的帽子。


    這讓李厥有點兒嫉妒,好歹他也是個王爺,還比不過一個國公爺了。


    但是雖然嫉妒,可是仍舊是要拉攏玄家,齊國公玄世璟是父皇麵前的紅人,而晉陽姑姑,又是得皇爺爺和父皇的恩寵,如今真個玄家,可謂是風光無限了,若是玄家肯站在自己這邊幫助自己的話,那李象就不足為慮了。


    “這位可是鄂王殿下?”


    李厥帶著兩個護衛走在集市上的時候,迎麵走來一人,攔住了李厥的去路。


    “正是,你是?”李厥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人,自己好像不認識他吧?


    “小的是長安城裏的人,我們家主,有個口信要小的傳給鄂王殿下。”那人說道。


    “嗯,說吧。”李厥問道。


    那人靠近李厥,李厥身後的兩個護衛,上前,將人給擋了迴去。


    萬一那人靠近鄂王殿下,一刀子把鄂王殿下給捅了怎麽辦?責任算誰的?


    “不用這麽近,本王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李厥說道。


    “這.......”那人猶豫了一番,接著說道:“那好吧,我們家主子讓小的給殿下傳個信兒,說等到殿下迴到長安之後,我們家主子在長安城的順風樓等著殿下,想要與殿下見一麵。”


    說完之後,那人拱了拱手:“話已經帶到了,小的先告辭了。”


    不等李厥應聲,那人就已經離開了,很快,也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殿下,可要小心啊。”身邊的護衛提醒道。


    “這我知道。”李厥說道。


    李厥心裏捉摸著,昨天是自己的老師給自己傳話,現在在莊子上,又冒出來一個人,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吃香了?還是說,背後是同一個人,都是鄭家家主做出來的?


    要是這樣的話.......


    那該不該去見鄭家家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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