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聞言,點了點頭,劉仁願說的也有道理,若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也就隻能如此了,現在季節正合適,耽擱不得,畢竟等到到了琉球島上,指不定還要在島上耽擱多少時間嗯。


    “如此的話,就照劉大人說的這樣做吧,這邊事情一了,水師便立即楊帆出海。”玄世璟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劉仁願說道。


    玄世璟看向劉仁願,示意他說出來。


    “關於陳政的事兒,還有現在的泉州水師。”劉仁願說道:“總不能就這麽就向朝廷交代吧?”


    “陳政.......”玄世璟沉吟一聲:“如今我也沒轍了,估計奏折到了朝廷之後,調令也就下來了,陳政不可能在泉州待下去了,泉州水師出了這麽大的岔子,無論是不是海寇和泉州官府官員之間暗通,陳政都逃脫不了責任,水師變成這樣,也是主將不作為、無能!話雖然說的直白了一些,但是理兒就是這麽個理兒,當然,這些話當著陳政的麵我也不會說,畢竟是兩朝老臣,當年也是跟著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隻是英雄總有遲暮,陳政真的已經老了。”


    劉仁願聞言,歎息一聲:“說的也是,這件案子如今破了,現在看看,其實也不算難破,陳政在泉州一年半的事前,卻是絲毫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這件事兒,生生拖了一年半,也的確是該迴河北養老了。”


    “這樣退下來也不是件壞事。”玄世璟:“陛下念在他往年的功勞上,也不會罰的太狠,估計如你所說,剩下的,也就隻能迴河北頤養天年了,雖然一時之間有些難受,但是也是善始善終了,沙場宿將能有這麽個歸宿,也算不錯了。”


    約莫半個月過去,泉州這邊的官員終於有著落了,長安那邊派遣了官員之後,匆匆趕來泉州,李二陛下也知道玄世璟如今在泉州坐鎮,但是玄世璟肩膀上還有更重要的擔子,不能這麽在泉州耽擱下去了,所以新上任的官員也是勤快,聖旨下來當天,就收拾好了家當直接乘船出發,一路舟車並進,進了泉州城。


    官員到了泉州城之後,玄世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將泉州城府衙縣衙的事情都交接明白,之後就和劉仁願一同迴了水師營地。


    迴到泉州水師營地,陳政沒有出來迎接,整個營地之中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軍隊的營地。


    “這營地裏頭的氣氛有點兒詭異啊。”玄世璟看向身邊兒的劉仁願:“你發現了嗎?”


    “泉州的官員都來上任了,怕是朝廷的聖旨已經送到陳政手裏了吧。”劉仁願說道。


    “走,去陳將軍營帳裏看看。”玄世璟說罷,便朝著陳政的營帳走去,劉仁願緊隨其後。


    陳政的營帳前也有兵士在守衛,通稟之後,玄世璟和劉仁願走進了陳政的營帳。


    果不其然,陳政正在營帳之中收拾東西,見到玄世璟和劉仁願進來之後,衝著兩人笑了笑,說道:“在收拾東西,營帳裏有些亂,兩位先隨便找地方坐。”


    說完之後,便繼續收拾東西,一些大件的東西,兵士都已經幫他收拾起來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私人的物件,陳政喜歡自己收拾。


    “朝廷的旨意已經下來了?”玄世璟開口問道。


    聽到玄世璟的問題,陳政收拾東西的動作一停頓,嘴角微微一揚起,卻是帶著幾分苦澀。


    “是啊,這不正收拾東西,要離開泉州嘛。”陳政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說道:“我也一把年紀了,折騰不動了,挺好的,現在啊,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陛下將陳將軍調到了何處?”劉仁願問道。


    “老家河北,掛個閑職,算是養老吧。”陳政說道:“老夫當年縱橫沙場,何等威風,卻是沒想到啊,在這泉州,栽在了一個馮智均的手上,說起來,不甘心才是真的,也怪老夫啊,執掌水師,隻知道帶兵,若是有玄公半分機敏,能夠將這案子給破了,泉州的百姓也不至於在馮智均的淫威暴政下掙紮這麽長時間。”


    玄世璟與劉仁願的猜測全對了,泉州出了這麽多事兒,陳政難辭其咎,朝廷這算是強行讓陳政迴老家養老了,至於處罰,玄世璟和劉仁願就不方便問了,反正就是形式上走一走罷了,李二陛下不會讓陳政這樣的老臣太過寒心。


    “對了,泉州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兩位大人要何去何從啊?”陳政問道。


    玄世璟與劉仁願來到泉州這麽長時間,從來未曾向外人透漏過他們的目的,揚州水師的人雖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琉球,但是他們不住在營地之中,與泉州水師的人也沒什麽交集,各過各的,因此,即便到了現在,陳政都要離開泉州了,仍舊不知道他們二人興師動眾的帶著揚州的水師到泉州來的目的是什麽?


    肯定不是專門過來打海寇的吧。


    “與陳將軍說說也無妨,我和劉大人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前往琉球的,隻是,泉州作為我們前往琉球的大後方,作為一個補給地,泉州不安寧,我們就算是去琉球,也不安心,欲要攘外,必先安內。”玄世璟說道。


    “去琉球?玄公和劉將軍大老遠的從長安過來,就是為了去琉球,這琉球島上也沒什麽好東西啊,何苦如此興師動眾?”陳政問道。


    “有沒有好東西,得親眼見了才是,陳將軍在泉州也有一年半了,不知陳將軍是否注意到自福州泉州再往南地區的氣候,十分適合農物種植生長?”玄世璟笑問道。


    陳政搖了搖頭:“這老夫就沒有去關注了,這一年半的功夫,老夫的心思是一心一意的都撲在海麵上了。”


    玄世璟笑了笑,不可置否,陳政是骨子裏的軍人,適合帶兵,但是也僅僅是隻適合帶兵而已,隻是個將才罷了,論起其它,遠遠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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