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在大牢裏也待了好幾天了,關於對侯君集的處置,朝堂上仍舊沒個定論,對於侯氏來說,自家父親在牢房裏待著,即便這東宮再怎麽錦衣玉食,她的心裏也是難過的。


    而太子不作為的態度,也讓她十分窩火。


    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嶽父,人都在牢房裏了,怎麽還這麽無動於衷。


    李承乾出宮見玄世璟的事兒侯氏不知道,而李承乾身為太子,在侯君集的事兒上要避嫌,侯氏也不明白,要不然平日裏李承乾也不會總說侯氏是頭發長見識短了。


    “良娣,太子殿下他,去了太子妃那裏。”侯氏正在殿中為自家父親的事兒擔憂,卻是聽到了自己身邊而兒的宮人來稟報太子的行蹤。


    “去了太子妃那裏?”侯氏一愣:“哼,這兩天他不是一直在躲著我嗎?這有什麽?”


    現在李承乾沒想好怎麽麵對侯氏,所以這兩天也是躲著不見,侯氏早就見怪不怪了,而且現在的侯氏也沒那心情去伺候李承乾。


    往日裏的夫妻恩情,到頭來求他去為自己的父親說句話都這麽困難。


    “良娣,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前日太子出宮,似乎就是為了侯將軍的事兒......”


    “那結果呢?我要的是結果!結果我爹還不是在天牢關著,他還是在東宮端坐著嗎?”


    “良娣您聽奴婢把話說完呀。”那小宮女說道。


    她是侯家陪嫁進來的丫鬟,所以在東宮之中,侯氏若是說與誰私下裏關係最好,還是家裏陪嫁過來的丫鬟最為貼心。


    侯氏抬起頭看著身邊兒的小宮女。


    “太子爺迴宮的路上,就被人襲擊了,墮了馬,差點兒受傷,這兩天,很多人都在關注到底是誰要謀害太子呢,還有就是,方才陛下來東宮了,去了太子的書房,正好看到皇太孫跟著太子在讀書,良娣您知道,陛下對於這種事情,是最樂意見到的......陛下在書房待了好一陣兒才帶著德義公公離開呢。”


    “這與本宮.......”


    “良娣,太子是為了侯將軍的事兒出宮的,您說襲擊太子的那些人......”


    “是不想我父親好過?”


    小宮女實在是被自家主子的智商折服了,看來自己以後在宮中的日子,少不了勞心勞力了。


    “良娣~~~!奴婢跟您說這麽多,就是讓您好好巴望著太子,別跟太子鬧別扭,侯將軍的事兒太子心中自然有數,您在這兒擔心也沒用,用力過猛反而讓太子不喜,奴婢是希望您能跟太子夫妻一心,您想想,萬一這次太子在宮外受了傷,落下什麽病症呢?多少人盯著著太子的這個位子?太子要是落不著好兒,您呢?陛下現在看起來對太子和皇太孫很是滿意,進一步說,您想要爭個位子,侯將軍在您身後撐腰是不假,可是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太子殿下不是,退一步講,就算您將來想在宮中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更要收斂一些,不要惹得太子不高興了。”


    “唉~我自小也是在父親的疼愛下長大的,本以為將來嫁的平凡些,或者嫁給什麽將門子弟,雖說也是相夫教子,但是日子過的簡單啊,這一入宮門深似海,說的不就是本宮嗎?好在喜兒你機靈,父親讓你做陪嫁丫鬟也是幫了我,這宮裏形勢關係複雜,以後還要多聽你的意見啊。”


    侯氏是將門女,在侯君集的寵愛下長大,身上多了些彪悍不羈的將門氣息,若是嫁得尋常人家,這當家大婦的位子當仁不讓,但是錯就錯在,她嫁給了李承乾,成了太子良娣。


    在這宮門之中,侯氏的這脾氣稟性,若是沒有喜兒這樣機靈的丫鬟在身邊陪著,多半是要出事的。


    在出嫁之前,侯君集就千叮嚀萬囑咐,在宮中凡事多與喜兒商量,因為侯君集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太子與侯氏的婚事是李二陛下下的旨意,雖說侯君集早就站在太子一邊了,但是加上翁婿的關係,侯君集心裏也是高興的,但是他這女兒的性子,進了宮,也是讓人擔心。


    好在還有個喜兒。


    喜兒是侯家的家生奴,信得過,侯氏帶著喜兒進宮,侯君集也能放心些。


    “所以說啊,良娣您就放心吧,奴婢這幾天時常在宮中轉悠,都說侯將軍這次,雖然表麵上看上去事情是嚴重了些,其實沒什麽的,侯將軍可是剛剛大破高昌而歸,身上還帶著戰功呢,隻要人出來,以後什麽會沒有?”喜兒寬慰道:“所以奴婢覺得,您應該找個合適的時候,好好跟太子聊聊。”


    宮中的女人,失去了帝王的寵愛,在宮中的日子是難過的,現在侯氏僅僅是個太子良娣罷了,可是以後太子繼位,侯氏定然會成為四妃之一,若是還像現在與太子不合,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所以說,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侯氏冷靜下來聽喜兒的話,覺得也是這麽個理兒。


    合著自己這兩天著急上火全都是白費心思了。


    “死丫頭,不早跟我說!”侯氏沒好氣的伸手點了喜兒腦門一下。


    早說您也聽不進去啊,喜兒不禁腹誹,侯將軍出事兒的前兩日,您自個兒跟著了火似的,聽不進人話......


    今日李二陛下在宮裏轉悠,也是因為侯君集的事兒在他心裏堵得慌,想要出來透透氣。


    迴到甘露殿之後,麵對一桌彈劾侯君集的折子,卻是又恢複到先前的狀態。


    “千篇一律!”李二陛下翻閱了基本奏折,又將奏折丟在了書案上。


    因為侯君集剛剛得勝歸來,這件事情如何處置,著實讓人為難。


    “召房玄齡、褚遂良甘露殿議政。”李二陛下對德義說道。


    “諾。”


    房玄齡和褚遂良兩人在朝中處事,可謂是最為公正,長孫無忌所不及也,李二陛下也想聽聽最為公正的看法。


    至於魏征,整個兒就是一合法噴子,懟天懟地懟君王,也就碰上李二陛下這麽個君主,容的下他,不然早就把自己懟墳圈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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