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倒是自己將背鍋的證據送到了玄世璟的手上,玄世璟若是不接,豈不是煞費了鄭家的一番苦心?


    至於吏部那邊,讓蕭瑀大人看著,若是這件作弊的案子真是因為考題的泄露,那吏部一定有前隋的人,至少也是個同夥,更不能放過了。


    想到這裏,玄世璟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既然吏部有他們的人,那就可以拿著他們安放在吏部的人動手,現在李二陛下對朝堂的掌控能力也是越來越強,他們再想往裏麵安插人可不像以前那麽容易了,所以朝中他們的人,揪出一個就少一個,對於他們來說,肯定也是心疼的很,說不定可以用這個,來逼迫他們冒頭。


    至於李恪,玄世璟暫時是不打算理會的,玄世璟在等李恪主動來找自己。


    李恪身後的人牽扯的事情太多,太大,玄世璟沒有那個信心去擺平,所以,玄世璟也隻能暫時壓住它,等哪天李二陛下要出手的時候,玄世璟也隻會站在一邊兒不參與,畢竟玄世璟沒有理由跟一幫“反賊”站在一起,除非他嫌自個兒活膩歪了。


    “侯爺。”玄武樓的小廝跑了上來,站在樓梯口處:“神侯府傳消息過來,說戴大人想要見您,現在正在神侯府侯著呢。”


    “恩,知道了。”玄世璟揮退了小廝,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戴胄想要見我,還在神侯府等我迴去,有趣。”


    玄世璟心中摸不準戴胄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所以對於戴胄到神侯府,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大理寺雖然高手不如神侯府多,但是其底蘊也不可小覷,有唐以來,這麽多年的經營,總會有一些手段的,甚至比神侯府更隱秘的手段,或者是渠道。


    萬一戴胄也將案子查到李恪身上,怎麽辦?


    懷著一絲忐忑,玄世璟帶著秦冰月迴了神侯府,神侯府的大門大開,將馬匹扔給門房照料,玄世璟便走向了神侯府的大廳。


    大廳之中,房遺愛和趙元帥正陪著戴胄,桌子上一堆亂糟糟的東西早就讓書童收拾了起來。


    見到玄世璟迴來,房遺愛和趙元帥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玄世璟走進大廳,就看到坐在客位上的戴胄了,此時的戴胄正端著一碗茶水輕飲,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之後目光才朝著門口看去,就看到了玄世璟和秦冰月進來。


    “玄侯可真是讓老夫好等啊。”戴胄一臉笑意,將手中的茶杯放迴桌子上。


    “是下官的不是了,隻是實在是外麵俗務纏身,還望戴大人海涵呐。”玄世璟也是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戴胄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今日貿然到神侯府,也是本官唐突了,也沒有別的目的,就是來詢問一下,案子的進展如何了。”


    自從這案子交給玄世璟之後,隔壁的大理寺之知道神侯府這邊兒錦衣衛進進出出,但是具體什麽消息卻是兩眼一抹黑,一問三不知,所以戴胄今天來,也是想探一探玄世璟的底。


    對於這件案子,戴胄還不想興師動眾的讓大理寺的那些暗線出動,這關乎官場,關乎朝廷,一旦出動,暴漏出來,損失的就是他戴胄了。這才將這案子交給玄世璟,讓神侯府去查辦,但是查歸查,到現在幾天過去了,也總該要有個信兒啊。


    “哦,案子啊。”玄世璟笑了笑,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下,出言道:“這個,戴大人也知道,關於春闈作弊的案子,事情牽扯的比較廣泛,情況比較複雜,神侯府的錦衣衛也一直在夜以繼日的探查案情,搜集證據,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隻是空談啊。”


    當初戴胄將這案子移交給神侯府,誰知道他安的什麽心,但是現在,玄世璟算是看出來了,戴胄一來不想擔責任,二來還想沾點兒便宜,所以,麵對著戴胄,玄世璟開始打起了官腔。


    案子,我們在查,至於結果如何,我們掌握了什麽證據,你沒查出來,那是你的事兒,但是想從神侯府這邊兒套消息,也得看看神侯府樂不樂意,不能總是被大理寺掣肘,不能有了便宜大理寺就衝上去了,有了麻煩就讓神侯府來背鍋不是。


    “哦?難不成這幾日,錦衣衛什麽消息都沒查探到不成?”戴胄問道,隻是臉上的表情,是明顯不相信的。


    玄世璟笑道:“也不是,神侯府就在大理寺旁邊兒,每天錦衣衛進進出出的,大理寺的人也能看的著,要是錦衣衛什麽消息都查探不到,豈不是我手底下養著的這幫子弟兄太無能了。”


    “哈哈哈哈,玄侯此話嚴重了,這神侯府中的錦衣衛,個個都是高手,怎麽能說無用呢?要是玄侯養活不了這麽多人的話,盡管跟本官說,大理寺,還空閑著呢。”戴胄哈哈一笑,打趣道,心裏卻是對玄世璟有些另眼相看了,這東山侯可是越來越不好糊弄,越來越不好利用了呢。


    “不知玄侯這邊兒,都查到了些什麽呢?”戴胄複問道:“方才本官來的時候,見房長史和趙長史可都沒閑著呢。”


    聽聞這話,房遺愛和趙元帥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透漏著對戴胄的不滿,在玄世璟麵前拿著他們兩個說事兒,這不就是在逼迫玄世璟說出現在神侯府所知道的消息嗎?一瞬間,房遺愛和趙元帥對戴胄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致。


    從作弊的案子被曝光出來戴胄將事情交給玄世璟,再到戴胄親自到神侯府來打聽消息,房遺愛就算再笨,也弄明白了戴胄的意圖,這些天接觸了關於這件案子的這麽多消息,看看戴胄這氣定神閑的模樣,也知道,戴胄這是怕得罪人,不管是鄭家還是李恪,又或者是陛下那裏。


    若是這件案子由大理寺查探的話,不單單是得罪宮裏,得罪吏部,得罪鄭家和得罪李恪,順帶著再得罪上神侯府,雖然從官職和輩分上來說,玄世璟是戴胄的下屬,是戴胄的晚輩,但是神侯府的能力擺在這兒,陛下對神侯府的關照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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