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送走了王珪,王崇基倒是聰明,先發製人,先是搶險處理安排王珪的身後事以彰顯自己長子的地位,再就是王珪下葬之後開始強勢接手王家的一應事務,對於福中的下人,開始了大清掃。


    雖說之前王崇基一直在王珪的身旁伺候,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王府裏的事情,在王珪病種,王崇基衣不解帶的侍奉的時候,王府不少下人都與王敬直親近,認為王敬直身為駙馬都尉且手中權力比王崇基要大的多,一定是王家下人家主的不二人選。


    也正是因為這樣,王崇基一接手王家,就開始清除這些對自己有二心的仆從下人。


    王珪臨終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玄世璟,所有人都不知道王珪在臨死前到底對玄世璟說了什麽,也不知道王珪會將家主的位子給誰,所以王家家主位子的人選,在眾人的心中,還是一個謎。


    本來,這個家主的位子,王崇基身為王府的嫡長子,繼承家業是理所應當,但是王崇基的勢力相對於王敬直來說,實在是弱的可憐,所以就連王府中的下人,也沒有看好王崇基的。


    畢竟王敬直還是當今天子的女婿,南平公主的駙馬。


    隻是玄世璟的出現還有王敬直自己作死在布政坊弄了那樣一處宅子,讓王崇基有了翻身的機會。


    王家的內院,王府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這個院子之中,而院子的台階上,站著的便是王崇基,王崇基的身邊兒站著的,則是王府的管家。


    王府的管家原本是王珪的心腹,現如今王珪故去,管家自然也就跟在了王崇基的身旁,單從王珪重病之時王崇基的表現,管家也不會舍了王崇基轉而投奔了王敬直去。


    而今天王崇基將眾人召集到這裏,便是為了將那些對自己有二心,先前投奔了王敬直的人,趕出王府,否則這些人一直存在於王府之中,王崇基是沒辦法當這個家的。


    正當王崇基要宣布自己的決定的時候,就看見王敬直一臉笑意的帶著兩個人進了院子。


    “哈,今兒個人還真是齊全,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宣布。”王敬直無視了王崇基看箱子自己的目光,走到王崇基身邊兒站定。


    “今日為兄召集府上的人是為了要整頓府上的風氣,剔除對王家有異心的下人,不知道二弟這個時候過來,所為何事啊?”王崇基說完,轉過頭,看向王敬直。


    “剔除對我王家有二心的人?大哥還真是好大的口氣。”王敬直笑道:“在場的人對我王家如何,相比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大哥想要黏人,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規矩?”王崇基笑了笑:“二弟在跟為兄講規矩?這當主子的要趕走下人,難不成還要顧及什麽規矩?這是哪兒一說啊?”


    王崇基心裏也是覺得好笑,現在他要趕走的,都是屬於王敬直的人,所以王敬直才會這麽著急的跳出來吧。


    “看大哥您這架勢,今兒個要收拾東西走人的,估計得不少人吧,這麽多人員的變動,豈是大哥一人就能說的算的?難不成大哥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王家的家主不成?”王敬直嗤笑道。


    終於進入了正題......


    王崇基冷笑:“如今父親去世,身為王府的長子,接手王府的事務,那是順理成章,不知二弟,有何見解啊。”


    接手王府所有的事務,自然,也包括這王家家主的位子。


    “見解倒是沒什麽,隻是大哥不顧父親的遺願,行者越俎代庖之事,實在是有些過了吧?”王敬直小道。


    “父親遺願?越俎代庖?哈哈哈哈。”王崇基文言,大笑了起來:“難不成二弟的意思是,父親臨終之前,將這家主的位子,傳給了你不成?”說罷,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眾所周知,父親臨終前根本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要將家主傳給誰,父親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玄侯!”


    “父親臨終之前見玄侯沒有說,不代表之前沒有說過。”王敬直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大哥也並不是時時都陪伴在父親的左右啊,比如,外出去尋東山侯的時候......”


    “你什麽意思?”王崇基麵色不善的看著王敬直。


    王敬直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張手書,展開,呈現在王崇基的麵前。


    這手書並不是王珪親手所寫,但是這手書的末尾處,確是實實在在的蓋著王珪的大印。


    “這封手書上麵寫的可是十分清楚,父親臨終之前,將家主的位子傳給了我。”王敬直看著王崇基,一字一句的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手書可不是父親的手跡。”王崇基反駁道。


    “哈哈,笑話,當時父親病重臥床,哪兒有力氣寫字,這上麵的內容,都是父親親口所述,由下人代筆,然後才蓋上了父親的大印,怎麽,父親的遺書,難不成大哥不想遵從?”


    王敬直一下子給王崇基扣了個大帽子,且不說這手書上的意思到底是不是王珪的意願,這已經無從知曉,若是王崇基沒辦法證明這封手書不是王珪的意思,卻又不遵從,那就是不孝。


    這罪名可不小,若是坐實了,王崇基從此在長安城的圈子裏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就算是太原王家,也不會容忍一個不孝之人在家門之中。


    “這是不是父親的意思,恐怕還有待查證吧。”王崇基說到:“我可是聽人說了,當時你進入父親的房間,將原本房間裏的下人們都趕了出來,也就是說當時房間裏就隻有二弟和父親兩人,何處來的下人代筆?由此可見,這封手書,是二弟早就準備好的吧,現在我懷疑,當時父親是受了你的脅迫,才會蓋下大印,又或者,這印鑒,根本就是你自己蓋上去的。”


    王崇基說的話,字字砸在王敬直的心裏,王敬直知道,王崇基所說的,都是事實,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認。


    “哼,無論大哥你怎麽說,現在這手書確確實實的擺在眼前,王家家主的人選,不容置疑!”王敬直的話語,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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