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中的女子,活在夢中,好久沒見她了,仿佛一切又是那麽的熟悉。


    無論外麵的天氣是怎樣的,夢中的她永遠活在這個天氣蔚藍的海邊,穿著永遠都是那一身警服,而她的樣子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好久不見。”


    坐在海邊的她,背影有些孤寂,沒有迴頭就發現秦澤的到來。


    “最近有些忙,你怎麽樣,還好嗎?”


    就像是老朋友一樣,秦澤很自然的來到她旁邊。


    “我?還是那樣。”


    一陣海風吹過,妮妮似乎有些冷,忍不住抱了抱肩膀。


    “你很冷?”


    秦澤將身上的外套脫給她,披在她身上,似乎上一次見到她,就是這樣子。


    怎料她卻把衣裳脫了下來:“沒用的,我的冷來自心裏,而不是身上。”


    “怎麽會這樣說?”


    “你想知道?怕你害怕。”


    秦澤笑了,摸了摸兜裏卻發現沒有煙:“我在現實中都不怕呢,夢裏我會害怕?”


    “你看好了。”妮妮突然將身上的衣服拉扯掉,嚇得秦澤趕緊將眼睛蒙上。


    “姑娘你做什麽?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襖。”秦澤心想,難道是跟簡鬱,陸珂媛在一個屋子裏,做c夢了??


    “幹嘛反應那麽大,我隻是給你看一下我的傷口。”


    秦澤的五指慢慢鬆開兩道縫,順著縫隙一看,果然,這個女人隻是給他看一眼傷口,再說,反正都是在夢裏,怕什麽的。


    秦澤自己都感覺很奇怪,為什麽他會知道這是夢?而且還是如此真實的夢。


    秦澤仔細一看,竟然是槍口留下的傷疤。


    “這是?”


    “讓人一槍打死的。”妮妮平靜的眼神裏有著那一段無法訴說的故事,以及那泛黃的歲月。


    “啥?”聽到這個消息,秦澤嚇壞了。


    “我是個死人。”妮妮平靜的問道:“害怕了嗎?”


    秦澤深深地看了眼妮妮,身上沒有一絲血色,即便烈日當空,她的身上也泛著冰冷的氣息。


    “你…”秦澤欲言又止。


    “若是害怕,你就離開我的夢吧,可以將畫卷送人,你就不會看見我了。”妮妮的眼神有些暗自神傷,看來,這個也不是她要等的人。


    怎料,秦澤卻是搖頭:“我不怕。”


    她雖然是個死人,可她的身上除了讓人感到孤寂以外,感受不到任何令人害怕的情緒。


    秦澤說:“活人其實比死人更可怕,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全名嗎?”


    “曾凱妮。”


    秦澤點點頭:“嗯,真好聽的名字。”


    妮妮笑了,笑顏如花,她活在她們那個年代,似乎秦澤並不害怕她,也讓她徹底打開心扉:“我本來是一名警察,在執行任務中,意外中槍身亡,就死在這裏,我的骨灰葬在這片海裏。”


    秦澤對這種事非常明白,現在的曾凱妮並非是真的鬼,而是人世間的一種執念,她應該還有心事未了,所以才不願去轉世投胎。


    接下來的話,全部應中秦澤的猜測。


    “人死之後,本該投胎,我卻不願離去,我想……”


    “想做什麽?”


    “我想在看他一眼。”


    “誰?”


    “他叫張浩,一生中我唯一喜歡過的男人,我想在看他一眼,我才心甘情願的去投胎。”曾凱妮說:“這些年了,我一直在等這樣一個人出現,我等了好久好久,終於,碰見你,你從小跟軒轅盅接觸的就是這方麵的風水學,所以我想讓你帶我去找他,可以嗎?”


    “他還活著嗎?”


    “活著。”曾凱妮很確定的說:“如果能夠見到他一眼,那麽我在轉世投胎,也沒有遺憾了,聽說轉世投胎以後,就會忘了前世的記憶,”


    渡人渡已。


    這個忙,秦澤肯定是要幫的。


    “或許我能幫你,我應該怎麽做?”


    “幫我找到他,讓他來到這片海域,將那副畫卷帶過來,依靠你的道行,讓我們見麵。”


    “我知道了。”秦澤重重的點點頭:“我會在去第二平行世界之前,幫你完成這個遺願。”


    “好!”


    唰!


    秦澤猛地驚醒,身上出了一身汗,本以為就做了一會的夢,窗外麵天氣已經徹底亮了起來。


    在看那倆姑娘早早的就已經起了床,將身上的睡衣換下來,已經是普通的便裝了。


    “呀,你竟然起這麽早,出息了啊。”


    頭一次,簡鬱竟然比秦澤起的早,頗有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主要是陸珂媛先起來了,為了換衣服省事麽,一宿沒睡好的張尋真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有一點動靜她就跟著清醒過來,而且今天秦澤已經明確的說要早點走了,她必須要更早的起來梳妝打扮,女孩子就是活的比較精致,比較麻煩一些。


    “那必須的,早起的感覺就是好呀,走啦走啦,我們直接上路?”


    簡鬱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對了,鬱兒,我問你個事。”


    “昂,啥事?”


    “張浩你認識嗎?”


    “我知道他,怎麽了?”


    “你真的知道??”秦澤驚喜。


    “幹嘛反應這麽大,上次我帶你去監獄裏看的那個何義飛,就是他孫女婿,襖,對了,司空摘星偷的那副畫,就是偷得張尋真的,張尋真的爺爺就是張浩。”


    張浩找人畫的這幅畫,而曾凱妮的執念便落在這幅畫裏麵,後來一直傳了下來,直到張尋真的手裏,後來老張家落敗,很多東西都傳到民間去了,這才有了這副畫卷落在拍賣會上這一說,而且可以看得出來不僅曾凱妮有著對張浩的執念,張浩對她也是有執念的,隻是奈何兩個人沒有遇到真正的像軒轅盅這樣的陰陽師先生,所以才導致她們二人始終無法見麵,曾凱妮這個女人一直在等這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秦澤的出現。


    秦澤仿佛明白些什麽似的,恍然大悟般的拍著大腿:“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什麽這樣,你知道什麽了?”簡鬱被他搞的雲裏霧裏。


    “張浩,你還能聯係上嗎?”


    “能呀,找我周舟姐,就能聯係上張老爺子,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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