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在這等我。”


    簡鬱打定主意後,便迎著秦澤麵前走去,猛地撞在他的懷裏,“哎呦”一聲倒地。


    “你瞎啊,沒長眼睛嗎!!”簡鬱憤怒的叫道。


    “對不起啊,兄弟,我沒注意,有沒有傷到你?”


    “下路走路長點眼睛!”簡鬱不耐煩的擺擺手,順勢拉著弟弟走了。


    “明明這是小子撞你,還罵我們瞎,我讓他嚐嚐天殘腳!”發哥挺不樂意的說道。


    “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秦澤絲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簡鬱走到一個拐角處,將剛剛偷來的錢包打開一看,微微一笑:“幾百塊,夠了,走,弟弟,姐領你吃大餐去。”


    順手就將手絹給扔垃圾箱裏了,然而她沒注意到的是手絹上逢著一個電話號碼。


    “怎麽這城裏的人脾氣都這麽不好麽,一個小乞丐撞到我們還跟我們兇巴巴的,真是的。”發哥啃著玉米說道:“小澤,該說不說,這玉米真香啊,比咱們在自己家炕頭裏烤的更香,還有,你看這樓多高啊,趙地主家不過才住著兩層的小洋樓,你看看這樓得十八層吧?再看看周圍的姑娘,哇塞,真漂亮啊,我都不想走了,想留在這發展了,賺大錢,買房子,娶漂亮媳婦,開小汽車呐!”


    發哥越說越興奮,眼睛就沒再人家小姑娘大腿上移開過。


    秦澤倒是沒有別的想法,他就想盡快找到劉怡然。


    兩個人從村裏出來,身上的錢原本就不多,什麽時候能找到劉怡然也不知道呢,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幸好爺爺在城裏有關係,拖了一個叫大軍的人幫他們在這裏找個班,這樣就能一邊上班,一邊找人。


    “給大軍打電話啊,看看他在哪呢,咱們下車這麽半天也沒看見人呢?”發哥是個急性子,不停的在耳邊催促著。


    秦澤來到電話亭,剛要準備打電話,一摸褲兜,糟了,錢沒了。


    更糟糕的是大軍的電話號碼為了怕忘記特意縫在手絹上,也沒了!!


    什麽時候沒的?


    秦澤陷入迴憶當中!


    突然,想到剛才撞進懷裏的那個小乞丐。


    “肯定是他!”


    秦澤轉身就跑。


    “哎,幹嘛去??”


    發哥一臉懵逼。


    燒烤攤。


    烤串大哥名叫楊建,挺沒素質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大撚痰,今天真晦氣,訛人不成反遭一頓胖揍,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晚上去足療店竄竄點子去!


    就在他嘟囔之際,眼神一瞟,看著秦澤兩個人又返了迴來,嚇得他撒腿就跑。


    “往哪跑!”


    秦澤速度奇怪,一個箭步之間就將其抓到:“你跑什麽!”


    “大哥,我這不是害怕麽。”楊建苦著臉說道。


    “我又不打你,你怕什麽,剛才撞我的那個小乞丐你看到往哪兒跑了麽?他是不是經常在這附近活動??我的錢讓他給偷了,怎麽辦?你領我報警去!”


    楊建無奈的攤手:“大哥,這是哪兒?火車站,這裏的人流量是最大,最雜,也是最亂的地方,你真讓小偷給你偷了,上哪找啊?”


    這下可麻煩了,要是找不到大軍,就沒地方住,沒地方住就沒辦法在這座城市生存下來,生存不下來就得迴農村,還怎麽找劉怡然?


    思來想去,秦澤說:“你不是你有房子麽,我上你家借用幾天,等我找到我朋友了,我就離開!”


    “不方便。”


    “再說一次?”發哥將拳頭舉了起來:“這迴方便了嗎?”


    “方便,方便,隻要你們別嫌棄就行。”


    在發哥的威逼之下,楊建帶他們去了他家的老房子。


    是一棟四合院,裏麵有四間房子,不過看起來很陳舊了。


    這座四合院是十年前買下來的,當時被人騙了,說是要拆遷,價格還便宜,楊建一聽就心動了,到處借錢,結果這麽多年過去了,拆遷的消息不僅沒有,這裏快成了一處無人問津的地方了。


    “你不是說住大高樓嗎?”發哥大失所望,一臉鄙視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在跟我吹牛!”


    “你懂什麽,等我這裏拆遷了,比樓值錢,到時候我就是千萬富翁,你們暫時先在這裏住,家裏就我自己,沒外人,你們要是不嫌棄,想住到什麽時候都行。”楊建性格大大咧咧,屬於那種很健談,有點小聰明,又不記仇的人,父母死的早,光棍三十來年,沒錢娶媳婦,擺攤隻能維持基本生活,還得說是偶爾靠欺負欺負外地人,隨著時間久了,名聲臭了,一般人沒什麽人去他那買烤串。


    “咳咳,這屋子你也不知道收拾下,真嗆啊。”秦澤被屋裏麵的灰嗆得直咳嗽:“不過房間還挺大的,收拾收拾挺好,至少比睡橋洞強!”


    一下午,三個人就忙乎開來,也算是認識了。


    從聊天的過程中,楊建特意套話,問他們怎麽這麽能打。


    秦澤隱瞞了一部分事實,就說他倆天生神力,一個力大無窮,一個腿比鋼筋還硬,算是奇能異士。


    不過雖有這種本事在信息發達的社會裏,並不能成為生存的資本。


    來這裏並不是一天兩天,錢還被偷了,秦澤必須要工作才行,於是便對他說:“楊哥,你有沒有認識工地的朋友,或者抗家具,水泥的活?我們哥倆力氣大,不怕辛苦。”


    楊建眼珠子滴溜一轉:“嗨,你倆這麽能打,要是去工地搬磚簡直就是浪費人才,我有個朋友,專門搞地下黑拳的,一場拳下來賺個幾千不是問題,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試試?要是你能拿到拳王錦標賽冠軍,獎金一百萬呢!!憑借你倆的身手,我感覺沒問題!!”


    楊建讓他倆在這住是有私心的,地下黑拳,打贏一場,至少能賺上萬,他可以利用秦澤他們的伸手在其中賺差價,幾場拳打下來能賺的很多很多,所以才會讓他們長期的住在這裏。


    發哥躍躍欲試,倒是挺想試試的,可秦澤卻拒絕了。


    “爺爺說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用來打架鬥毆,更不是以賺錢為目的,那樣有損武德。”


    “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隻有賺錢才是王道,而且你是憑本事賺的錢,別人能說什麽,有沒有武德咱不知道,我就知道在下去就餓死個屁的了,再說了,你來城裏是找你那小女朋友的吧?我告訴你襖,城裏別的不多,就有錢人多,人有錢以後,人脈就廣,找到你女朋友就不成問題,而且你要是很有錢的話,你女朋友也能過上好日子,萬一你女朋友在城裏找個有錢的男朋友的話,你覺得她會跟你迴農村過苦日子嗎?”楊建精準抓住了秦澤致命的弱點。


    秦澤腦海裏沒由來的就想起了村民說的那些話。


    “小澤啊,別找依然了,她可能在城裏嫁給有錢人了。”


    “人家依然是大學生,那麽優秀,就算沒在城裏找有錢的男朋友,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不會迴來咱們這破農村的。”


    “……”


    秦澤迴憶著村裏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話,心裏不服!


    如果我也變成有錢人,這個擔心不就沒了?


    秦澤覺得楊建說的有道理,便決定試一試。


    ……


    簡氏集團,辦公室!


    簡黑虎,身價上億,常年操控地下拳場為生,是有名的大神豪。


    這時,辦公室地麵上躺著一個人,渾身都是血,一臉恐懼的看著簡黑虎。


    簡黑虎手裏夾著雪茄,大拇指鈑上的墨綠翡翠戒指異常顯眼,蹲在這名年輕人的麵前:“老子讓你打假拳,你跟我談信仰?害得老子賠了三千多萬!!那麽,以後你也不用出現在拳場了。”


    話音落,簡黑虎拿起鋼棍照著這人的雙腿膝蓋的位置狠狠的敲下來去,頓時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這人痛的暈了過去,一旁的人艱難的咽著口水。


    “在整個冰城時,從來沒有人能夠跟我簡黑虎作對!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違背我的旨意,把他給我拖出去喂野狗!”簡黑虎雙眼近露瘋狂之色,如同丟棄一條野狗一樣。


    淡淡的坐迴椅子上,看著身旁戴眼鏡的中年人問道:“大小姐跟小少爺,有消息了嗎?”


    中年人搖搖頭:“還在尋找當中。”


    “廢物,真是廢物,我養你們幹什麽吃的,一個星期,必須給我找迴來!!不,三天,三天之內,找不迴來我打斷你的狗腿!!”簡黑虎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煙灰缸等東西劈頭蓋臉的朝著這個人砸了上去,後者躲都不敢躲。


    “是!”中年人應道:“內個,虎哥,楊建找您。”


    “不見!”


    “說是帶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咱們暗箱操作的拳王雙腿已廢,想要短時間內在找一個人做我們的替罪羔羊,怕是很難,要不您見見?”


    三分鍾以後。


    楊建嘿嘿的笑著,一臉太監樣的獻媚表情:“黑虎哥,您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跟傳說中一樣,玉樹臨風!”


    楊建主動伸出手,後者理都沒理他。


    “叫虎哥。”楊建悻悻的縮迴手,衝著一旁的秦澤說道。


    “虎哥。”


    簡黑虎淡淡的掃了眼秦澤:“看著老實巴交的,會打拳?”


    “虎哥,別看我朋友長得弱不禁風,打架很猛地!他要是能進入您的地下拳場,肯定橫掃對手,拿下今年的拳王錦標賽金腰帶都沒問題。”楊建傲然的吹噓著。


    “受過專業訓練嗎?有什麽成績嗎?”簡黑虎淡淡的問道。


    “沒有。”秦澤很誠實的搖頭。


    “那我憑什麽用你?”


    “憑我很能打。”秦澤自信的說道。


    “是嗎,那你跟他打,打贏了,我就用你!”簡黑虎指著一旁的老黑,一身的肌肉膀子。


    老黑將脖子扭得哢哢作響,仿佛幹掉秦澤就如同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不太好吧?”


    “怎麽怕了?”趙黑虎譏諷的笑道;“我簡黑虎的人,都是精英,從來不要廢物之士,你要是有能力,我就讓你在這座城市裏輝煌萬丈,你要是沒能力,趁早滾犢子,別浪費我的時間!”


    “要不讓他倆一起上吧,我怕下手太重。”秦澤淡淡的指著旁邊的那個肌肉老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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