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老師……你……太粗魯了!」她覺得喘不過氣來了,嘴唇也快被咬破了。


    「……」他想說,我倒是想溫柔呢,是你太不靠譜了!


    想著雖然他不是個浪漫的人,但今天這番安排也算動了下腦子,結果一個看見蛋糕就把什麽都忘了女朋友,能不被氣出三高已經算他很能克製了!還嫌棄他粗魯?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忽然被她傳染了一樣,福至心靈,來了句,「粗魯?還有更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塗恆沙愣住了,粟老師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比她有學問多了!


    然後……然後就成了災難現場……


    幾番努力,粟老師自認為理論沒有錯,方法也沒有錯,路徑更是正確的,但就是無法入巷……


    塗恆沙痛苦得哇哇大叫,「你40碼的腳非要穿進36碼的鞋!怎麽能穿得進?尺碼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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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來已是滿頭大汗,被她說得笑出聲來,醞釀的所有情緒都褪下去了,這事兒眼看要黃……


    可就這麽黃了,他真的不甘心啊!


    「塗恆沙!」他有些咬牙切齒地叫她的全名,「破壞氣氛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技術最爛,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她痛得口無遮攔,「你這還是學習過的呢?你學習的時候都開小差了吧?」


    「……」這種學習他會開小差?他狠了狠心,他就是太疼惜她了!看來男人在某些時候還是要果斷一些!


    他這一狠心,便決定不再顧什麽大小碼的問題。總要過這一關的!長痛不如短痛!


    如此一想,並付諸行動,果斷勇往直前……


    在塗恆沙一聲慘叫之後,他的肩膀也被她咬住了,他已經無法感覺肩上痛還是不痛,因為有個地方更痛……


    實在算不上愉快的體驗。


    他最後抱著她去浴室清洗的時候,一看之下,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確實是傷到她了……


    她不知是累的還是痛的,蔫噠噠的,也委屈巴巴的,靠在他肩頭。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他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她卻倒在她肩頭,一句話也不說,好似睡著了一般,又乖巧又安靜,平時哪裏有這樣乖?


    他又是心疼,又是憐愛,無奈將她抱迴去,塞進暖暖的被子裏,自己也躺了進去,將她整個兒擁在懷裏,撫著她的頭髮,親著她的額頭,小聲安撫。


    她終於有了反應,迴摟著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嘀咕了一句什麽。


    「什麽?」他沒聽清,追問一句,她卻沒迴應,再一看,還真的睡著了?


    他微微一笑,凝視她良久才熄燈。


    第二天他醒得很早,光線很暗,周遭安靜得能聽見外麵飄雪的簌簌聲,這一場雪,到底是下了一夜?還是清早又開始下?


    被子裏前所未有的熱乎,懷裏多了溫香軟玉的一團,一時都有些迷惘,是在夢裏?


    不是。


    隻是溫暖得讓他難以置信。


    一點一點地親著她的額頭、鼻尖,間或觸碰她的唇,輕如片羽擦過,捨不得將她吵醒。


    可他卻再也難以睡著,清晨的男人,尤其是初嚐滋味的男人,有著野獸出洞般的勇猛和兇狠。


    他想起床去沖個澡,剛一動,溫軟的身體便貼了過來,四肢纏繞上他,還囈出一聲似嬌似泣的低哼。


    他去不了了,苦笑著躺迴去,苦,也是甜的,像他常常給她買的巧克力太妃糖。


    是煎熬,更是幸福。


    而她卻睡得著實舒服,連鬧鍾響都沒將她鬧醒,他看著時間,實在無法再耽擱下去了,手指梳著她的頭髮,輕輕叫她。


    她倒是哼了哼,隻不過又往他懷裏鑽去了。


    無奈,隻好用行動來喚醒……


    塗恆沙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一隻大老虎張著血盆大口要將她吃掉,她嚇得拚命跑,最終卻還是被老虎壓住,重得她喘不過氣來,眼看要落入虎口了,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將老虎推開,還順手一巴掌拍在老虎身上……


    「啪」的一聲,可真響啊……


    粟老師被她抽懵了,脫離虎口的塗恆沙也在這一瞬醒來,眼見伏在自己身上的大老虎變成了粟老師,驚詫不已,指著粟老師,「老……老虎……」


    粟老師臉上印著一隻紅紅的手掌印,無聲地看著她。


    塗恆沙除了「你是老虎還是粟老師」這個「你是誰」的問題比較迷糊以外,還有些懵的是:我在哪?我幹了什麽?


    腦袋片刻的死機後,身體比較誠實,誠實地提醒她何處疼痛,她瞬間醒悟過來。


    作為一個「行動的矮子」、「臨陣脫逃的典範」,她瞬間手足無措了,指著浴室,「我……我去洗臉。」


    猛地跳下床,還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她甩掉粟老師扶她的手,嚴正拒絕粟老師的幫助,「我……我自己去……」她需要靜一靜。


    粟融歸無奈搖頭而笑,這隻鴕鳥……


    念頭剛落,就聽浴室裏發出一聲驚叫,他一急,直接闖了進去,隻見她站在鏡子前,舉著左手,左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一枚戒指,而她此時,正盯著鏡子的戒指,張大了嘴。


    他覺得好笑,走過去從後麵擁住她,鏡子裏是他二人重疊的影像,她小小的一團,在他的包圍裏,嵌合得剛剛好。


    「這個……這個什麽時候戴上的?」她顫動著手指問。


    「你睡著的時候。」他親了下她側臉。


    「你……沒徵求我同意就給我戴上了?你吃霸王餐嗎?」她不但振動著手指,還振振有詞。


    他抓住她的手,和她手指相扣,「姑娘,霸王餐的意思,難道不是吃了不給錢?所以昨晚我吃的那頓……」他頓了頓,笑,言下的意思很明顯了。話說她還真是冤枉他了,原本吹蠟燭之後就要給她戴上戒指,儀式還差一點點沒完成,結果,蠟燭一吹她就吃上了……


    他很懷疑,如果蛋糕和戒指給她選,她一定選蛋糕……


    塗恆沙被他這個意味深長的所以弄得麵紅耳赤,支吾了半天,「算了!昨晚就當我吃了你吧!雖然我比較吃虧,痛死我了,但看你長得還算過得去的份上,我就笑納了!至於付費……嗯,用你後半生來付就行了。」


    「是嗎?」難道她吃了他不是該她付費嗎?他想到那個選擇題,「本來我還想今天再給你買個蛋糕的,那你選擇我的後半生?再給你選一次吧,是蛋糕?還是我的後半生?」


    「啊?這樣啊?那我還是選蛋糕吧!」


    「塗恆沙!」


    「……」快跑!粟老師又又又叒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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