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很快,一小碟子圓滾滾胖乎乎的花生米就剝好了。


    臻寶對著這盤子花生米抹了一把辛酸淚。


    她這輩子都沒這麽伺候過人啊!上輩子也沒!


    關鍵是她這輩子還是個小娃娃!


    還沒指甲!


    某人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臻寶用譴責的目光盯著某人:“琛哥哥,花生米剝好了!”


    這語氣,好像都能聽到咬牙的聲音。


    容琛並沒有不好意思的覺悟,微微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頭:“嗯,還不錯。”


    說著,伸出他白皙的手,手心向上攤開。


    臻寶咬牙,忍!


    雙手端起小碟子,麵帶微笑,恭恭敬敬地獻了上去。


    “琛哥哥吃花生。”


    “嗯,乖兔子。”某人邪笑,理所當然地接過花生米。眼角有意無意地往某隻眼睛賊亮賊亮的肥兔子身上瞥了過去,笑意更大了。


    吃吧!吃吧!


    臻寶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隻過分好看的手。


    她剛剛可是悄悄吐了點口水在上麵。


    她都能想象,等某人吃下花生。她再一臉“懊悔”地告訴他這個噩耗,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哈哈哈哈!


    臻寶差點就要大笑出聲了。


    想想都爽。


    可她盯了半天,容琛就像是知道什麽似的。慢悠悠地把小碟子在自己的嘴邊晃了晃,幾次看著要吃卻又放了下。把臻寶急得,都想上去把花生米塞進他嘴裏了。


    “胖胖明年就要去女學了吧?”某人突然開口問。


    “啊?”臻寶愣了愣,隨即點頭。“是呀!”


    這家夥怎麽每次話題都沒頭沒腦的。


    容琛將那盤子沾了口水的花生隨手端著,身子向後倚,尋了個閑適的姿勢靠著,就那麽盯著她失望的胖臉。


    “今年,本王或許會是督學之一哦!”某人慢悠悠道。


    臻寶一臉懵逼,烏溜溜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配上一張肥嘟嘟的臉蛋,呆萌極了。


    “什麽是督學?督學是幹什麽的呀?”她歪著腦袋問。


    為毛這人說的話她都聽不懂?


    容琛眼角上揚,見她傻頭傻腦的模樣像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於是笑了,好心提醒:“胖胖難道不知道,要進女學之前,是要經過層層考核的嗎?督學,剛好負責監督你們整個過程……”


    蝦米?


    臻寶愣了。


    為毛沒有人告訴她進女學還要考試?


    她才隻有五歲啊,整天和她三個哥哥爬樹捉魚的,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讓她去考蝦米?


    難道要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研究生在這裏遭遇人生低穀?


    簡直是噩耗!


    臻寶萎靡了。


    這種萎靡一直持續到了馬車緩緩在琛王府前停下,直到她的三個哥哥把她抱下來,她還耷拉著頭精神不振的模樣。


    害三兄弟以為某人怎麽了他們家妹妹,個個幼狼似的盯著罪魁禍首。


    容琛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坦然自若,行動好不瀟灑。輕輕躍下馬車,隨手就把一碟子已經剝好的花生米塞給了和三兄弟一起來的太子容易。


    “王叔?這是給我的?”容易興奮臉。


    某人麵不改色地點頭:“胖胖剝的。”


    “小八妹妹居然親手給我剝花生米?嗚嗚,太令人感動了!”二貨太子簡直是感動得一塌糊塗,眼含熱淚,拿起一顆白白胖胖的花生米就塞進嘴裏,還不停地說好吃。


    臻寶轉過頭去不忍直視。


    她什麽都沒做,真的!


    迴到鎮國公府,三兄弟毫不例外地被單氏訓了一頓。


    不過這迴有陳子睿還有其他幾個兄弟作證,三人是一口咬定是琛王爺當眾搶了他們妹妹上馬車的。


    單氏和瑧天華麵麵相覷,呆滯。


    敢情是真的?


    “你說琛王爺是個什麽意思?喜歡小孩?不至於品味那麽獨特啊……”瑧天華瞟了一眼他閨女的冬瓜身材,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臻寶怒:“爹爹你是個什麽意思?小八明明辣麽美。琛王爺喜歡小八是理所當然的。這世上有人能抵擋得了小八的魅力嗎?有麽有麽?”


    她昂頭,一副“我最美”的樣子。


    幾人黑線。


    臻天華捂臉,指著他這個沒臉沒皮的閨女:“你你你、你哪來的自信?”


    臻寶拎起裙角花蝴蝶似的轉了一圈,然後一個嫵媚的迴眸。胖手翹起蘭花指抵著下巴,朝他眨眼:“我本來就很美!”


    “……”


    這閨女還能要嗎?


    “哎,我也很苦惱的……”


    臻寶耍寶之後,噗通一下坐到地上,震得整個地麵都震了三震。


    臻天華鄙視:“你有什麽好苦惱的?”整天除了睡就是吃。


    臻寶給了她爹一個“你不懂我”的眼神,繼續扮憂鬱:“哎,那麽多人喜歡我。琛哥哥,大哥二哥三哥,大堂哥二堂哥六堂哥七堂哥,還有子睿哥哥,太子哥哥,大伯三叔……好多好多人……”她掰著手指。“這麽多人喜歡我,將來我要嫁給誰呢?好苦惱呀!”


    臻天華剛喝進去的茶一口噴了出來,正好噴到對麵單氏臉上,惹來她無比的嫌棄。


    “唔,爹爹你好髒!”某“貼心小棉襖”指著他幸災樂禍。


    臻天華俊臉抽啊抽,指著她“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麽。


    哎呦喂他的小心髒。


    這個閨女還是不要了吧!


    第二天去主屋請安的時候,鎮國公夫人聽說了這件事,樂得哈哈大笑。


    “寶寶才五歲,就想著嫁人了?”


    臻寶沒骨頭似的賴在她身上,仰起頭做認真狀:“那當然,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如意郎君了。要放亮了眼睛從小開始物色,不然長大了好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腫麽辦?”


    她一邊說,一邊自我肯定地點頭。


    “小八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頓了頓,作勢憂鬱地歎氣。“可是太受歡迎了也不好啊,太難選了!小八不管選誰其他人都會桑心的!小八我很苦惱啊!”


    眾人:“……”


    鎮國公夫人愣了愣,隨後忍不住又朗聲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隻得拿手絹去擦。


    “你這個鬼機靈哦!”她笑道。


    看著身前這個最會逗人開心的小活寶,鎮國公夫人幾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氣。


    其實不止是單氏和臻天啟察覺到臻寶的不一樣,作為她祖母的鎮國公夫人也是。


    也許隻是一種感覺吧,自家的孫女兒太聰明了,有點不像是五歲的娃兒。有些事情,張嘴就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來。古怪,但細細一想卻又是那麽迴事。


    鎮國公夫人也擔心慧極必傷。


    不過今天聽她二兒子與她說臻寶的一番童言童語後,她心是放下了。


    能把太子琛王爺和她哥哥堂哥們拿在一起比,說明這丫頭還隻是個小孩兒呢!


    她也是多心了。仔細一想,小丫頭雖然平時古靈精怪了點,但是調皮搗蛋可沒少。


    臻寶見她祖母看她的眼神明明滅滅,最後隻剩下滿眼的慈愛。知道她昨天的童言童語是起了作用。


    其實她也無奈啊!


    雖然當了五年小娃娃,但她本質上是個成年人。就算平時已經比較注意了,還是會不小心透露出自己不像娃娃的一麵。


    她爹娘和祖父祖母與她最親近,會不解是正常的。


    “祖母,督學是什麽?”臻寶想起昨天容琛在馬車上說的話,好奇地問。


    “督學啊,就是每年國子監和女學招學考時皇上派來監督考生考官以保公正的。通常會由皇子來,隻是當今皇上的皇子都還年幼。因此前幾年都是宮裏的幾位大學士輪流擔任。今年似乎不一樣了吧……”鎮國公夫人想了下。“對了,今年的督學似乎是琛王那孩子。”


    琛王今年也有十四歲了,皇上將他派去督學也是想給他尋點事兒做。省的他整日整日地尋思著要往外跑。


    臻寶頓時耷拉下腦袋,心裏哀嚎。


    原來琛變態說的都是真的,他今年真的是督學哎!


    那她不是完了?昨天還想給他吃吐了口水的花生米呢!


    臻寶捂臉,痛不欲生。


    嗚嗚!早知道昨天她就好好抱緊人大腿了。


    討好他,取悅他,拿下他。最終到手考題一份,成功進入女學,走向人生高峰。


    後悔


    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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