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簡單一點。”


    “簡單的說,如墨身邊聲磁場和電磁場的波動都存在,而且比一般人都要明顯,因為她現在還小,對這樣的磁場波動無法控製自如,所以什麽時候釋放,有什麽時候收縮,我們都無法預料。”


    “而且她每次釋放的大小,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我們也難以預估,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在不同的環境會對身邊一些事物,造成不同程度的損害。”


    “但是這種損害或許無傷大雅,又或許是致命的……”


    “她現在才一個月零八天,可能對我們成年人來說,並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我們還是能夠感覺到,然而,對一些小孩子比如說祁然,可能承受的範圍比我們小很多,所以造成的傷害自然也是比較大的。”


    等司謙說完的時候,顧笙就已經深有體會了。


    她突然想起了剛才在玄冥府的時候,祁晏跟她交談的時候,她和祁晏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而樓上的南風祁然卻感覺到了劇烈的頭痛。


    所以司謙所說的一切是完全準確的。


    司謙見顧笙沒有開口,便對她說道,“如墨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可能就是你體內藥物的沉積,讓她的體質發生了變化。”


    “而她現在的這股力量就像你身邊的瀟語,所具有的讀心術一樣,隻是瀟語已經能夠將讀心術控製自如,而如墨還做不到。”


    “你說如墨的也是讀心術?”顧笙問道。


    “不是……”


    “那是什麽?”顧笙有些驚訝,她沒有資格跟任何人提起過瀟語會讀心術。


    而且瀟語一直隱藏的很好。


    除非是她要求的時候。否則平常的時候,瀟語根本就不會用。


    因為瀟語身體的原因,每次使用讀心術都會讓她變得有些體虛。


    可是不管司謙是從什麽地方得知的,那都不是很重要。


    因為從瀟語出現在玄冥府,直到她離開,他們都沒有對瀟語作出任何傷害。


    讀心術對於瀟語,或許給她帶來了很多方便之處,但是也給她招致了很多危險。


    如果不是因為讀心術,南風錦歌又怎麽會將瀟語留在身邊,瀟語又怎麽會失去了自由。


    顧笙有些隱隱的擔憂,因為如墨,她的這種力量,不知道給她帶來的是幸運還是不幸。


    “攝魂術。”司謙認真的說著。


    “……”顧笙接受了一個陌生的名詞。


    “攝魂術讓人的意識出現缺失,有時候你會無意識的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是,就是可以控魂控物,甚至控製人的思想。”


    顧笙深吸一口氣,“那我什麽時候能夠帶如墨離開這裏?”


    不管是讀心術還是攝魂術,或是別的什麽術,她都沒有興趣知道,她唯一想知道的是,她什麽時候才能帶如墨離開。


    “阿笙,你知道如墨這樣出去很危險,隨著玄冥府還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因為玄冥府的安保係統很完善,可是一旦離開,你能保證你能護得住她嗎?”


    “她的攝魂術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危險,如果不讓她加以


    控製,以後,同齡的孩子會把她當成怪物一樣……”


    司謙的話雖然說得很直白,可是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在顧笙抱著顧如墨來實驗室之前,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因為瀟語不也是一樣嗎,因為讀心術的關係,瀟語一直都不合群,甚至都沒有什麽朋友。


    因為人們對於瀟語更多的是敬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誰會願意自己毫無秘密的暴露在另一個人的麵前。


    顧笙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著,將整個人深深的埋進了臂彎間。


    那樣孤獨無助的樣子,讓司謙有些心疼。


    司謙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顧笙的肩膀。


    顧笙在那裏靠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頭,臉上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司謙,我會把如墨留在這裏,她的成長就交給你了,等她什麽時候學會能夠控製自如的時候,我再帶她離開。”這個決定對顧笙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好……”


    “我能來看她嗎?”顧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雙唇都在顫抖,手心滲滿了薄汗,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


    “當然可以,如墨還小,需要媽媽,你可以一個禮拜來看她一次。”


    顧笙便一個禮拜去看她一次,後來漸漸的隨著如墨的長大,一個禮拜變成了兩個禮拜,再是一個月,直到現在的三個月。


    顧笙就這麽一直安靜的躺著,迴想著那段讓她痛苦的記憶……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不想讓如墨被當成怪物,她想讓如墨像正常的孩子一樣,有童年,有父母,有快樂。


    可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終究是太沒用了,讓如墨在實驗室一呆就是三年,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外麵的世界。


    甚至,除了南風祁然之外,如墨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隻能每天麵對冰冷的實驗儀器,不停的做著訓練。


    每天都為自己一點點的進步而開心,而這種喜悅卻無人可以分享。


    然而這一次的失控,卻讓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而下午的時間,顧墨琛依舊坐在那裏辦公。


    顧笙和南風祁然卻發出很大的響動。


    顧笙像是故意的一般,說話的聲音很響,一大一小在辦公室裏不停的笑著打鬧著,可是顧墨琛卻不受影響。


    還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顧笙和南風祁然,對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充滿了憧憬。


    如果他和顧笙的孩子還在,該是和南風祁然一般大小,也會喊顧笙母親了,會喊他父親。


    可惜……


    但是他從來不後悔。


    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跟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顧笙從來不會拒絕他的求歡。


    不管他每天晚上怎麽折騰她,她從來不會多說一句。


    可就是因為她這樣的逆來順受,讓他忍不住想要試探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然而她不知道,這樣的顧笙已經快將他逼瘋了。


    即使每天晚上和她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可他卻覺得顧笙離他越來越遠了。


    而他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有不停的要著她,在她身體的最深處,才能感覺到她真的在自己的身邊,是真實存在的。


    這天晚上,顧笙洗過澡之後坐在床上,一臉的平靜,嘴唇卻像要出血來一般。


    眼睛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心中默數著,也不知道數了多少個數,房門被打開。


    顧墨琛進門的時候,看到顧笙坐在那裏,有些意外。


    因為以往每一次顧笙都是假裝睡著了,背過身不理他。


    “阿笙,是在等我嗎?”顧墨琛的心中有著期待,可是又不敢想。


    “嗯……”顧笙認真的點點頭。


    顧墨琛卻因為她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而雀躍著,然後下一秒又被潑了一陣涼水。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離開,才肯放過我?”


    說著顧笙便動手解著自己睡衣的扣子。


    “你不就是想要我嗎?都給你,無論你要幾次都可以,做完了就給我滾,滾出我的視線,滾出d國……”


    顧墨琛看著顧笙的動作,一顆心劇烈的收縮著,窒息的感覺一下子湧了上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下午的時候顧笙還是好好的。


    為什麽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顧墨琛一把上前,將顧笙抱在懷裏,將她脫下來的衣服重新披在肩頭,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給她扣上。


    “阿笙,發生了什麽事?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是為了這些事,因為是你,所以喜歡,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碰你……”


    “顧墨琛,你放過我……”顧笙的眼淚像斷了線一般拚命的往下掉,怎麽止也止不住。


    顧墨琛反複的用手給她擦拭著眼淚,可是怎麽擦也擦不完。


    最後隻能跪在她的身前,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溫暖的舌尖在她的臉頰上一掃而過。


    一一為她舔舐流下的淚水。


    “阿笙,我也求,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麽做才讓你再愛我一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顧墨辰緊緊的抱著顧笙,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懷中。


    顧笙的腦袋枕著他的心口上,眼淚浸濕了他的白襯衫。


    微涼的眼淚留在他的胸口,卻讓他覺得滾燙滾燙,讓他一顆心都煎熬著。


    “我要你離開,我不想見到你。”


    “阿笙,這一次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走了。如果不能讓你愛我一輩子,那就恨我一輩子吧,隻要你心裏隻有我一個。”


    顧笙整個人都崩潰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然的將顧墨琛推開。


    赤倮著雙腳走下床,整個人唿吸變得急促,眼中有著狂亂,眼底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對著顧墨琛大吼道:“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恨你,恨死你了!”


    “你為什麽要來?你為什麽要糾纏不清?你還是我認識的顧墨琛嗎?”


    “我認識的顧墨琛他是如此的愛我,從來不會這樣逼我。”


    “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


    顧墨琛試圖想要上前,讓顧笙平靜下來,可是顧笙卻像是魂魄一般,根本不允許


    他的靠近。


    他知道這一刻顧笙的心理防線崩塌了,看到這樣的顧笙,他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


    “阿笙……”


    “我知道你不要孩子,你嫌她是累贅,可是我要,這是你我的第一個孩子。”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想把她生下來,即便她是個怪物……”


    “對,她本來就是個怪物……可惜就算是怪物,她也是我的女兒。你不要她,我就不要你……”


    “不要你,不要你……”顧笙整個人縮在牆角,手臂抱著膝蓋,將小臉深深的埋了進去,喃喃自語的重複這三個字。


    低聲的啜泣著,雙肩不停的聳動著。


    顧墨琛整個人都震驚了,女兒?


    他和顧笙的女兒……


    三年前,祁晏讓他在孩子和顧笙之間做一個選擇,他毅然選擇了放棄孩子,因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顧笙更重要。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兩全之法。


    顧墨琛一步一步的靠近顧笙,腳下的步子卻像灌了鉛一般。明明隻是幾步的距離,對他來說卻隔了千山萬水。


    他想要伸手去撫摸顧笙的肩膀,可是伸出去的手卻不停的顫抖著。


    顧墨琛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去克製心中的那份震驚,才將顧笙緊緊的抱在懷裏。


    心頭油然而生的一股酸澀和滿滿的酸脹感,一下子衝向了眼眶。


    一滴無聲的淚,從他的俊顏上流了下來,隱沒在顧笙的發間。


    顧笙的身體在他的懷中渾然一震,整個人慢慢的平靜下來。


    那一滴眼淚帶著一絲絲冰涼,在她的發絲間穿梭,席卷著如此濃烈的情感向她湧來。


    顧笙抬起頭迎上了顧墨琛深沉的目光,顧墨琛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甚至說出口的話都有一絲哽咽感。


    “阿笙,我隻要你,不要別的,但我也可以為你,接受你附帶的……一切。”


    顧墨琛的話讓顧笙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顧墨琛話中的意思。


    素淨的小臉上,騰盛的怒意:“她是我的女兒,不是附帶品。”


    “嗯,是你附帶的……女兒。”顧墨琛嚴肅認真的迴答。


    “你……”


    顧笙原本還想辯解著什麽,可是顧墨琛俊顏上的堅定和不容置疑。


    讓她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似乎已經能夠理解了顧墨琛話中的意思,看著他許久又釋然的笑了。


    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


    既然他說是附帶品,那便是……附帶品吧。


    “話說完了,我想靜靜,你出去吧。”顧笙這才意識到,她剛才的情緒有點失控,想讓顧墨琛出去,給她留一點思考的空間。


    因為接下來有很多的問題,需要向顧墨琛一一去解釋。


    可是顧墨琛卻不願意,他害怕顧笙的反複無常,就怕顧笙過一會兒就會反悔。


    因為這女人狡猾的很,反悔的次數不要太多。


    “不出去,我想……進去……”顧墨琛咬著她的耳朵說著。


    顧笙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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