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凝露對此時的顧袖嬅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看著顧袖嬅向她走來的步子,她不自覺的後退,一直退到走廊上的欄杆邊,緊緊的抓著欄杆。


    “你別過來,南風袖嬅,你別過來!”南風凝露看著顧袖嬅向她走來,整個人就像被緊緊的扼住喉嚨,有些喘不過氣。


    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寒冷。


    “南風凝露當初給了你一條活路,不好好的在h國呆著,迴來自找死路。”顧袖嬅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眉宇間的寒冰之氣仿佛凝結成霜。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南風家的人。”南風凝露心中的恐懼幾乎將她逼瘋。


    而緊隨在顧袖嬅身後的是顧瑾年派來保護顧袖嬅的人。


    “王妃,抱歉,我們來晚了。”


    顧袖嬅迴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說道:“還不晚,怎麽做不需要我多說吧,處理的幹淨點。”


    “是,王妃。”幾名保鏢便將南風凝露給拖走了。


    醫院裏到處都是攝像頭,自然不能在這裏動手。


    而且殺人這種血腥的事情,當然也不能在一個孕婦麵前進行。


    正當幾名保鏢架著南風凝露走,可是南風凝露卻心有不甘,發了瘋似的,拚盡渾身力氣掙脫了保鏢,直直的朝顧袖嬅撞去。


    “南風袖嬅,我跟你拚了,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和你肚子裏的孽種跟我一起陪葬。”


    保鏢全被南風凝露這樣的舉動給嚇到了,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麻雀上前將顧袖嬅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南風凝露的衝擊。


    出身和麻雀兩人雙雙倒地,麻雀將顧袖嬅整個人都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背撞擊著地麵。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阿嬅……”而匆忙趕過來的顧瑾年恰好目睹了這一幕。


    看到顧袖嬅倒地,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一把上前將南風凝露踹開,不讓她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對著身後那些傻愣愣的保鏢,沉聲厲喝:“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將這個女人處理了。”


    “是,殿下。”保鏢趕緊上前,將南風凝露拉住。


    一路上還能聽到南風凝露的嚎叫。


    直到那聲音完全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顧袖嬅才慢慢的鬆懈下來。


    看著被她壓在身下的祁晏,擔憂的問道:“麻雀,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骨頭斷了,你吃的什麽,這麽重。”麻雀忍不住抱怨道,就算她要關心他的傷勢,能不能先起來再說。


    她不起來,他隻會更嚴重。


    顧袖嬅被麻雀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明明就不重,從她懷孕到現在,各種提心吊膽,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體重不增反而減少了。


    “什麽?哪裏斷了?我看看。”顧袖嬅帶著急切,在麻雀的身上一陣摸索。


    她這動作,可讓顧瑾年整個臉都黑掉了。


    上前一把將她拉起來,固定在自己的懷中,有些吃味的說道:“人家自然有人關心你,操個什麽心。”


    顧袖還抬頭對上顧瑾年整張黑臉,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了。


    “顧墨琛,祁晏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說著便想掙脫顧瑾年的禁錮,想要上前去將麻雀扶起來。


    可是麻雀卻無力的躺在那裏,對著顧袖嬅說道:“關心我,就幫我去叫醫生來。”


    麻雀對他們兩人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他都這樣了,他們能不能先幫他叫醫生。


    就沒有人可憐可憐他,讓他及早得到救治。


    顧袖嬅想也沒想就甩開顧瑾年的時候,飛快的往外跑去。


    “你等著,我去叫醫生。”


    顧瑾年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麻雀,他自己不就是醫生,居然也會要叫醫生的一天,怎麽想怎麽奇怪。


    麻雀看著顧瑾年的神色中的輕蔑,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他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腳還是靈活的,狠狠的踢了顧瑾年一腳:“你這是什麽眼神,你應該感謝我,我這是為誰傷的。”


    “謝謝……”


    顧瑾年簡短的兩個字讓麻雀一愣,都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幻覺。


    謝謝,這兩個字真的是從顧瑾年的口中說出來的嗎?可是顧瑾年微微紅潤的俊顏已經出賣了他。


    也隻有為了顧袖嬅,高傲如顧瑾年才會這般低頭。


    麻雀莞爾一笑,將手機遞給顧瑾年,對著顧瑾年交待道:“幫我打電話給他,說的越嚴重越好。”


    顧瑾年看著麻雀遞過來的手機,嘴角狠狠的一抽。


    這人好像是傷了脊椎吧,又不是手殘了,還是嘴巴啞了,幹嘛要他打電話?


    麻雀看顧瑾年沒有接,又再次說了一遍:“打不打?”


    “打!”顧瑾年實在很難想象麻雀和南風淩之間是一種怎樣的相處模式。


    不過還是按照他的吩咐,撥通了南風淩的電話。


    可讓他意外的是,手機鈴聲卻有遠處慢慢的走近,聲音由輕慢慢的變響。


    南風淩並沒有接起電話,而是看了一眼,又將電話放進了褲子口袋裏。


    飛快的跑了過來,看到麻雀躺在地上,顧瑾年在打電話,不知道是什麽個情況。


    二話不說,就想上前將麻雀扶起來,可是卻遭到了麻雀的阻止:“別動我。”


    “發生什麽事了?這是什麽情況?你怎麽了?”南風淩著急的問道,眉宇間化不開的擔憂。


    “斷了幾根骨頭,不礙事。”麻雀滿不在乎的說道。


    “既然你來了,他就交給你了。”顧瑾年說著,便將手機塞進了南風淩的手中,雙手插在口袋裏,踱步離開了。


    將這樣的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獨處。


    他還是去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算賬去了。


    走到樓梯間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顧袖嬅上來。


    幾名醫護人員拿著擔架,朝著麻雀走去。


    而顧袖嬅就被顧瑾年給逮住了。


    “顧瑾年,你幹嘛?放開我,麻雀還在等我們呢?”顧袖嬅被顧瑾年整個人帶進懷裏,可關心的還是顧瑾年身後的麻雀。


    眼睛時不時的向顧瑾年身後瞄去。


    “有淩在,不用你擔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顧瑾年說著,便將不安分的顧袖嬅整個人打橫抱起。


    與其跟她在這裏拖拖拉拉的,還不如打包抱走比較快。


    “顧瑾年,你幹什麽?你放開我,這件事根本就不關我的事。”顧袖還趕緊辯解道。


    “誰允許你離開君生殿的?誰讓你出的凰月宮?”顧瑾年沉聲質問道,他不過離開了一個上午,這個女人就差點出事了。


    他真該二十四小時都拿著繩子拴著她,看她還能翻出什麽花樣?


    “顧瑾年,你夠了,那是麻雀要讓我試藥,給我檢查身體,產檢懂不懂產檢。”顧袖嬅叫囂著,可是顧瑾年卻全然不聽他的解釋,將她塞進副駕座,係好安全帶。


    驅車往凰月宮而去。


    一路上,顧瑾年緊繃著一張臉,心中擔憂的情緒沒有一刻的鬆懈。


    薄唇緊抿,時不時的看著顧袖嬅。


    可是顧袖嬅卻嘟著嘴,隻顧自己生氣,根本就不想理會顧瑾年。


    顧瑾年將車停穩,自己先下車,繞到另一邊,將顧袖嬅抱下車。


    顧袖嬅輕輕推拒著他的胸膛:“別,凰月宮人這麽多,我自己會走。”


    “閉嘴。”顧瑾年絲毫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顧袖嬅將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天哪,這真是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一路上,她甚至都能聽到侍者和親衛的偷笑聲。


    這讓她以後還怎麽見人,就算她臉再大也不夠丟。


    不知道她臉皮薄嗎?


    顧瑾年直接將顧袖嬅帶到了君生殿,並吩咐侍者:“都出去,下午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掉,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殿下。”


    侍者全部退去,顧袖嬅卻因為顧瑾年的這句話而緊張不已,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肯定是要教訓她了,可是她現在懷孕了,他會怎麽做。


    一想到這裏,顧袖嬅就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可是整個人都在顧瑾年的懷裏,她還能逃到哪裏去?


    顧袖嬅就這樣被他抱著進房間,整個人惴惴不安的在他懷裏,摟著他的脖子:“顧瑾年,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我聽你的話,我就呆在君生殿不出去。”


    “晚了。”顧瑾年吐出兩個字,將顧袖嬅輕輕的放在床上。


    伸手便去解她的衣服。


    顧袖嬅見這情景,趕緊挽救自己的衣服:“顧瑾年,你幹什麽,幹嘛脫我衣服?”


    顧袖嬅本能的後退,可是顧瑾年卻整個人欺了上去。


    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拉過頭頂,一隻手繼續解著她的扣子,說道:“脫衣服當然是睡覺。”


    顧瑾年說的那樣理所當然,顧袖嬅卻很不服氣。


    “混蛋,色胚,大白天的,你走開,不準碰我。”顧袖還胡亂的說著,兩條腿在空中亂蹬,可是對顧瑾年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睡你還需要分白天和晚上嗎?”顧瑾年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大手一揚,將顧袖嬅的衣服全都扔下了床。


    “你混蛋,啊……唔……”


    顧瑾年對於顧袖嬅的抗議,分分鍾無視。


    隻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將顧袖嬅所有的話都堵了迴去。


    “你話太多了。”顧瑾年深邃的眸光更加幽暗。


    眼底染上了濃濃的情穀欠。


    顧瑾年密密麻麻的吻,流連在顧袖嬅的身體各處。


    時而輕緩,時而加重力道。


    在顧袖嬅敏感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緋紅的印記。


    “阿嬅,有你真好。”


    顧瑾年現在吻持續著,仿佛隻有這樣真切的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才能讓他心頭的擔憂和害怕得到稍稍的安撫。


    他甚至不敢想象他剛才要是晚到一會兒會怎麽樣?


    那些保鏢就被南風凝露發瘋的模樣給怔到了。


    麻雀也為此受了傷,好在顧袖嬅安然無恙。


    顧瑾年親吻著她的小腹,那裏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這是如此奇妙的一件事,如此平坦的小腹,居然有一個生命在成長。


    “唔……顧瑾年……”顧袖嬅輕輕地喚著顧瑾年的名字,聲音似乎有一些哽咽。


    不知道是因為懷孕,身體太過敏感,還是本來對他的渴望,她現在就是想要他。


    顧瑾年對她的稱唿非常的不滿,輕輕咬著她的手指:“叫老公。”


    “老公……”顧袖嬅從善如流的喚著。


    理智已慢慢的飄遠,唯有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占據著全部。


    顧瑾年沉下身,侵略著她所有的美好。


    顧袖嬅的溫暖燦爛了他的人生。


    兩人彼此渴求著,探索著。


    淺淺的輕吟彌漫在整個房間,不知持續了多久。


    低低的輕喃像是情人之間的愛語。


    午後的陽光一點一點的往西沉了下去。


    等到**漸收,已是霞光滿天,夕陽的餘暉映照著兩人。


    顧瑾年抱著顧袖嬅轉身,兩個人的位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顧袖還渾身上下都布滿了薄汗,額角的發絲全都濕透了,在顧墨琛的胸前,重重地喘息著,一雙拳不服氣的捶打著他。


    “顧瑾年,你夠了,出去。”顧袖嬅很是尷尬,這樣的位置讓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


    可是顧瑾年卻不以為意,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忍不住往上頂了頂。


    本來顧袖嬅的輕唿,“不要了,我累。”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私自出門,以後不管去什麽地方都要跟我匯報,得到允許才可以去。”顧瑾年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有南風淩,他也得好好的警告他一下。


    居然就這樣隨意的放顧袖嬅出門了,敢情是沒把他的交待放在心上。


    “不要,顧瑾年我又不是小孩子啊,幹嘛什麽事都要跟你匯報,我有自由。”顧袖嬅抗議道,說著便要將他推開。


    可是顧瑾年在她腰上的手摟得更緊。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從現在起沒有了。”


    “你……”顧袖嬅剛想反駁,就被顧瑾年打斷了。


    “看你這麽有精力,證明我不夠努力,那就再來一次。”顧瑾年說著,又翻身而上。


    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著


    對於顧袖嬅,他總是怎麽都要不夠,他一定是中了顧袖嬅的毒。


    而事後顧瑾年就慫了,他這一迴可把顧袖嬅給折騰慘了。


    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一連三天,顧袖嬅甚至都不敢出現在君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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