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盛越想越不對,就那樣看著顧袖嬅出神。


    顧袖嬅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伯這麽看著阿嬅是有什麽事嗎?”


    “沒……沒事……”南風盛猛然的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


    他明明讓人在顧袖嬅愛吃的菜裏放了很多辣,可為何顧袖嬅卻沒有任何異常。


    瀟語看見有些心驚膽戰,顧袖嬅明明知道那些菜裏放了很多辣,雖然沒有辣味,可那些配料還是存在的。


    她這是在挑戰麻雀給她的藥效嗎。


    顧袖嬅吃完晚飯,用手邊的手帕擦了擦嘴,利落的起身對南風玨說道:“父親,我先迴房了,我要去等我家殿下的電話,晚點再跟你下棋。”


    “去吧,去吧,迴頭別忘了就行,老地方老時間。”南風玨揮揮手,讓顧袖嬅趕緊走,少在他麵前秀恩愛。


    “知道了。”顧袖嬅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南風盛一眼,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笑便離開了。


    南風盛因顧袖嬅的笑而渾身一震,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在這些菜裏都放了辣,可是她還是照吃不誤。


    也就是說,那些辣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南風盛為之氣結,可是沒關係,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隻要顧袖嬅一天沒有離開南風家,他就還有機會。


    顧袖嬅迴房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身體的熱度不停的攀升,身上的皮膚滾燙滾燙。


    “阿嬅,你怎麽樣?怎麽身上這麽燙?”瀟語擔憂的問道,將顧袖嬅扶進門。


    “我沒事,是麻雀的藥效發作了。”


    顧袖還的腳步有些飄,臉頰和脖子處一片緋紅。


    就在南風家的晚飯結束沒多久,顧瑾年光明正大的跑來了。


    顧瑾年來的時候,南風玨等人正在客廳裏坐著,南風玨看到顧瑾年有些疑惑:“你來幹什麽?”


    南風玨滿滿的嫌棄,剛才顧袖嬅才說要迴房,跟他打電話,這會兒人就在這裏了。


    顧瑾年來了,那顧袖嬅陪他下棋的事兒不就泡湯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對顧瑾年特別的不待見。


    “阿嬅。”顧瑾年隻說了兩個字,一顆心全在樓上了。


    看著顧瑾年如此迫不及待的樣子,南風玨也沒有多加為難:“行了,上去吧,阿嬅在房間裏。”


    得到南風玨的點頭,顧瑾年快步的向樓上跑去


    他才走到門口,就已經聽到門內瀟語急切的聲音。


    “阿嬅,你到底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怎麽整個人這麽燙,你快告訴我呀,我去找麻雀。”瀟語看到顧袖嬅這麽不對勁,整個人急得都要哭了。


    可是她才轉身就撞到了顧瑾年,有些驚訝的看著來人:“你……殿下……”


    “出去。”顧瑾年冷冷的給瀟語兩個字。


    眼底席卷的狂風暴雨,讓瀟語有些心顫。


    不放心的看了顧袖嬅一眼,想著既然顧瑾年來了,應該是已經知道顧袖嬅的狀況。


    她還是乖乖的出去比較好。


    直到瀟語完全退出房內,將門帶上,顧瑾年才慢慢的走近床邊。


    “顧嬅,我對你的縱容是有限度的。”


    可是現在的顧袖嬅根本毫無理智可言,哪裏還會聽進顧瑾年的話。


    看到床前站著的人影,想也沒想就貼了上去,整個人就賴在他的身上不肯離開。


    一雙手已經不安分的探進了他的襯衫裏麵。


    嫌著襯衫的扣子礙事,用力一扯,便將顧瑾年的衣服全毀了。


    顧瑾年有些哭笑不得:“阿嬅,你能不能溫柔點。”


    “哪來這麽多廢話,給我。”顧袖還一把將顧瑾年推倒在床上,整個人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可是顧瑾年卻在這個時候矜持起來了,將顧袖嬅的雙手牢牢的抓住,“別動,乖乖聽話,不然沒有。”


    “顧瑾年,你怎麽可以趁人之危。”顧袖嬅的聲音嬌柔而嫵媚,讓顧瑾年有些心猿意馬。


    可是顧瑾年這一次是真的怒了,這個女人把他的縱容當什麽了。


    讓她可以如此傷害自己。


    “以後都聽我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準有任何意見。”顧瑾年將顧袖嬅固定在自己懷裏,無視她在他身上點燃的火焰。


    先把條件談妥,其他一切好說。


    “好,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準有意見。”顧袖嬅從善如流的說道。


    不停地掙紮著,想要將自己的雙手從顧瑾年的手掌中逃脫。


    這個男人真是太無恥了,居然在這種時候來為難她。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正直木訥的顧瑾年嗎?


    “顧袖嬅,我很認真,答應,立馬給你,不答應,你就自行解決吧。”顧瑾年說著便扯下領帶,將顧袖嬅的雙手用領帶捆綁起來。


    將她抱到床上,坐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顧袖嬅卻難受得緊,渾身的熱度不斷的攀升,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燒。


    身子扭動著,靠近他的胸膛,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嬌俏的小臉上一副委屈的模樣,一雙星眸盯著他,滿滿的都是渴望。


    “顧瑾年,什麽事不能上個床解決。”顧袖還毫不客氣的在顧墨琛的胸口咬了一口。


    就算雙手得不到自由,可是她還有一張嘴。


    “不能。”顧瑾年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顧袖嬅這麽點力道,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顧瑾年,給我,我什麽都聽你的。”顧袖嬅的聲音有些哽咽。


    身體的滾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她本能地渴望著他。


    可是對於顧袖嬅,顧瑾年太了解了。


    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反悔了,現在說了答應。沒準明天就說話不算話了,還是白紙黑字的好。


    顧瑾年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的紙筆,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了下來。


    寫完了才拿給顧袖嬅簽字。


    那張紙上隻寫了一句話:南風袖嬅承諾自今日起對顧瑾年言聽計從。


    “你綁著我,我怎麽簽字?”顧袖嬅嬌柔的聲音讓顧瑾年有些心動。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可是這事不能讓她賴下去。


    “不能簽字沒關係,按個手印就行了。”顧瑾年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方印泥,在顧袖嬅被綁的手上印了一個紅印子,在下麵的空白處按上了手印。


    “顧瑾年,這不算,這不能算,你卑鄙。”顧袖還抗議道,想要站起身去搶顧瑾年手中的紙。


    顧瑾年卻快速的將紙收進褲子口袋裏。


    轉身將顧袖嬅壓在身下。


    低下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將她的所有抗議都消弭在唇齒之間。


    顧袖嬅熱情的迴應著他,想要從他身上得到更多。


    可是顧瑾年卻傲嬌著,將她推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神情中有些冷冽:“要不要?”


    “要。”顧袖嬅就這樣迷失在他的魅力中,無法自拔。


    這個時候隻要顧瑾年給她,他說什麽都是好的。


    “剛才的話算不算數?”


    “算。”顧袖嬅想也沒想的應和著,可是看著顧瑾年這般欺負她,心裏藏不住的委屈,眼眶一下子紅了。


    眼淚就這麽不爭氣的“刷刷”的往下流。


    顧瑾年心疼的擦眼淚,將她綁在身後的手解開了:“別哭,給你,都給你。”


    “唔……人家難受……”


    接下來的一切,顧瑾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滿足她。


    兩人之間一次又一次的又欠好,讓顧袖嬅有些困倦不已,可是明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意識卻非常的清晰。


    窗外夜幕星河,屋內**情濃。


    兩人之間的激情不知道燃燒了多久才漸漸平息。


    這一次顧袖嬅能忍,可是顧瑾年卻不能忍。


    直到確定顧袖嬅體內的藥效已經完全解除了之後,顧瑾年才幫顧袖嬅清洗幹淨。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才讓麻雀給顧袖嬅檢查身體。


    這一夜對顧袖嬅來說實在是太多了。


    而顧瑾年卻要將這件事追究到底。


    南風盛本以為那些那對顧袖嬅沒有任何作用,還在為這件事而氣憤不已。


    可等他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南風家老宅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


    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南風袖嬅出了些狀況,新月醫院頂級的醫療團隊正在極力搶救。


    就連南風錦歌也被請了過來。


    而據說南風袖嬅尚未脫離危險,還處在昏迷不醒當中。


    這讓南風盛心中大快。


    可是剛走出去幾步,就想到事情不對勁。


    廚房那些尚未來得及收拾的配料,還胡亂的放著。


    他以為那些對顧袖嬅不起作用便沒有及時的收拾。


    甚至還吩咐廚房的師傅將那些全扔了。


    而這會兒等著他的是南風錦歌對他的怒意和失望。


    “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這做大伯的用得著這麽狠毒嗎?要置阿嬅於死地。”南風錦歌震怒拍著桌子,看著南風盛。


    “母親,我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麽?”南風盛索性心一橫,什麽事兒都不認。


    南風錦歌看著南風盛這般模樣,將那些搜到的證據全都甩在他的麵前:“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別跟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南風盛看了地上一眼,果然不出所料。那些東廚房根本來不及處理,全都被找出來了。


    “母親,廚房的菜一直都偏清淡,我隻是想讓廚房做的更加鮮美一點,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想要大家吃得開心,不知道這些佐料有什麽不對。”


    南風盛所說的話完全合情合理。


    顧袖嬅鮮少住在南風家,她對辣過敏的事南風家知道的人並不多,就算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他就不相信南風錦歌還能硬賴到他的頭上來。


    “在我麵前都不肯說實話,南風盛你給我跪下。”南風錦歌幾乎氣得渾身發抖,拍著桌子對南風盛說道。


    南風盛麵對南風錦歌的怒氣,也不敢稍有衝撞,乖乖的跪了下來,可是嘴上還是不承認:“我不知道母親要我說什麽實話。”


    “好!好的很!阿嬅若有個萬一你就給我拿命來賠。”南風錦歌說道,銳利的眼眸直射南風盛。


    她今天對這個兒子真是另眼相看,裝傻充愣的本事真是一流的。


    顧瑾年嘴角揚起妖冶的弧度,親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殘忍和無情,冷漠的看著南風盛。


    而南風錦歌越是生氣越是憤怒,南風盛就越顯得痛快。


    這證明顧袖嬅的狀況不容樂觀。


    顧袖嬅直到下午才悠悠的轉醒,一摸身旁,哪裏還有顧瑾年的影子,想到昨天晚上顧瑾年逼她簽下的那張紙。


    心裏就特別著急,四處尋找著,都沒有顧瑾年的身影。


    她得想辦法把那張紙拿迴來才行,可才這麽想著,麻雀從裏麵的小房間裏走了出來。


    “醒了?”


    而麻雀身旁站著的正是南風淩。


    南風淩有些輕蔑的看著她,眼中是對她滿滿的嫌棄。


    “小叔叔,你怎麽在這裏?”顧袖嬅看著南風淩穿著一身白大褂,站在麻雀的身邊。


    這人什麽時候也改行從醫了,還是嫁雞隨雞?


    “當然是來看你笑話的。”南風淩毫不客氣的說道,對顧袖嬅盡是嘲笑。


    “……”顧袖嬅有些懊惱的看著她,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每次一說話都讓她忍不住想要打他。


    “你們在這裏,顧瑾年呢?”顧袖嬅詢問到,她現在隻關心這個,昨天晚上顧瑾年把她逼得這麽慘。


    還讓她簽下了如此不平等的條約。


    什麽叫南風袖嬅以後要對顧瑾年的話言聽計從,怎麽會有這種事兒?不是應該反過來嗎?


    “不知道。”南風淩說道,挑了一張雙人沙發,坐在那裏。


    對顧袖嬅的話題不甚感興趣。


    麻雀照例給顧袖嬅做了身體檢查:“顧瑾年還挺上路的,沒什麽事,多休息就好了。”


    顧袖嬅對於麻雀眼中的戲謔,忍不住紅了臉。


    她現在根本就不需要臉了,全世界都知道她昨天晚上幹了什麽事兒。


    可是顧袖嬅臉紅了沒多久,就突然想到顧瑾年昨天晚上那些話,他要她什麽都聽他的,也就是說這件事他要出麵解決。


    所以他現在鐵定是找南風盛問罪去了。


    顧袖嬅顧不得身體的酸疼,趕緊起身下床,可雙腳才剛沾地,整個人就忍不住向前撲去。


    南風淩離顧袖嬅最近,他反射性的想要躲開,可是顧念到顧袖嬅現在懷孕,便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讓顧袖嬅倒在自己的身上。


    扶住顧袖嬅的肩膀,忍不住抱怨道:“沒用的女人,連站都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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