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袖嬅撇撇嘴,她已經很努力了,還想她怎麽樣。


    畢竟之前她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半吊子。


    自從來到l國,不管是禮儀還是知識都已經突飛猛進了。


    不過有些事也急不得。


    “是是!祖母,阿嬅一定會加倍努力,不讓祖母失望。”顧袖嬅說道。


    “祖母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失望不失望,希望你能好好繼承王位,希望那個人的後半生能夠隨心所欲。”南風錦歌悠悠的歎息。


    顧袖嬅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南風錦歌說的是南風淩。


    “祖母放心,阿嬅會好好的。”顧嬅點頭應允。


    她和南風淩之間早已密不可分,就算不是為了南風淩,也是為了自己,所以在這條道路上不管多麽辛苦,她都會堅持下去。


    至於顧瑾年,再晾他幾天。


    讓他自己去反省吧。


    敢對別的女人愧疚,讓她感覺頭頂綠油油,她幹嘛要這麽快就原諒他。


    顧袖嬅這幾天依舊住在南風家。


    她跟顧瑾年的話還是很少,除了平常有必要的交流,其他的幾乎都是沉默。


    顧瑾年讓她難受,她也要讓他煎熬幾天。


    顧瑾年每天還是要去凰月宮處理政務,顧袖嬅就比較無所事事,反正她的假期還沒結束。


    索性就在家裏休息。


    每天跟著南風玨修剪一下花草,或者喝喝茶。


    想想當初南風錦歌將手裏的股份分給了她的四個兒子。


    除卻南風盛手裏炸過來的百分之五,南風擎的手裏還有百分之十,南風淩因為繼承了南風玨的王位手裏沒有股份,


    現在她能肖想的隻有南風擎了。


    可是對南風擎下手比較難,畢竟南風盈並不像南風凝露一般。


    又是南風家的小公主。


    顧袖嬅連連的歎息。


    “阿嬅,你這是幹什麽,不要白白糟蹋的我的樹。”南風玨看到顧袖嬅心不在焉的模樣,趕緊阻止。


    將她手裏的剪子給奪了下來。


    顧袖嬅這才反應過來,看到眼前光禿禿的樹幹子,有些尷尬的笑笑:“額……父親,冬天了,剪完了,春天才會生長出新的。”


    “哼!就你歪理多,你還在跟那小子生氣,還不打算原諒他?”南風玨說道。


    這都好多天了,這顧瑾年也不知道怎麽哄的,一點都不給力,還沒把這丫頭給哄好。


    “他又沒做什麽事值得我原諒的,我為什麽要原諒他。”顧袖嬅傲嬌的說著。


    顧瑾年就是個楞木頭,一句好話都不會說。


    也不知道這麽哄女孩子開心。


    她生氣他就隻會靜靜的陪在一旁,看著她生氣。


    難道他不知道女孩子需要好好的哄嗎。


    算了,她也不是一天兩天認識他了。


    “他笨,你又不是不知道。”南風玨說道,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顧瑾年的智商到底長到哪裏去了。


    就在顧袖嬅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家裏的保鏢跑了過來,“王妃,門外來了一個女人和小孩,說要找殿下。”


    顧袖嬅皺眉,女人和小孩?指名要找顧瑾年的,除了周依依,她不做第二人想。


    不過還是詢問道:“可有登記?”


    “周依依。”保鏢說道。


    南風玨和顧袖嬅互看一眼,南風玨拿著剪子迴了屋裏,那意思就是讓顧袖嬅自己解決。


    顧袖嬅本想叫住南風玨,這人也太沒有義氣了。


    保鏢見得不到迴應,又再次詢問了一遍:“王妃,要放進來嗎,還是迴了?”


    “讓他們進來吧。”


    顧袖嬅看了一眼被她摧殘了的盆栽,輕咳著,迴了屋裏。


    顧袖嬅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周依依和閔寒,高深莫測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


    周依依看著顧袖嬅坐在那裏,清雅高貴的氣質,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威嚴,仿佛一個凝眉都讓人感覺到了無行的壓力。


    明明顧袖嬅的年歲要比她小上一些,可此刻在顧袖嬅這樣的魅力之下,她卻失去了語言,連一句話都沒有。


    顧袖嬅看著周依依,讓傭人倒茶,也算是禮貌了。


    “周小姐找我家殿下所謂何事?”顧袖嬅輕輕的開口。


    周依依竟然已經找到了這裏,她肯定已經知道顧瑾年的身份了。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在娛樂圈混跡這麽多年,這麽點演技真是差勁。


    難怪孩子都四歲了也不見紅。


    “顧小姐……我……”周依依戰戰兢兢的說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袖嬅打斷了。


    “在南風家沒有顧小姐,隻有南風小姐和儲王妃,周小姐可以稱唿我為王妃殿下。”顧袖嬅冷冷的說著,糾正周依依口紅中的稱唿。


    她要告訴周依依,南風家不是她想來就來的。


    以為憑借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肖想她的男人,簡直是做夢。


    一個女人,連孩子都有了,還想怎麽樣。


    這一次,在南風家,她就要讓這個周依依好好的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不管是再嫁,還是守著閔寒一輩子,那是她家的事情。


    隻要她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就好。


    顧瑾年對她經濟上的援助,她也就假裝不知道。


    可是一旦過分了,就連僅有的一點點都不複存在了。


    “南風……小姐,我隻是想找阿年……”周依依有些瑟縮著,對著顧袖嬅這樣淩厲威嚴的模樣,感到一陣心虛。


    “周小姐,南風家不比在d國,沒有阿年,隻有殿下。”顧袖嬅認真的說道,冷眼看著周依依的一舉一動。


    在她的地盤,就得按照她的規矩來。


    她以為顧瑾年是什麽人想見就能見的。


    “那我找……找殿下。”周依依說道,抱著懷裏的閔寒,仿佛尋找一絲勇氣。


    她看到顧袖嬅竟有一種敬畏感。


    “周小姐稍等,我上樓換件衣服,就帶你去。”顧袖嬅說道。


    上樓換了一件出門的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長發,還化了淡淡的妝,整個人看起來,宛若美麗高貴的公主。


    顧袖嬅讓周依依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出現。


    周依依有點被顧袖嬅嚇到。


    在這裏感覺到了王室大家的威嚴和禮節。


    也不敢找傭人問,隻能和閔寒等著。


    顧袖嬅下樓的時候,看著周依依和閔寒,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


    周依依帶著閔寒,可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她不知道顧袖嬅要帶她去什麽地方。


    周依依也不知道顧袖嬅是不是真的會帶她去找顧瑾年。


    可是她還能怎麽辦,隻能跟著。


    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顧瑾年是l國王儲,王室的規矩和禮儀最是繁瑣。


    在南風家根本找不到顧瑾年,看著顧袖嬅一副冷豔傲然的模樣,她不禁有些懊惱。


    自己怎麽沒有考慮周全就找來了。


    可是南風家的情況也不是她能預料的。


    顧袖嬅帶著周依依到了凰月宮,一進凰月宮,周依依就開始不安。


    王室內部的一切,她幾乎一無所知,她有逃離的衝動,可是顧袖嬅卻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跟她說過一句話。


    司機將車停在了一座宮殿的前麵,這時便有侍者前來開門:“王妃迴來了。”


    身後行禮的親衛和侍者一大堆。


    周依依顯得更加驚慌失措,拉著閔寒尋求藉慰。


    顧袖嬅並沒有去顧瑾年所在的君生殿,而是到了自己的弦月宮。


    顧袖嬅在那裏坐著,周依依領著孩子在站在一旁。


    因為在弦月宮,除了顧袖嬅,所有人都是站著的,她也就不敢坐。


    “殿下人呢?讓他過一趟。”顧袖嬅吩咐著一旁的親衛,讓他們將顧瑾年給找來。


    “王妃,殿下正在和閣員大臣議事,離會議結束還有半個小時。”親衛將顧瑾年的行程告知顧袖嬅。


    顧袖嬅輕輕的皺眉。


    這時候周依依開口了,“殿下忙的話,我改天再來。”


    可是顧袖嬅卻無所謂的說著:“周小姐,等等吧,凰月宮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改天了。”


    顧袖嬅也沒讓周依依坐,隻是冷眼看著。


    “去告訴殿下,就說我迴來了,想要見他。”顧袖嬅說道。


    直到親衛離開好一會兒,顧袖嬅像是才想起來一般,對著周依依說道:“周小姐怎麽還站著,坐吧,來人,給周小姐沏茶。


    周依依嘴角狠狠的一抽,顧袖嬅貴為王妃沒有開口讓她坐下,她怎麽敢自己擅自坐下。


    這個顧袖嬅,從一開始就對她充滿了敵意。


    她知道顧袖嬅不喜歡自己,可是又不明白她為什麽願意帶她來見顧瑾年。


    按照她的身份地位,將她打發了不是更省事。


    就算她要再見顧瑾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才這麽想著,顧瑾年便匆匆而來。


    “阿嬅,你怎麽來了?”顧瑾年看到顧袖嬅有些欣喜。


    餘光瞄到一旁的周依依和閔寒,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沉了下來,矜貴的眉宇高高的隆起。


    顧袖嬅並沒有立馬迴答顧瑾年的問題,倒是周依依起身解釋道:“阿年,我不知道你在忙,我已經跟南風小姐說了,你若是忙,我便改天再來,我沒有想過會打擾你。”


    周依依的話好似善解人意。


    她以為是顧袖嬅將他叫來,打擾了他辦正事,有些生氣了,所以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周依依這話無疑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顧袖嬅的身上,似乎是在說顧袖嬅無理取鬧一樣。


    顧瑾年哪裏會聽不出。


    他並沒有理會周依依,而是快步走到了顧袖嬅的身邊,“阿嬅,今晚就留下來吧?”


    顧袖嬅看著顧瑾年,思索了一會兒說著:“我覺得南風家挺好的,清靜,沒人打擾,現在有時間可以陪陪父親。”


    顧袖嬅的迴答讓顧瑾年有些泄氣。


    這個女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消氣。


    可是看到一旁站著的周依依和閔寒,他就覺得這事沒完。


    “你找我有什麽事?我以為我在d國的時候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顧瑾年對著周依依的態度有幾分清冷。


    “額……小寒一直哭鬧著想要見你,我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帶著他來l國試試運氣,傅辰絕說在南風家可以找到你。”周依依拿著閔寒做借口。


    將所有的行為都推到了一個小孩子的身上。


    “爹地,小寒想你了。”周依依暗暗的推了閔寒一把,示意閔寒開口。


    可那點小動作顧袖嬅卻看得一清二楚,嘴上有些諷刺。


    “小寒,要叫叔叔。”顧瑾年糾正閔寒的稱唿。


    閔寒的眼裏有著懵懂,可是對於顧瑾年的話卻沒有反抗,而是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叔叔。”


    “現在你已經找到我了,那就迴去吧,以後也不要再找來了。”顧瑾年冷漠的說道。


    不知道為何,和顧袖嬅這麽一鬧,有些事情竟看得更明白了。


    包括剛才周依依推閔寒的那一下。


    他現在看著周依依竟也充滿了虛偽。


    難道是娛樂圈呆的久了,也被同化了。


    整個人都假不堪言。


    當初北冥樞撒手不管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可能北冥樞更早的比他看清這個女人。


    “阿年,為什麽?是不是因為她,難道因為她,你連和行的兄弟之情都不顧了嗎,小寒隻是想看你一眼,並沒有怎麽樣,行當初全都是因為你們才會死的。”


    “北冥樞是這樣,連你也這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沒想到也這般冷血無情,我真是看錯你了。”周依依將當年的事情重新提起。


    想要緩期顧瑾年一絲一毫的憐惜。


    可是並沒有。


    或許在這之前,顧瑾年會因為滿滿的愧疚而對她存有同情之心,


    可現在沒有了。


    四年,該彌補的已經夠了。


    而且這個女人,並沒有他以為的那般簡單。


    北冥樞甩給他的那些資料,讓他汗顏。


    這次他和北冥樞之間的恩怨也算是化解了,當初就是因為北冥樞冷血無情的將她的肋骨折斷,致使他們兄弟反目。


    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最有應得。


    就連顧袖嬅都比他清醒。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和憐憫。


    而最讓他震驚的事,閔寒根本就不是閔行的兒子。


    “你確實看錯了,我顧瑾年從來都是冷血的,那些錢是我給你最後的援助,以後不要在跟我提起閔行,你不配提行的名字。”顧瑾年說道。


    這或許是顧瑾年對著外人說顧最長的一句話了。


    顧瑾年的一句話,讓周依依猶如置身地獄一般。


    整個人渾身一顫,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抱著閔寒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


    顧袖嬅對顧瑾年的反應感到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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