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戒指的款式,覺得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戒指的款式,很普通。


    單調的戒圈托著一顆粉紅色的裸鑽。


    簡單而更顯貴氣。


    戴在他的手上是看不出什麽,隻是那枚女戒可能真的有點大。


    顧袖嬅原本就是以為自己和顧瑾年已經結婚了,所以才這樣正大光明的住在君生殿。


    可是在知道他和顧瑾年之間的婚姻無效之後,不想受到其他人的詬病。


    主動要求搬到自己的弦月宮。


    可是顧瑾年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準她搬過去。


    “顧瑾年,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事實,我就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不想惹來更多的閑言碎語。”顧袖嬅說道,南風家已經有那麽多人看她不順眼了。


    她得時刻謹慎著點,不能讓自己的行為給他們抓到把柄。


    顧瑾年一把將她抱住,說什麽都不肯放手,“不準就是不準,有什麽閑言碎語,讓他們跟我來說。”


    因為顧瑾年的堅持,顧袖嬅也沒再說什麽,因為她內心深處也不想搬出去。


    然而這次的求婚事件之後,顧瑾年也一直惦記著戒指的事情。


    這一天,顧瑾年特意推拒的閣員大臣的會議。


    專程找上的顧袖嬅,要帶她出去買戒指。


    這一迴沒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顧瑾年打算挑到她滿意為止。


    顧袖嬅卻沒有那麽在意,他隻要顧瑾年有心就好,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她也不是很在乎。


    更何況他們婚禮上的鑽戒是祖母傳承下來的。


    象征著l國王室傳承,更加有意義。


    “那不一樣,那是祖母給你的,不是我給你的。”顧瑾年在這件事上去異常的堅持。


    顧袖嬅對顧瑾年的要求從來都是逆來順受。


    雖然在表麵上不是那麽歡喜,可心裏卻樂開了花,跟在顧瑾年的身後,兩人一同出了凰月宮。


    這是顧瑾年第二次踏進春晴珠寶專櫃。


    店員看到顧瑾年一眼,便認出來了。


    滿臉笑容,熱情的上前打招唿。


    “歡迎顧先生再次光臨,請問您有什麽需要?”這可是大顧客,自然得好好的招唿著。


    顧瑾年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摟著身旁的顧袖嬅對著店員說道,“有什麽需要問顧太太。”


    店員看著顧袖嬅,一臉羨慕。


    兩人站在一起是如此的般配,也難怪這位顧先生會如此寵愛顧太太。


    無論是哪個男人,家裏有這麽漂亮又有的夫人,都會當寶似的放在手心裏寵著。


    “顧太太,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幫忙”


    “我想看一下對戒,上麵的鑽不需要特別大。”顧袖嬅強調。


    聽著顧袖嬅的要求,讓顧瑾年有些尷尬。


    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有經驗,本來是想給顧袖嬅一個驚喜,反倒是讓這個女人狠狠的取笑了一迴。


    顧袖嬅選了半天,選了一對比較簡單大方的款,上麵的鑽不大,但整體的感覺給人很舒服。


    戒圈上有簡單的花紋,襯托著一顆精致的藍鑽。


    藍鑽的菱形切割技術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整個戒指給人的感覺高貴而優雅。讓人深深的被吸引。


    “就這一對,幫我包起來。”


    顧瑾年見顧袖嬅已經選定了,剛要掏出錢包刷卡,可是卻被顧袖嬅阻止了,“我來。”


    顧瑾年皺眉,有些不解。


    “我求的婚,自然是我買的戒指,以我的經濟能力就隻能買它了,你就將就一下。”顧袖嬅淡定的說道,眯著眼睛看著顧瑾年。


    顧瑾年既無言以對,那張卡就那樣舉在半空中,收也不是,給也不是。


    顧袖嬅才不管徑自掏出卡,讓店員刷好卡之後,便拿著戒指出門了。


    顧袖嬅現在心情極好,這才是她願意跟顧瑾年出來買戒指的目的。


    顧瑾年快步追上顧袖嬅,將她攬進懷裏,有些無奈的說道,“顧太太能否給顧先生留點麵子。”


    “顧先生,這不是麵子問題。”顧袖嬅從錦盒裏拿出戒指。


    把顧瑾年無名指上的戒指換了下來。


    自己也帶上了那枚戒指,牽著顧瑾年的手認真的說道,“顧先生帶上顧太太送的戒指,以後就是顧太太的人,你要從一而終。”


    凝望著顧袖嬅眼中的認真,顧瑾年輕輕的笑了,所有抗議的話都沒有說出口,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好。”


    就在顧瑾年和顧袖嬅兩人甜甜蜜蜜挑選戒指的時候,南風凝露卻在南風家受教訓。


    南風凝露在宴會上對顧袖嬅的挑釁,傳到了南風錦歌的耳中。


    顧袖嬅對這件事並不是很在意,可是南風錦歌不同。


    顧袖嬅是她認定的人,是l國下一任的女王。


    這個南風凝露敢挑釁顧身,這不是在挑釁她嗎,這是在質疑她的眼光。


    她本就不喜歡南風凝露,但是她早已遠離南風家,遠離l國王室,所以對於南風凝露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理會罷了。


    可是這一迴南風凝露自己撞到槍口上來,她哪裏還能姑息?


    “跪下。”南風錦歌厲聲吆喝著,“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祖母辦的宴會上鬧事。”


    南風凝露嚇得趕緊跪下,知道這一次自己闖大禍了,“祖母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


    “隻是妹妹和殿下尚未結婚,就住在一起,不符合禮法,我也隻是稍加告誡而已。”南風凝露為自己辯解道。


    “什麽時候這種事情也輪得到你來管了,你能管好你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南風錦歌一臉嫌棄,別以為她在外麵的這種事情,她不知道。


    老太婆雖然年歲大了,可心眼都亮著。


    整天跟那種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讓南風家的臉上無光。


    “祖母,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南風凝露低著頭認錯。


    可是她的認錯並沒有換來南風錦歌消氣。


    而是吩咐一旁的傭人說道,“去把家法拿來,今天老太婆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南風盛看到這情形也趕緊幫南風凝露說話,雖然是前妻所生的,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母親,凝露也是無心之過,你就不要生氣了,這氣壞了身子可不好,索性也沒有出什麽事情。”


    南風盛粉飾太平的說道,這件事兒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南風袖嬅倒是沒有追求,反倒追究的人卻是南風錦歌。


    “沒出什麽事,那是因為阿袖大度。”南風錦歌嘲諷的說著。


    “今天誰也不要求情,就算不是為了阿嬅,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南風家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南風凝露一聽,要請家法,嚇得花容失色。


    趕緊朝南風盛求救,“父親!父親!求求你跟祖母說說情,女兒知道錯了。”


    “祖母饒命,凝露以後再也不幹了,祖母饒命!”


    見到南風錦歌這個模樣,南風盛心裏也特別著急。


    可是南風家平日裏好像關係要好,到了關鍵時刻,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都是明哲保身。


    南風錦歌一怒,誰還敢去觸黴頭?


    南風玨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他卻早有準備,南風錦歌的出現,必然是為了那日宴會上的事情。


    顧袖嬅現在的心可是南風錦歌的心頭肉。丫頭受了欺負,南風錦歌能坐視不管嗎。


    不過到底是自家人,他不希望南風袖嬅在這個時候與南風盛他們為敵。


    他早已派人去了凰月宮,去請顧袖嬅前來。


    而此時他更清楚南風錦歌的目的。


    女王的道路是寂寞而艱辛的。


    表麵上南風錦歌是為南風袖嬅出頭,像是對南風袖嬅的溺愛。


    可實際上,南風錦歌是想把南風袖嬅孤立,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想要對她進行試探。


    傭人拿來家法,看著南風錦歌的威嚴有些不敢上前。


    南風凝露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不停的求饒。


    南風錦歌對著南風盛冷哼道,“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管教,難道還要老太婆動手。”


    “是,母親。”南風盛隻能硬著頭皮將家法握在手中。


    “父親不要,女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女兒知錯了,”南風凝露幾乎是哭著求著。


    南風盛又偷偷看了南風錦歌一眼,可是南風錦歌卻絲毫沒有喊停的意思,看來南風凝露,這一次是必須挨打了。


    “用點力,不痛是記不住教訓的,下次再犯,就打斷她的腿。”南風錦歌冷冷的說道。


    可就在南風盛要下手的時候,顧袖嬅迴來了。


    顧袖嬅接到消息的時候,她和顧瑾年正在迴凰月宮的途中。


    聽聞南風玨派來的人所說的事,便立刻趕了過來。


    顧袖嬅和顧瑾年一出現,傭人紛紛行禮。


    顧袖嬅喵了一眼南風凝露,看著客廳裏亂糟糟的情景。


    假裝不知情的說道,“這是出了什麽事兒?誰惹祖母生氣了?”


    “哼,你迴來做什麽?不是在凰月宮好好的。”南風錦歌自然是不買賬的。


    這個時候迴來,丫頭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嗎?還給她裝糊塗。


    顧袖嬅也是坦然,“祖母生氣這麽大的事兒,阿嬅在凰月宮還怎麽呆得住,當然得迴來哄祖母開心。”


    “你呀,就知道嘴甜。”南風錦歌拉著顧袖嬅坐在自己身邊,“不過這件事你別管,祖母給你出頭。”


    南風錦歌看了顧瑾年一眼,示意他在一旁站著。


    “祖母。”顧瑾年稍稍的欠身行禮。


    “誰說我要管來著,祖母給我出頭,我巴不得。”顧袖嬅的話無疑是落井下石。


    讓南風凝露有些氣結,但是她在宴會上如此挑釁顧袖嬅,又怎麽能指望顧袖嬅會幫她呢。


    南風錦歌細細的打量著顧袖嬅的臉


    沒有遺漏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對顧袖嬅的淡定,滿意的點點頭。


    南風玨朝顧袖嬅使了使眼色,可是顧袖嬅隻是淡淡的朝他搖了搖頭。


    “還不打!”南風錦歌沉聲喝道。


    南風盛和南風凝露算是記恨上了顧袖嬅。


    南風盛迫於無奈隻能下手打,可是打了三下之後便打不下去了。


    那三下,每一下都在南風凝露的皮膚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讓南風凝露不停的哀嚎著。


    可是南風錦歌不喊停南風盛還是得繼續打,直到全部打完,南風錦歌才起身走人。


    南風盛也將南風凝露給領了迴去。


    南風玨看著離去的眾人,心裏蒙上了一層陰霾,看著顧袖嬅的模樣,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唉……”坐在沙發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才對顧袖嬅說道,“你剛才怎麽就不阻止,你大伯這迴肯定是記恨你了,以後肯定是會找你麻煩的。”


    “父親,剛才祖母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哪是我能說請的。”顧袖嬅淡淡的說道。


    南風玨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她今天之所以會來南風家,並不是因為想要幫南風凝露說情做好人。


    她不覺得她今天幫了南風凝露,南風凝露就會領情。


    隻要她一天是王女,一天是顧瑾年的妻子,南風凝露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今天純粹隻是來看南風凝露挨打的。


    “可是你這是在為自己樹立更多的敵人。”南風玨擔憂的說道。


    “父親,大伯對王位的覬覦,對我的敵意,也不是一件事能夠抵消的。”顧袖嬅說道,她不怕。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


    “父親,隻有自身的強大,才能讓敵人對你敬畏。”顧袖嬅眼中滿滿的堅定。


    “阿嬅,你真的長大了,你比父親懂得更多。”南風玨語重心長的說道,看來這樣的顧袖嬅已經不需要他在擔心什麽了。


    隻是希望身旁的這個男人能夠護女兒周全。


    南風凝露這一次突然迴l國,就已經讓顧袖嬅感覺到不尋常了。


    顧袖嬅讓人查了南風凝露在d國留學的事情。


    而結果往往出人意料。


    南風凝露並不是學成歸國,而是被人驅趕出境。


    可是南風凝露為何被驅趕出境的事情,顧袖嬅卻無從查起。


    顧袖嬅拿著資料詢問著顧瑾年,“顧瑾年,你說南風凝露會是因為什麽事情被驅逐出境?”


    “不知。”顧瑾年淡淡的迴答,表示對此不感興趣。


    “南風凝露,可是天之驕女,竟然被驅趕出境還能忍氣吞聲,可見對方的勢力不容小覷,該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顧袖嬅分析道,臉上帶著討好,看著顧瑾年。


    “老公,你幫人家查一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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