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喬柔欣又是一巴掌甩上了顧袖嬅的臉頰,“你還真敢說,恬不知恥。”


    顧袖嬅一聲悶哼,可就是不喊疼。


    “阿嬅…”顧瑾年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喬柔欣打顧笙。


    心中的憤怒一下子被點燃,一腳踹開了拽著顧袖嬅的兩名保鏢。


    “大少……”兩名保鏢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恭恭敬敬的向顧瑾年行禮。


    顧瑾年將顧袖嬅地上拉了起來,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


    阿嬅,疼不疼?”


    顧袖嬅眼中微微泛著點星光,對顧瑾年的出現有些欣喜。


    “出去!”顧瑾年對著喬柔欣身邊的幾人說道。


    冷瘮的兩個字席卷了讓人難以反抗的威嚴。


    “是!是!”喬柔欣身邊的人全都退出了濱湖廳。


    而這些人當中自然也包括了林陽和唐招夏。


    林陽拖著唐招袖出去,他是最清楚形勢的人,在顧家舅舅的話才是至關重要的。


    唐招夏有些不情不願,憤憤的看了一眼顧袖嬅,還是跟著林陽出去了。


    “母親。”顧瑾年俊顏上冷冽非常,話語間有些清冷,對著喬柔欣的態度少了一絲親情。


    將顧袖嬅護在身側,生疏的行禮。


    顧袖嬅多著一幕很不解,兩人之間的態度完全不是母子該有的。


    從中也不難看出,顧瑾年和他母親的關係並不好。


    “我允許她起來了嗎?”喬柔欣惱怒的拍著桌子,所有的怒氣都是指向顧袖嬅的。


    對顧瑾年的問候視而不見。


    顧袖嬅在顧瑾年懷中的身子忍不住縮了縮。


    顧瑾年摟在顧袖嬅腰間的手臂不自覺的加重,那手勁讓顧袖嬅的腰間感覺生疼。


    顧袖嬅甚至能感覺到顧瑾年刻意的隱忍和心中的沉重。


    “母親,她是我的妻子。”顧瑾年淡淡的說道,“合法妻子,就算是母親見了也是要行禮的。”


    顧墨瑾年話尚未說完,喬柔欣手邊的茶杯便打翻了。


    喬柔欣怒不可遏,“你們結婚了!你迴去就是因為她?”


    喬柔欣幾乎是震怒的,指著顧袖嬅,像是顧袖嬅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是!所以母親還是應該顧慮一下,別人的身份。”不是喬柔欣欺人太甚,顧瑾年也不太願意用身份來說事。


    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就算不存在多少親情,也還是有些尊敬的。


    “你……”喬柔欣因顧瑾年的話而渾身顫抖,抓起手邊的茶杯進往顧瑾年的身上扔。


    顧瑾年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背部擋去了茶杯的碰撞。


    不讓茶水和茶杯沾染到顧袖嬅的身上。


    “顧瑾年……”顧袖嬅驚唿出聲。


    顧瑾年卻用手指掩住了顧袖嬅的嘴,無聲的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


    顧袖嬅抱緊了顧瑾年的腰,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母親維護的那個人最好是有價值的。”顧瑾年嘴角分明的俊顏愈顯沉重,“明天開始有關唐招霞的負麵新聞會全部消失。


    顧瑾年說著便彎下身將顧袖嬅攬抱在懷裏,深深的看了一眼喬柔欣便離開了。


    喬柔欣跌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未從顧瑾年的話中反應過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裏有種難以掌控的無力感。


    這個兒子已經變了,從他重新踏上l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原來在她不經意間,顧瑾年已經強大到她哪一想像的程度了。


    顧袖嬅一言不發的窩在顧瑾年的胸前,時而偷看著他。


    感受著他內心的波瀾和悲哀,這一刻的顧瑾年是如此的真實。


    可是她卻不喜歡。


    “顧瑾年……”顧袖嬅望著顧瑾年堅毅的下巴,輕輕的開口。


    那口氣有幾分撒嬌,有像是傾訴愛戀一般。


    “嗯。”顧瑾年輕聲的應道,幾乎不可聞。


    “我臉疼……”顧袖嬅將臉貼近他的胸膛,蹭了蹭。


    顧瑾年低頭看了一眼顧袖嬅的臉,剛才還不太明顯。


    現在已經有些紅腫了,小臉上的手指印還特別清晰。


    緋紅的痕跡有點破壞美感,看起來有些慘兮兮的,又有點搞笑。


    “迴頭讓麻雀給你看看。”顧瑾年說道。


    “有點腫了……”顧袖嬅嘟著嘴,她委屈。


    “我給你抹藥,明天就好了。”


    “……”顧袖嬅竟無言以對,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她需要安慰,需要他的心疼。


    “顧瑾年,她是你母親……”


    “你是我妻子。”顧瑾年說得那樣認真。


    顧袖嬅心裏甜滋滋的,他的意思是說,她比他母親重要嗎。


    “她打了我……”


    “打迴去是不可能了,下次別傻站著挨打。”顧瑾年提醒道,現在還不是打迴去的時候。


    顧袖嬅撇撇嘴,顧瑾年的母親,就是她的婆婆。


    衝撞她,她有些膽小。


    而且她不過迴了幾句嘴,就被她整了好大的一個下馬威。


    “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所以沒關係。”


    顧瑾年說完,車廂內是許久的沉默。


    顧瑾年的這句話讓她感到安心,心裏像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般,顧袖嬅沒有再開口說話。


    隻是靜靜的靠在顧瑾年的肩頭,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陸曉車子開進星澤灣,老爺子已經左立不安的在門口等了許久。將


    顧瑾年把麻雀都叫來了,怕是丫頭又哪裏受傷了,讓他怎麽能坐得住。


    顧瑾年將熟睡的顧袖嬅抱下車,老爺子趕緊迎了上去。


    “怎麽迴事?丫頭怎麽了,你怎麽把麻雀也叫來了,是不是那個女人為難丫頭了。”


    “噓!”顧瑾年示意老爺子小聲一點,顧袖嬅在車上剛剛才睡著。


    顧瑾年將顧袖嬅抱迴了自己房間,將她安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裹住。


    老爺子這才看到了顧袖嬅臉上的傷痕,清晰的手指印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臉頰腫的鼓鼓的,還有些微微的血絲。


    顧瑾年把老爺子和麻雀都趕了出去,確定顧袖嬅是真的睡了,才從她的房間退出。


    三個人坐在客廳裏愁眉不展。


    老爺子卻開始怨怪顧瑾年。


    “我不是讓你將阿嬅照顧好,不要讓她受欺負,你呢?怎麽會讓她挨打?”


    “那個女人什麽德行你還不知道嗎?這樣的母親還有什麽值得你期待的?”


    “顧瑾年,阿嬅是誰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你不能保護她,那就讓她離開顧家。”顧老爺子雷霆大怒。


    對著顧瑾年的態度沒有了以往的和藹,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強勢的,甚至是無情的。


    “爺爺,好吵……”顧袖嬅被樓下的吼聲給吵醒。


    起身的時候發現還穿著旗袍,換上家居服才跑出來。


    她果然是不適合穿那種衣服,大家閨秀?她哪是那塊料。


    不管是唐招霞還是顧袖嬅都不是。


    “丫頭你怎麽出來了,累了就迴去睡覺,迴頭讓你哥哥給你去請假。”顧老爺子看著顧袖嬅的臉心疼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爺爺,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負哥哥了。”顧袖嬅跑過去坐在顧瑾年的身邊。


    “沒有,爺爺是心疼你。”顧瑾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將沙發上的毛毯裹在顧袖嬅的身上。


    “我都聽見了,你讓我別挨打,自己就在這裏挨罵,傻。”顧袖嬅說道。


    顧老爺子對著顧袖嬅哪還有什麽怒意,隻是瞪著顧瑾年,神情不悅的坐在一旁。


    麻雀但笑不語,顧家著一門子老小,真是太有趣了。


    可是他也不敢當麵笑出聲,隻能暗自憋著。


    改天可以給溫司煜和慕北川普及一下。


    顧袖嬅和顧瑾年說著悄悄話,顧瑾年有些心不在焉。


    顧老爺子明顯感覺到顧袖嬅是故意為之,送了麻雀出門,便不理會兄妹兩人。


    “爺爺走了,你可以迴房了。”顧瑾年說道。


    “你不打算告訴我?”顧袖嬅問道,對於顧瑾年逃避的態度有些不喜。


    “對。”顧瑾年點頭。


    顧袖嬅惱火,早知道他就應該讓他被爺爺罵得狗血淋頭。


    將麻雀留下的藥膏扔了給他,傲嬌的上樓去了,“我臉疼,你給我擦藥,我自己看不見。”


    顧瑾年拿著藥膏,無奈的搖搖頭,嘴角扯落一抹酸澀的笑,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運。


    顧瑾年起身,隨著顧袖嬅進了自己的房間。


    顧袖嬅坐在顧瑾年的床上,踢掉了腳上的拖鞋,“我今天要睡在這裏。”


    “好。”顧瑾年點點頭。


    “我口渴想喝水。”顧袖嬅故意耍著小性子。


    顧瑾年放下手中的藥膏,打算給顧袖嬅去倒水。


    縱容著顧袖嬅的脾氣,受傷的人是老大。


    “迴來,不喝了,你先給我抹藥吧。”顧袖嬅氣急了。


    這個顧瑾年就跟個悶葫蘆一樣,隻要他不願意說的事情就什麽都問不出來。


    可是就因為如此,才更讓她心疼,母子見麵都如仇人一般,顧瑾年究竟有怎麽樣的過去。


    他背後有多少事情是顧袖嬅不知道的。


    她突然覺得,顧袖嬅雖然生在顧家,可卻活在顧老爺子的寵溺之中,從來沒有真正的成長過。


    顧袖嬅乖乖的躺下,顧瑾年的指腹塗著點藥膏,輕輕的在顧袖嬅的臉上來迴婆娑。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對待珍寶一般。


    “顧瑾年,她不愛你。”顧袖嬅說著殘忍的事情。顧瑾年因顧袖嬅的話不由的一愣,俊雅矜持的臉上染上了幾分傷感,深邃的眸子愈顯沉重。


    “是。那你呢?”顧瑾年看著顧袖嬅的眼睛,“會愛我嗎?”


    “你愛我,我就愛你。”顧袖嬅說道,輕輕的別開眼,心裏因他的問題而燃起一股熱意。


    就連睡衣遮掩下的天鵝頸和鎖骨都是一片緋紅。


    顧瑾年輕輕勾唇,捧著顧袖嬅的臉頰吻了下去,細碎的親吻在顧袖嬅的唇畔流連。


    顧袖嬅青澀的迴應,用輕柔的舌觸碰著他的唇,而顧袖嬅的這一舉動像是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顧瑾年的吻更加深入而放肆,索取著顧袖嬅口中的美好和芳香。


    顧瑾年吻得克製而壓抑,可對上顧袖嬅,他的自製力似乎變得薄弱。


    寬厚而略帶薄繭的掌心忍不住撫上顧袖嬅曼妙的身子。


    修長的手指掩著她溫暖的曲線滿滿的往上。


    “唔……”顧袖嬅難以壓抑的輕吟。


    柔柔的嗓音讓顧瑾年沉醉,這一刻兩認之間就已經亂了。


    “阿嬅,我想……”顧瑾年低沉的聲音喚迴了顧袖嬅消散遠去的意識。


    顧袖嬅猛然的推開他,“不要!”


    顧上有些過激的反應讓顧瑾年有些手足無錯。


    幽暗的眸光沾染著情穀欠,變得更加暗沉,盯著顧袖嬅的眸子有些不解。


    似像顧袖嬅索要著一個解釋。


    “我很累了……”顧袖嬅的話很沒有說服力。


    但相對於顧瑾年而言已經夠了。


    如此明顯的拒絕。


    顧瑾年將顧袖嬅拽進自己的懷中,“下次我不接受這麽蹩腳的理由。”


    顧袖嬅在他懷裏不敢有所動作,連唿吸都變得格外小心,深怕再惹來他的情動。


    顧袖嬅心裏泛起一抹苦笑,這個時候她好討厭自己。


    如果她是顧袖嬅該有多好,顧袖嬅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顧瑾年。


    可是唐招霞做不到,而她從來就是唐招霞。


    第二天就如顧瑾年所言,關於唐招夏忘恩負義的負麵消息全都被藍東的求婚所取代。


    國民男神藍東向孫染的第三次求婚宣告失敗的消息鋪滿了各大報紙雜誌的頭條。


    顧袖嬅冷冷的看著這些報道,又看看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的顧瑾年。


    臉上寫著大寫的生氣,將報紙摔到了顧瑾年的麵前,質問道:“為什麽?”


    “吃早飯,今天準假一天,明天照常上班。”顧瑾年無視顧袖嬅的質問。


    “不吃,你迴答我。”顧袖嬅堅持,其他的事情她可以不管,可是這件事是她翻不了篇。


    顧瑾年輕描淡寫的一個舉動,就讓她這麽多天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了。


    他明知道她的目的。


    “別耍小孩子脾氣,有時間就多學學顧家的規矩,對你有好處。”顧瑾年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腳步停留了片刻,他知道顧袖嬅心裏憋屈,可是目前他似乎別無他法。


    顧袖嬅氣憤不已,明明昨天晚上還不是這樣的,為什麽一覺醒來全變了。


    連人也變得冷漠了。


    “爺爺,你看看他那副死樣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顧袖嬅火大,心裏卻止不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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