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好像有個小孩……”我驚訝的說道,而不良道士卻不以為然的說:“早就看到了,一個小鬼而已,剛才掛鍾的聲音就是這小東西弄出來的。”


    “小鬼?”我心裏一驚。


    “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小鬼根本傷不到我們,也隻是貪玩罷了。你們放心吧,要是真有危險,我早就發出警告了。”不良道士說道。


    我輕舒了一口氣,心裏放心了不少,的確有道士的這雙靈眼,會比我們預先發現危機。


    這時,郭啟在角落裏好像發現了什麽,便對我們說道:“這牆麵上有一張疏散指示圖,餐廳和廚房就位於我們這一層的下方,也許那裏會找到吃的和淡水。”


    我們順著疏散指示圖走著,在走廊的盡頭我們找到了安全通道,但通往下層的樓梯已經被封死,我們隻好再找其他出路。


    手電的光芒下我看到牆壁都是用護牆板做成,木頭都已經開裂或是被水泡的腐爛了,露出了裏麵金屬的擋板。


    周圍一片寂靜,雖說小鬼和鬼魂不足為懼,但卻也讓人有些緊張和害怕,誰知道會不會從哪又竄出來個鬼影。


    而就在這一片死寂的時候,突然我的腳下發出了木頭腐朽的聲音,緊接著地板破碎,我的整個人差點就從窟窿裏掉了下去。


    我下意識的用雙手撐住了地板,可左臂一用力便撕裂一般的疼痛,身旁的郭啟和萬皓晨見狀急忙把我拉了上來。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向下一看,手電光芒一晃,卻震驚的看到了一個人影,但他不是小孩的鬼魂,而像是一個白胡子老頭……


    “我說下麵這一層不就是餐廳和廚房麽,幹脆別找什麽樓梯了,直接跳下去不就得了。”不良道士說道。


    但郭啟出於謹慎,還是先用手電照了照觀察了一番,而我則對身旁的道士問道:“道長,你這雙機靈的眼睛,剛才看沒看見一個白胡子老頭?”


    不良道士眉頭一挑,“什麽白胡子老頭,這下麵我連一個鬼魂都沒看到,我看你是餓暈了吧,趕緊下去找吃的。”


    郭啟檢查了一番後,對我們說:“下麵一層是鋼筋地麵,跳下去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先下去試試。”


    郭啟率先縱身一跳,平穩的落到了下麵,之後我們也一個個的跳了下去,開始挨個房間搜索著罐頭和淡水。


    最終我們在廚房的櫥櫃裏發現了一些牛肉罐頭,不良道士迫不及待的用小刀打開了一個罐頭,提鼻子一聞高興的叫道:“太好了,沒變質還能吃。”


    一聽這話,我們的肚子不禁又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在櫥櫃裏翻了翻有找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罐頭,正好可以補充著水分。


    我們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就像是一頭頭餓狼一樣,忽然覺得這些已經過了保質期的罐頭,是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地麵上一片狼藉,各種各樣的罐頭被我們吃成了一座小山,滿地都是罐頭盒。我看每個人的肚子也吃的溜圓了,可道士還是繼續打開了另一盒罐頭。


    可當這盒罐頭打開,瞬間我們便想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因為罐頭裏的不是牛肉,也不是蔬菜,而是一條條蠕動的蛆蟲……


    “艸,這……這什麽鬼東西。”不良道士大罵了一句,把這盒罐頭,不,是這盒蛆扔得遠遠地。


    他也差點幹嘔了出來,但我估計他不舍得吐,如果我們在這樣漂流下去,就真的要吃蛆來維持體力了。


    “道長,你說你把那盒罐頭扔出去幹什麽,這蛆蟲可是高蛋白、低糖且低脂肪,比牛肉的營養還豐富,留著帶走當零食吃多好。”我看著一旁幹嘔的道士笑著說道。


    郭啟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吧,把能帶走的罐頭都帶走,再去別的房間看看,還有什麽價值的東西。”


    我們在這一層分頭行動,在房間裏搜索著用得上的物品,我找了幾間屋子並沒發現什麽東西,隻是堆放了一些雜物和炊具。


    接著我便打著手電迴到了走廊,可就在我要去下一個房間的時候,忽然看到漆黑的走廊盡頭似乎有一道紅影一閃……


    我心中一動,急忙追了上去,可追到最後也沒發現有任何人影,反倒是因為心中焦急,再加上周圍一片漆黑,一時沒發現腳下的樓梯,便狼狽的滾了下去。


    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與其說我是滾下去的,倒不如說我是直接大頭朝下栽楞下去的,而且這早已腐朽殘破的樓梯,也都坍塌斷裂了。


    我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腦袋,用手電連忙照了照漆黑的四周,就見這下一層好像是個娛樂的空間,有泳遊池還有台球案子。


    手電的光芒晃過,我驚訝的看到那個紅色的身影就在遊泳池中……


    這時,一股陰森的氣息從遊泳池的方向蔓延了過來,這倒是讓我有些覺得不大對勁,因為這股氣息有點陌生,不像是她。


    我抬頭望了一眼樓梯上麵,郭啟他們似乎沒有發現我從樓梯上掉下來了,三人還在搜索著每個房間吧。


    我深唿了一口氣,把身後背著的陽魚木槳取了下來,緊握在手裏,換著左手打著手電,朝著遊泳池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當我走近了一看,那個紅色的身影一直背對著我,但她身穿的紅色衣裳並非晚禮服,而是一件紅色旗袍。


    她此刻就站在遊泳池的中央,可池子裏沒有一滴水,泳池中肮髒不堪,堆滿了雜物,防水瓷磚上也布滿了青苔。


    “你是誰?”我輕聲說道,可旗袍女人卻沒有迴答,反而是唱起了一首婉轉動聽卻又有一絲哀怨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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