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上前一腳把小虎踹出了三米多遠,重重的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我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小花身上,讓她先迴家躲起來,小虎的事我們會處理好。


    小花哭得眼圈通紅,跑迴了家,迴頭就見被踢倒的小虎慢慢爬了起來,他的雙眼微紅麵露兇色,大吼一聲直奔郭啟而去。


    我本想上去幫忙,而道士卻攔住了我,他氣定神閑的說:“先等等,正好我想看看這個徒兒的身手如何。”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郭啟壓根就沒答應拜你為師,不過我也相信以郭啟的身手對付這個迷了心智的小虎應該綽綽有餘。


    可沒料到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大感意外,那看起來幹瘦的小虎竟然一拳把健壯高大的郭啟打趴下了。


    幸好郭啟反應很快一個打滾站了起來拉開了距離,利用巧勁和擒拿,把這小虎給控製住了。


    但郭啟顯得很吃力,臉變得通紅,這下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跑過去合力壓製了小虎,郭啟不禁鬆了口氣說道:“這個小虎力氣越來越大,如果不及時阻止,恐怕就算我們兩個協力也控製不住了,道長你快想想辦法。”


    道士微微一笑,“符篆雖然不好用了,但還有鬼門十三針。”


    十三針刺入不同穴位之後,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小虎漸漸暈了過去,緊接著他的嘴微微張開,我震驚的看到從他嘴裏飛出了至少十多隻人臉飛蟲。


    這詭異的蟲子飛到半空中之後,便四處的分散了,我心裏咯噔一下,如果這些蟲子紛紛進入村民的身體裏的話……


    “道長,咱們得盡快除掉這些人臉飛蟲!”


    道士冷靜的說:“這蟲子都長著翅膀,怎麽去追,你先冷靜下,咱們現在應該告訴村民小心這蟲子,最好點燃艾草之類東西,因為這人臉飛蟲怕煙。”


    我點了點頭,可是村子這麽大總不能一個接一個的傳遞信息,恐怕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村裏的廣播喇叭。


    但廣播室在村委會,村長是不可能讓我使用的,更何況這也許就是他和毒蛇合計好製造出來的混亂。


    “我有個辦法,警車上有個擴音器,我可以繞著村子開一圈,這樣所有村民就都會聽到了。”郭啟忽然說,我和道士眼前一亮。


    警車緩緩而行,郭啟一邊開車,一邊把人臉飛蟲的危險和預防措施告訴了村民。


    不久後便見家家戶戶的上空都飄著一股黑煙,我們三個也總算鬆了口氣。


    “這顯然就是毒蛇的陰謀,看來他真是氣急敗壞了,竟然用這種方法讓村民自相殘殺。”郭啟說。


    “有可能也是毒蛇想要立功,殺死村民,村民再進行水葬,那這個功勞就歸他了。道長,咱們不能讓毒蛇的陰謀得逞,得想辦法徹底除掉這鬼臉飛蟲。”我對道士說。


    而道士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我們應該做的不是除掉人臉飛蟲,也不是留在村子裏保護村民,我覺得咱們應該斬斷源頭,趁毒蛇現在身受重傷幹脆給他致命一擊,不過問題是毒蛇現在會在哪裏?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應該不會走遠,一定是在用苗疆的巫蠱巫醫之術恢複身體。”


    “會不會在陰河村……那天我們放火燒了他的老巢後,人臉飛蟲紛紛飛了出來,並且都飛向了陰河村上空。”郭啟說。


    “有可能,不過我覺得更可能在那扇大鐵門後……”我把那天在枯井中看到的那扇鐵門對他們兩個人說了出來。


    “不管在哪,總之都差不多是一個地方,趁現在天還亮著,咱們便立刻出發吧。”道士說。


    我們迴到家裏,都各自準備了一番,道士準備著羅盤符篆,郭啟找出了夜視儀、攀爬繩索和防毒麵具等裝備。


    而我卻遲遲沒動,因為有一個顧慮,那就是我們都走了沐婉怎麽辦?如果被村長抓走,一定會用她來威脅我們。


    雖然說毒蛇現在受了重傷,但卻占據著地利,所以我們三個人必須都去,沒辦法留下一人保護沐婉。


    我苦苦思索了一番,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沐婉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第一要隱秘不被他們發現,第二最好有可靠又強大的人保護沐婉。


    想來想去隻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水洞洞窟中的河神廟,另一個則是秦家老宅。


    河神廟的話也許最安全最讓我放心,可是去往那的時間太久了,來迴恐怕要四五個小時,艾草早就燒光了,到時候村民恐怕隻能燒自家房子驅蟲了。


    那就隻剩下秦家老宅了,雖說那處地點也很偏僻,但卻可以開車過去,來迴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還可以走到鄉村公路,直奔陰河村的方向而去。


    我們四個人上了警車,先來到了秦家老宅,我怕打擾到鬼臉人怕他不高興,便不敢開的太近,在半路下了車和沐婉兩人步行過去。


    來到了大門前,沐婉忽然對我說,這道大門她好像在哪見過,等進入了秦家老宅的院子裏,她的神情就像是第一次來到時候一樣,看哪都覺得眼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於她,我真是有些見怪不怪了,在沐婉身上的謎太多了,而她卻恍恍惚惚的對這些事都不清不楚,也說不出到底怎麽迴事。


    我帶著沐婉來到了鬼臉人住的那間房子,我禮貌的敲了敲門,又叫了幾聲,可房間裏卻無人答應。


    我試探著往窗戶裏一看,房間裏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我又在秦家老宅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他的蹤跡,反倒是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不禁想起了那天夜裏的恐怖迴憶。


    當我路過女人上吊自殺的那間婚房時,我更是不寒而栗,眼角的餘光似乎再次看到了一個吊在房梁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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