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老警察開口,“不管你是誰,都沒有什麽區別,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這大清早的一大夥人站人家網吧門口,人家一個小姑娘不害怕呀。”


    “行,你說得對,我願意賠償精神損失。”


    墨家先的目光轉而落在曲小智身上,眼神陰寒而冰涼的壓過去,“你說個數。”


    “姑娘,你是當事人,如果這事你願意私了,我們不會介意。”


    老警察開口了,曲小智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墨家先,“十萬。”


    “這麽少嗎?”墨家先冷眸擰起,“不需要和你老板請示一下?”


    “哦,不用了。”曲小智輕輕搖頭,一張娃娃臉被冷風吹得有點紅,哈了口氣,“我老板說了,你有錢,賠得起。”


    這話一出,墨家先臉一黑。


    因為,曲小智說的是“老板說”。


    也就是說,他上套了,就連他想把這事化小用錢來補償,都被葉修墨給預料到了。


    “你再說一次。”


    注意到自家老板的反應,那助理上前一喝。


    曲小智有被嚇到,向後一步,仍然道,“十萬,你們不給算了,就去警察局配合調查嘛。”


    “你是做什麽的,敢這樣和我們說話?”


    “我是賀大師的徒弟。”


    曲小智痛快道。


    “你……”


    那助理瞬間焉了,看向墨家先,“老板,賀大師的徒弟……”


    “最近是聽說過賀大師暗中收了徒弟,隻是還沒有擺拜師宴。”


    墨家先嘴角越來越冷。


    葉修墨,你真是好樣的,知道我不會得罪賀大師竟然請來了賀大師的徒弟來擠兌我。


    而你,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麵,真有教養。


    好,你真是好!


    “把錢給他。”


    墨家先側身,吩咐。


    曲小智得到錢後,對著警察們揮押手,還端莊的敬禮,“謝謝警察叔叔,事情解決了,隻要他們離開就好了。”


    說完,曲小智就走了。


    至於身後,老板說過了,拿到錢就可以了。


    曲小智邊走邊給路遠打電話,“老板,對方賠償了在我的微信裏,我現在轉給你嗎?”


    路遠懶洋洋的,“大老板說了,這是你的兼職費。”


    曲小智……


    一張小娃娃臉上眼睛睜得老大,本來漸襲而來的困意都瞬間沒了,“十,十萬呐……”


    “嗯,少嗎?”


    路遠問。


    “不,不少……啊。”很多啊,太多了。


    “嗯,對了,再和我說一下,方才墨家先的臉好看嗎?”


    曲小智仔細迴憶著,“嗯,長得還行,不過沒你和大老板帥,給我錢後,有種……被噎到又吐不了出來的感覺。”


    “不錯,這個比喻好,你學習不錯啊。”路遠心情好的誇起了人。


    “嗯,還好吧。”曲小智挺謙虛的。


    “怎麽不參加高考呢,京大需要你你這樣的人才。”


    路遠是真心誇獎。


    “哦,去京大要路費的。”


    路遠難得好心情和曲小智聊幾句,有些惋惜,“好可惜了,蓉城大學學費也不低啊。”


    “哦,我是保送,還全免費。”


    曲小智道。


    電話那邊的路遠……


    捏著手機,這年頭隨便招的一個小工就是學霸嗎?


    “發什麽呆?”


    葉修墨從樓上走下來。


    “沒事,就是我們網吧的小員工,我一直是個孤兒,她又說沒參加過高考,我就覺得她可能成績一般,但是看她給那些學生講題又頭頭是道的,就想著努力點是可以考上京大的,可我剛知道,原來,她是保送進蓉城大學的,還全免學費那種。”路遠都變得機械了。


    “哦。”


    葉修墨似乎一點不意外,慢慢下樓,“墨家先如何?”


    “完全不用質疑,受傷妥妥的,打臉妥妥的。”


    路遠迴答完,神思還遊移著,揚頭看著三少,“三少,高鬆也是全年級第一。”


    “哦。”


    葉修墨好像也不意外。


    “秦子魚是年級第二。”


    路遠又繼續,“然後,我那個不聽話的弟弟,路風是年級第一,還是校草。”


    “嗯。”葉修墨已經走下了樓,拿起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輕抿一口,眼神幽幽的瞥他一眼,“重點?”


    “他們都是王者,他們都認識小仙女兒,除吧路風,都和小仙女關係很好。”


    路遠摸著下巴,“好,好麽問題來了,這麽多的王者,為什麽帶不動一個青銅。”


    “……青銅?”


    葉修墨眼神瞥向路遠,“我的纖兒嗎?”


    路遠被這句“我的纖兒”肉麻到了,咽了咽口水,立馬擺手,笑得訕媚,“三少,我不是說小仙女差啊,就她那手破解電腦密碼的技術,還有,她能動手術耶,雖然上次她給高鬆動手術的細節,秦浩文沒有細說,可是看得出來,秦浩文現在都把小仙女兒當偶像了,整個地位發生了質的飛變,可小仙女的成績,為什麽那麽的……”


    路遠斟酌著用詞,“有點爛啊,字寫得也……不太好看,還是說,小仙女成功的證明了,成績差不代表別的方麵不優秀?”


    “嗯?”


    路遠感覺三少生氣了,立馬又把木纖纖一陣猛誇,然後百般討好的,“三少,你別揍我啊……”


    葉修墨看著路遠,問,“你認為何為學霸?”


    “學霸?”路遠勾唇,“不就兩種,一種是智商正常後天努力來的,一種就是智商過人一目十行,隨便看看書,上課動動耳朵就可以一百分的,譬如……”路遠挺指了指自己,又自我安慰,“啊!我明顯偏科嚴重算不上。”


    “那如果連書都不看呢?”


    “書都不看?”路遠覺得不可思議,“再學霸,從出生在這個世界,領悟力超群,也需要去看第一眼,才會融匯貫通吧,不可能你一生下來就自帶知識。”


    路遠笑著,“就像是小仙女動手術,也不可能這麽精準就能知道人的穴位器官啊……”


    路遠的聲音戛然而止,有種突然被一塊大石敲中的感覺,愣愣的看著葉修墨,“所以……三少,你的意思是說,小仙女她……”


    “她具在吸收學霸知識的特質!”


    路遠為這個驚人的發現,興奮得跳了起來。


    葉修墨看著路遠,半響,很正經的白他一眼,直接轉身,“智商確實有待改良。”


    “不不不,我覺得是小仙女稻聰明的,不需要改良。”


    葉修墨聲音幽幽的,“我說的是你。”


    路遠……


    他又做錯了什麽?


    ……


    掛了路遠的電話後,曲小智想了下,給木纖纖打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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