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客棧的環境,整個身體頓時輕鬆無比,五點多來了人接替,我這任務也算完成了,說起來已經有一天多沒有合眼了,在太陽的照射下,難以睜開眼睛。


    “唉,先迴家休息,媽的,昨天的事以後在說吧!”


    想起昨夜的事,複雜的情緒頓時劇烈波動,但願我沒有做錯吧。


    因為客棧位於城市邊緣,出租車本來就來的少,我站在街頭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一輛車,說起來也是晦氣,媽的是個女司機,那油門踩得叫一個猛,拐彎抹角的差點把我弄吐了,一程下來,我這到家都吃不進早飯了。


    脫下緊裹的外衣,到頭躺在鬆軟的木床上,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溫柔而暖和。


    就這樣的放鬆全身,精神徹底鬆懈下來,在窗外涼風不停的吹撫下,我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隱約間,有音樂吹奏的聲音傳來,仿佛就在我的身邊,我從床上起來,卻驚愕的發現,我竟然睡在了地上,滿身的樹葉鋪蓋,天空是昏暗的,有煙霧繚繞在周圍。


    聽見有音樂聲,我心中有些猶豫,去看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尋著聲音走去,一片昏暗且視線模糊的狀況下,我來到了聲音的起點。


    那裏是座村莊,泥土與幹草混合而成的矮牆將整個村子包圍,高低起伏的土坯房在裏麵緊靠相依,瞧著村子的外貌,應該是個十分落後的地方。


    而聲音就在村裏,我走進村子,在一堵堵土牆中尋覓,活像個小偷,害怕被別人發現。


    村中央處,從房子來看應該是我比較富裕的一家人,門口處,幾十個身穿粗織布衣的男女老少擠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向屋裏看著,熱鬧非凡,我亦是好奇了起來。


    土坯牆一般都很寬厚,幾乎能並排站立兩個成年人,抬腿站到牆上,向裏望去,在那人家的院子裏,紅豔的喜字倒立。


    幾個老人憋紅了眼睛卻還一個勁兒的吹著嗩呐,打著鑼鼓,幾十年前的吃奶勁都在這一天用上了。


    在那一眾人群的簇擁下,紅裝頂著蓋頭的新娘子在往屋裏走去,新娘子抬著紅繡鞋邁著方步慢悠悠的走進房裏。


    直至人群的興趣全無,音樂才停下,然後開始有人忙碌,擺桌子,上菜倒酒,一副喜氣洋洋。


    正當我要離去時,突然有幾個壯漢走到我麵前,先是對我溫和的一笑,很是溫柔,我還傻的和的也對他們迴笑,然後他們一人一邊架起我就走,而作為自由人的我哪裏能不反抗,可奈何這幾個壯漢都是莊稼人,力氣實在大得厲害。


    眼睛偶然斜視,我頓時愕然,同時也有些了解到了什麽。


    此時的我身上穿著紅豔的古代郎服,一臉懵逼加無奈的被人駕到了房裏,外麵不知道為什麽,一片轟然大笑,好像是再說新郎官是個嫩雛。


    我頓時滿臉黑線,媽的,老子可是貴族,你個貧民懂個屁!


    到了屋裏,頓時空間發生翻轉,宛如地覆天翻一般,外麵迅速黑了起來,人群迅速的吃完飯,我就像是看著快進了的迴放一樣,直至夜深人靜,隻有紅燭殘淚。


    新娘子文雅的坐在床上,好像有些累了,我手裏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個木棍,唉,人生一幸事,洞房花燭啊,雖然不明白怎麽迴事,但是白給的新娘誰不要?


    我大膽的走向新娘跟前,她好像也感覺到了我的走進,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木棍撩起紅蓋頭的一角,心跳加快,我的麵色越發紅潤,那個激動啊,這可是人生第一次,不過心裏還是緊張不已,萬一這新娘子長得不好看呢。


    “哎呀,夫君你快點!”


    新娘子突然開始催促起來,那嬌聲美妙。


    “好好好!”


    我笑答到。


    木棍一翹,紅蓋頭滑下來,那一瞬間從模糊到清晰,我頓時倒退十幾步,撞在木門上,急促的唿吸且艱難的咽著唾沫,不是難看,是她媽的嚇人。


    “夫君怎麽了?”


    新娘子,哦不,倒不如說是狐妖娘子,因為我那新娘子卻是一副狐嘴魅眼,尖尖的耳朵,短尖的牙齒在說話間展露,從脖頸往上都是白毛,嘴角上揚,笑得十分駭人。


    真他娘的嚇人,這是人身上放了個狐狸頭,雖然我經常見鬼怪什麽的,可那些都是人死後的另一種存在形態,一個個的都是人模人樣的,就是不能吃東西生孩子罷了。


    “你,你……”


    我語塞,有些驚恐。


    “怎麽了,夫君,我們洞房吧。”那狐嘴魅惑的聲音傳來,狐眼眨了眨,弄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若是不看頭那還有點幻想,可這,嗨!


    “那個,近日有些虛,改日吧,嗬嗬,改日……”


    我不停的推托,而那狐頭人卻不讓步,緩緩走來,直至她那毛絨絨的狐臉貼在我的臉上,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差點我就失禁。


    幽香的氣味撲鼻而來,參雜著幾許誘惑。


    頭腦頓時有些迷迷糊糊的,隻能感覺到那狐新娘的手在我身體上摸索,額,有目地的摸。


    “嘿嘿,你是永遠都逃不掉的,認命吧……”


    身體忽然失去力氣,如軟泥一攤,以後的事就都不知道了。


    …………


    鈴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


    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驚醒,原來是個夢,嚇死老子了!看著外麵將要落去的太陽,頓時心裏送了口氣,腦門子上汗如雨下,我去,真玄乎,差點就和狐妖上了床,雖然是個夢,但實在是太真實了。


    我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單身久了連口味都變了。


    額,不想了,太尼瑪罪惡了。


    拿起手機,鈴聲還在響動。


    “王肖?他打電話幹什麽?”


    看著通訊人,我眉頭一皺,王肖是白班的人,因為客棧裏就我倆的年齡最小,所以平時我跟他稱得上鐵哥們,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想不到什麽,可能又是陪他喝酒吧。


    劃個屏,接通他的電話。


    “我差,你個鱉孫兒,這麽長時間不解電話,我還以為你被人家仙人跳了呢!”


    王肖那粗獷的嗓音罵罵咧咧的傳來。


    “滾,我昨天加班,正睡覺呢!”


    我沒好氣的說道。


    誰想到這老小子又來了句讓我無語的話。


    “跟誰啊?”


    那聲音真是猥瑣無比。


    “跟你個媽!”


    剛才在夢中的驚嚇頓時全無,心中怒火微起,沒好氣的開口道。


    “去,去,跟你說正事!”


    “什麽事?”


    “你來客棧一趟,我這事兒在電話裏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來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好,然後掛掉電話,收拾一番屋子,鎖上門就下了樓。


    我家住六樓,沒有電梯,隻能用雙腿下樓。


    這時外麵的天已經陰沉如潭死水,幸好樓道裏有燈,沒什麽阻礙。


    腳步聲在樓梯間內陣陣響動,突然,我駐足而立,第三層!


    有東西在頭頂飄動,伸手而接,白色的圓形紙片,中間還有個洞口。


    是陰錢!


    我瞬間收迴手掌,媽的,真晦氣,死人的貨幣。


    可疑惑突然湧起心頭,剛才沒注意樓道裏的環境,這時在看,我頓時一驚,死人冥!


    看著陰錢飄來的那洞房門,好似有烏雲向我襲來,陰氣!


    那間房中有陰氣!


    死人冥!


    有人進入了陰間!


    而且那人的道行很深厚,死人冥其實就是一種讓人能進入陰間的方法。


    人有三魂三座燈,用白蠟代替人的三魂稱為三座燈,活人躺在棺材裏,靈魂會離體進入陰間,三燈滅魂不歸,一旦那樣的話人就算是真的死了。


    可見房裏的人是有大的膽識。


    “唉,想不到我家樓下竟然有個厲害的大師。”


    以我的道行,就連進門的資格都不夠,更何況是去搞清楚那人的目的呢!


    目前看來,先不管,隻要他不危害其他人,任由他吧。


    嗬嗬,說這話就好像自己多厲害似的。


    哢嚓!


    突然,樓道裏的燈破碎,碎片灑落,我趕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微弱的燈光閃爍在黑暗裏,我隻是隨意的一照,然後就照在了一張笑嘻嘻的臉上。


    我的天,這一天天的,人嚇人好玩嗎?


    “我去,你誰啊?”


    我大聲喊到,恐懼和不安隨之而來。


    “嗬嗬,小兄弟,不要擔憂,我這朋友不會傷害其他人的。”


    聽聲音是個中年男子,在微光下麵,他的麵色陰森煞白。


    “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亦步亦趨的靠著鐵圍欄緩緩向下走,那一刻隻想離開他的視線。


    能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出現,這人高深莫測啊,還好我沒真去砸門。


    “小兄弟,有些東西不該看就別看,有些事不該知道,就要裝傻!”


    男子在我走下一層的時候,突然冷冷的說道。


    話語中盡是警告,威脅!


    啪,啪,啪,


    急步而跑。


    媽的,太險了,這人要是想殺我,恐怕也隻是一招罷了。


    死人冥?


    他們究竟要幹什麽呢?


    還有,他們為什麽要來這裏?陰陽交匯?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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