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caster.道士已經退出了這場戰爭,諾飛也不必再考慮這些事情。


    不過,既然他已經掛掉的話,那麽他所布下的水墨畫也應該自行解除了才對,然而事情並非如此。


    掛斷了電話之後,諾飛無奈的歎了一聲氣,衛宮切嗣還沒有迴去,似乎還困在那個水墨畫裏麵,但施法者的道士已經死去的話,那麽這個法術為何還能夠繼續運轉?


    理由很簡單,有另一個人在維持著它的運作,又或者.這個法術從一開始就是自律運轉型的,即使施法者掛了這個法術也不會停止運轉,諾飛也稍微研究過這方麵的事情(畢竟主力是自在法),但是卻沒有多大的成果。


    “呃,你們還在啊?”將手機收迴去的諾飛迴過頭來,看到二葉二心和berserker還站在那個地方,反射性的問了一句,“咳咳,我並沒有什麽惡意.”


    “這個我知道。”二葉二心打斷了諾飛的話,然後又道,“從你剛剛的電話來看,是不是有人困在了那個caster的法術當中沒有出來。”


    諾飛沒有迴答,雙眼直直的看著二葉二心,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二葉二心頓了頓,從口袋裏麵將一塊布拿了出來,上麵用油性筆寫著一些不知名的符號,然後對著諾飛道:“這個魔術以[水墨畫]為基礎,以[販賣]作為道路,以[欣賞]作為媒介,以[魅惑]作為手段,將人拉進了畫當中。但這並不是結果,有缺必有圓,有消耗必有補充,[水墨畫]也隻是一個載體而已。”


    沉默了好一會,諾飛雙手抱拳,對著二葉二心道:“受教了.個頭啊,完全聽不懂你究竟想什麽。”


    的確,這其中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詞語,這算不算是亂用詞來著?還有就是,明明能夠用簡單明了的方式講解,卻非要從繁入簡.好吧,其實到最後也簡不起來。對於二葉二心那一大段略顯意義不明的話語,柯蘿諾思也是吐槽了一句。


    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樣,berserker解除了身上的武裝,帶著一副“這才是正常人啊”的表情,握住諾飛的雙手:“所以啊,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嘛,一般人怎麽可能聽得懂這些話。”


    一個魔術彈從後方砸到了berserker的頭上,當他轉過頭去的時候,二葉二心一臉平淡的對著諾飛道:“畢竟英靈都喜歡這一套法不是嗎?”


    “喂.”


    “英靈的實體都是存在於曆史、傳當中的人物,也就是,他們和現代社會有一定程度的差別。”無視.


    “我.”


    “而且,英靈不都是喜歡那種古老的格調嗎?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學識豐富。”


    “那個啥.”


    二葉二心轉過頭來看著berserker,帶著一絲魄力的道:“在我話的時候你就不要打斷我。”


    “我都已經懶得吐槽你剛剛所的那些究竟是什麽鬼了。”berserker吐槽了一句,“而且我之前不是和你過了嗎?我們這七個額外的英靈和原本參戰的英靈是不同的,不要將他們的常識放在我們身上。”


    認識了berserker這麽久,諾飛還是第一次對他產生了認同的感覺,當然的,這並不包括他那些拙劣的挑釁方式。


    “如同berserker的所的一樣,如果用你們的常識代入進來的話,這隻會讓我們有種亂七八糟的感覺而已。”諾飛認同的道,“不過.你剛剛想的事情我也大概明白了,在你們吵著的時候。”


    準確來那算不上是吵架,不過在場的兩位都沒有在意,而是略顯意外的望著諾飛,期待著他是不是真的能夠理解二葉二心的話.berserker單純是好奇而已,而二葉二心則是好奇,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諾飛能夠聽得懂他究竟在什麽(將berserker代入到其他的英靈當中)。


    “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道士使用他的法術,將大部分的人吸進水墨畫裏麵,然後抽取他們的魔力來補充自己.的意思咯。”諾飛問道。


    二葉二心了頭,略有所知的瞥了一眼berserker,在後者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對著諾飛道:“你的沒錯,他之所以這麽做,估計是為了保證魔力的穩定也不定。”


    “而且,不定能夠湊巧將幾個master吸進去,反正一定會有人去調查他的身份之類的。”berserker聳了聳肩,對於兩人投過來的奇怪目光,又道,“我並不是傻的,隻是我懶得去思考這麽多而已。到底,還不是要開戰,那麽還考慮這麽多幹嘛。”


    默默地將這件事記下後,諾飛移過頭來看著二葉二心,問道:“那麽,你是從那個魔術裏麵出來的吧。”


    “如果想要問我如何掙脫出來的話,那就免了吧。”二葉二心擺了擺手,道,“我的方法和衛宮一族不對路,而且你們也別想從外麵將他救出來,除非你有辦法.找到這個魔術的本體。”


    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從一開始諾飛就思考過,二葉二心能出來是不是因為他本身的緣故,比如魔術,又比如自身根源的問題。


    不管是那個,衛宮切嗣都注定無法使用二葉二心的方式出來,隻不過,諾飛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麽二葉二心會知道自己要救的人是衛宮切嗣,為了將這些信息遮蓋起來,衛宮切嗣還擾亂了外麵的情報,給出自己仍在某個戰場上麵亂晃的假象。


    再加上他本人一直呆在衛宮宅當中,估計除了某部分的人以外,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還在冬木市當中吧,況且這還是今天早上才失蹤的。


    實在,二葉二心出衛宮切嗣的名字的時候,諾飛差就抽出自己的武器了.雖然他的武器都是用存在之力凝結而成的。


    “那麽,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吧。”二葉二心轉過身去,背著諾飛擺了擺手,緊接著,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轉過頭來,斜視著諾飛,道,“對了,不要死了喲。”


    諾飛眨了眨眼,剛想問一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二葉二心已經消失不見了。


    ..


    ..


    四處探尋了一天的時間,諾飛始終未能找到任何的線索,仿佛這一切都在冬木大酒店的樓斷開了一樣。


    無論再怎麽去迴憶,迴想起來的都是一些沒什麽用的東西.墓園、趙燕離、野琦誌貴、灰袍男子、道士、符咒、令咒.等等,令咒?!


    利用自己身為caster這個職介的方便,道士稍微鑽了一下空子召喚出了一名servant,那麽,這個留下來的自律性法術會不會是作用在這個servant的身上?稍微思考了一下,諾飛覺得可能性相當之高。


    “隻不過,他的servant究竟是誰啊?”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他當初召喚出來的servant到底是誰?


    根據衛宮切嗣的調查來看,無法確認其master的人也就隻有那麽幾個而已——saber(武士少女)、rider(召喚術士)這兩人而已。


    個人而言,我覺得是saber的可能性比較高。看了看這兩人的資料後,柯蘿諾思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saber的時候嗎?


    迴憶了一下後,諾飛挑了挑嘴角:“隻不過是將一個符咒毀掉而已,至於在大白天就這樣衝出來嗎?”


    那個就不要管它了,重是那個符咒。柯蘿諾思咳咳兩聲,將諾飛的注意力拉了迴來在我們見到的這麽多人當中,唯一和符咒這玩意扯得上關係的也就隻有saber而已。


    “僅僅是從這一來判斷的話,是不是有太武斷了。”


    這並不是什麽武斷的問題,而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柯蘿諾思道雖然不知道這個法術到底會持續多長的時間,但是你要知道,無論是什麽人,被單方麵的抽取某種事物的話,必然會造成不好的反應。你想一想,自從衛宮切嗣被吸進那幅水墨畫之後,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


    聽到這裏,諾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距離發現衛宮切嗣消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時了,身為魔術師的衛宮切嗣真的能夠堅持這麽長的時間嗎?


    即使衛宮切嗣能夠扛下去,那麽其他被吸進去的普通人呢?諾飛可不認為會買下這些畫的人也就隻有魔術師而已。


    “嘖,這下子真的是.”


    “原來你在這裏。”


    一聲冷漠的聲音在諾飛的身後響起,迴過頭去,掛著一副冷漠表情的武士少女出現在諾飛的麵前。


    她的身上並沒有穿著那件盔甲,手裏也沒有握住那把長太刀,僅僅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居家服,就出現在諾飛的麵前,讓人想不懂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吶.”武士少女直視著諾飛的雙眼,對著他道,“殺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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