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些漫不經心的話語,口吻顯得很是溫和。


    陳科在社會上也是很多年的人精,當然知道陳錦繡的意思,陳錦繡這個看似年輕的女人,其實在提醒他,有些時候大家能夠走轉點對大家都有好處,否則,真的對抗起來,林氏也不是沒有勝算。


    “你的提醒我也有過考慮,但餘總確實也有難處。”陳科順勢,說得無奈。


    “你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商量考慮。”


    “陽光惠民廠是在外引進來的工廠,工廠人數已經發展到規模8000人以上,算得上是本地比較大的工廠了,給本地帶來的經濟效益不低,當然,我們工廠的收益也確實提升很快。而你應該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外來工廠,都是通過政府扶持的,地皮都是通過政府這邊規劃而所得,現在好不容易將工廠發展起來,得罪了政府相關部門,我們也不好生存。”


    “那麽你的意思是,政府有人故意不允許我們林氏進駐進站建設。”


    “這個我不好多說。”陳科當然不會把花說到明處,“但你知道,雖然你們林氏沒有進場,其實本地其他兩家大的運營商中的克蘭企業基站已經入場了,信號還不錯。而不得不說,那句所謂的會影響員工休息的話,也隻是餘總隨便找的個借口,哪裏可能真的讓員工沒有網絡使用。”


    “克蘭企業。”陳錦繡唇瓣緊抿。


    “所以,順藤摸瓜,我想你這麽聰明,不會找不到出處。”陳科笑著說道,“我能夠說得就這麽多,林氏之後的發展如何,就要看你的能耐了。不過我相信你。”


    陳錦繡微微一笑,拿起酒杯,“那就借你吉言了。”


    飯桌上又恢複氣氛。


    從7點過,一直吃到晚上10點,陳錦繡送走了陳科。


    胃裏麵其實已經在翻滾了。


    但不得不說,今晚的飯局確實沒有白費。


    陳科既然能夠說出政府的壓力以及克蘭集團基站的建設,也就是在提醒她,基站的建設找他們工廠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解鈴還須係鈴人,得找到始作俑者。


    陳科不說那個人是誰,但通過他透露的信息,想要查出來確實不難。


    陳錦繡抿了抿唇,在控製胃裏麵的不舒服。


    她對著楊燦說著,“你幫我送朱秘書迴去,明天一早,到我辦公室,我們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是。”楊燦說著,又有些擔憂的看著陳錦繡通紅的臉,“陸總你一個人能行嗎?”


    “嗯,不用管我。今晚大家好好休息。”


    說著,陳錦繡就坐進了胡耀開的小車內。


    一坐上車,陳錦繡覺得頭更加暈了,看外麵都是天翻地覆的,她捂著自己的胃,在讓自己盡量的冷靜,平和。


    胡耀似乎是知道陳錦繡的不舒服,很認真的將車子開得無比的平穩,就怕顛簸太厲害,陳錦繡會更加難受。


    車子一路到達淩九的別墅。


    她好像已經有3天沒有迴來了。


    為了拿下市場指標和業績,她已經連續在公司加班到淩晨,太晚,她也不想麻煩胡耀來接她,何況來迴也耽擱時間,索性就找了些換洗衣服,直接在公司休息,今天如果不是因為酒醉在公司不方便,或許她還是會迴到辦公室。


    她拉開車門,胡耀已經站在了旁邊,準備攙扶她。


    “不用了,胡耀,不早了你先迴去吧,我自己進去。”陳錦繡說著。


    很多時候,她其實不是那種,很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教育讓她習慣了,很多事情自己能夠做的,就盡量獨立。


    她半點都沒有上流社會的嬌慣,她真的被她的父母教育得很好。


    很好,就落得了上一世的下場。


    她把這個社會想的太單純,單純的以為,自己隻要用心的付出,都會有迴報。


    陳錦繡深唿吸,不想讓自己多想。


    想太多,把被惡心得吐出來。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胡耀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離開,看著她走進了別墅裏麵,才開著車離開。


    陳錦繡走得有些緩慢,甚至好幾次都想要吐出來,但終究,忍住了。


    很多人吐了之後就會舒服,但陳錦繡吐了之後,胃會更加難受,甚至是絞痛。


    她拉扯著自己的緊繃的衣服走進偌大的大廳內。


    大廳的光線已經很暗了,這三天沒有迴來睡覺,王管家也沒有在大廳等候她,而且她之前也特別交代過,晚上都不用等她,說完那句話後,她就真的晚上一直沒有迴來過。


    她直接走向2樓,眼前其實有些迷糊,好在意識還很清楚。


    她順著走廊走進自己的房間。


    一推開房門,陳錦繡就實在忍不住的跑向了廁所,吐得撕心裂肺。


    她就知道,每次吐了之後,胃就會疼的難受,她圈著身體坐在地上,臉上都是冷汗,一陣陣的嘔吐,此起彼伏。


    好半響,陳錦繡似乎才覺得自己稍微好了一些。


    她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洗澡,然後睡覺,她可不想一晚上趴在馬桶邊,然後半夜被凍醒,感冒。對她而言,這段時間的身體很重要,不能那身體開玩笑。


    她開始一點一點的脫自己的衣服。


    因為頭很暈,手也不太聽使喚,所以脫衣服脫得有些亂七八糟,甚至好半響都沒有脫下來。


    她有些生氣,生氣的狠狠的拉扯著衣服。


    反而,讓自己的皮膚勒得紅彤彤。


    “我來吧。”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男性嗓音。


    陳錦繡一怔。


    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而在自己愣怔的那一秒,一個人影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開始給她一點一點的解開白色襯衣紐扣,一點一點,她感覺到胸前的冰涼,帶著一些冷冷的風。


    陳錦繡就這般突然安靜的看著她麵前的男人。


    她都快忘記了,這棟別墅裏麵還住著她名義上的丈夫淩九。


    而此刻,這個男人蹲在地上,在幫她脫衣服。


    眼眸垂下,睫毛很長,薄唇輕抿,臉部輪廓線條很完美。


    “為什麽會喝醉?”他問她。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卻顯得尤為的磁性。


    陳錦繡動了動有些遲鈍的腦袋,緩緩說道,“陪了客戶。”


    淩九將她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扔在了一邊的衣服簍子裏。


    陳錦繡看得不太真切,但那一刻真的覺得,淩九對她沒有感覺。


    心裏閃爍著的,一些複雜的情緒,讓陳錦繡本能的將他往後推了推。


    當然,此刻陳錦繡的力氣根本就推不開,隻是表達了自己的排斥而已。


    淩九淡笑了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就走了出去。


    浴室突然就安靜了,很安靜。


    陳錦繡坐在地上,隻感覺到周圍很冷。


    是真的很冷,因為上半身那麽清涼。


    她隻是莫名覺得,心裏有些發涼。


    這麽沉默了很久,她從地上站起來,緩緩的站了起來。


    很努力的在默默忍受胃裏麵的難受,她走進浴室。


    在浴室裏麵躺了一會兒,不敢洗太久,怕把自己給洗吐了。


    換上幹淨的睡衣,陳錦繡直接撲在床上,臉頭發都沒有吹幹,隻是這麽簡單的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如此濕潤的長發就這麽打濕著她的衣服,而她趴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她其實還是很慶幸,自己睡眠很快,不知道是這幾天太累,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睡得很熟。


    熟睡之後,就不會覺得胃難受了。


    半夜,卻又陡然清醒。


    她覺得喉嚨很幹,渴得要命。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頭發已經幹了。


    她看著時間,也才淩晨2點多而已,頭發幹得這麽快?!


    沒多想,陳錦繡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去樓下倒水。


    剛坐起來,就驀然看到床頭上一杯泛著有些淡黃色的水,她眉頭微皺,看著那杯水,鬼使神差的就拿了起來,輕喝了一口,是蜂蜜水,蜂蜜水一流入她幹涸的喉嚨,冰冰涼涼的帶著些甜味,很是舒服。


    她一口氣將一整杯水喝光,瞬間就解決了她的幹渴,那一刻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她又重新趴在大床上,其實心裏一直在想,這杯蜂蜜水,是誰幫她準備的?


    而昨晚酒醉迴家後,她恍惚記得莫修遠在她身邊,而她一直以為,自己其實是在做夢。


    ……


    翌日一早。


    陳錦繡拖著有些疲倦的臉色起床洗漱,然後看著自己臉色有些慘白的模樣。


    酒醉真的太難受了,她深唿吸,讓自己打起精神,換了一個淡妝,穿上幹淨的職業套裝。


    出門,下樓。


    遠遠地,就看到玻璃房那個男人坐在那裏吃著早餐。


    所以,昨晚上莫修遠是真的在。


    這是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迴來的?!


    是昨天晚上,還是更早之前。


    如果更早之前,她沒有迴家睡覺,他也沒有問她?!


    她抿著唇,走過去。


    昨晚酒醉,今早如果不吃點東西,胃裏麵會更加難受。


    管家將她的早餐一一的放在她的麵前,恭敬無比,然後退下。


    陳錦繡看著王忠的背影,轉頭看著淩九。


    淩九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依然泛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高貴和優雅。


    “什麽時候迴來的?”陳錦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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