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那會兒確實是我性格不好,人也很霸道,什麽都自以為是,而且當年也讓你承受著很多流言蜚語,也上過你自尊,我知道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易釋懷的,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過的真的不太好,我家當年破產,被我爸一直以為最信任的人給陷害,導致我爸高血壓複發,腦出血搶救無效去世,我媽接受不了家道中落,更加接受不了我爸的去世,所以選擇了跳樓自殺,而我當年因為得不到人幫助因為也接受不了自己親人的相繼去世,接受不了自己一無所有,甚至於……”


    葉藝瑤停頓了一下,就是好像說不下去了。


    “甚至於什麽?”林源問她,就是在逼問。


    就是想要把她曾經經曆過的傷害都捅破了出來,重新讓她迴憶。


    她深唿吸了一口氣,想想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都是發生的事情,也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她平靜的說道:“甚至遭遇了被玷汙,然後就殺了人,法院判的是過失殺人,當年我未滿十八歲,從輕處理,坐了兩年半的牢獄出來。我高中剛畢業,大學沒能去讀,又有案底,做服務員都很難,還好遇到了他才跟著他做上這一行,對了,我家裏麵還有一個現在剛剛大學畢業的弟弟,目前工作不太順利還得靠我資助,生活壓力很大,我現在每個月的工資最好的時候也不會超過六千塊,每個月都沒有結餘,有時候還會信用卡透支。”


    “然後呢?”林源聽著她平鋪直述的講著自己這些年的遭遇,就是把重點講了,也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她說:“我就是想說,我也遭遇報應了,而我希望你能夠放我一馬,我很努力的想要過好我自己的小日子,求你高抬貴手。”


    “讓你和我在一起,在你看來是在報複你是嗎?”林源問。


    問她,很平靜地問她。


    和她在一起,在她看來就是在報複她?


    “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你會主動來靠近我。”葉藝瑤說。


    林源冷笑了一下。


    他轉身迴到了沙發上。


    葉藝瑤也想離開。


    她聽到他說,“我的電話號碼你存下了嗎?”


    葉藝瑤一愣。


    沒有。


    她也沒有想過要存,因為覺得兩個人之間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是沒有可能在會有任何交集,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包遺落在了他的車上,也沒有跟別人要他的電話號碼,也沒想過要拿迴來,甚至打算去重新補辦自己的東西,她雖然過得不好,但也不想要自取其辱。現在這一刻反而後悔,要是存下了他的電話,就會知道購買她商品的是林源,就無論如何也不會到他這裏來,然後......遭遇一些打擊。


    她這些年也遭遇很多打擊,卻還是不想讓自己過的辛苦。


    “你存下。”林源直接吩咐。


    葉藝瑤沒有答應。


    “我不想下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用一種陌生人的口吻和我說話。”林源直白。


    葉藝瑤咬唇。


    她拿出手機,存下了。


    存下了他的手機號碼,她寄希望,他不會打給她,心血來潮也不要。


    她雖說日子過得不好,但卻習慣了自己的生活,習慣了自己現在就是沒什麽錢但也能將就過日子的生活。


    那些富貴人家的日子,她真的已經不再想了,真的真的不想去觸碰了。


    “你走吧。”林源說。


    她離開,也沒有停留。


    林源看著她的身影,臉色變的冷漠。


    果真,她也不可能看上自己。


    如果看上了,那應該也是看上了他的錢。


    他其實沒想過這個女人了,從讀高中那會兒之後就不想了,剛開始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因為她是富家小姐而他隻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後來聽說她遭遇了家庭變故,還震撼的那種,又聽說她坐牢了,不知道什麽事情,原來是因為她剛剛所說的那樣大概是被人報複,但是不管怎麽樣,在他心裏,他就覺得她已經配不上自己了,這一刻,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想要他現在的成就去得到她。


    是還喜歡嗎?


    鬼知道是心裏什麽在作祟。


    大概就是想要讓她深刻的明白,他們之間真的是在風水輪流轉。


    他轉眸,看著麵前粉色的盒子。


    粉色的盒子挺好看的,想來她以為是女生所以專程準備的一個禮品盒。


    他隨手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他根本毫無興趣,他隻對她有興趣而已。


    ……


    晚上。


    陳舊殘破的老小區內。


    沒有燈,沒有電梯,有的隻是黑暗和一股臭哄哄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從小嬌生慣養的淩修司哪裏受得了這種環境。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冷秋顏,“你這個女人,一天到晚隻知道躺在床上玩手機,還知道幹嘛?”


    冷秋顏抬起頭,一臉嫌棄得說道:“我除了玩手機以外,還要不停的討好你,不是嗎?隻可惜你現在隻是個窮小子而已。”


    “哼,再怎麽樣,也是拜你所賜。”


    “淩修司,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冷秋顏放下手裏的手機,看著淩修司,“你覺得你自己很有能耐是嗎?跟你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嗎?”


    “夠了,你給我閉嘴。”淩修司氣不打一處來,“快點查一下銀行賬戶裏還剩下多少錢?”


    冷秋顏一愣。


    原本拿到手裏的手機一下掉落在了床上。


    淩修司有些鬱悶得看著冷秋顏,問道,“怎麽了?還不趕緊查一下。”


    “幹嘛突然要查銀行賬戶了。”冷秋顏問。


    “讓你查你就查,就不要問這麽多問題。”淩修司有些不耐煩得突然朝著冷秋顏大吼,一把拿過冷秋顏的手機,“女人就是問題多,你不查我自己查。”


    淩修司拿著冷秋顏的手機,點開了銀行app。


    銀行賬戶裏隻剩下五萬多塊,他記得前段時間還剩下大概五十多萬的錢。


    然而當他看到賬戶明細之後,整個人就不好了,看著坐在床上的冷秋顏,一臉兇神惡煞得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轉賬明細,而且金額都不小,你特麽都把錢給誰了,是不是在外麵又找到有權有勢的小白臉了?”


    冷秋顏臉色凝重,她輕聲細語道,“修司,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在外麵找其他男人,我身邊有你就夠了呀,更何況當初我說過要和你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所以我不可能會拋棄你的。”


    “滾一邊去。”淩修司說,“你是什麽樣的女人我會不知道嗎?當初你和我爸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是同時和我在一起嗎?更何況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麽可能會老老實實的跟著我。”


    冷秋顏當然不會把自己在外麵跟小白臉廝混的事情告訴他了。


    如果告訴了淩修司的話,肯定會被他打的遍體鱗傷。


    說實話,冷秋顏其實心裏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真不應該跟這個敗家子在一起。


    “你是不是瘋了,我怎麽可能在外麵找什麽小白臉。”


    “有沒有找你自己心裏有數,但是你今天必須給我解釋清楚,這錢到底去哪裏了。”淩修司重重的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冷秋顏的右側臉頰瞬間就變得通紅通紅。


    甚至還有明顯的手指印。


    冷秋顏已經記不得這是淩修司第幾次打她了,她無奈的看著他,“你這個沒用的家夥,除了打我還能幹什麽,早知道我就應該拿著你的錢一走了之。”


    “哼,總算說實話了吧。”淩修司又一次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肯定是拿去養小白臉了吧……”


    ......


    三天之後。


    對方集團被暗地裏收購的事情,真的被傳遍了。


    所謂無風不起浪,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肖北坐在辦公室裏,左旋難得親自上門找她,平時的理由是他很忙,而她是閑人所以她應該主動,這種奇葩理由她服氣。


    碩大的辦公室,除了左旋之外,林源也在,表情嚴肅地聽著他們的講話內容,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就是說,現在對方集團已經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在這個人手裏了?”肖北蹙眉。


    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目前是把我覺得可以收購的渠道,他全做了,甚至做的範圍比我廣,動作比我快而去手段比我更高明,當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反正就是都到他手上了。”左旋有些無奈,“我就說這人不是簡單人,完全就是一匹黑馬,超級大黑馬,我特麽真的很想一睹真麵目。”


    “所以你沒有查到這人到底是誰了?”


    “真不好查。”左旋說,“我找了偵探事務所,動用了全程所有的關係,然後對這個人都一無所獲,甚至有人說他都不親自出麵的,我讓偵探去打聽了他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已經賣了股份的股東,他們也沒說那人是誰,就說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死活也不會把股票轉讓書拿出來,我也看不到那個人的名字,我無從下手。”


    “還有這麽神秘的事情?”肖北倒是有些疑惑。


    “是啊,我就覺得這個人就是在故弄玄虛,耍的我們團團轉。”左旋有些不爽的說道,“然後現在他成功收購了百分之十三,現在估計對方集團的董事長已經引起了重視,緊握著自己的股票沒鬆手,不過他們這段時間的股票在不停地跌,想來他也保不了多久了。目前對方正在找各大銀行貸款,現在有可能還會給他放款的銀行我查過了,我琢磨著我會查這個銀行,那個神秘人可能也會這麽做,所以如果神秘人把大份的收購了,那麽也就擁有了整個集團,所以我想,神秘人應該也會出現在銀行裏麵,應該會和銀行的人談,拒絕對對方進行放款的事情,又或者利用其它渠道進行銀行股票交易。”


    “有可能。”肖北點頭,“你是打算從神秘人可能要做的事情,去提前守株待兔嗎?”


    “否則沒有其他辦法,或者你讓你的小男朋友幫你打聽打聽,我想他應該有辦法吧,我特麽之前就沒想過,這人這麽難查,就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麽,把我算的死死的,我甚至覺得......”


    左旋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接通:“有消息了?”


    “不是,是我們去的時候,對方已經走了,沒有查到什麽可靠消息。”


    “臥槽,我就知道。”左旋直接爆粗口。


    他掛斷電話,然後對著肖北說道:“又空歡喜一場。”


    “這人到底是誰?這麽神秘,難道非要這樣玩我們嗎?”肖北皺眉,心情有些不悅。


    “對,責任就是在玩我們。”左旋說,“有種被挑釁的感覺,我如果抓到這貨,我一定找人狂打他一頓,真是氣死人了,弄得我一口氣上氣不接下氣的,慎得慌。”


    肖北到沒有左旋這麽激動,卻也對這個人的存在產生了強大的興趣。


    她想了想拿起電話,“韓湊。”


    “肖北。”


    “幫我找一個人。”


    “是這段時間跟你們在競爭收購集團的神秘人嗎?”那邊直接。


    “你怎麽知道?”


    “上次無意之間聽你說起過,說是有人動手腳,就留意了一下,也覺得這人確實很神奇的存在,不過因為不存在我的利益,所以就沒有深入。現在是要徹底查一查嗎?”


    “是的,我就是到底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哈哈,估計不是什麽神聖,很有可能是一個猥瑣大叔。”韓湊開著玩笑。


    肖北也笑了笑,“好了,別說人家了,你也已經是個大叔了。”


    那邊無語。


    肖北有時候覺得,打擊打擊韓湊還是挺好的。


    她掛斷電話,對著左旋說道:“韓湊會幫忙調查的。”


    “最好是早點把這個人給揪出來,不然我真的是會徹夜難眠的。”左旋狠狠的說道。


    這些年已經很少會有人讓他們這麽感興趣了。


    他真想見見他的廬山真麵目。


    想來,可能說不定就是一個猥瑣大叔,長得一定奇醜無比,要不然為什麽不露麵裝什麽神秘。


    “現在你們的觀點是不是就是坐以待斃。”林源說。


    肖北看了一眼左旋。


    左旋說:“現在要收購很難,不過我有一直留意他們內部動向,隻要他們的董事長有賣掉自己股份的意向,我就會主動找他洽談,倒是說實在的,我現在對他們集團收購的興趣並不是很大,我反而對幕後操手興趣很濃,別最後人沒見到,收購計劃也失敗了,我覺得我可能會發瘋的。”


    “你不會。”肖北直白,“安小魚對你這麽多年你都沒有發瘋,你舍不得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瘋嗎?”


    “你就不能好好聊天。”左旋翻著白眼。


    肖北淡笑,然後看了看時間,“今天就這樣吧,我要去找我的心理醫生了。”


    “你還在看病?”左旋皺眉,“我覺得你現在挺正常的,和你之前那次的犯病狀態完全不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麽依賴性了。”


    “不是存在依賴性,我很清楚我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況,縱容自己下去可能就會達到之前的狀態。”


    “好吧。”左旋聳了聳肩膀,“反正你別提前把自己給搞死了,我可不想把我女兒嫁給你家子墨的時候,又是沒爸又是沒媽的。”


    “能說好話嗎?”


    左旋笑得故意,他起身說:“那我先走了。”


    “對了。”肖北突然想起什麽。


    “嗯?”


    “今天是不是子凡的忌日。”肖北問。


    左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緩緩道,“是的。”


    “那你今天晚上決定要加班?”肖北說。


    “這一天是安小魚最不願意見到我的一天,我總不能出現在她麵前讓她添堵吧。所以晚上我會迴我爸媽那裏吃飯。正好這幾天我媽一直念著說要我迴去,而且我也怕過幾天太忙沒時間陪她。”


    “嗯。”肖北提醒,“不過這幾年你媽對安小魚也有些改觀了,有空就帶著安小魚和安安一起多迴去,陪陪他們二老。”


    “我知道,你自己也是。”左旋笑著,“前幾天你爸還跑到我的辦公室裏來跟我嘮嗑,還總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


    “他還去那裏了?”肖北有些無語。


    “嗯,我走了,有了進展,不管是我還是韓湊那邊的,都互相通知,我想知道那傻逼是誰。”


    也不知道是誰更傻逼,被玩得團團轉。


    左旋走了之後,林源還在肖北的辦公室裏。


    肖北看著林源,看著他也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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