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肖北笑著拿起一塊水果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麵,然後又看向肖墨升說道,“那爸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大致也跟你大伯父了解了一下,基本已經清楚了,公司現在的危機有些嚴重,我聽說,公司目前的財政狀況幾乎已經空虛了,按照目前爆出來的新聞,恐怕明天公司的股份下跌是必須的,然而如果繼續持續下跌,那麽公司宣布破產也就遲早的事情,當然即使不破產,如果有人想要收購,趁著現在也是最佳時期,就是意味著公司早晚都不會再是我們肖家了。”


    “看樣子真得是很嚴重。”肖北喃喃道,“那麽爸您有什麽好辦法挽救公司嗎?”


    “辦法自然是有的。”肖墨升肯定道,“這可是我和你大伯父一手打造起來的,就算現在我退下來了,我也不會眼睜睜得看著我們的公司就這麽下去的,所以不管怎麽樣我是不希望最後接手的會是淩雲洛那隻老狐狸。”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肖北點了點頭。


    肖墨升想了想說道:“股市動蕩其實也不是那麽嚇人,隻是有資金可以去挽救股市,挺一挺還是可以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按照爸的意思是說,還是有的救是嗎?”


    “對,你大伯父手裏的股份多,如果資金還足夠充裕的話,至少不會用最不得已的方式將股份賣出去救股市,這樣一來,股份都在你大伯父的手裏,所以到頭來無論公司破產不破產,這家公司就會永遠都是你大伯父和我們肖家的。”肖墨升盡量用最通俗的方式解釋了商業複雜的關係。


    然而肖北一聽就明白了,笑著說道:“我明白了,那麽隻要公司還在手裏,錢夠的話,沒破產自然公司就得救了。“


    “但目前現在的問題是,你大伯父的錢並不夠,之前你大伯母賭掉的錢根本不足以去把股份買迴來,而且銀行在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會伸出援手,誰都不敢冒這個險,更何況,你大伯父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當時我把公司交給他的時候也很不放心,現在亦如此,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幫忙出著主意,才能夠支撐這麽多年。”肖墨升說得很直白。


    肖北咬了咬牙,說道:“但是我認為爸能夠這麽說的話,一定有辦法去挽救的,我可不想眼睜睜得看著公司被淩雲洛給收了去,我剛剛也去過大伯父的家裏,還有一個具體的問題。”


    “嗯?”


    “大伯父現在有將近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已經被淩雲洛收走了。”


    “那麽我看可以直接宣布放棄了。”肖墨升突然直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救的可能性。


    倒不如趁著現在股市還沒有下跌得太過分,早點把股份賣了,還能多留點錢。


    “但是我希望公司還是可以好好的,不破產不被人收購。“


    “可是這並不是你說了算的。”肖墨升有些無奈,然後臉色一轉又繼續說道,“雖然現在我沒有再繼續掌管公司的了,但是我手頭上有那麽一筆豐厚的資金,我倒是可以拿出來應急。”


    “真得嗎?”肖北驚喜得看著肖墨升。


    “嗯,我現在就預約銀行把錢打給你,然後你替我交給你大伯父。”


    “好。”


    肖墨升立即給銀行打了電話。


    即使此刻已經下班了,但是作為銀行超級vip客戶,銀行也會有高級經理甚至分行領導的接待,聽說肖墨升馬上要用錢也是非常積極的在配合,就算無法一次性把二十億直接提現出來,也保證了立即的轉賬,同時也保證了每天可以分批提取的金額,然後在一周的時間內全部提現完畢。


    他完善了銀行的所有手續之後,又給肖北打了電話。


    肖北掛斷了電話,無奈地笑了笑。


    “你躲在這裏幹嘛?”耳邊突然傳來了淩修司的聲音。


    肖北轉過頭去看著淩修司。


    下班後就跟著他一起來聚餐了,人確實不多,碩大的出版社也就到了二十來個人,但確實是每個部門都有人在,各個部門的領導也都有代表出席,氣氛還算是不錯。


    “嗯,我接了個電話。”


    “大家吵著說要去酒吧喝酒,你應該不會提前走的吧。”


    “我確實是想要提前走了。”


    “你不帶這麽掃興的。”淩修司勸道,“剛剛氣氛多好,你一走大家必定要失望,明天反正還要上班,你就象征性的去坐坐就行,到一半我保證掩護你溜走。”


    肖北其實心裏很想要拒絕。


    就因為知道淩修司這家夥和沈月鵝一樣的老奸巨猾,說不定今天晚上這麽積極也是受到了沈月鵝的指使,在籌劃什麽陰謀。


    “別這樣。”淩修司又是一陣勸說,“我保證不超過十點,我保證讓你離開。”


    既然淩修司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而且好長一段時間她和淩修司表麵上相處得還算是比較融洽,她確實不想和淩修司至少表麵的關係被撕破。


    她笑了笑:“那你真得要說到做到,保證在十點以前要掩護我離開哦。”


    “好,我保證。”淩修司一口咬定。


    心裏卻是在冷笑。


    肖北也知道淩修司心懷不軌,卻也並不覺得淩修司能夠對她做出什麽讓她出醜的事情。


    她跟著大部隊到了夜場。


    他們包了偌大的一個至尊包房。


    包房特別大,剛好可以容納二十號人,還綽綽有餘。


    所有人一到包房就開始興奮起來。


    沒有那麽多主次之分,大家都玩得特別的開心。


    肖北一直在想,大多數人都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明天真得可以準時爬起來上班嗎?!


    顯然,在這樣的場合問這樣的問題,純粹是在找茬。


    她也就還算合群的和所有人熱鬧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番應酬。


    肖北起身去洗手間。


    快十點了,她確實是想走了。


    今晚迴去還得要深入了解一下大伯父的情況,不能夠太耽擱。


    她起身打算去上個洗手間就走。


    包房中的洗手間早就被人霸占了。


    肖北隻得走出去,剛上完廁所補了壯出來,就看到洗手間的門口處站著一個男人。


    肖北對這個男人其實是很不屑的。


    張啟文。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突然看到他的身影,她幾乎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一號人。


    他似乎是在故意等她。


    而肖北真覺得,張啟文會這麽出現在她麵前,肯定是非奸即盜。


    她當作沒有看到。


    “肖北。”張啟文突然堵住她的去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就是肖北吧。”


    肖北的腳步頓了頓:“我們似乎不熟,何況,我跟你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你叫我幹嘛?”


    張啟文臉色有些尷尬。


    那一刻明顯是被諷刺了。


    “麻煩請讓一讓。”肖北顯得有些不耐煩。


    也不想去揣測這個時候張啟文的心裏在想什麽。


    對她而言,這個男人就真得如同空氣一般,她甚至都懶得去搭理。


    因為完全不會構成任何威脅也完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這種男人在她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更不可能會成為朋友。


    “肖北,我有事情找你。”張啟文突然一把拉住了肖北。


    肖北眼眸一緊。


    張啟文說:“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和你說幾句話。”


    “很明顯,我單純地不想聽。”肖北淡淡一笑,那笑容傾國傾城,特別是在如此微妙的燈光下,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你知道的,因為之前的事情弄得我身敗名裂,我就是想求你幫幫我。”


    “請你讓開。”肖北一字一句地說著。


    張啟文卻依然紋絲不動。


    肖北眼眸一緊。


    她實在是不想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麽一個人身上。


    她上前,猛地推開張啟文。


    力氣很大。


    張啟文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


    女人的力氣怎麽會大到這個地步。


    他根本無暇去思考這麽無聊的問題,上前直接將肖北一把拽住。


    肖北正打算反手推開,張啟文那一刻的力氣很驚人。


    肖北唇瓣一緊。


    本能的一個前腳踢了過去。


    一腳提在了張啟文的肚皮上。


    肚皮上一痛。


    張啟文本能的放手。


    肖北得到自由,冷冷地看著張啟文,看著他有些狼狽的樣子。


    她冷笑。


    對於這種男人,她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停留。


    她轉身欲走。


    剛轉身的那一刻,突然覺得一絲危機靠近,敏捷的打算迴擊的那一刻,脖子處突然一疼。


    那一刻,她從未想到,居然會被這般暗算了。


    她咬牙,身體卻不受控製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倒下去後,淩修司就從另外一個走廊口走了出來。


    他看著眼前的張啟文,果然不能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期待,還好他找了人,今天偽裝成路人甲然後對肖北進行了偷襲,他母親說得沒錯,肖北這個女人確實是不能掉以輕心。


    今天晚上做了這麽久的戲,才讓肖北一個不留神被他算計了,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肖北,抬頭對著張啟文說道:“知道怎麽做了吧。”


    張啟文看著淩修司。


    “事成之後,你拿著錢就可以到處逍遙了。”淩修司諷刺,“你要知道,以你的水平就算是來我們出版社工作一輩子都不可能會賺到這麽多錢,所以說你最好不要搞砸了,否則別說得不到對你而言是巨款的錢到你手裏,你還要吃不完兜著走。”


    “放心吧,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張啟文連忙點頭。


    對,他就是見錢眼開。


    他就是受夠了給別人打一輩子工,在職場上麵對所有優秀員工,他遭遇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打擊,他真得算個屁,他在工作上的能力直接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他真得想要逃避,又很想自己突然有一天變得很強大,強大到可以把所有人都碾壓在自己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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