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和肖北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肖北也坐了起來。


    畢竟再怎麽樣不是自己的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反正就是睡不著。


    總覺得,不管味道有多好聞,這種稻草堆裏麵似乎都有一些不幹淨的小蟲子。


    她裹著衣服,把自己摟抱著,靜等著天亮。


    夜晚的山裏溫度降了下來,周圍一片雅靜,真的是安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


    肖北甚至也覺得,坐在他身邊的這個林蕭也如同空氣一樣。


    肖北的眼眸輕輕轉動。


    發現這個時候林蕭居然躺了下來。


    就這麽直接躺在了稻草堆裏麵。


    肖北冷笑了一下,心想著這個男人裝逼功夫還算得上是到位的,難道這麽快就忍不住了嗎?!


    她有些諷刺。


    當然她也沒有去搭理林蕭,其實心裏是有些不爽得,如果不是他的話,她怎麽可能會被人關進來。


    她有些睡不著,這個男人反而自顧自地開始睡了起來。


    想來也罷,像這種一心要拉人下水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人,當然也不會同情別人。


    她從稻草堆裏麵站了起來,走了兩圈,故意踩著稻草發出了一些聲音。


    是的,肖北就是要故意弄出一點聲音來,讓他能夠清醒。


    她就是在故意報複!


    雖然這種行為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顯得有點幼稚,但是實在是找不到其他更有趣的方式來排解自己心中的不屑和不爽。


    走了幾圈之後。


    林蕭依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可真沒想打這個男人的忍耐度這麽好,如果能夠勸說他為自己辦事的話就好了。


    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嘛。


    肖北更覺得有些無聊了,她走向林蕭身邊,就這麽一聲不吭得站在他麵前。


    從石頭縫隙照進來的微弱月光能夠隱隱約約得看到些東西,但絕對是看不清楚彼此的臉。


    她蹲下身體,靠近林蕭。


    她就不相信這樣子他還不會醒過來。


    林蕭依然一動不動,那一刻唿吸似乎還有點急促。


    肖北眉頭一緊,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在了林蕭的額頭上。


    很燙很燙。


    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有在微微顫抖,肖北的手指彎曲。


    “怎麽了?”肖北反問,“發燒了?”


    林蕭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所以這麽說來的話他根本沒有睡著,而是隻想要這麽靜靜地躺在稻草堆裏不想要說話而已。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肖北急切得說:“你看看,這就是壞事做太多的後果。”


    “我也不知道。”林蕭不想多說什麽,也沒有力氣說,隻是淡淡的迴答了一句。


    當然做為一個成年人來說,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隻是很簡單的不想說。


    “我現在就去讓他們開門,放我們出去。”


    “不用了,他們是不會答應的。”林蕭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剛剛起身往房門走去的肖北,“其實隻是低燒,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但是你這個樣子能睡著嗎?”


    “當然可以了。”林蕭的臉上突然揚起一個笑容,“我小時候也是住在這種地方的,環境比這裏更差,隻不過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你試試吧。”肖北有些無語,“但是睡著了不會被凍醒嗎?”


    “……”


    “我去讓他們給我們拿一床被子過來,還有熱水。”肖北說。


    要讓外麵的人放他們走可能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隻是簡單的讓他們拿一床被子和一碗熱水,再加上這裏的人天性淳樸,應該不會很難。


    她敲打著房門,然後朝著外麵喊道:“麻煩給我們一床被子好嗎?山裏麵太冷了。”


    輪流守夜的男人應了一聲:“你等一會兒,我問問寨主。”


    這裏還真的是,寨主最大。


    無論什麽事情都要問問寨主的意思,隻有寨主點頭同意了,他們才敢去做。


    大概足足等了十來分鍾的時間。


    男人開門了,給了她一床厚厚的棉被,然後又拎起一旁的熱水壺和碗放到屋子裏:“不要再有其他要求了,我們寨主已經睡了。”


    “好的,謝謝。”肖北很有禮貌道謝。


    她抱著被子走向林蕭,幫他蓋在了身上,順手又給他倒了一碗熱水。


    “把熱水喝了再睡吧。”肖北輕輕搭了搭林蕭的肩膀,“先暖暖身子。”


    林蕭緩緩坐了起來接過她手裏的碗,然後一口悶。


    隨後就又睡下了,並且把被子將他自己裹得緊緊的。


    肖北坐在他的身邊,把衣服裹得相當緊。


    穿這麽多還是感覺到冷。


    肖北甚至被冷得直打哆嗦。


    “你進來吧。”林蕭說,“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肖北不禁冷笑了一下。


    “算了,你自己睡吧。”肖北直接拒絕了林蕭,“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起來,然後給我扣上一個玷汙你的罪名。”


    小屋子裏麵沉默了幾分鍾。


    林蕭說:“我很冷。”


    肖北轉頭看著他。


    “發燒身體很燙,但是感覺很冷。”林蕭解釋。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幫你捂汗?”


    “對。”


    肖北有些猶豫。


    但是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渾身顫抖的林蕭。


    所以她還是心軟了,肖北脫掉外套,睡了進去。


    林蕭的溫度真得很高,她考進去就能夠明顯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即使彼此隔著衣服都能夠被燙得厲害。


    “謝謝你。”林蕭道謝。


    肖北沒有說話,她隻感覺到林蕭的手臂突然伸了過來,將她抱進了懷裏。


    肖北就這麽背對著他。


    林蕭的身體緊貼在她的背後,將她緊緊的摟住。


    瞬時間肖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有這種莫名其妙甚至是讓人覺得惡心的感覺了。


    而且肖北還可以感覺到林蕭滾燙的氣息撲打在自己的耳朵上麵,他的唇瓣甚至已經貼在了她的脖子處,那種感覺……


    嗯,真得不是什麽好的感覺。


    身後的人迷迷糊糊的睡了。


    發燒總是會讓人意識模糊,而她反而是睡不著了。


    不過,肖北依舊努力地閉著眼睛,讓自己可以更快的進入夢鄉之中。


    夜晚越來越深,肖北終究還是睡著了,而且還是睡得格外香甜。


    ……


    左家別墅內。


    碩大的客廳裏依舊燈火通明,安靜的很,左銘威和左夕一起默不吭聲得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其他人早就在這個時候去睡覺了。


    這時候,左夕還是耐不住性子開口說道:“爸,修司被抓到牢裏去了,這件事情您應該知道吧。”


    “嗯。”左銘威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早就上頭條新聞了,你說我會不知道嗎?”


    “那麽既然您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難道就不能幫幫忙把修司保釋出來嗎?而且他可是您的女婿呀,如果連您都不肯幫他的話,那麽萬一讓別人知道了的話,您的麵子往哪兒擱呀?”左夕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左銘威的胳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要來求我,我告訴你吧,我是不會去保釋淩修司的,像這種忘恩負義的家夥連自己父親都要坑害的人,肯定也不會是什麽好人。”左銘威搖了搖頭,眉心皺得緊緊的,“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把你嫁給了淩修司,如果早就知道他是這種不孝子的話,我肯定會堅決反對你們在一起的,而且當時我之所以會同意你和淩修司在一起是因為看在左家在商界上的地位還有淩家在社會上的身份,並且還指望能夠為我們左家帶來一點利益,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左夕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的父親,恐怕這一刻應該是心灰意冷吧。


    她弱弱得說道:“爸,那按照您的意思就是說,是鐵了心不會幫我了對嗎?”


    “是。”左銘威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完全不帶有任何得情感。


    “爸,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兒,為什麽您對我的態度和對左蔓左旋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呢?當初我媽也是跟著您受盡了苦頭,最後……最後就這麽去世了。”左夕滾燙的熱淚從臉頰上快速滑落,看著坐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的左銘威。


    就在這一刻恐怕她完全無法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尋到一點點的父愛。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這麽冷漠地對待自己,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導致這個男人如此不喜歡自己。


    而且她一直以來都深深的記得,在左銘威每次從外麵出差迴來的時候,就會往家裏麵帶一整箱一整箱好多好多的東西,但是每當傭人們翻開箱子,展現在麵前的永遠都是左蔓和左旋姐弟倆的禮物,而她卻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姐弟倆開開心心的分享著。


    “閉嘴。”左銘威大聲地嗬斥著左夕,“在我麵前永遠都不要提起你母親,你不配提起她,更加不配在我的麵前提起她。”


    說完,左銘威關掉電視後將遙控重重地扔在了茶幾上,在安靜的客廳裏發出一聲響聲,隨後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這時候,整個客廳裏隻剩下了左夕一個人傻傻得呆坐在沙發上麵。


    客廳裏再一次恢複到了原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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