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一揮手,那個瘦高個和另一個小子就摩拳擦掌地撲了上來。

    麵對這幾個酒鬼畢小舟並不驚慌,雖然他的一隻手仍被王嘉真緊緊地拉著,他也沒有把手從她那抽出來,而是順勢把她護在身後。同時飛快地抬起左腿,一個旋風腿,啪啪兩下,就把兩個酒鬼踢翻在地。這兩個家夥似乎沒有弄明白自己是怎麽倒的,很快就爬起來又向畢小舟撲來。剛才畢小舟雖然把他們踢倒在地,但他並沒有用力,他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可這兩個暈頭暈腦的家夥並不領情,反而更加猖狂地向他們發起新的進攻。

    他們的發難也激發起畢小舟的鬥誌,他把王嘉真安頓到路邊,告訴她不要害怕,讓她放心地站到一邊去。畢小舟的表現讓王嘉真大吃一驚,她不再害怕了,用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這個大男孩,她已經完全相信有他在自己就是安全的。

    畢小舟完全沒有了負擔,他打算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幾個狂妄的家夥。他把兩隻拳頭舉到胸前,用兩隻手互相交替摩擦著手部的關節,就像一個即將上台決戰的拳師那樣,伸出右手食指向他們勾了兩下,說,來吧,你們三個人一起來!

    那三個家夥似乎也被他的傲慢激怒了,那個禿頭大叫一聲,說,好,今天哥,哥兒幾個就一起陪你玩,玩玩!說著他第一個衝了上來。

    看他來勢兇猛,一副拚命的樣子,畢小舟假裝害怕的樣子一閃身,就在他腳步不穩與自己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腳下一個橫掃腿同時用手一推他的後背,四兩撥千斤把他絆出去兩米多遠撲通一聲摔了個嘴啃泥!畢小舟迅速轉身,此時瘦高個已經來到跟前,正抬右腳向他的腰部狠狠地踢來。他急忙閃身躲過這一腳,就在兩人即將貼身錯過的時候,他一個右盤肘擊打到對方的肋部,那個家夥慘叫一聲一個踉蹌往前跑了兩步摔倒在地上。第三個家夥一看這個陣勢,酒全嚇醒了,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給,急忙想刹住腳步,可是由於跑得太急險些撞到畢小舟身上,歪著身子連竄帶跳地從畢小舟身邊跑了過去。畢小舟一看他是想停停不下來了,知道他已經先怯陣了,他那臨陣脫逃的醜態把畢小舟逗樂了,他不但沒有對他出手反而伸手要把他扶住。那家夥卻領會錯了,已為畢小舟要上來打他,嚇得他急忙喊道,別,別打了!我,我服了還不行嗎!

    畢小舟對他說,今天是你們惹的我,我這也是手下留情了。說著拉起王嘉真的手說,咱們走!

    王嘉真興奮地說,你真是太棒了,你這身手是在哪兒學的啊?

    畢小舟故做輕鬆地說,對付這幾個街頭小混混算得了什麽,何況還是幾個醉鬼!

    二人來到學校門前,大門已經上鎖了,學校規定每晚九點三十分之前所有學生必須歸寢,時間一過大門就上鎖了。那些偶爾晚歸的學生每次都是悄悄地叫開門,守衛的張大爺是一個和氣的老頭,他一般不會難為學生。王嘉真在門前叫了半天都無人答應,她說,完了,一定是張大爺喝多了,老頭一喝多根本就叫不醒,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畢小舟說那怎麽辦,這麽高的大門你也跳不過去呀。

    王嘉真掏出手機給裏麵的同學打電話,畢小舟心想現在都半夜一點多了,同學還能開機嗎?可她一打真就通了。隻聽她說,你快出來給我開門,別問了,快點吧。不一會兒,一個男同學從裏麵宿舍樓走了出來,他看到王嘉真立即語氣焦急地說,你怎麽才迴來呀?這麽晚到哪兒去了?打你手機怎麽也不開啊?當他看到站在陰影裏畢小舟時,突然把話停住了,借助大門上微弱的燈光驚奇地看著他們倆。

    王嘉真不耐煩地說,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呀?快點取鑰匙讓我進去!那個男生到守衛室裏把大門鑰匙取來,把大門打開了。王嘉真進去後,轉身對畢小舟說了聲再見,也不管那個男生充滿疑問的目光,徑直朝宿舍樓走去。

    陸曼玲與郎俊才有了第一次以後,他們便一發不可收拾。

    與郎俊才在一起的時候,陸曼玲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初涉愛河的少女一樣,完全是一種全新的感覺。郎俊才把她帶入了一個她從未達到過的情愛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她才完全領悟到了什麽是真正的男女之愛。她雖然結婚三年了,可是與華山之間從沒有過這樣酣暢淋漓的性愛。單從時間上來看,她與華山的夫妻生活一般每次都不會超過十分鍾,可是郎俊才和她做愛每次最少也得四、五十分鍾,甚至超過一個小時。整個過程讓她亢奮不已,刺激的肢體交流和劇烈的衝擊、碰撞把她從一個峰巔帶到另一個更高的峰巔,讓她全身激動得顫栗不已;她感到自己的靈魂在空中舞蹈,忽兒一飛衝天,忽兒跌落深淵,那隱形的軌跡又忽兒特別紮眼地凸顯在天空之中,演變成一個個生生不息的圖騰,反反複複,重重疊疊,一會兒輕墨淡彩漸行漸遠,一會兒變化萬千遁於無形;她的意識都似在宇宙中飛翔,整個人從肉體到靈魂都不是自己的了,何去何從,一切與激情一起翻滾,一切與感覺一起融化!直到最終倆人汗津津軟綿綿墮入塵埃,她才在疲憊與滿足中漸漸恢複了知覺,慢慢找迴了迷失的自己。

    自從和郎俊才有了這種關係之後,再和華山過夫妻生活的時候,讓她感到淡然無味,毫無興致,沒有一點激情,這讓她感到很不安。

    從內心深處來說,陸曼玲是愛華山的,是排斥和郎俊才的這段感情的。可是她又真的是難以控製自己一次次地去赴郎俊才的約會。而每次兩個人激情過後,陸曼玲都會深深地自責,她在內心罵自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此時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陸曼玲的外公是一個做航運生意的蘇州人,他從祖上繼承了一份很大的家業,是遠近聞名的富商。陸曼玲的母親從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境中,這讓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拿得起,放得下,是外公外婆的獨生女兒,視若掌上明珠。母親十八歲那年,由外公做主把她嫁給了蘇州航運業巨頭陸阿大的兒子陸三強。她這一嫁完成了外公精心設計的生意鏈中以兒女姻親為紐帶的強強聯手,外公的生意因此將會從一個低穀中迅速崛起。

    母親出嫁那天哭得昏天黑地,外人以為她這是孝順女兒舍不得離開父母,其實她是在為自己的一段戀情送葬。原來母親早就有了心上人,兩個人暗中男歡女愛以情相許,彼此發誓非對方不娶,非對方不嫁。可是殘酷的現實最終還是把兩個有情人無情地拆散了。陸曼玲的母親結婚以後與丈夫感情尚好,兩個人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可是在陸曼玲兩歲那年,她的婚姻就出現了問題。有一次她上街時與舊日的情人突然相遇,兩個人舊情複燃,並一發不可收拾,從此二人找機會頻頻幽會。終於有一天風聲傳到了陸三強的耳中,為查明真相,他還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外出做生意,暗中卻布暑心腹之人密切關注妻子的一舉一動。很快她們的情況被陸三強掌握得一清二楚。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外做生意的陸三強突然返迴,半夜迴家破門而入,他本以為會將一對“狗男女”捉奸在床,可是誰知卻撲了個空,床上空空如也,不但沒有“奸夫”的影子,連妻子也不知去向。原來二人突然發現了有人暗中監視、跟蹤他們,頓知事情敗露,所以二人故意用假像迷惑住監視者,然後乘著夜色逃之夭夭。從此陸曼玲便再沒有與母親見麵,多年來父親提起母親來總是滿臉的怨恨,說她是一個天底下最不要臉的,最下賤的女人,讓她徹底把母親忘掉!

    失去了母親的陸曼玲在父親未娶後媽之前也還是幸福的,直到她八歲那年後媽進門,並生下一個小弟弟後,她才逐漸成了一個多餘的人。後來是奶奶把她接到身邊撫養長大的,並供她上大學,讀完了研究生。

    也許是從小就聽慣了父親的說教,再加上母親走的時候她還太小,對母親沒有什麽印象,所以陸曼玲對母親沒有一點思念,有的隻是怨恨和鄙視。這個女人隻是生下了她,並沒有盡到撫養和教育的責任就與他人私奔了。

    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讓陸曼玲對母親的感情由鄙視變成了極端的仇恨。

    那是她研究生還差一年畢業的時候,有一天她把學校發的一份健康狀況調查表拿迴家,填完後順手把它放到桌子上,準備第二天交到學校去。

    由於她已經十幾天沒迴來了,第二天早上,父親到她的屋裏來看她。父女二人邊說話,父親邊順手翻看著她放在桌子上的表格。陸三強說,女兒你的血型填錯了吧,你怎麽會是a型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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