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盡,你每次都這麽緊張做什麽?隻不過是我帶著清潔工過來打掃衛生罷了。”小小潘還是隻能在門前與嚴盡說話,屋內的伊馮似乎在研究十字繡的繡法。“對不住,小潘哥,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伊馮是我帶來的也就罷了,但她是徐芩帶來的朋友,徐芩不希望有別人接觸他,所以……隻能麻煩你諒解了”嚴盡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小潘有些承認他或


    許的確有做領袖的潛質。


    裏麵突然傳出東西碎裂的聲音,嚴盡趕忙迴頭問道,“怎麽了?伊馮?你還好嗎?”


    “我沒事!”伊馮在內間喊道,“是阿姨打掃時不小心蹭倒了酒杯,打碎了。”


    “對不起,對不起……”門內的人不住的道歉,“對不起,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伊馮笑著擺了擺手,“伊馮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姓氏,你叫我伊馮就好,我幫你收拾吧。”


    “不用了!”門外的小潘突然喊道,“讓阿姨來吧,都帶著清潔手套的,伊馮小姐小心別傷到手。”


    嚴盡看著有些過分好心的小潘,沒有說話。


    按說嚴盡每日來這裏報道有些時間了,雖然嚴盡以前對小潘印象不錯,但是知道了吳方雄聯合小潘要搶徐川的“功勞”時,嚴盡就對他沒什麽好印象了。


    果然當一個人對待下屬,和討好上級的時候,真真是兩副嘴臉。


    以前蔣山河不在基地的時候,嚴盡覺得所有一級行動隊隊員裏,屬小潘比較沒有架子,人也和氣,願意跟未出師的學員們打成一片。


    現在看來,或許也不過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方式而已。


    “你是不是喜歡伊馮?”嚴盡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通,小潘為何日日來這裏報道,而且目光總是在伊馮身上流連。


    “啊?”雖說對吳方雄吩咐的事情一向辦的好,能力上也不差,但是小潘似乎在男女關係上缺了一根筋,蠻好的一個小夥子,就是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想法,所以第一反應讓嚴盡很快就判斷出了自己想多了。


    後來小潘一度很是懊惱,自己應該接下這個話茬,就當做自己在追求伊馮,趁機找出她身上的秘密。


    沒想到清潔工收拾出來的酒杯碎片誤打誤撞,找出了關鍵所在。


    “酒杯?不就是喝酒嗎?能有什麽文章?她是個外國人,就算能提取到她的dna又怎樣?我們又不會幫著國外抓嫌疑人。”吳方雄有些不理解,這又能說明什麽?


    小潘難得賣了個關子,“我每次去她十次裏有八次拿著紅酒杯,的的確確都在喝,而且喝的不少,我起初以為這個女人酗酒如命,但是當我把上麵殘餘的液體拿去化驗時,您猜是什麽?”


    吳方雄已經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小潘,你知道嗎?你之前最大的優點就是直來直去,快點說,別賣關子了。”


    小潘有些窘迫的笑了笑,趕忙把手裏的檢驗報告遞給了吳方雄。


    果然,對麵的人掃過兩行,臉色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提純……人血……”


    “根據進一步分析測算……原始部落……取血”


    一行行字映入眼簾,吳方雄險些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


    “這,這是真的?那女人每天喝的紅酒,其實是……”吳方雄“唰”的一聲把報告扔在了桌麵上。“沒錯,是提純過的人的血液,而且好像還全部來自於一個原始部落裏的人,那裏的人們認為鮮血是肮髒的存在,所以有一個叫‘胡麻’的儀式,好像就是定期放血的意思,跟咱現代人定期獻血差不多。”小潘


    補充道。


    吳方雄皺著眉頭,開始思考起來,為什麽徐川、徐芩還有這個女人,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著一些奇怪的體質。


    之前雖然聽過蔣山河與莊馳在徐灣村執行任務的時候,徐川是如何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那基本也是當傳說聽過就罷了,吳方雄還是相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力量,而不是什麽牛鬼蛇神。


    這樣看來,一切似乎有些依據,卻又有些無跡可尋。


    “你有沒有觀察過,送進房間的飯菜,吃的情況如何?”吳方雄突然問道。小潘有些得意的說,“正想跟您說,我特意準備過一些女孩子愛吃的糕點或甜品,基本都是被挖了一勺子,有的幾乎是原封不動,還有水果和餐前開胃酒,每次都是雙份送進去,剩下單份,起初以為伊馮小


    姐吃不慣中國菜,可是牛排也常常剩下,最近嚴盡倒是看起來吃胖了許多……”


    這說明什麽?


    結果再鮮明不過了!


    那個女人,或許根本不是人!


    她根本不能吃人類的食物!隻能靠喝人血度日!這還是人嗎?


    但是她似乎不具備什麽殺傷力,這又是為何呢?


    徐川與徐芩包括蔣山河都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是吳方雄最後的機會。


    他不能帶一個身份來路不正的人在身邊。


    於是,這天的飯菜裏,多加了一點東西。


    第二天,嚴盡醒來的時候,照常去套間外的臥室找伊馮,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封書信。


    “嚴盡,很高與你相識的這幾天,但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走,對不起不能當麵跟你道別,希望你照顧好你自己。伊馮留。”


    嚴盡仔細翻遍了屋內的各個角落,包括伊馮帶來的那些酒,全部不見了。


    他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跑到了吳方雄的房間。


    “吳叔!吳叔!”嚴盡焦急的敲著門。


    開門的是小潘,“嚴盡?怎麽是你?發生什麽事?”


    嚴盡看也不看小潘就要往屋裏進,被小潘一把攔住。


    “吳叔昨夜發燒,現在人剛退燒,還在睡著,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吧。”原來這閉門羹也有風水流輪轉的道理,嚴盡突然冷靜了下來。


    “這告別信寫的不錯。”嚴盡把信丟在小潘身上,轉頭往迴走,想要流淚,卻深知自己更需要堅強,現在沒有人可以讓他依靠,他必須獨自麵對。


    身後的小潘也沒有追上來,無異於默認了伊馮就是他們藏起來了,但是要想找到伊馮,幾乎登天還要難。


    “那孩子來了?”原本應該臥床不起的吳方雄此刻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廣式茶點。


    “嗯,”小潘揚了揚手中的信,“立刻就想到是我們做的了。”


    “嗬,曆練他著點也不錯,省的日後做首領的時候被人牽著鼻子走。”吳方雄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可能就是那個要強製牽著嚴盡鼻子走的人。


    “人已經關在密室了,您稍後要提審嗎?”小潘問道。


    “嗯,去會會喝人血的外國小姐。”吳方雄樂嗬嗬的說道。


    此刻徐芩與蔣山河終於在湍急的彎道處等到了一閃而過的尤遠船隻,蔣山河掄圓了繩子,終於掛在了船上的欄杆上,兩個人悄悄的順著繩子上了船,一切看起來似乎格外順利。


    而另一邊的徐川與莊馳就沒這麽幸運了。


    “想不到你還有點頭腦,險些讓你毀了我的計劃。”尤遠坐在高座上滿意的看著莊馳與徐川被刑具折磨的痛不欲生。


    “尤遠!你敢對我用私刑!首領一定會殺了你!”莊馳簡直對這個人恨入骨髓,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就不會再次背叛徐川與蔣山河,更不會害了牛雀……


    “現在知道我是什麽人?”似乎底下的人越是怒急狂吼,尤遠的內心便越是感到滿足,“你呢?這位名震大江南北的大仙,徐川?”


    在基地時,蔣山河與莊馳沒少說徐川的英雄事跡,所以大家多多少少有一點了解,但是像尤遠這種自大狂妄的人,不僅不信,更是當做笑談。


    “這個蔣山河和莊馳出去一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迴來變得神神道道的……”這是尤遠當時評價他們的話。“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去漣兒房間裏抓你們的時候還叫了二十個親兵,沒想到,你束手就擒的也挺快的嘛……哈哈哈哈哈……”尤遠得意的神情在莊馳看來就像吃了蛆一樣惡心,可惜此刻受製於人,奈何不


    了他。


    當時借著莊馳的千裏眼,徐川已經看到了密碼契合的位置,正在一點一點撥弄,沒想到尤遠破門而入,莊馳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動手,徐川在後背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兩個人乖乖舉起了雙手。


    雖然不知道徐川這麽做的意圖是什麽,莊馳還是選擇相信徐川。


    在船上的一通刑具輪番用了一個遍之後,尤遠終於也覺得疲累了,這兩個人身上沒什麽好審問的,隻不過這個徐川還有點用,畢竟蔣山河和嚴盡還在那條船上,或許會來救徐川呢?


    到時候自己的手裏豈不是有了越來越多的人質?


    說曹操曹操到,登上尤遠船隻的徐芩與蔣山河沒有看到一個在上麵巡邏的人,兩個人順著梯子悄悄的下到第二層,沒想到一下子被幾排槍口指著。


    “舉手!抱頭!”兩個人隻能照做,“哈哈哈哈,尤隊!您果然猜準了!又有倆送上門的!看看是誰!有一個還是老相識呢!”


    不得不說,在這種“被俘”的狀態下相見,的確有些難以形容的心情,當徐川看到徐芩的那一刻,他有點希望是假的。不論那時候的徐芩跑去了哪裏,至少徐川相信他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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