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幽冥鬼體大規模出來作亂!背後沒有高人操控,根本不可能。隻可惜,這種東西太過汙穢,跟魈魅的性質不完全相同,隻怕不能供給師父吸收。”徐川想到這一點,無奈歎氣,下手更快,揮手就滅


    掉好幾團黑霧。


    畫好的符紙很快用完,徐川不得已,拿出紙筆,邊畫邊扔,這樣一來,效率就沒那麽高了,那些籠罩在霧中的鬼影似乎了解他的窘境,攻擊更為猛烈。“不行!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趕到徐灣村!”徐川心下焦急,顧不得再跟這些鬼物廝殺,體內真液爆發而出,在體表凝結一圈淡藍色水幕,黑霧中的鬼臉在徐川麵前猙獰嘶吼,但根本無法突破他


    的防禦。


    這樣一來,徐川趕路速度大大提升。沒過多久,就抵達徐灣村。


    此刻的徐灣村處處彌漫黑色大霧,以徐川的目力竟不能完全看清裏麵的景象。情況比周家莊起碼糟糕十倍。


    強烈的陰性磁場讓徐川一陣強烈的不適,無數或嘶啞或尖銳的聲音仿佛在他腦子裏叫囂,要不是他精神力強大,心智堅定,這一刹那的工夫都可能心神失守。


    “不知道異能組有沒有暫時穩住局勢?”徐川想起才剛剛見過不久的莊馳,對他的能力相當懷疑。當下再不猶豫,抬腳邁入仿佛化為人間地獄的徐灣村。


    “嘎嘎嘎——”


    “嘻嘻嘻——”


    一踏足濃稠的黑霧中,耳邊那種像哭又像笑的刺耳聲音陡然鑽進徐川的腦海,“滾!”徐川一聲正義凜然的斷喝,那些靡靡鬼音頃刻間消散。


    “啊啊啊——”


    “救命呀——”


    “別……別過來!”


    徐川這時候聽到的是人聲了。眼前所見,到處是四散奔逃的身影。這裏黑霧濃稠,幽冥鬼體有這層保護,根本無懼白天對它們的傷害。皆顯露出猙獰的麵目,追在活人身後,直接往人的七竅裏鑽。徐川眼見著上午那個嘴欠的年輕人被兩道鬼影重點照顧,他想要出手援救,已經來不及。年輕人抱著腦袋“啊啊”叫了幾聲,身體突然就僵住了。隨後又是蹦又是跳,臉上一副智障的表情,就跟前期發生的


    事件一個類型,被汙穢邪物奪了心智,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媽媽救我!”一個小女孩跟家人走散,被鬼影追地撲倒在地,惶恐絕望地唿喊著自己的母親。女孩離徐川不遠,徐川眼見有救,一個縱身,在鬼影作勢要往女孩耳朵裏鑽的時候,甩出一張封火符,同時猿臂屈伸,一把將小女孩拉到一邊,人橫掠過去,接住,帶著她平安落地。幽藍色火焰燃燒起來


    ,照地兩人的臉龐藍幽幽一片。


    “鬼啊鬼!”小女孩緊閉雙眼,感覺有人抱住自己,頓時嚇得大叫。小拳頭直接向著徐川胸口招唿。


    徐川一把逮住她的兩隻小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拍,“嘿!別怕!我是人,我來救你們的!”


    小女孩睫毛抖動兩下,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果然見到一張溫暖親切的臉龐。人一下就溫順了。


    徐川取出一張護身符貼在小女孩前額上,跟她說了個善意的謊言,“這個是隱身符,貼在額頭上,壞蛋就看不到你了。所以,你千萬別動它知道嗎?”


    小女孩愣了愣,點頭道,“大哥哥,我記住了。絕對不撕下來!”


    “好,閉著眼睛,坐這裏等我!”徐川拍拍她的小腦袋,安置好她,開始營救其他村民。


    邊緣見到十來個人,被他救下七八個,他將人集中到一處,再次設下一個小型陣法,以自己的精血加持,引導陣法運轉,暫時保證他們的安全。


    “怎麽迴事兒?莊組長他們人呢?沒有組織營救大家嗎?”徐川開口朝一個情緒比較鎮定的人問道。“俠士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天一下黑了,我們大家還以為要下雨呢。根本想不到情況發生這麽突然。莊組長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他借用村廣播通知我們往村中心土地廟趕。可哪裏來得及嘛。不知道莊組長是


    脫不開身還是怎樣,我們反正沒見他有後續的營救辦法。”


    那人一把握住徐川的手,感激道,“幸虧俠士你及時趕到啊,不然我們這下可就慘了。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你!”


    說完,拉著身旁的婦女和孩子,要給徐川下跪。


    “快別這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我沒來就算了,既來之,當然要伸出援手,不然良心上也會過意不去的。”徐川拉住他們,把他們按坐迴原地。


    “咦?哥哥好像是跟蔣組長他們一起的吧?早上來過我們村莊?我遠遠地見過你。”一個處在變聲期的少年開口問徐川。“嗯。我早上確實來過這裏。因為預測到不久將要發生的禍事,所以提前趕來幫忙。可惜……總之,你們放心,我和蔣組長會盡力營救徐灣村的鄉親們。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你們待在這裏不要出去,如果


    害怕就閉上眼睛,就當是做一場噩夢。夢醒了什麽事都沒了。我很快就迴來。”徐川叮囑幾句,人出了陣法,往村中心跑。


    “原來他就是蔣組長請來的幫手啊。虧人家一片好心,早早的到我們村子來幫忙。莊組長非要固執己見,硬是把人趕走了。要不是他折返迴來,我們這下不得抱團完蛋嘛。”


    “就是!莊組長人根本信不過。倒是蔣組長為人謙虛熱心,為我們的事盡心盡力。我們大家錯怪他了啊。”


    徐川走遠了沒聽見,被他所救的人現在正懊悔不迭,覺得上午的趕人事件不該發生呢。


    村中心蓋了座土地廟。徐川早上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三間房,麵積不大,但有紅漆大門,飛簷鬥拱,乍一看還挺有氣勢和感覺的。


    不過,徐川打死都不相信,現代廟宇還有辟邪的功效。


    然而眼前所見,出乎他的預料。


    徐灣村別地兒處處陰雲籠罩,村裏的花草樹木好多都瞬間枯死。這土地廟卻閃爍淡淡金光,有效地將黑霧阻擋在外。


    “為什麽會這樣?難不成真是土地神顯靈?”徐川驚愕地張大眼睛。


    “進去看看!”院門緊閉,徐川一個縱身,翻到院牆裏。


    “什麽人?不許動!”腳剛落地,就聽一道淩厲的女聲衝他怒喝。


    徐川抬頭,就見一個長著瑩白瓜子臉的女孩立於內門的廊柱前,彎弓搭箭,正瞄準著自己。仔細一瞧,那箭是木質的,連翎羽都沒有。不過徐川一點兒都不想試這箭究竟威力幾何。


    “是藍真真藍小姐嗎?久仰大名。你好,我是徐川。”徐川沒有再往前移動,而是很有禮貌地微微彎腰,自我介紹道。


    “你怎麽進來的?”藍真真冷冰冰喝問。


    徐川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不住啊。我應該敲門進來的。翻牆有點唐突哈。希望藍小姐不要見怪。”


    “我問的不是這個!”藍真真不耐煩地否定道。徐川思考幾秒鍾,領會她的意思,剛要答話,就見廟裏走出來幾個人。打頭的正是先前見過的千裏眼莊馳,大力金剛蔡昆侖跟在他身後,左右還有兩個人,一個長著對特別喜感的招風耳,還有一個腳上沒


    穿鞋,長而彎曲的腳趾暴露在外,讓人看著有點反胃。“莊組長,你好啊!這麽快又見麵了。”徐川笑著跟莊馳揮手打招唿,同時不忘其他幾個異能組成員,“千裏耳郝聰,飛天將葉華,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還有一位,手下敗將蔡昆侖,希望你見到我不會心


    情不好哦。”


    “你!你說什麽?”蔡昆侖一下漲紅了臉,兩隻手互捋衣袖,想跟徐川再打上一架的樣子。


    莊馳按住蔡昆侖的胳膊,表情凝重地問徐川,“你怎麽過來的?外麵的鬼物為什麽沒有吞噬你?”


    徐川沒想到這家夥會這麽問,很是好笑地迴答,“怎麽?很希望我死在路上?”


    “蔣山河他們呢?”莊馳問了另一個很關心的問題。


    “好著呢。在周家莊保護村民!”徐川據實迴答。


    “怎麽會?他就隻有兩隻拳頭硬而已啊?”莊馳低聲自語,好像受了打擊。


    “你倒說說,還得哪裏硬才行?心嗎?還有那麽多村民沒趕到土地廟,你為什麽不去救?嗯?”徐川語氣很是不善地質問。


    “我……”莊馳張口結舌。


    “我們不知道情況會這樣嚴重!早先,鬼物一個一個出現,我們是沒有壓力的。可是現在,連我都必須退避三舍!”藍真真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了徐川的身份。桃木箭放下來,頗為無奈道。


    徐川眼睛在土地廟前殿轉了一圈,問藍真真,“所以,你用的什麽辦法,阻擋這些惡靈鬼物的襲擊?”


    “一種符水。”藍真真迴答一句,臉竟然微微泛紅。


    徐川仔細打量她一番,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掛的飾品很有苗疆風情,猜測她可能是個苗女。h省是個傳奇之地,西部是苗人聚居地,更是富有神秘色彩。藍真真會些符術倒也不稀奇。


    “什麽符水?我猜是童子尿吧?”徐川眉毛一挑,將藍真真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說完。


    “你!”藍真真瞪視徐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喂!你過分了啊!跟真真很熟嗎?一來就問長問短,煩不煩?”順風耳郝聰上前,把藍真真拉到自己身後,很是不滿徐川的唐突。


    “女孩子我肯定比較關注咯!”徐川眼珠子轉了轉,又道,“嗯,再關心下你們,這符水,你們幾個貢獻了沒有啊?”


    郝聰莊馳等人都被他說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耍我們?”莊馳瞪著自己的綠豆小眼,雖然目力超群,但這副作態還是看的讓人發笑。


    “我有嗎?”徐川一臉委屈狀。


    “老實說,我們該奉獻的都奉獻了。倒不知道你條件達不達標,既然來這裏避難,肯定要有所付出啊!”飛天將葉華猥瑣一笑,反過來給徐川設套。徐川露齒一笑,“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可不用借助童子尿避難。再說,這童子尿雖然有幾分治邪氣的威力,但終究殺不死它們。看看吧,一會兒尿液揮發幹淨,它們肯定會衝進來,撕碎在場所有的大活


    人!”這番話說的莊馳他們都沒脾氣了。事實確實如此,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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