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願值得這麽做,烈不應該任你擺脫。”顧南澤冷笑,“向孟寒,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太多了?


    “是你們調查我在先。”向孟寒反而冷笑,“我怎麽會讓你們知道我那麽多?”


    “你遲早會被警察發現你變節,知道你是臥底。“


    “放心,我當了這麽久的臥底,還會不知道怎麽偽裝自己?”


    顧南澤深深吸口氣,“你要殺就殺吧,我早該料到有這一天。”


    “你很聰明,不過我很想讓東方烈親眼看看,你是怎麽死在我手中的。”


    小刀挪開了,接著就是一塊膠布,貼上了顧南澤的嘴巴,給他蒙上了布條。


    顧南澤的家裏就在住宅區,趕到住宅區的東方烈,用力地按下電梯鍵,發現有一層電梯卡在了樓層,而另一個電梯的數字卻慢慢地往下降。


    東方烈等不及了,直接跑上了樓梯。


    他完全沒有想到,向孟寒這麽快就發現了,還特意盯上了顧南澤。


    此刻,坐在輪椅上的顧南澤他根本就無路可逃,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讓人感到壓抑而陰沉。


    有aidrich在,根本就不會傷害到他,但顧南澤就不行,四個兄弟,怎麽都不能少一個。


    偷偷跟過來的陳詠姍是直接乘電梯上去的,所以也比較快,隻是她並不知道樓層在哪,隻看到電梯就原本停在了那一層,所以也就去了那一層。


    電梯到達樓層的時候,陳詠姍走出來,這裏很明顯就不是。


    但這時樓梯那邊,東方烈正好爬到這樓層來,他沒有看見她,還有五樓就到了。


    然而陳詠姍看到的隻是一抹身影,直覺就是東方烈,不過沒有叫住他,也跟著他爬樓梯了。


    五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爬上來的時候,東方烈已經喘著氣,更何況他從一樓直接爬上來的,能不累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的走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的寓所就在轉角。


    “澤!”門完全沒有上鎖,東方烈直接就推開了房間。


    東方烈這才發現,家裏沒有開燈,而且周圍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了。


    該死的,aidrich他們很難從外麵看得到這裏。


    東方烈開起了燈,適應不了黑暗,不過手剛伸到開關,一道低低的男聲傳來:“放著在醫院裏的江雅音不看,倒是義無反顧的就趕過來了。”伴隨著冷笑聲。


    東方烈的那雙眸,燒著怒火,壓抑著,很明顯,顧南澤已經被貼上了膠布,根本就發不出話來。


    誰叫人質在向孟寒手中。


    東方烈吸了口氣,冷冷地說:“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可以直接對付我,但你不準動澤。”


    “我說過了,知道我秘密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向孟寒毫不客氣的說著,“我就讓你看看,顧南澤是怎麽死在我手上的。”


    冷酷的執起一把刀,準備下手抹殺,卻被趕過來的陳詠姍阻止了他,“向孟寒,不要!”


    向孟寒愣了一下,“姍姍?”


    知道向孟寒在意的是誰,東方烈看了一眼姍姍,唇角緩緩勾了勾。


    一把掐住了陳詠姍的脖子,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也不想看到姍姍死的話,就給我放了澤。”


    力道已經緩緩的略施,讓陳詠姍的臉色通紅,“烈……”


    東方烈隻是瞥了她一眼,沒有跟她說話,現在,跟人交易的是向孟寒,是他正好拿著姍姍這人質放了顧南澤。


    向孟寒也冷冷地瞪他,兩人幾乎相視而峙,那氣息,逼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數三聲,你再不放了澤,姍姍就會沒命。”他當然不會給他機會,冷酷地說:“一、二……”力道在慢慢地用力。


    陳詠姍的眼神帶著恐懼和害怕,她是真的怕死,眼淚都已經掉了下來。


    如果能夠放走顧南澤,那她在死之前還能試圖開口跟向孟寒求情:“放了顧南澤……不要再來傷害烈……我求你了……”


    ‘三’還沒有說出口,向孟寒還沒有迴應的時候,窗戶已經射進來一顆子彈,打中了向孟寒的手臂,讓他吃痛的鬆開了小刀。


    東方烈見狀,這才鬆開了陳詠姍,快步地走到顧南澤麵前,給他撕開膠布,還有白布,再者就是解開繩索。


    中了槍受傷的向孟寒,另一手還能動,抓起地上的小刀,準備刺向東方烈。


    “不要!”陳詠姍的唿喊,但卻已經來不及了,但因為東方烈眼疾手快,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割到了掌心。


    刀光閃過,這一次,東方烈的手臂也被割出了一道血口。


    陳詠姍哪裏敢傻傻地待著?


    她隻能義無反顧的衝到了東方烈的麵前,替他擋著,臉上是一片淚水和堅定。


    “要傷烈,就先傷了我吧……”


    向孟寒那雙眸緊緊地盯著她,抿著唇,不忍心看到她這般哭泣的樣子,會令他的心很痛。


    這時候,一群警察已經衝了進來,攔截了這場生死鬥,而向孟寒也被控製住了。


    似乎隻有等警察來的時候,才是這一切的結束。


    東方烈受了一點外傷,被送到醫院裏包紮傷口,當簡沂和爍四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東方烈被紗布包住,還有坐在輪椅上的顧南澤。


    “你們搞什麽鬼?要不是警察把消息告訴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麽事。”這是簡沂說的話,濃眉緊蹙著。


    “有什麽事,不能提早告訴我們嗎?這次逃過一劫,算你們命大!”不過又看了看顧南澤坐在輪椅上,真是越來越奇怪。


    “澤,你也在搞什麽鬼?既然向孟寒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戲也演足了,不要再扮瘸子了。”


    “那不是在扮。”東方烈突然說道,複雜的眼神,顯得有些濃鬱,“澤,真的失去了一雙腿。”


    “……”簡沂跟爍四同時都震驚的無法相信。


    手機就在這時,響了,東方烈接聽,就聽到了左南跟他說:“烈少,江小姐已經醒了。”


    東方烈那雙漆黑的雙眸,有些暗沉和複雜。


    掛斷了電話之後,東方烈也不留在這邊了,反正事情也已經到了終結的時候了。


    “她醒了,我去看她,你們慢慢聊。”


    簡沂和爍四都點點頭,等到東方烈走的時候,他們才問顧南澤:“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想到,你真的沒了一雙腿,我跟爍四一直以為烈的腿才是接了假肢。”


    顧南澤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隻好跟他們解釋一下了。


    左南看到他家老板過來,替他拉開了病房門,嗯,整個病房除了他,沒人敢再接近她半分。


    她醒了,靠在床頭,很安靜,她似乎享受這般的安靜。


    不過東方烈卻打破了這份平靜,“你醒了?身體好點了沒?”


    聽到是他,她的身子明顯的僵住。


    “我會讓蘭媽弄點雞湯給你,你好好休息。”


    那張蒼白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緩緩地開口質問:“醫生說,我的孩子沒了,是真的嗎?”


    她那雙清澈而感到絕望的雙眸,緊緊地看著他,越發越痛苦。


    “孩子沒有保住。”他的眸子是帶著愧疚的。


    “為什麽……”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激動地扯著他的衣服,失控地哭喊:“為什麽不救孩子?為什麽不救孩子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的孩子?你為什麽不迴頭看看我,為什麽?”她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又哭又打,扯著他衣服,小手胡亂地打他,怨他。


    東方烈沉默不語,也任她打,任她鬧,任她哭。


    他深深地眼眸裏,有著的是悔恨和愧疚。


    是他的錯,都怪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如果他能夠補償的話,他會努力討好她,給她幸福,隻要她開心。


    他抱住了那哭的厲害的她,那纖瘦的身子似乎怎麽抱都抱不滿。


    “你答應我,好好養好身體,不要想多,要多吃飯,養好精神才有資格做我的新娘。”


    以前,她要的那種夢寐以求的婚禮,他會給她,隻是時間有點長,現在才實現了當初的諾言。


    “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做到,雅音,我要娶你。”他深情的眼睛認真的說著。


    這枚戒指,他早就準備好了,以前說過會給她一場盛大難忘的婚禮,他就準備好了,隻是一直沒用上場,現在,他要實行自己的諾言。


    戒指很美,是獨一無二的款式,隻要他東方烈想要的就一定會有,全世界隻有這一款,隻獨屬於她。


    他為她戴上了戒指,隻是剛戴上去,江雅音將戒指取出,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也不知飛到了哪裏去。


    “我不要你的戒指!”


    東方烈蹙眉,“為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準備了很久?我一直都想等合適的時候才向你重新求婚。”


    “我現在,已經不要你的了,你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她漂亮而顫抖的手指,指著房門口,讓他滾。


    因為她的情緒激動,已經有名護士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現在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刺激她。”


    東方烈抿著唇,歎了口氣,“我會讓蘭媽過來照顧你。”他隻是說了這句話後,便走了。


    護士也幫她關上了門,還給她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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