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的起身,將她逼到沙發,壓在身下,扼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目光冷冽而陰鷙地盯著她,冷冷一笑:“為什麽這麽做?江雅音,你知不知道你爸當年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我的父母做了什麽?”


    他尖銳的質問,岔岔地低吼,一股怒火歇斯底裏的怒燒起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什麽意思?”


    事到如今,她也是時候需要真相是什麽了,他也不妨告訴她,冷冷地去揭穿她那所謂的好爸爸的麵具!


    “江嶽民也就是你爸,他不僅想獨吞我父親的財產,甚至掏空公司裏所有的資產,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


    他冷銳的盯著她,帶給她更多的震驚,她無法相信。


    “這……怎麽可能?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才拿走我爸爸的資產嗎?”


    何止是這個原因?江嶽民當年的所作所為何止是跟他現在的做法冷血?


    他這麽做隻不過是想拿走江家的一部分,但更多的是要讓江嶽民嚐到痛苦的代價,他這麽做有什麽錯?


    他情緒失控的箝住她的脖子,愈吼愈恨,也解不了他心頭的恨。


    “你知不知道我父親當年是怎麽死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你爸,我父親怎麽會吐血身亡?甚至還當著我父親的墳墓,強暴了我母親。”


    他帶給她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殘酷,原來她富裕的童年生活竟是剝奪他的幸福而來。


    東方烈是該恨她,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資格恨她,因為她的父親是造成東方家一切悲劇的元兇。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父母死去的景象,因為那是他心底裏最不可被動的一根刺。


    一個傷口,隻要每次一迴想起來就有千萬跟煨過火的針一樣,灼刺了他的心。


    她咬下了唇,心碎的淚光泛上她的眼眶,自責地垂下眼。


    向他低低地道歉:“對、對不起……我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我沒想到我爸爸竟然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抹殘酷的冷笑躍上他的唇角,“你沒有想到?就憑你的一句對不起就能換迴我所失去的嗎?”


    她痛苦地皺起臉蛋,分不清這份疼痛是來自於他失控的力道,還是疼惜他遭遇的不幸,亦或是自己心裏的苦澀。


    “我代替我爸爸向你道歉,而且你已經拿走了我爸的公司,讓我爸的生意上已經賠失了大筆的違約金,東方烈,請你原諒我爸爸吧。”


    雖然對於爸爸對過去做的事情是讓人無法原諒,可是那是她的爸爸啊。


    “你憑什麽要我原諒他?”


    江雅音隔著痛苦的淚幕揪著他,語氣卑微地向他央求:“可是我爸爸所有的資產已經被你拿走了,你要的還不夠嗎?”


    “我做的還不夠絕,因為我不可能會原諒江嶽民,我會讓他嚐嚐痛苦的代價。”


    他冷酷地拒絕,寬宥江嶽民的過錯,就是違背他在爺爺的麵前立下的誓言,他一定要給父母討迴公道。


    她低聲地哀求著:“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永遠都要背負著仇恨的包袱生活,你為什麽不試著釋放自己呢?”


    他深深地凝睇著她那雙哭腫的大眼睛,剛毅的下顎緊緊一抽。


    她軟軟地懇求,“所以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也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原諒爸爸好不好?”


    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為那個老狐狸求情,他越看越氣憤,“江家的人沒有資格跟我求情!江嶽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個女兒能夠為東方家贖罪。”


    他冷冷一哼,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知所措地靠向他的胸膛,顫抖的眼睫微微濕潤,哭泣著,觸到他火熱的舌尖,那濃烈的伏特加的氣味熾烈的撲朔而來,讓她感覺好暈眩。


    大掌撩起她的裙擺,滑向她的大腿,觸感讓人愛不釋手,撩撥在他體內潛藏的情火。


    而她卻一遍又一遍地為爸爸求情,一遍遍說著對不起,東方烈不想聽到她的道歉,隻是用唇狠狠地堵住了她求情的話語。


    看著身上一點一點留下那青青紫紫的痕跡,她知道他是恨她的,身心的疲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慢慢地撿起地板上散亂的衣服,她抱起一件又一件,身旁早就無他人,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不止凝凍了氣氛,也凝凍了她的心。


    ‘叩叩’沉重的敲門聲,擊碎了滿室的安靜,她抬起頭來,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外麵站著的是左南,“少夫人,你醒了嗎?”


    “是,請進吧。”


    左南這才應聲而進,微微低頭,“我這次來,是為了少夫人您的事。”


    她微皺眉,繼續聽左南說,“川老先生知道少夫人您始終都會知道真相,為了不讓烈少跟少夫人之間彼此折磨,彼此痛苦。”左南看了看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地:“少夫人,你想……離開烈少嗎?”


    這句話,讓她抬起頭,看不清眼眸中複雜的情緒光芒,她沒有說想或不想,總之左南是托付了生前川老先生的交代。


    “少夫人,你也知道川老先生想要一個曾孫吧?想要離開烈少的身邊,隻有一個辦法。”


    語氣慢慢逼近,她的心越緊越縮,“把小少爺留下來,你就可以走了。”


    “……”左南望著她沉默的樣子,“少夫人,我已經說完了,這是川老先生臨前托付給我交代的話,其實,川老先生也是為了少夫人你著想,畢竟,川老先生希望你可以離開烈少的身邊。”


    因為這是對彼此之間的解脫。


    左南掩上了門扉,室內再度恢複了寧靜,一種死寂般,令人窒息的。


    手機倏地響了起來,卻如此刺耳,是她的電話!是他打過來的。


    這一刻,她害怕的不敢接,他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要讓她離開他?


    雖然害怕,可卻因為是他打過來的,她才沒有辦法不接。


    雙方沉默,那邊頓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他的聲音:“明天,跟我去一趟江家,讓你看看戲劇,我很想看到你痛苦的表情。”


    隨著冷笑聲,他掛斷了電話,而她卻顫抖的把手機滑到地板。


    那會是……什麽樣的戲劇?


    那會是給她的懲罰嗎?


    他想看到她的痛苦嗎?


    這一夜,她徹底難眠。


    翌日清晨的江家大宅裏,家裏的林媽跟劉彩燕說道:“劉太太,江先生迴來了,此刻在樓下,說有事要待見你。”


    見到江嶽民迴來了,劉彩燕趕緊擠上笑容,坐到他身旁,替他按摩捶捶肩,“嶽民,怎麽今天迴來的那麽早?”


    正好,江雨菲也從樓下下來,有禮地叫了一聲:“爸。”


    江嶽民看了看江雨菲一眼,“打扮成這樣,準備去參加聚會?”


    她輕點頭,“是的,爸爸。”


    江嶽民一聽,冷哼了起來,“不用去參加了。”


    “嶽民,你到底怎麽了?菲菲是今晚聚會上的主角,你哪有不讓她去的理由?”


    “真是沒有想到,我娶的女人,養的女兒,就為了想要獨吞江家的財產。”


    劉彩燕一愣,還沒有明白過來,“嶽民,你在說些什麽話?我怎麽會獨吞你的財產?”


    “難道你不是因為想獨吞我的財產,才嫁給我嗎?”


    “嶽民,你在說什麽?”劉彩燕無法置信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你不用再跟我狡辯,我隻是沒想到我的身邊養了個白眼狼,獨吞財產之後,再吃人手軟。”


    “爸,你怎麽說這種話?你懷疑我跟媽想要獨吞你的財產?”


    “難道不是嗎?彩燕,你敢說你嫁給我,沒有什麽目的?”江嶽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反正知道真相的他,讓他知道的太晚,也被他們瞞的太久。


    “我能有什麽目的?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嗎?”


    江嶽民一聽,不屑的冷笑,“那麽這個人呢?你總該認識他吧?”


    遁她們的疑惑,江嶽民所說的這個人也出現了,不過他是被人押過來,直接跪在了他們麵前。


    “我怎麽會認識這個人?”劉彩燕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不敢相信地打量著。


    “劉太太,難道你忘了,二十年前我們一起聯手的事嗎?”


    二十年前,一起聯手的事……?


    吃驚地望著那個人,“阿信?你是阿信?!”


    怎麽可能會是阿信?阿信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看來你是真認識這個叫阿信的人了。”


    劉彩燕後退幾步,搖著頭,否認著,“不,不可能!你怎麽會是阿信?阿信早就死了,你不是阿信。”


    “所以,你當年就為了跟阿信兩人一起聯手,故意幫我拿到東方家族的資產,就為了今天想要奪走我的全部?”


    “我是認識一個叫阿信的人,可是我沒有想要獨吞。”


    劉彩燕激動地指著那個人叫阿信的人,“你不是阿信、你不是阿信!你是假的,假的,阿信不是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冒充一個死的人來扮阿信?”


    “劉太太,好歹我們也交手過幾次,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怎麽會那麽順利的拿到東方家族的資產呢?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阿信冷笑著。


    論他人怎麽說,她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阿信。


    “嶽民,他真的不是阿信,二十年前的阿信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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