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剛聽金海榮說,晚上請他喝酒,心裏十分高興。昨天晚上,聽柳東子講她的身世,隻聽了一部分,就被隔壁客房的客人給打斷,覺得很掃興。今天晚上,又可以見到柳東子,一定想辦法把她的故事聽完整。

    一個人喜歡上對方,就想知道對方的家庭背景,一舉一動。覺得,從此以後,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神經。

    白天過得挺慢,熬到晚上,楊子剛和金海榮、阮忠根三個哥們聚在鑫鑫大酒店。

    “今天,我得少喝點,昨天的酒勁還沒散去。”楊子剛心裏惦念柳東子,不想多喝酒,就找昨天晚上喝酒多的理由。

    “唉,我說哥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喝酒的老規矩可不是這樣的,喝酒就得喝他個心情舒暢才行。”阮忠根馬上極力反對。

    “我也想好好喝他個痛快,沒成想中午有個酒場,陪工商局的哥們喝多了。”金海榮找中午喝酒多的理由,他心裏惦記著梁靚。

    “你看你倆,酒還沒等喝,先耍起熊。怎麽著,也得整一瓶五糧液,一家一瓶啤酒。”阮忠根喝酒的興致很高,不知那兩位哥們各腹心事,隻想著喝個高興。

    楊子剛和阮忠根怕掃了酒興,誰也沒再說什麽。

    三個人說著道聽途說的有趣故事,插科打諢,一個小時多點兒,白酒和啤酒按照阮忠根的提議一喝而空。

    “咱們再來瓶紅葡萄酒,三色全,怎麽樣?”阮忠根總覺得沒喝透,又向兩個哥們建議。

    “好,那就再來瓶長城幹紅。”金海榮請客,當然不好拒絕。

    楊子剛笑笑沒說什麽,他已經留出了再喝紅葡萄酒的量。他就猜到,不喝好,阮忠根不會善罷甘休。

    喝過酒,金海榮提議到鄰門的鑫鑫練歌房唱歌、跳舞。一拍即合,三人一同來到練歌房。

    金海榮注意到梁靚在“玫瑰廳”,可是,“玫瑰廳”有客人,梁靚正在陪客人唱歌,隻好選在“百合廳”。

    今天,金海榮不想唱歌一展雄渾的嗓音,他想著留意梁靚,就和這裏的舞女邊跳邊聊。

    “小姐,一會兒,跳過這首曲子,你可不可以去隔壁把梁靚替換過來。”金海榮想請眼前的舞女幫忙。

    “什麽意思啊?我的大哥,人家伺候你不滿意?”舞女嗲聲嗲氣有些不滿。

    “哦,我有件事,需要他幫忙。”金海榮趕忙解釋。

    嘻嘻嘻,“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舞女調笑著和金海榮打趣。

    “改天,我請你吃宵夜,怎麽樣?”金海榮給舞女一個許諾。

    嘻嘻嘻,“總得讓客人滿意不是,我去試試看。人家不過來,就怨不得我。”舞女不等舞曲結束扭動腰肢,走出“百合廳”,扔下金海榮坐在沙發上。

    金海榮這才注意到,楊子剛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這裏,阮忠根正和一位舞女對唱《心雨》: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為什麽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我的心是六月的情瀝瀝下著細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合讓我最後一次想你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為什麽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坐著的一位舞女起身來到金海榮身邊,挨著他坐下。

    “帥哥,怎麽不跳舞?”這位眼影塗得很重的舞女變相邀請金海榮。

    金海榮沒有迴答他的問題,笑了笑,“你陪得帥哥呢?”

    “誰知道呢?隻問了一句”柳東子在嗎?“,聽說在,一會兒就沒了蹤影。你們這些男人,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眼影舞女磕起桌上的葵花籽,歎了一口氣,不知她有了什麽感觸。

    楊子剛果真如眼影舞女所講,聽說柳東子在,就悄然去找她。一出“百合廳”門,正遇到柳東子。她是因為身體突然不舒適,就跟老板娘請了假,要迴她的寢室休息。

    楊子剛見她臉色難看,全無往日的歡樂氣息,堅決帶她到附近的個體中醫診所檢查。

    中醫診脈的結果,把柳東子嚇得心驚肉跳,她懷孕了。

    一出診所,她轉臉輕輕伏在楊子剛的肩膀上哭泣。

    “感覺身體好些了嗎?”楊子剛一手搭在她圓柔的肩膀上,一手心疼地握住她的一隻涼涼的玉手。

    “嗯,沒事的,難受時隻是一陣兒。”東子低弱的聲音。

    “東子,我有些餓,我倆吃點夜宵,好嗎?”楊子剛覺得她說話有氣無力的,找個借口給她補充些能量。

    “嗯,好吧,我晚飯也沒有吃好。”柳東子坦誠地說出自己的情況。

    倆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廳,走進一個別致的單間,楊子剛點了六個可口的特色菜,兩瓶熱煮的奶飲料。

    倆人邊吃邊喝,柳東子接著說起她的被逼離家的經過。

    “在村子裏和二流子結婚後,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

    他聽不進父母的勸,更不搭理我的勸。一天深夜,二流子竟領迴一個妖裏妖氣的女人,說是他見義勇為解救下來的,天太晚了,留這個女子住一宿。

    我堅決反對,他就厚著臉皮央求我,說那個女人的可憐,想打動我。後來,那個女人也來央求我,要和我一起睡在床上,讓二流子睡在沙發上,我才勉強同意,卻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淩晨,我被一陣男人和女人混雜的喘息、呻吟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扭臉看時,二流子和那個女人混在了一起。

    像一隻大老鼠夜裏突然鑽進我的被窩,嚇著了我,我聲嘶力竭地尖叫了一聲。

    聽見叫聲,毫無準備的女人,“媽呀”一聲,驚得差一點昏死過去。

    女人忙亂地穿她的衣服,我急忙穿上外衣,趕到前院喊來他的父母。

    我們一行三人趕到後屋時,那個女人早已溜的不知去向,二流子赤身仰麵朝天,跟個死人一般。

    “我的兒子啊!”二流子的母親嚎啕大哭。

    “快抬去村裏孫大夫家。”,二流子的父親邊清醒地喊著,邊忙亂地給二流子蓋上衣服。

    我們三人抬著二流子走出二十多米。“放開我。”,二流子低聲喊起來,他是被驚嚇著一口氣憋了過去,被抬著的路上,身子經過顛簸,緩過了那口氣,“嚇死我了。”我們三人趕緊把他抬迴屋裏。

    “怎麽迴事?”他父親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我。一陣沉寂。

    他父親明白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難言之隱的事,歎了一口氣,到背著手迴前屋。

    他母親卻不放心,把我拽到屋外牆角處,追問的明明白白,氣得直跺腳轉身迴前屋,她一準會把發生的事告訴二流子的父親。

    過了一會兒,二流子父親迴到我們屋裏,指著躺在炕上的二流子的鼻子大罵:“你個不學好的東西,守著如花似玉勤快的好媳婦,不好好過日子,還把野狐狸精帶迴家裏來胡混,你就是丟了小命也是報應。”罵足罵夠,二流子的父親又咚地跺了一下腳,氣哼哼地走了。

    除了吃飯和上廁所爬起身,二流子在炕上整整躺了一天。

    晚上睡覺,我不搭理他,竟自睡自己的,迷迷糊糊睡過去。

    半夜的時候,我感覺他又來湊近我。

    我想著昨夜的事,依然不搭理他,想讓他覺得無趣兒。

    他自己忙亂著,好一頓忙亂,哇地一聲哭了,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惡心地滴在我身上。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哭原因。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有幾個夜裏,他湊近我,卻隻是望洋興歎而已。

    “我想要孩子啊!”有一迴,他哭起來,捶打著前胸,捶打著身子。

    醫院的檢查讓他不再抱有一點生育的希望。

    二流子坑害了我,也坑害了他自己。他架不住別人背後的指指點點,“是個男人不是,指不定把籽兒都灑在了水窪裏,連個苗芽都見不到。”後來,他在我身上打起了歪主意。

    他隔三差五帶他的麻友來家喝酒,一喝就是半夜,有時還生拉硬拽讓我陪著喝幾口。

    又一次我被逼著喝了幾口,就去裏屋躺在炕上想休息一會兒,慢慢地,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一反常態睡過去。

    我昏昏沉沉中,卻感覺被人撕扯著衣服。

    睜開眼見不是二流子,我上前就狠狠地咬了那個臭男人的胳膊。

    “我的媽呀,費力不討好啊!”那個男人提著流血的胳膊溜了,二流子這個縮頭烏龜不知躲在哪裏。

    第二天,見到二流子,開始覺得惡心。

    我盤算著逃離,再也不想見到他。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如願以償地甩開他,像甩掉身上的一塊又髒又重的泥巴球一樣。“

    柳東子一氣講了許多,頓了頓,“楊主任,謝謝你耐心地請聽我的訴說,跟你說過這些話,我的心裏好輕鬆。”

    楊子剛見柳東子的麵色漸漸恢複好了,添上了一團紅暈,心裏就不再緊張,看著她的麵龐就心生喜歡,他喜歡聽她柔聲細語的聲音,不論她說什麽,他都喜歡聽,那是能打動他心靈卻來自柳東子心靈深處的聲音。

    倆人吃過夜宵,吹著清涼的夜風。

    楊子剛此刻有一種纏綿悱惻的感覺,覺得他在初戀,心靈的初戀。

    柳東子在楊子剛身邊輕快地走著,像潔白的羊群在水草鮮美的綠草原穿行,突然,她心裏定下了一個計劃,毅然下定決心,明天就想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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