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驚訝的眼神讓俞銘非常在意,他覺得這個老人似乎知道些什麽。


    想了想,他不由退後兩步,與老人對視,說道:“老先生,能否請教您兩個問題?”


    “你說。”


    布衣老人上下打量了俞銘片刻後,點了點頭。


    “您老在這多久了?”


    “嗯……有一段時間了。”


    “那、您剛才有看到我?”


    聞言,布衣老人麵露迴憶之色,“大概是十分鍾前,我看到過你,本還想提醒你這條路不通的。不過,你好像神遊太虛去了,並沒有聽到。”


    “那老先生在這裏做什麽?”


    “這是第三個問題了。”


    布衣老人這麽說了一句後,便閉下雙眼。


    俞銘緊皺了下眉,看了老人兩眼後,還是離開了。


    他還有些問題是打算詢問老人的,因為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能夠解答他目前遇到的事情。


    可是,看老人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再說什麽。


    迴去的路上,俞銘心中一片疑慮,剛才的情況很不正常,說是撞鬼他都會信。


    可,關鍵是現在大白天啊!


    難道鬼這麽厲害,大白天都能肆意妄為不成?


    難道陰陽之說都是假的嗎?


    俞銘隱隱覺得不對,既然現在都有了鬼的存在,那麽陰陽之說就是存在的,不然這個世界還不得亂套。


    經曆過這事,俞銘自然沒有了繼續閑逛的心思,也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去的地方,隻好迴到了家。


    迴到家的俞銘首先去的是浴室,急忙急事地脫掉了上衣後,往鏡子前一站,下一刻,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二十分鍾前,也就是他站在那條翻修路中央的時候,他胸口的印記有些發熱、發燙,也正是因為如此,俞銘才感覺到不對。


    印記突然發燙,他以為是印記發生了什麽變化,所以一迴到家,就準備查看一下。


    然而,他站在鏡子前,卻根本沒有在他胸口看到任何的異樣,之前看到的印記仿佛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印記消失了?!


    俞銘反複看了幾遍,確認胸口的印記是沒有了。


    “難道這隻是一場夢不成?”


    他喃喃了一句,心底有種欣喜。


    這時,俞銘想起了血書,連忙走出浴室,去到客廳。


    可,茶幾上,灰白的信封靜靜地躺在那裏。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印記是徹底消失了嗎?


    這又到底代表著什麽?


    俞銘凝眉地站在沙發旁,感覺腦仁有些發疼。


    短短半日時間不到,他身邊已經發生了幾起詭異的事情,就仿佛十年沒有遇到過的靈異事件,突然全部迸發了出來,就像是在告訴俞銘,平靜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俞銘此時的想法是:如果能夠重來,昨晚他會選擇加一個通宵,那樣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他心裏真的很煩躁,一無所知地掉進一個可怕的漩渦,想要掙紮,卻又無從下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地被吞噬,那種感覺真的是一種折磨,非常的痛苦,簡直就是煎熬。


    無論俞銘站在怎麽去想,怎麽去思考,都猶如一個步履蹣跚的孩童,缺少最為基本的條件。


    他最後依然隻能選擇放棄思考,為了驅散心中的不安,俞銘隻能玩玩遊戲,上上網,看看電影,隻是一向喜歡看恐怖電影的他,這次選擇喜劇影片。


    整整一天,俞銘都在強迫自己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來打發時間,因為始終靜不下心,工作方麵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動。


    一天就這樣過去。


    晚上十點。


    俞銘將屋子裏的燈全部打開,亮堂堂一片後,才安心上床睡覺。


    他心裏是真的害怕!


    說來很可笑,三十歲的漢子居然還害怕這些,可事實就是這樣,無論俞銘怎麽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沒有鬼神之說,但經曆過今天這些事情後,他心裏始終會冒出那些靈異的片段。


    擔心晚上睡著了會不會做噩夢,會不會受到襲擊,會不會半夜突然驚醒,會不會遇到恐怖片裏麵的橋段。


    然而,事實證明,俞銘想多了。


    這一夜他睡得安好,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電影果然都隻是電影嗎?”


    起床後,俞銘一邊嘀咕,一邊依次把屋子燈給關閉了。


    睡眠不愧是一劑強效安心藥,一夜過去,俞銘心裏焦慮和不安淡了不少,早餐過後便開始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早上十點。


    俞銘收到了了一條短信,是來自蘇晴的。


    他立馬停下手上的工作,認真地看了起來。


    信息:裴元青,1961年3月12日,出生於s市慶元鎮,因父母幼時事故,被收納於德興孤兒院;1983年大學畢業,進入俊德化工廠工作;1986年七月,裴元青失蹤;1990年,他在化工廠一間地下室被發現屍骨;同年,(裴元青的女友)李媚(李善的妹妹)被奸殺,兇手王奇和李善,相‘殘‘致死。


    看完信息的俞銘心裏有些發毛。


    裴元青三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那麽給他寫血書的又究竟是誰呢?難不成是裴元青的鬼魂不成?可是為什麽會給他寫血書呢?血書的內容究竟是什麽呢?八月二十這個時間又究竟有何意義呢?


    這些,俞銘都不知道,心裏一時混亂如麻。


    收到一封已死之人的血書,想必誰也不能鎮定自若吧。


    八月二十!


    這個時間雖然還不知道究竟有何意義,但是它卻好似一個喪命鍾垂掉在他的頭上,讓他倍感緊迫和壓抑。


    他多麽希望血書是一封來自未來的求救信,因為那樣他覺得至少不用跟鬼魂打交道。


    我該怎麽辦?


    俞銘心裏這樣問自己。


    他真的很茫然!


    明明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卻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感覺自己隻能等待危險的降臨,就跟罪犯臨死之前一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槍斃。


    “唿唿……”


    他大口的吐著氣,禁閉雙眼,不斷地告訴自己需要冷靜下來。


    我要冷靜!


    我要冷靜!


    “我要冷靜啊!”


    俞銘大叫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腦子成了漿糊,完全找不到方向。


    他慌了!


    現在已經完全能確定他接下來要麵對的東西,就是他害怕的東西,他沒辦法不慌。


    在此之前,他心裏其實還是有點希冀的,希望血書隻是一個惡作劇,但蘇晴發來的信息無疑將那一絲可能給徹底破滅了。


    “叮鈴鈴~”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卻猶如一定海神針,將把俞銘混亂的思緒給平定了下來。


    “唿~”


    他吐了一口氣。


    稍即,他拿起手機接通。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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