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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傑一拳砸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躺在桃子的腿上,滿臉淚痕的許清雅,嘆了口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這個寵著護著的人,別人卻不當迴事。」


    「橙子會自己處理好的,我本來還以為,上次的事情,他那麽著急趕迴來,是為了橙子,沒想到是為了那個女人,真的是看走眼了。」桃子看著腿上的許清雅,嘆了口氣,幫著她把頭髮撥開。


    第二天,章俊一來到公司。於莉就給了他四萬現金:「這是白總交代的,說還您昨晚的衣服和造型的錢,請您務必收下。」


    章俊看了一眼桌上的錢,打開電腦:「你們白總呢?既然說要還,那麽為什麽不親自來?」


    「白總跟人事部請假了。」於莉拿過平板。把許清雅手頭上的項目給章俊看:「白總說這些項目要找人跟著,林總發配一下項目。」


    章俊拿過平板,選了幾個人,隨後問:「你們白總什麽時候迴來?」


    「不知道,這個白總沒有說。」於莉知道許清雅說的是一個星期之後就迴來,可她並不打算和章俊說這件事,因為她覺得章俊應該也不關心許清雅什麽時候迴來。


    果然於莉剛剛說完這句話,章俊就說:「知道了,你出去吧。」


    表情和原來一樣,情緒也沒有任何的起伏。好像許清雅迴不迴來他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於莉出了辦公室,坐下之後看向坐在對麵正在專心辦公的蘇特助,問:「你們林總是不是一直都這樣?」


    蘇特助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裏麵正在專心辦公的章俊一眼:「什麽樣?」


    「就是這樣的不搭理人,冷漠無情。」於莉一直覺得章俊挺冷的,今天更加的冷。


    蘇特助看了一眼章俊,低聲的和於莉說:「以前林總就是這樣的,你是沒見過,即使再漂亮再楚楚可憐在他的麵前都沒用,都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隻有來了這家公司,遇見白總才好一點。」


    「也沒見好到哪裏去,昨天還不照樣讓我們白總哭了。」於莉不屑的說。


    蘇特助也覺得章俊昨天這樣維護陳綿倩有些不好,雖然他和許清雅沒認識多長的時間,但是他也深知許清雅是什麽樣的人品,也知道許清雅是不會偷陳綿倩的項鍊的。可不知道章俊是怎麽想的,一句話沒幫許清雅說也好就算了,還說這個項鍊是許清雅拿的,難怪許清雅傷心,她身邊的人寒心,如果是他的話,也覺得挺寒心的。


    「林總他......」雖然寒心是寒心,可畢竟是自己的老闆,總不能幫著外人說自己老闆的不是吧?蘇特助剛想說什麽,卻看見章俊從辦公室裏麵走出來,立刻站好:「林總好。」


    章俊看也沒看蘇特助一眼,隻是看向於莉:「你是說你們白總昨天哭了?」


    「也沒有哭,隻是難過,被人冤枉,她其實最想的是你能站出來為她說一兩句話,可你什麽都沒說。還說什麽證據確鑿,她能不傷心嗎?光想想就覺得心寒,走的時候臉色慘白慘白的,那個時候你如果在她的身邊多好。」於莉哀怨的說,就好像受委屈的是她一樣。


    於莉比許清雅大,自然能看得出來許清雅對章俊的在意,可章俊就好像不知道一樣,許清雅自己也感覺不到,好不容易看著他們同進同出,感情好點了,現在好了,經過這件事,許清雅倒是明白自己的心了,不過恐怕要傷心了。


    「我知道了。」章俊麵無表情的繼續迴到了辦公室。


    於莉不知道章俊這句「我知道了」的深意,就轉頭問蘇特助:「你們老闆什麽意思?」


    「都說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針。可我們老闆的心思比海底針還要海底針,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意思。」蘇特助想起昨天的事情,嘆了口氣,拍了拍於莉:「算了,還是做事吧。」


    於莉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做事。


    許清雅一覺醒來,感覺自己的腦子跟炸開一般的疼,她靠著床坐起來,環視了四周,發現自己在小傑的家裏。


    頓時心就放下來,自從章俊的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就特別的害怕,喝醉了之後再爬上誰的床什麽的。


    許清雅剛想去浴室泡個澡緩解一下自己疼痛的神經,小傑就端著一碗粥走進來:「醒了吧,我這裏也沒有醒酒湯什麽的。隻有粥,你就將就的喝一點,進去泡個澡,你要是願意在我這裏呆著,你就在我這裏待著,你要是想迴家,我就送你迴去。」


    許清雅掀開被子,走向洗漱台,小傑的家她來過很多次,就這張床她都不知道霸占了多少次。她都已經熟悉了小傑的東西放在那裏,找出一次性牙刷:「你等下送我迴家吧,你這裏的電腦我用不慣,我迴去上遊戲玩幾輪,晚飯和小桃一起吃,晚上接著玩。」


    「你要是想玩的話,我們是別的城市,反正你都休了一個星期的假,在這裏待著也隻是泡吧玩遊戲什麽的,還不如出去轉轉。」小傑靠在洗漱台上:「你上次不是說想去看看白雲藍天大雪山嗎?」


    許清雅對著小傑笑了笑:「我還想從大雪山把你扔下去。」


    小傑伸手拍了拍許清雅:「你這個沒良心的,枉費我對你這樣好。」


    許清雅喝了粥泡了一個澡敷了一塊麵膜就算是滿血復活了,出去玩她也考慮過,可是出去玩隻有幾天的假期,實在不夠她們玩的,可能出去了就迴不來了。所以她考慮了一下,還是繼續晚上泡吧,白天睡覺看書玩遊戲。


    許清雅和章俊在遊戲裏麵對決過,她最近不想見他,雖然知道見他他也不一定會對自己說什麽的。可她就是不想見他。所以就沒有用大號,用小號玩。


    第三天的時候,白爸打電話給許清雅,說章俊說,如果她再不來上班的話。那些項目就都會給別人負責,她也很有可能會被開除。


    她那個時候正在睡覺,聽見這個立刻彈起來,對著電話說:「我就是不去,爸,你幫我告訴他,項目他要就給我拿走,開除就開除,開除把這個月的公司給我結清楚,我立刻走人。」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繼續嗨皮。


    到第七天的時候,她在舞池和桃子他們跳舞,忽然一個人抓住她的手臂往外拉,他們都是高中大學都在酒吧混的,圈子中多多少少有些交情,而且這酒吧還是許清雅朋友的,看著許清雅就這樣被人拉走,自然有人上去攔。


    許清雅擺了擺手:「公事,你們繼續。」


    許清雅走到吧檯,對著吧檯的帥氣調酒師吹了一個口哨。伸了一個手指,酒上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對視了一段時間了,許清雅喝了口酒:「說吧,找我幹嘛?」


    「你什麽時候迴去上班。」章俊的神情開始嚴肅。


    許清雅又喝了一口酒:「我四天前接到我爸的電話,說是你說的,我再不來我的項目就給別人,再不來我的工作就不用要了,我還以為現在我已經是無業遊民了,沒想到還不是啊。竟然勞煩你這個林家二少爺,林氏曾經的總經理,我的頂頭上司親自出來找我,我倒也是挺有麵子的哈。」


    章俊並沒有發火,反而笑了笑:「你這是在和我使性子?」


    「你好像太高估了你自己了吧,我為什麽要和你使性子,你以為你是誰,你有資格讓我對你使性子嗎?我們的關係隻是上下級的關係吧,你如果不滿意我的話,直接把我開除了就好,不用在這裏和我說那麽多的廢話,我聽不懂也不想聽。你還有什麽事情嗎?」許清雅撐著頭:「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繼續迴去跳舞了。」


    章俊抓住許清雅的手:「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特別的難受?」


    「倒是沒有很難受,隻是看透了一些東西,知道什麽是我的,什麽不是我的。」許清雅甩開章俊的手:「我祝你好好的。」


    章俊從酒吧出來,打電話給蘇特助:「你去查一下那個項鍊的銷售記錄。」


    「好的。」蘇特助早就知道會有那麽一出,他期待很久了。不僅僅是期待還許清雅清白,還期待還完許清雅清白之後的章俊的反應和陳綿倩會有什麽下場。


    很快蘇特助就查到了名單,因為是限量款,而且是預定才會有的,名單隻有一百零二個,裏麵有許清雅和陳綿倩兩個人的名字。


    章俊去了一趟健身房,迴到家中打算給自己泡杯茶繼續工作,在打開電腦的時候接到了蘇特助的電話。蘇特助十分嚴肅的說:「老闆,事情查清楚了,白小姐和陳小姐都預定過那個項鍊,白小姐也和經理說過,那個是送給表姐的生日禮物。」


    章俊又十分冷靜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在昏暗的的燈光之下,章俊迴想了一下許清雅那個時候的表情,從期待到失落再到絕望,擰眉不語。


    章俊看了看時間,拿過外套直接出門,外麵溫柔的燈光顯得自己他的背影更加的落寞。他開車到那酒吧,坐在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等到許清雅出來。


    章俊推開車門,桃子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他,拍了拍身邊的許清雅。


    許清雅正在刷微博,被拍了拍,擰眉說:「幹什麽呢,我正刷微博呢。」


    「章俊。」桃子低聲在許清雅的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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