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過這個想法,但是我放棄了,因為我知道,遲早有一天章俊會找到她,到那個時候我沒辦法麵對這一切,我寧可被章俊殺死,也不願意清雅在他心中美好的印象毀掉,清雅是天使,不能是個瘋子。」


    厲天宇聲音有些嘶啞,神情更加的落寞。


    趙少凱在厲天宇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不管怎樣,你都讓一個完好無缺的清雅迴到了我們的生活裏。就為這,我趙少凱認定了你這個朋友!」


    叮……


    厲天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隨即臉色劇變。邁步就往外走。


    「厲總,你這是……」


    「清雅出事了!」厲天宇甩下了這句話,人已經旋風般離去。


    章俊氣喘籲籲趕到醫院之時,厲天宇已經等在急診室門外了。當厲天宇看到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的章俊之後,二話不說上去掄起一拳便打在了章俊的臉上。


    「章俊!我跟你說過沒有?你為什麽非要讓清雅想起以前的事?」厲天宇抓著章俊的衣領,將他頂在牆上,「如果這次清雅有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章俊猛地一翻手。一推一帶之下輕鬆的掙脫了厲天宇的掌控,並將他反製,兩個人的位置瞬間調換,厲天宇被章俊頂在了牆上。


    章俊雙眼血紅,汗水順著頭髮一滴一滴落下,他咬著牙用嘶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姓厲的,你給我搞清楚,許清雅是我章俊的女人,不管她變成什麽樣,都有我章俊負責守護他,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是救了清雅,但你沒有權利改變她的生活,懂嗎?」


    「你們都放手!」


    一串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傳來,接著汪靜出現在兩人麵前,強行擠到兩人中間,將兩人硬生生分開。


    「現在清雅還沒有醒,你們反倒打起來了,都是不是男人啊你們?」汪靜一臉惱怒的對兩人喊道。


    兩個急火攻心的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示弱的意思。


    「阿靜,這裏是醫院,小聲點。」趙少凱走過來扶住汪靜的肩膀,輕輕的將她擁進了懷裏。


    「嗚……清雅好可憐……為什麽她遇到的每個男人都想把她據為己有……你們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汪靜伏在趙少凱的肩頭,低低的嗚咽起來。


    「你們誰是許清雅的家屬?」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我是……」


    「我是……」


    章俊和厲天宇異口同聲的搶先兩步說道。


    「都給我讓開!」汪靜停止了抽噎,一手一個將兩人拉開站到了醫生麵前,「我是許清雅的家屬,有事跟我說就可以。」


    醫生看了滿臉淚痕的汪靜一眼,「病人的生命體徵正常,各項生理指標也都正常,但她現在仍然昏迷不醒,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找出病人昏迷的原因,如果家屬沒有意見,請在這裏簽個字。」


    汪靜看也不看,劈手奪過醫生手裏的那份病情告知書便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們馬上安排特護病房,但隻能留一個家屬在這裏看護。你們……」


    「我來……」


    「我來……」


    「給我滾!」汪靜徹底爆發了,使出全力將兩人推得連連後退,「你們兩個想讓清雅永遠都醒不過來是不是?你們不都是堂堂大總裁嗎?那就趕緊想辦法讓清雅醒過來,這裏不是你們掐架的角鬥場!」


    汪靜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厲天宇頭上,讓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她說的沒錯,自己應該去找曼施坦因想辦法,隻有他才知道清雅究竟發生了什麽,也隻有他才最有可能救醒清雅。


    想到這裏,厲天宇深深的看了汪靜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趙少凱走到章俊麵前,低聲說道:「厲天宇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相信他沒有說謊。嫂子真的不能記起你,否則她的精神可能會徹底崩潰,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


    「你在說什麽?!啊?你是我兄弟!」章俊猛地在趙少凱胸前推了一把,將趙少凱推了一個趔趄,「你現在幫著那個混混說話?你拿清雅當什麽?」


    汪靜再次將章俊拉開,橫開雙臂擋在章俊麵前,毫無懼色的盯著章俊的眼睛說道:「章俊,少凱雖然沒有告訴我清雅發生了什麽。但是我也能猜出個大概,她一定是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而且我相信少凱的話。如果讓她想起我可能會給她帶來傷害,那我寧願放下這二十幾年的姐妹情誼,成為她眼中的陌生人!」


    「我跟她是小學同學,我小時家裏條件不好,她雖然總欺負別人,但從來不會欺負我。她總會把新買來的裙子弄皺,然後說是她穿過的送給我穿。我病了,她總是整日守在宿舍照顧我,我跟第一個男朋友分手,她跑去跟那個男生狠狠打了一架。我們分享彼此擁有的一切。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她有了喜歡的人,這個人她不能跟我分享了。」


    汪靜的眼淚再次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那個人就是你……章俊。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明白,我對清雅的感情不比你少,但我比你更加清楚,愛不是占有。而是給予。如果清雅需要你們形同陌路,那麽,我求你,放手吧!」


    聽著汪靜近乎哀求的聲音,章俊怔住了。


    隨後,章俊黑眸便暗沉下來,眼瞳深處格外幽深,宛若不見天日的深沉大海,眼神平靜而深邃地看著汪靜,久久沒有說話。


    汪靜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剛才她情緒太激動。這句話說的有些重了。可是,她是真的受夠了這一切,雖然這些事情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可看著自己的好友這麽遭罪,遭受這麽多的折磨,她看著實在心痛。如果清雅跟章俊的愛情非要這麽難。那幹脆就不要在一起了!


    章俊一直沉默著,靜靜地凝視著汪靜。


    半晌之後,他才沉聲說道:「阿靜,我知道你是為了清雅好,也承認你說的話都有道理。但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放棄清雅,你說我執著也好自私也好,我都會守著她。」


    汪靜看著章俊眼中的堅定。默默地嘆了口氣。


    對於照顧清雅的職責,章俊沒有再跟汪靜爭執,而是在許清雅被送往特護病房之後默默地離開了。


    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或許能給他解答的人。


    厲天宇看著手機裏凱撒,臉色陰沉如水。


    「你說清雅昏迷了?究竟發生什麽了」凱撒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麽,你很意外麽?」厲天宇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早在你做出讓清雅來華夏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會有今天!我們辛辛苦苦治好清雅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要她再瘋一次麽?」


    凱撒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說道:「我會馬上派曼施坦因過去看一下,如果情況真的如你所說那麽嚴重,我會把她接迴美國治療。」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接走她麽?在章俊見了她之後?」厲天宇冷笑了一聲問道。


    「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如果清雅不及時接受治療,可能她真的會像曼施坦因預料的那樣,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徹底沒有辦法了。」


    厲天宇再也壓抑不住憤怒,低吼起來,「你現在知道後果嚴重了?那你為什麽要讓她迴華夏?為什麽要讓她再次見到章俊?」


    「厲,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是我必須這麽做,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凱撒低沉的說道:「章俊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愧疚和痛苦中度過下半生。我承認我有些自私,拿清雅的健康去冒險。但我相信他們的愛情可以讓我見證奇蹟,這個險我必須要冒。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麽做。」


    厲天宇咬著牙盯著屏幕中的凱撒,恨聲說道:「如果清雅這次有什麽意外,我一定會登門找你,不管你的家族有多厲害,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厲,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現在就斷定清雅有事還為時過早,一切要等曼施坦因檢查過後再說,如果清雅真的就此崩潰,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凱撒說完,結束了通話。


    厲天宇狠狠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他甚至開始後悔當初沒有極力阻止清雅迴華夏,他相信如果自己那麽做了,清雅一定會遵從自己的決定留在非洲,那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結果。


    「叔叔,你怎麽了?媽咪怎麽還沒迴來,我想她了……」


    章逸風充滿童稚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驚恐。


    厲天宇這時才發現一直在房間裏睡覺的章逸風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客廳,正怯生生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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