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昨天晚上夢見了和你一起逛街,在商場裏給逸風挑衣服呢。」許清雅興奮地說著,同時掀開薄被,穿上光著腳跑了下來,「我去洗漱一下。」


    「又不穿鞋子。」厲天宇微蹙劍眉,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扣迴在了床上,然後自己彎下身子,將床邊的一雙拖鞋拿好,放到她的腳邊,又拿起其中的一隻鞋子準備給她穿上。


    「不不不,我自己來吧。這段時間你已經很照顧我了。」許清雅趕緊擺手,臉頰出飛起一絲紅暈,「總讓你每天做飯收拾屋子。感覺挺不好意思的,這都是女孩子該做的事情。」


    「我身為你孩子的教父,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厲天宇微笑了一下,「趕緊吃飯吧,不然烤好的吐司麵包又放涼了。」


    說完。也不等許清雅的反應,厲天宇已經幫她把拖鞋套在了腳上。


    「那個……厲大哥,謝謝你。」許清雅穿好鞋子後,趕緊站了起來。臉上的緋紅加深了一些。


    「去洗漱把,我去看看寶寶。」厲天宇笑著將她推進洗手間後,便主動離開了。


    用過早餐後,許清雅換好一件紫色束腰連衣裙,穿了一雙不算太高的高跟鞋,便跟著厲天宇出門了。


    乘車來到洛杉磯著名的南海岸廣場(southcoastza),是美國第三大購物中心。是一家高檔奢侈品購物中心。來這裏購物的不光是本土有錢人,還有很多慕名而來,前來美國旅遊的各國遊客。


    從許清雅瘋掉到現在,厲天宇都不敢帶她出門。


    僅有的幾次出門,也是去接受催眠治療開始。


    這半年來的時光裏,他除了照顧她便是聯繫各種醫生,也從來沒有心思和精力帶她出門好好逛一逛。


    行走在各種奢侈品專營店裏,許清雅都隻是看幾眼便過去了,對高檔的包包衣服都興趣缺缺。倒是走到男士西裝店的時候,特意停下了腳步,仔細審視著店麵裏的幾套穿在模特身上的西服。


    厲天宇走到許清雅身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笑著調侃:「清雅,逸風現在還很小,離穿這些西服的日子還早呢。你要是想看他穿西服的樣子,就等他再長大一些了,可以幫他選一套少年西服。」


    「啊?」正在選款式的許清雅愣了一下,然後撲哧笑了出來,轉過頭,笑意盈盈地看著身旁的厲天宇,輕聲道,「誰說這是給逸風選的了?這是我給你選的。從我懷孕到現在,你照顧了我這麽久,都沒有什麽機會出門,也沒見你穿新衣服,就想著應該也給你買套新的西裝了。不過吧……」


    許清雅說到這裏,眸子一眯,笑得有些狡黠,「我這隻是借花獻佛,因為用的是你的錢。你知道的。我現在帳戶裏沒有多少錢。」


    在曼施坦因教授給她灌輸的記憶裏,她已經逝世的丈夫章俊是一個較為普通的公司中層管理,她們隻是普通收入,加上她許久不工作了,家中並沒有剩下多少積蓄。


    「……」厲天宇怔了一下,雖然道理是這樣沒錯,但看到許清雅會關心自己,他的心中仍舊泛起一絲暖意,望著許清雅的眼神也格外溫柔了。


    這邊,當厲天宇與許清雅在洛杉磯著名的南海岸廣場購物血拚的時候,與此同時,在萬裏之外的華夏,嚴家老宅中。


    老宅的麵具很大,光是用來住人的主樓就有三棟之餘。


    嚴肅清住一棟多年前修的老式小洋樓,紀珍則住在距離小洋樓很近的一處歐式三層小別墅內。嚴青山老爺子住在花園最後麵的紫竹院裏。


    嚴寬跟章俊本來在老宅是各有一套獨立別墅的。隻不過,自從許清雅出事以後,章俊就再也沒有住進自己的別墅了。


    此時,夕陽西下,日落青山。


    老宅依山而建,山中的太陽落得較早,稍微偏上了山那一頭,金色的陽光便成了油燈般昏暗的橘黃,將西邊大片的魚鱗狀的雲層染成了絢麗的玫瑰紫。


    天空絢爛多彩,坐在湖水之畔欣賞日落西山的美景,可謂是極盡風雅。


    已經是入冬,山中氣候格外的冷。


    嚴寬穿著意見藏藍色羊毛大衣,坐在老宅碧綠的人工湖中央的水榭的石凳上,欣賞著湖水。


    由於天氣轉涼,湖水裏的荷花已經全部落盡了。一眼望去隻有碧綠如鏡的湖水,湖中養的百條錦鯉也因為冬天的原因潛入水下,不肯在水麵遊動了。


    冬天的景色果然沒有春日裏的嬌艷和喜慶,到處都蕭條一片。


    望著水麵平靜的人工湖,嚴寬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號碼撥通後,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


    但電話接通後,對方卻沒有立即說話,聽筒裏隻能聽到對麵沉重的唿吸聲。


    嚴寬勾了勾嘴角,柔和的臉龐仍顯細膩斯文。帶著些許淡然的笑意,輕聲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怎麽不肯說話,老朋友打電話問候你一聲,你應該高興才對。哦,忘了說,恭喜你,向北,遭了這麽多罪,總算是可以平安離開了。」


    「嚴寬,你這是在諷刺我嗎?諷刺我計劃失敗,算計了那麽多卻被章俊整這麽慘?」電話那頭,何成北的聲音總算響起,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悅。


    「嗬嗬。」嚴寬笑著仰起頭,看向人工湖對岸仍舊蒼翠欲滴的迎客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合作夥伴。你能平安無事的從華夏離開,我當然為你感到開心。你想想,換做別人綁架了許清雅,還甚至安排人刺殺希爾頓家族的三小姐,能隻是簡單的被遣返迴國嗎?你這次能夠脫身離開。的確很不容易,我作為你的朋友當然要向你表示祝賀。」


    「嚴寬,你不要再繼續在我麵前裝好人了。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被章俊整治,流落街頭的時候。你怎麽不出麵關心我,現在打電話過不就是想炫耀你的戰果嗎。」向北的低冷的聲音中又夾雜進一絲憤怒。


    「你這話說的,當時你被章俊的殺手牽製威脅,難道我就平安無事嗎?」嚴寬好脾氣的笑著,「我那個時候倒是想幫你,畢竟我們也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你保不住了,我也會受到影響。但是,章俊那個人有多精明你應該知道,當初車禍後立馬假裝失憶,不是照樣連你的眼睛都騙過了?自從知道他是假裝失憶,我就不得不小心一些了。幸好當時在他假扮失憶的時候,我沒有在他麵前說露什麽,不然我也會是他對付的對象。」


    「哼,嚴寬,你不覺得你這樣裝好人很噁心嗎?你比章俊還要讓我討厭。」向北在電話裏諷刺地冷哼一聲,譏誚道,「要不是看在你跟我曾經是同一戰線的人,你以為我還會接你的電話?這些日子來,我跟阿晴一直被你耍的團團轉。阿晴一直纏著我幫他奪迴章俊的心。我才沒把注意裏放在你身上。可經過流落街頭的那幾天後,我忽然冷靜下來了,你說跟我是同一戰壕的,可從我安排計劃到現在你好像什麽大事都沒有做吧?」


    向北在電話裏開始一條一條給他盤算起來:「從許清雅綁架到聯繫所有傭兵,這些事你都沒有參與過。你說會幫阿晴贏得章俊的心,可章俊在結婚那天是怎麽出的車禍?我當時要處理那邊的事情,沒有心思多想,可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怎麽了?」嚴寬不明所以地詢問。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向北已經沒有當初那樣信任他了,為了防止嚴寬會故意套他的話,開錄音作為證據。向北並沒有直接把話說開,「許清雅被人綁架走,章俊隻是開車出去追她,怎麽那麽巧開了你的車,就遇到車禍了?搞不好,章俊開的車子早就被你動了手腳,就連撞車的貨車司機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嘴上說要幫阿晴,可背地裏卻要讓章俊死,這就是你的『幫忙』?」


    「向北。」嚴寬唇畔的笑容依然那麽柔和,溫潤的眼眸裏是一片平和之色,「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憑空揣測,任意捏造就是誣陷。我理解你現在事情敗露,所以氣急敗壞看誰都像壞人。不過話不要說的太難聽了,章俊是我大哥,我怎麽會做那些事情。何況,車子墜下山崖,完全報廢,已經檢測不出什麽。而那個肇事司機也當場死亡了,你沒有口供也沒有人證,說話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你少來了!在我麵前,你就直接暴露你的本性就好了,不用還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向北厭惡的低吼了出來,「我早應該看出來你小子狼子野心!你根本就是想對付章俊,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利用我跟阿晴,把我們當槍使。我是輸了,玩不過章俊,可你也未必是章俊的對手!我就算被章俊發現了又怎麽樣,我有何家保我,我能離開華夏發展可你呢?你就是一條可憐巴巴的看門狗,不管怎麽做,隻要有章俊在,到最後寶利集團也不是你的!」


    「……」


    嚴寬唇畔的笑意僵住了,一直淡然斯文的表情出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紋,溫潤的眸子瞬間翻湧起滔天巨怒。


    『看門狗』。


    這三個字,就像是三根刺一樣紮進了他的心上。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怦然婚動:嬌妻高高在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邊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邊兒並收藏怦然婚動:嬌妻高高在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