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風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醫生,何小姐在我們公司發病,我把她送到這裏,僅此而已。」


    「你、你是章俊的助理?」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告辭了。」柳風微微點頭,轉身便走。


    「柳助理,請留步……」向前感受到了柳風的不滿,趕快攔住了柳風的去路。


    「阿晴是怎麽發的病?她的病已經在美國治了好多年,幾乎都要痊癒了。」


    「這恐怕要問何小姐本人了。」


    何成前連連抱拳,「柳助理,在下剛才有些情急,失禮之處還請柳助理包涵。」


    「包涵不敢當,柳某隻是給章總跑跑腿,至於何小姐和章總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柳風不卑不亢的說道。


    「一定是章俊!」何成前臉色陰沉下來。語氣頗為不善。


    柳風的臉當下也拉了下來,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何先生,如果你不了解實情還是不要發表意見的好,何鳳仙小姐和何成北先生做了些什麽你也應該有所耳聞,恕我直言。如果章總像國內的其他一些官二代富二代一樣,何先生的弟弟妹妹早就沒命了!」


    「柳助理你……」


    「告辭了。」柳風說完不再理會有些尷尬的何成前,揚長而去。


    何鳳仙突發急病,何家大少爺何成前連夜包了一班醫療專機直接將何鳳仙送到了美國接受治療,而章俊對此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他不能讓何鳳仙就這麽死了,他要等他的清雅迴來。


    三個月後,何成北買兇刺殺戴麗絲·希爾頓一案正式開庭,審理。


    之前章俊組織了專業的律師團隊,提交了相關的證據,並且將許菲從地下室裏轉移到車上,準備出庭作證。雖然許菲並沒有答應要當庭指證向北。但是她作為兇手出庭,再加上她和向北之間的聯繫也足以間接證明兩人之間的僱傭關係。


    兩輛軍用越野車開進了嚴家大院,半小時後兩輛車同時開了出來,並從不同的方向上了高速,向著夏海市進發。


    法庭的候審區裏,向北穿著一身素淨的灰色衣服,帶著手銬腳鐐,神態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緊張的情緒。


    在向北的椅子後麵,站著兩個身高體壯的持槍武警。


    安靜的庭審現場上,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從側門走了進來,在兩個武警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後兩個武警便點頭走了出去,穿著一身高檔黑色西服的何成前沉著臉走進了候審區。


    看到何成前走近,坐在椅子上的何成北趕緊站起來,微微低下頭去,有些內疚地低聲道,「大哥,你來了。」


    啪……


    不等何成北的話音落下,衣帽整潔的何成前突然舉起右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向北的臉上,發出了脆亮的耳光聲。


    沒有給何成北反應的時間,何成前已經怒斥起來:「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好好的公司你不去經營,跑到這裏瞎胡鬧,如果爸媽看到你這樣,還不被你氣死?」


    「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對,連累家裏了。」何成北被何成前的一個耳光直接打偏了頭去,臉頰瞬間浮起一個清晰的掌印,可他仍舊是剛才那副恭謙的樣子。低眉順耳地說道,「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何成前一巴掌打下去後,臉上的憤怒褪去了許多,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現在希爾頓家起訴你雇兇殺人,你到底做了沒有?不要跟我狡辯,我想聽你說實話!」


    向北毫不猶豫地說道:「大哥,其他事的確是我做的,但這件事我真的沒做。我怎麽可能得罪希爾頓家族呢?希爾頓家族是歐洲實力強大的古老家族,我們還在要那裏發展,我根本不敢得罪。這都是章俊為了栽贓給我故意做的局!」


    何成前半信半疑的看著向北,「真的沒做?」


    「真的!」向北用力點頭,迴答的斬釘截鐵。


    「如果你真的沒做,那麽你的罪名最終可能隻是非法入境。關於襲警應該沒有辦法給你定罪,但是如果你要對我說謊,一旦被對方拿出證據,你的罪名可就不那麽簡單了!」


    向北無所謂的說道:「你放心吧大哥,我沒做過的事情,章俊是不會有證據的。」


    「可是我聽說章俊手裏掌握這一個證人,而這個證人就是你僱傭的那個槍手,叫做許菲。」


    何成前話音剛落,向北的臉色就變了,沒想到自己胡亂編出來騙小雷的話竟然是真的,許菲沒死!


    「大哥,我聽說那個槍手不是在襲擊希爾頓之後就被擊斃了嗎?怎麽可能活著?」


    「這個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證人正在趕來的路上,她一到就要開庭了。」


    正說到這裏。兩個武警走進了候審區,那個帶著向前進來的警察示意他該離開了。


    「你不要亂說話,小心被對方的律師抓了把柄。」何成前最後囑咐了一句之後,便跟在警察後麵離開了候審區。


    何成前離開後,向北的心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如果許菲真的活著,並且開口指證自己,那麽自己麵臨的將不單單是牢獄之災,而且還會招致希爾頓家族的報復行動,整個何家都會跟著倒黴。


    向來沉穩的向北此時坐不住了,他拖著腳鐐在候審區裏走來走去。絞盡腦汁思索著對策。


    如果許菲開口指證自己,那麽綁架許清雅的事情也會落到自己頭上,到那何家的臉上就會被自己狠狠抽上一巴掌,嚴家會對何家動手報復。


    就在向北心急如焚的時刻,在c市通往夏海的某條過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車正在急速行駛。


    車上坐著許菲,而許菲的身邊坐著兩個麵容剛毅的年輕男人,前麵副駕駛坐著的正是小郭。


    「章俊呢?難道他不想看到我在法庭上受審的樣子嗎?」許菲用挑釁的語氣對小郭說道。


    「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在他的眼裏不過是個過氣的戲子,一個心腸陰毒的女人,或者說你的死活在他眼裏並不比一隻螞蟻重要多少。」小郭撇撇嘴說道。


    對小郭的嘲諷,許菲顯得絲毫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我知道自己這次估計是活不成了,所以我是不會開口的,我就是要讓那個人活著對付他。對付許清雅!」


    「很遺憾,你可能死不了。因為就算是你謀殺罪名成立,法官也不會判你死刑,我們國家的法律是雇兇者重判,兒兇手卻相比來說判的比較輕。所以你頂多在監獄裏待個十幾二十年也就出來了。」


    許菲的臉色開始變了,她去過監獄看過許清雅,即便是去嘲諷她,但也看到了監獄能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真磨成什麽樣子。


    「我不要坐牢!那還不如讓他們判我死刑,死了倒還痛快!」


    小郭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也有不坐牢的可能。那就是你指證雇你開槍的人,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轉做汙點證人,根據我國法律,你這算重大立功,可以從輕判決,而且我還能答應你,如果你指證他,我還可以幫你辦理保外就醫,可以讓你免於牢獄之苦,怎麽樣?」


    許菲半信半疑的看著小郭,「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到時候不履行你的諾言怎麽辦?」


    「那就隨你咯,你判多少跟我有個毛線關係?我不過是給章俊跑跑腿而已,你愛信不信。」


    許菲咬著下唇,思索許久之後說道:「好,我答應你指證向北,但你一定要履行你的諾言!」


    小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放心吧我會的,不是每個人都叫向北。」


    就在這時,越野車身突然猛地一震,接著就聽到一聲槍響。


    小郭反應靈敏。身子一偏,一隻手打開了車門接著身體一歪便竄出了越野車。


    而這個時候的車速還很快,巨大的慣性讓小郭落地之後在地上連續滾出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但渾身劇痛如散了架一般,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時,那輛越野車已經四輪朝天翻在路邊,另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停在附近,三個身穿黑衣的蒙麵人正拎著手槍向那輛越野車走去。


    這三個黑衣人打開車門,從裏麵拖出了已經昏迷的許菲,然後對著車裏啪啪開了幾槍。這才扛起許菲向他們的越野車走去。


    小郭費力的從腰間拔出手槍,但眼睛被留下的鮮血遮住,怎麽也無法瞄準。


    一個黑衣人向小郭走來,抬起了手裏的槍瞄準了小郭。


    「別殺他,讓他迴去報個信。」另一個男人走過來壓住了那人的手腕,低聲說道。


    另一方麵,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等著證人出庭,但是直到開庭的前一刻證人還是沒有到庭。


    章俊給小郭打電話卻沒人接,他就知道一定出事了。隨後再給另外的兩輛走高速的越野車打電話,對方卻說平安無事。


    這是章俊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放出的煙幕,他了一個跟許菲身材很相似的女人許以重金,讓她穿上許菲的衣服在早上公開離開嚴家,而真正的許菲則是半夜就從嚴家出發。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被人把許菲給劫走了,這更加證明了章俊的猜測,在嚴家之中有個內鬼,並且這個內鬼非常接近自己或者是嚴肅清。


    「嚴寬,你最好別讓我證明這個內鬼是你!」章俊臉色鐵青,憤然離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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