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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兩套沙發之外,大客廳的桌案上還擺放著幾盆開的正好的白色茉莉花,不需要任何薰香,就已經滿室清香。


    在管家的帶領下,章俊走進了大客廳。


    他這一走進去,坐在紅木沙發上的何成前立刻站了起來,主動迎了上去。


    看到朝自己走來的男人,章俊停下了腳步,目光停留在了男人身上,審視著此人的樣貌。


    多年不見,何成前的確老了。


    雖然身上穿著淺藍色的長袖襯衣,襯得他年輕了幾分,可臉上卻已經出現了一些法令紋,眼睛也比以前更加深邃,氣質穩重而成熟。


    十幾年前的時候,章俊曾經去過何家,從那個時候起何成前就已經開始執掌何家大權了,現在十幾年過去了,何成不過是臉上多了些皺紋,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氣質罷了。


    「阿俊,好久不見了。」


    就在章俊沉默不語的打量何成前的時候,何成前已經走到了章俊麵前,主動揚起微笑,對章俊問好的同時,還笑著伸出了手。


    章俊本不想迴禮,可想到嚴肅清說何成前是帶著誠意來的,隻好抿起嘴角,微笑著握了一下,「是啊,有十幾年了。」


    「我還記得你和阿晴小的時候關係最好,她小時候身子弱,別的孩子總嫌棄她是累贅,不願跟她玩。隻有你,去哪裏都願意帶著她,你總是護著她不受欺負,我本以為你們長大了會有什麽發展,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何成前開始說起以前的事情,說到最後一句話,語調變得有些沉重,有些唏噓的說道。


    提起跟何成前有關的事,章俊臉上的笑容就馬上掛不住了,甚至連偽裝他都做不到,瞬間就收起笑容,白淨的俊臉上毫無表情,對於何成前說的這番話不做任何表態,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何成前自然也看到了章俊臉上的表情變化,有些難堪第低下頭,語氣誠懇第說道:「我知道阿晴這次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我也明說了吧,我這次來就是給他們求情來了,希望你念在你們往日的情份上,放他們一馬,讓我帶他們走,而且我保證他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章俊掠了掠嘴角,冷聲說道:「我想前哥你在來之前,一定已經知道他們對我都做了些什麽,我的未婚妻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在我們婚禮的當天被你弟弟和妹妹雇來的傭兵劫走,到現在生死不明。辦出這樣的事情,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原諒他們嗎?」


    「不會,」何成前果斷的答道,「如果換做是我,我會把他們千刀萬剮才能解恨。但我畢竟不是你,這事情也沒發生在我身上,請原諒我不能感同身受。他們是我的弟弟和妹妹,所以我要盡一切可能保住他們,何家在華夏所有的產業你都可以拿去,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可以再加,另外尋找弟妹的事我會傾盡何家之力尋找,隻要她還活著,我們就不會停止,直到把她找到親自送到你手上為止。」


    章俊的眸子顯得異常黝黑,陰鷙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何成前,冰冷的視線望進了他的眼中,一個字一個字,無比冷酷第說道,「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麽樣?」


    何成前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語氣依然從容不迫,淡淡地說道:「沒辦法。如果你執意不肯放走阿晴跟向北,我也無可奈何。現在我們何家已經不再國內發展,勢力自是比不上嚴家。如果你執意要他們的命,我也隻能束手旁觀。不過,如果阿晴跟向北真的出了什麽危險,我會在他們死了之後對你發起訴訟,哪怕將整個嚴家都賠上。」


    「那麽我勸前哥找一個好點的律師,因為這官司恐怕會非常難打。」章俊毫不在意何成前的威脅,冷冷地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眼看章俊軟硬不出,真的要走,何成前連忙開口問道:「阿俊,如果我們找到許清雅,你能放過他們嗎?」


    章俊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說話,隨後快步走出了大客廳。


    屋外,小洋樓外麵是一片巨大的人工湖和一處仿古涼亭。


    在涼亭裏,紀珍看著章俊離開洋樓,眼底劃過一絲喜色,但臉上卻擺出一副憂心的樣子,轉過身對站在身側的嚴肅清說道:「清哥,看阿俊出來的樣子,估計是沒有跟何成前談妥。這次何家人做事,的確太過分了,怎麽能把清雅那個孩子綁走呢?」


    紀珍義憤填膺的說了一句話後,話鋒陡然一轉,又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是……雖然說何家做的事的確很讓人生氣。可這次阿俊是不是有些太偏激了?且不說為了一個女人值不值,就是顧及到嚴家和何家的這麽多年的交情也不該這麽咄咄逼人啊!」


    嚴肅清不滿的瞥了紀珍一眼,不悅地說道:「這就算是咄咄逼人?隻不過是圈禁何鳳仙的自由,就是過分了?那清雅呢,你沒有想過清雅現在身處何方,遭著什麽樣的罪嗎?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把清雅換成阿寬,你還會這麽說嗎?」


    「清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要阿俊算了,而是最起碼給人家何家一個麵子吧?」紀珍趕緊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而且何家已經充分的表達了道歉的誠意,連他們在華夏的所有產業都可以給嚴家,阿俊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婦人之見!」嚴肅清的臉頰更加難看了,不滿的瞪了紀珍一眼,直接轉身拂袖,不再理會身邊的紀珍,大邁步向書房走去。


    饑寒交迫的向北由於傷口發炎,而發起了高燒,他窩在一處立交橋的橋墩下麵,身上蓋著一件破爛不堪的大衣。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了自己麵前,蹲下身子將一個包裹塞進了自己的大衣裏麵。


    向北馬上清醒了,睡意全無,等那個人走了,他伸手摸了摸那個包裹,勉強著坐起來打開,裏麵放著幾遝百元大鈔和一本護照。


    向北苦笑了一下,將錢塞進口袋並將那本護照一撕兩半。


    拿著這些錢找了個診所,將自己已經發炎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後換了身衣服買了手機並給何鳳仙打了過去。


    何鳳仙接到向北的電話十分的開心,連連問道:「哥,你在哪裏呢?你怎麽不迴來找我?」


    向北強打著精神說道:「先別問這些了,你現在盡量少出門,如果有陌生人找你記得千萬不要開門,要第一時間報警。」


    「我知道了哥。」何鳳仙在電話裏乖巧的應聲,旋即又撒嬌似的對向北說道,「哥,你什麽時候迴來啊,我不想在這裏待了,阿俊對我一點也不好,我要迴歐洲!」


    向北無奈地勾動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怎麽,你不想跟章俊在一起了麽?」


    何鳳仙十分失落地說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阿俊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以為,隻要把許清雅那個女人趕走了,我一定有辦法讓阿俊喜歡我。可經過這段時間接觸,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對我毫無感覺。就算我再怎麽努力都沒有用,在許清雅麵前,我什麽都不是。他現在就像是吃了迷魂湯一樣,心裏隻有那個許清雅,根本容不下我。」


    「那你不想再試試了嗎?」向北試探性地詢問著,「你還喜歡章俊嗎?」


    「……喜歡。我放不下他,這些年我一直想要嫁給他,他是我努力的目標。可現在,這個目標實在太難實現了。如果沒有這個目標,我不知道我的生活還剩下什麽。可我現在很不開心,心裏亂的很,不想考慮這些事情了。」何鳳仙的聲音柔軟又哀傷,嚅囁地說道,「還是你對我好,一直幫著我,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為我著想。真的謝謝你。」


    「不用對我說謝謝。」向北心裏溫暖異常,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覺的加深了許多,用溫柔異常的聲音,吐出宛若情人間呢喃的話語,「你隻需要喜歡我就足夠了……」


    可是,何鳳仙並沒有聽明白何成北話裏更深一層的含義。


    她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軟綿了,柔聲說著:「哥,你快迴來吧,你這些天都去哪裏了。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害怕,大哥為了咱們的事情已經從歐洲過來了,我們一起迴去好不好?」


    向北無奈地抬手扶額,他就知道,他的這個妹妹聽不出他話裏更深層的含義。


    不過,聽不懂也好,至少,她不會厭惡自己。


    何成北依然用輕柔偶的聲音安撫著她的情緒,低聲說道:「阿晴,沒那麽簡單,大哥這這次來也未必能帶咱們迴去。許清雅的事情沒結束,在許清雅沒有平安找到之前,我們誰也走不了。都怪我,我以前太輕視章俊了,不知道他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那你為什麽不來見我?難道章俊的人在跟著你嗎?」何鳳仙疑惑地詢問。


    「不僅如此,他的人現在無處不在,你的身邊也有,而且這些人隨時都可能殺掉我們,我們現在就像困在網中的魚,逃不掉了。」


    「那我們可以報警啊!我們尋求警方貼身保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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