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章俊沒有證據,那她就可以離開華夏了!


    剛想到這裏,門鈴便響了起來。


    何鳳仙抬手理了理雜亂的鬢角,輕步走到通話器前看了一眼,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趙少凱和汪靜。


    略微想了一下,何鳳仙收斂好焦慮的情緒,快速換上一副笑臉,笑吟吟地打開了門。


    「少凱,怎麽有時間來看我了?」何鳳仙氣質溫婉地站在門口,隻對趙少凱打了招唿,卻懶得看汪靜一眼。


    像汪靜這種小家庭的女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門口,趙少凱淡淡地笑了一下,「我隻是路過,順便上來看看你。」


    說完,趙少凱也不等她讓,直接閃身走進了房間。汪靜也緊跟著趙少凱的動作,一起走了進去。


    走入客廳後,趙少凱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之後,帶笑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視線便定在了何鳳仙身上,一直沒有離開過。


    何鳳仙也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尷尬地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少凱,你應該不是順便來看我這麽簡單吧?有什麽事情直說好了。」


    「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想證實一下,我那個兒時的玩伴究竟是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何鳳仙的臉色變了一下,「少凱,你這話什麽意思?」


    趙少凱沒迴答她,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記得小時候的你身體很弱,別的小孩子不跟你一起玩,隻有章俊我們兩個陪著你,其實你不知道的是,我是被逼的。」


    趙少凱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小時候有多淘氣,我怎麽會甘心情願的陪著一個病怏怏的小姑娘一起玩呢?每次我都是被章俊逼著才會跟你一起玩那些女孩子的遊戲。」


    何鳳仙心裏震了一下,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隻是想說我雖然不是一個好的玩伴,但我們也算是髮小了吧,你怎麽會忍心派人將我撞進浦江裏?你知道那次如果我的車不夠好,很可能就死了。」


    何鳳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少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這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其實那次事故之後我一直在調查,當時那個逃逸司機很快就被發現了屍體,他死於酒後溺水,但是我了解了一下這個司機平時滴酒不沾,再後來我就查到了在他死之前,帳戶裏存入了一大筆錢。」


    何鳳仙靜靜的聽著,絲毫看不出表情變化,因為這些事情她是不知道的,都由向北一手操辦,細節問題她並不知情。


    「你也知道我是個富二代外加官二代,在夏海市想查清一個人的身世背景易如反掌,我幾乎把這人活著之前在這城市裏所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找到了監控錄像,然後我就發現了有一個男人在他死之前和他接近過,就是他。」


    趙少凱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何鳳仙的麵前,照片上是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男人,但絕不是何成北。


    「你來就是要跟我說你的車禍?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呢?」何鳳仙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照片,發現這上麵並不是向北之後心裏淡定了許多。


    「當時我就一直在找這個男人,後來我在警方的通緝令上發現了這人竟然是姚景城的手下,也就是綁架許菲的那一個人,他叫小雷。」


    「然後呢?」


    「當時我以為他是姚景城指使來殺我的,但是直到我去了緬北和姚景城一起找清雅的時候我才明白,姚景城絕對不會指使人去殺我,因為車上坐著許清雅。姚景城是個人渣沒錯,但是他絕對不會殺許清雅。這個世界上想讓許清雅死的人,恐怕就隻有你何鳳仙了。」


    「哈哈……」何鳳仙大笑,「少凱,你今天來就是要給我講笑話的嗎?」


    趙少凱冷冷的看著何鳳仙,直到她止住了笑聲。


    「阿晴,我起初並願意把這件事往你的身上想,我甚至不願意相信那些直接指向你的線索,因為在我的心裏,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變成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但我錯了,盡管我不願意相信,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


    「哦?那你不妨說說都有什麽證據啊?看看我會不會低頭認罪。」何鳳仙玩味的笑著問道,似乎在聽一個笑話。


    趙少凱死死的盯著何鳳仙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許菲沒死呢?」


    何鳳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失聲叫道:「不可能!她被打穿了心髒,怎麽可能活下來?!」


    趙少凱冷笑著盯著何鳳仙,一句話也不說。


    何鳳仙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因為正常人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的迴答應該是:她死不是跟我有什麽關係?


    隻有跟許菲有貓膩的人才會那麽在乎她的生死,才會在聽到她沒死時大驚失色。


    「阿晴,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麽,作為昔日的朋友,我給你個忠告,該收手了,現在去向阿俊坦白,或許他還能顧及往日的情分,如果你再繼續一錯再錯,他的手腕你是知道的,我怕你收不了場。」趙少凱認真的說道。


    何鳳仙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菲的死活跟我沒任何關係,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盡管報警抓我好了,不然就不要亂說,就算交情不錯我也不會容忍你們這樣繼續誹謗我!」


    趙少凱點了點頭,「我能說的都說了,至於怎麽做是你自己的事,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說完,趙少凱拉著汪靜站起來就向外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一直都沒說話的汪靜突然站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盯著何鳳仙說道:「何鳳仙,如果清雅還活著,她一定會迴來找你報仇,我很期待那一天。」


    何鳳仙沒說話,任由兩人離去。


    姚景城身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他被四伯告知不允許離開大馬境內,傷好之後要接手會裏在大馬的一些事物,國內的事不允許他在插手。


    他起初不同意,因為他的仇還沒有報,許榮升還好好的活著呢。但四伯說這是會裏長老們一致研究決定的結果,復仇的事可以放到以後再說。


    他通過留在國內的人傳來的消息得知,向北已經成為通緝犯,何鳳仙被章俊嚴密監控起來寸步難行,而許清雅卻仍然下落不明。


    「老闆,夫人讓我來看望你。」姚景城身後響起了小雷那波瀾不驚的聲音。


    姚景城有些不悅的嗯了一聲,接著便不再說話了。


    「老闆,夫人想知道你什麽時候可以迴國內。」


    「想要知道的話,讓夫人自己來問我或者給我打電話。」姚景城冷冷的說道。


    小雷沒說話,轉身就走。


    「站住,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下,許菲死了。」


    小雷身體一顫,低聲問道:「怎麽死的?」


    「被那個眼鏡男向北利用,去刺殺希爾頓家的三小姐戴麗絲,事後被向北用狙擊槍打穿了心髒。」姚景城語氣平淡,似乎在訴說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人,「我覺得你對她似乎有些特別,所以通知你一聲,如果讓你感到難過的話……我就很開心了。」


    「向北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跟希爾頓家並沒有過節。」


    「我沒義務迴答你的問題,你或許可以去問問向北本人,他現在像一隻喪家之犬在夏海逃竄,如果你再加入的話,那狗咬狗的戲份可就太有意思了!」姚景城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並沒有讓小雷的表情發生變化,相反,他的臉變得更加的木訥。


    夏海市國際機場。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門口,有兩門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在徘徊,他們的目光一直放在背著一個斜挎著旅行包的年輕人身上,其中一個男人盯了許久,然後掏出手機,向外播出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男人立刻壓低聲音匯報導:「姚景城的手下,綁架許菲的那個男的迴到了夏海,是否需要跟蹤,請求指示。」


    電話那一端,小郭聽到手下的匯報,腦中馬上浮現出那個名叫小雷的男人麵孔,他迅速的做出決定:「可以跟蹤,但不要讓他發現,這人身手很好,跟蹤的時候注意安全。」


    「是!」這人掛掉了電話,迅速的擠入人群,跟在了小雷身後。


    而在電話這邊,掛斷電話後的小郭坐在一張木製的靠背椅上,極度無聊死的摩挲著下巴,斜睨著電腦桌麵上上小雷的照片,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語道:「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睡夢中,向北一聲驚叫,然後翻身坐起,看到眼前一排排翠綠的梧桐樹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戶外的公園裏。


    剛從噩夢中驚醒的他氣息還有些不穩,額頭大汗淋漓。


    自從錢包和護照全部被小郭收走之後,他就隻能每天在耨些公園的長椅上過夜,由於得不到治療,他肩部和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化膿。


    更糟糕的是,兩天來他已經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了。饑寒交迫的他麵容憔悴的像是街邊乞丐。


    他何成北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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