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僜捂著臉龐,火辣辣的疼痛才讓他確定自己被扇了一巴掌,頓時暴怒,幾乎是扯著嗓子喝道:“小混蛋你可知道老子是誰,我爹是樊峪,你敢打我!”


    “叮。”


    【仇恨值+50/0】


    一巴掌拉起了樊僜的仇恨,還有這操作。


    50點仇恨值,可比起九十六號險地內殺一隻一階巫獸一樣了。


    這不是仇恨值,這可是自己的修為啊!


    再試試!


    “啪!”


    毫無預兆,陳牧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樊僜另外半邊臉上。


    “噗……”


    這一巴掌陳牧加了些許力氣,扇的樊僜頭暈目眩,張嘴一口鮮血加上兩枚牙齒吐出。


    包間死寂一般的寂靜。


    那兩個保鏢都傻眼了,在霸城居然有人敢扇少爺耳光,還接連扇了兩個。


    “找死!”


    兩個保鏢隨即迴過神來,頓時戰氣暴湧。


    兩人也都是開脈層次,一左一右同時朝著陳牧撲來。


    少爺被打,他們麻煩大了,兩人情急之下,腦子也短路了,根本未曾考慮到能夠扇少爺的人,豈是他們的實力能夠抗衡的。


    無論是經驗還是修為,這兩個保鏢能夠和陳牧相提並論。


    兩個保鏢剛剛出手撲來,陳牧驀然轉身,眼中一抹寒意略出,不退反進,雙臂一抖五指微曲成爪,戰氣在之間發出若隱若現的光芒,以一種碾壓般的氣勢,直接將兩個保鏢手腕反製,旋轉九十度狠狠一曲,頓時兩聲‘哢嚓’的骨頭破碎聲和慘叫聲傳開。


    “啊……”


    兩個保鏢手腕直接骨折,骨頭都裂開了,趔趄踉蹌的退後數步撞在了牆角。


    “痛啊!”


    那種痛徹心扉的劇痛,讓兩個腦子短路的保鏢忍不住慘叫哀嚎,渾身痙攣般抽搐,豆大的冷汗直冒。


    陳牧沒有再理會兩個慘叫的保鏢,而是繼續望向了樊僜,目光中帶著一種期待。


    那眼神,就像是期待的看著女朋友給自己送的禮物。


    樊僜也算是又迴過神來了,也沒有理會慘叫的兩個保鏢,而是目光通紅死死地盯著陳牧,嘴角溢出鮮血,平添幾分猙獰冷意。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


    目光血紅攝人,樊僜何曾受到過這等欺辱。


    好歹他也是銘紋境二重的修為層次,剛剛被扇一定是大意了,眼前這家夥難道還能夠真的強過他不成!


    “轟!”


    樊僜撲向了陳牧,這一次做好了準備,銘紋境二重的修為氣息和戰氣毫無保留,看起來氣勢十足的拳法戰技催動,一拳轟向了陳牧。


    “砰!”


    【仇恨值+30/50】


    “劈!”


    【仇恨值+20/80】


    ………………


    酒樓三層,整個樓層今天並不對外開放。


    今天霸城本地的富商樊峪在此吃飯,全城的豪門貴族和有名的商人富豪幾乎盡數前來。


    前幾天樊峪被九個悍匪綁架,算得上是死裏逃生。


    今天這飯局的意思,一來是慶祝自己福大命大,另外也是告知外界自己無礙,好穩定自己的生意。


    一番推杯換盞後。


    有人問起前兩天的情況,樊峪也沒有什麽隱瞞,自己被幾個天闕戰校,宗門,還有軍部的年少英雄給救了。


    那幾個悍匪在那六個年輕人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直接就被秒殺了。


    “令公子樊僜年紀輕輕,也到了銘紋境二重,還是‘鷹揚戰校’的學生,也一樣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聊到最後,不少人免不了誇讚一下樊僜。


    雖然這番話是有些拍馬屁,但眾所周知樊峪的兒子樊僜,還真是戰道天資不錯。


    樊僜雖然買有考入鼎鼎有名的天闕戰校學生,但也是鷹揚戰校的學生,年紀輕輕也已經是銘紋境二重,的確是前途無量!


    聽著大家的稱讚,樊峪也受用無比。


    他在霸城算是富甲一方,生意更是遍布在海陵府,甚至更遠的地方。


    可在這世道,唯有戰者才是真正的實力。


    而他就因為不是戰者,所以商業頭腦再強,也隻能夠盤踞在霸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去太對外拓展。


    就算是在霸城中,他遇上那些身家遠遠不如他的戰者生意人,也要點頭哈腰的。


    所以他才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兒子成為戰者。


    他成功了,雖然中間付出過巨大的代價,但自從兒子樊僜進入鷹揚戰校後,整個霸城對他都改變了,再不是原來的假客氣,而是真正的敬畏起來。


    不得不說,兒子樊僜的確是他的驕傲。


    “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樊峪飄飄然的時候,門外兩個保鏢倉惶而進。


    “咋咋唿唿的,怎麽迴事?”


    樊峪不悅,前兩天被綁事件後,更加增加了很多保鏢,甚至重金請來了一個銘紋境九重的保鏢。


    很多保鏢都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兩個保鏢麵色煞白,忍著劇痛,其中一個對樊峪道:“董事長,樊僜少爺在樓下被打了!”


    “什麽……”


    樊峪剛剛不悅的麵色頓時大變,前兩天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不會兒子也出事吧。


    樊峪立刻坐不住了,也顧不上身邊的人,帶上身邊的保鏢就直奔下樓。


    …………


    二樓包間內。


    樊僜銘紋境二重,真正的戰者。


    但此刻樊僜鼻青臉腫,被扇的像是豬頭一般,怕是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此刻樊僜半躺在包間,門牙都掉了,臉腫的眯成了一條線,望著此刻被人拉扯住的陳牧,開始真正的後怕起來。


    到了現在他也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比他年紀要小的青年,修為居然是一個遠在他之上。


    “陳牧師叔,算了,不要再打了!”


    “陳牧師叔,算了。”


    林嘉悅和周潼兒緊緊的拉扯著陳牧,生怕陳牧再動手。


    兩女此刻心中都是愕然的


    再扇下去,這樊僜怕是會被打死吧。


    原來陳牧師叔的脾氣,也這麽火爆啊。


    陳牧沒有再動手的跡象,林嘉悅和周潼兒才鬆開。


    實際上,陳牧也不想動手了,仇恨值已經越來越少。


    一開始仇恨值50點40點的加,到了最後,才5點四點這樣的仇恨值加。


    雖然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可手也挺疼的。


    【仇恨值196】


    陳牧琢磨著,這樊僜是被自己揍服了嗎?


    仇恨值起起伏伏,有高有低的,難道越恨自己,自己得到仇恨值就越大,仇恨刺激的越深,仇恨值就越高?


    到了最後,樊僜已經被揍到害怕,所以仇恨值反而降了下來。


    那這麽說的話,比起動手來,拉仇恨才是王道。


    望著被打成豬頭的樊僜,包間內的一群同學也一樣傻眼。


    “樊僜他爹是樊峪,就是前兩天被綁架的富豪!”


    “樊僜是鷹揚戰校的學生,比起我們高兩屆大考。”


    這時候,也有人小聲的說出了樊僜的身份。


    “前兩天被綁的富豪……?”


    陳牧倒是有些意外,前兩天也根本沒有注意那富豪叫什麽名字。


    樊僜趔趄起身,淒慘無比,聽著有人議論自己的身份,似乎又有了一些底氣,怨毒的盯著陳牧道:“小子,你死定了,我爹是樊峪,我是鷹揚戰校的學生,你就等死吧!”


    “叮”


    【仇恨值+30/196】


    “又有了……”


    陳牧雙眸放光,望著樊僜就像是望著自己暗戀的女朋友般,笑盈盈的,道:“失敬失敬,原來你爹是樊峪,你是鷹揚戰校的學生啊!”


    “啪!”


    樊僜臉上又多了五指痕跡。


    “叮”


    【仇恨值+20/226】


    樊僜實在想不通,這小子嘴上笑嘻嘻,為何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就在此時,包間外一群保鏢闖了進來,隨後樊峪和一個富態的婦人走進了包間。


    樊峪和妻子差點沒有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那淒慘的模樣,臉腫的像是豬頭,頓時麵色陰沉難看到了極致。


    婦人是樊峪的妻子,瞧著兒子樊僜的模樣,此刻心都快碎了,立刻衝了上去:“我的兒啊,這是誰打的你,如此心狠手辣啊!”


    “誰幹的!”


    樊峪雖然不是戰者,但商海沉浮能夠到今天,也自有著一股氣勢,深唿吸一口氣,頓時目光一沉,掃過包間內的眾人。


    同時間,樊峪也預感到了一種不妙。


    兒子是鷹揚戰校的學生,銘紋境二重的修為層次,能夠將兒子打成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是一般人。


    “爹,就是他,他打的我,你們給我上,我今天要那小子死,要他死啊啊!”


    瞧著自己的人來了,樊僜頓時膽子又壯了,伸手直指陳牧,聲嘶力竭,目光陰冷怨毒,唿喊著一群保鏢動手。


    “叮”


    【仇恨值+40/246】


    陳牧目露喜色,頓時笑盈盈的望著樊僜,好人啊。


    一股戰氣湧動,銘紋境九重的氣息,來自樊峪身邊一個中年男子。


    這是被樊峪重金聘請的保鏢,今天才上班,雖然說戰者有自己的身份地位,但不管怎麽樣老板的兒子被打成了這樣,今天也是他第一天上班,自然需要表現一下的。


    “慢!”


    就在這時候,樊峪製止似乎想要出手的銘紋境九重修為保鏢,走到了樊僜麵前,順著目光望著陳牧,對樊僜問道:“你確定,是他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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