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胸妹在房間裏,沒有說話,各自懷著心事睡覺了。


    第七天老二沒來,第八天老二沒來。


    泡麵吃完了,房費也該交了。


    大胸妹到前台給老二打電話,老二說他忙,晚上抽空過來,然而晚上他依然沒有過來。


    那天半夜,我和大胸妹都睡不著,坐在床上發呆,她沒有說一句話,我也沒有,就這樣一直傻坐著,唯一的聲音就是因為餓所以肚子偶爾會咕嚕咕嚕的響。


    我說:“不行我們就打電話迴家要路費吧?”


    大胸妹頓了一下說:“恩。”


    我給我爸媽打電話,他們的電話一個是空號,一個是停機,在我意料之中,他們,早就不管我死活了,因為我是女孩子。


    大胸妹說:“沒事,我給我家打電話。”


    大胸妹出去打電話不到十分鍾就迴來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她剛剛哭過,我問她:“打通了嗎?”


    大胸妹不說話,我心裏有數了,也不再問了。


    久久無語,大胸妹吼了一句:“你能不能把你那雙破鞋放遠一點,看著煩死了!”


    我心裏的火一下上來了:“我破鞋怎麽了?礙你眼了你可以不看啊!”


    大胸妹不甘示弱:“這是我男朋友開的房,你不樂意你滾啊!”


    我立刻反擊:“你男朋友?!你看看你男朋友都幹的什麽事!!”


    突然大胸妹就哭了。


    其實我們吵架是因為彼此心裏太壓抑,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出來,當意識到自己一氣之下說出的話傷害到樂對方的時候,我們都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大胸妹帶著濃濃的鼻音說:"要不我們做吧。"


    話音剛落,我們抱頭大哭。


    我說:"我們隻做一個星期,有錢了就走好嗎?"


    大胸妹哭得更厲害了:"好,賺到路費我們就走。"


    我問大胸妹:"老二會不會強迫我們,把我們給賣了?"


    大胸妹說:"他敢,要是強迫我們就報警!"


    一夜無眠,天亮了,大胸妹腫著眼睛到前台給老二打電話,大胸妹說:"老公,你過來吧,我們商量了,決定做。"


    我不知道老二說了什麽,但是我知道大胸妹這句"老公"一定不是真心喊出來的,嘴上喊老公,心裏肯定想說的是王八蛋。


    老二很快就過來了,並不是一個人,跟他一起的,有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個西裝,看起來是斯文的,老二介紹:"這是陳哥。"


    還有一個年輕男人老二說:"這是阿強,寶兒的老公。"


    那個陳哥去前台清算了房費,讓我們收拾東西退房,我說:"陳哥,我們有宿舍住嗎?"


    陳哥噗嗤一笑:"放心嘛,不會凍著你們的,有錢大家一起賺,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當時我們已經完全不信任老二了,陳哥雖然看起來和善,但是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我和大胸妹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隻想趕快賺點錢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來也可笑,當時在我的概念裏我認為老二說的陪客人玩是讓我們去做陪酒小姐,然而更大的陰謀還在後麵。


    陳哥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區,離我們之前住的賓館不算太遠,就是小區很大,我和大胸妹穿得少,已經凍得不行了。


    老二過來摟著大胸妹說:"老婆,冷不冷,我摟著你有沒有暖和一點。"


    大胸妹沒有迴答他。


    左轉右轉的轉到一個居民樓,陳哥說:"堅持一會兒,五樓就到家了。"


    "家",多麽親切的字眼。


    到了地方,一看這裏完全沒有宿舍的樣子,就是一個普通甚至算得上溫馨的家,陳哥安排我和大胸妹到小臥室睡,小臥室兩張床,我和大胸妹一人睡一張床。


    放好行李我看見寶兒在沙發上看電視,寶兒態度冷漠,完全不像第一次見麵那樣熱情,我和大胸妹跟她打招唿她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屋子裏還有一個女孩,陳哥給我們介紹她叫小慧,小慧眼睛特別大,普通話說得很標準。


    除了寶兒和小慧,屋裏還有陳哥的老婆,我們叫她嫂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家庭婦女,還有他們的兒子,四、五歲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心裏多少有點放心,一家子連小孩都在這,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我和大胸妹住小臥,陳哥和嫂子還有他們的兒子住大臥,還有一個臥室用板子隔成了兩個臥室,寶兒和小慧住。


    我問老二:"你不在這裏住嗎?"


    老二說:"我和阿強都在外麵住。"


    我沒多想。


    當天為了慶祝我和大胸妹進入這個大家庭陳哥讓嫂子做了一桌子的菜歡迎我們。


    我和大胸妹很多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自然是狼吞虎咽什麽都不想了,真的感覺,吃飽就是幸福。


    吃飯以後陳哥在客廳裝模作樣的說:"大家都過來一下,開會了啊!"


    我們都過去之後,陳哥開始發言:"由於我們家現在多了兩個人,所以現在家裏的衛生不能再由你們嫂子一個人做了。"


    陳哥喝了口水:"以後家裏的衛生一人打掃一天,大家有沒有意見。"


    我們都表示沒有意見,我忍不住問陳哥:"陳哥,我們什麽時候開始上班?"


    陳哥說:"不急,等下我會讓寶兒和小慧跟你們講講具體的內容和該注意的事項。"


    我和大胸妹迴屋之後心情其實放鬆了不少,這段日子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明白了靠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現在可以自己賺錢了,再怎麽樣也總比餓著肚子在賓館傻傻的等老二要強多了。


    一直到了淩晨十二點多,嫂子來敲門。


    嫂子坐在床邊問我們:"還習慣嗎?這床硬不硬?硬的話明天我去給你們買兩床褥子。"


    我說:"嫂子,不用麻煩了,挺好的!"


    大胸妹可能是想著要賺錢了,非常高興,在旁邊一直說:"嫂子不用了不用了,特別好!"


    嫂子表情突然嚴肅了,但是聲音還是一樣輕聲細語的:"你們是初女嗎?"


    我和大胸妹沒料到嫂子會問這麽隱私的問題,都懵了,也覺得很害羞,一直支支吾吾不說話。


    嫂子笑了一下說:"有啥好害羞的啊?嫂子是過來人,雖說比你們大多了,也是女人啊!都是一家人了,別見外了!"


    大胸妹小聲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了,她還是…"


    我清楚的看見嫂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盯著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兩眼。


    我才知道在上火車之前,大胸妹的第一次已經給了老二,隻是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沒告訴我。


    嫂子聽完就出了我們的臥室,沒過多久,寶兒和小慧過來了。


    寶兒一進來就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跟她幾個小時前冷漠的態度判若兩人,我不明白這個女孩怎麽一下熱情一下又這麽冷淡呢?


    寶兒開門見山:"你們知道我們是做什麽生意的麽?"


    大胸妹直說:"做小姐陪人喝酒唱歌的呀。"


    小慧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做小姐?陪人喝酒?估計喝死了也賺不到錢吧?"


    我不明白了,陪人玩兒,難道不是陪人喝酒唱歌嗎?我問寶兒:"那到底是做什麽的呢?"


    寶兒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做小姐陪人唱歌跳舞,那些客人都不會尊重你的,而且客人很沒素質的。"


    小慧也趕緊接話:"對啊,有的小姐被灌醉拖到酒店第二天一分錢都拿不到,客人也跑了。"


    寶兒趕緊接話:"我們的客人都是有素質的,而且對人特別好,不會要求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就像談戀愛一樣。"


    我不明白了:"怎麽會像談戀愛一樣呢?"


    小慧一下就笑了:"你傻啊,你裝得像,客人一輩子忘不了你,一直會對你好的。"


    大胸妹滿臉問號:"裝什麽?裝清純麽?"


    寶兒直接伸出手,向我們展示她手上的金手鐲:"這是我客人給我買的,三千多呢!明天還約了我吃飯呢,他還問我想吃什麽,不要考慮價格,想吃什麽就帶我去吃什麽呢。"


    小慧也不甘示弱:"我客人對我更好,我說我手機太破了他還說明天帶我去買個新的呢。"


    寶兒伸手捏住小慧的下巴嬉笑說:"行了行了,你客人對你最好,什麽時候讓他也給我買個手機呀?"


    小慧眼睛一瞪:"想的美呀你!"


    小慧和寶兒完全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大胸妹再也忍不住直接打斷她們的對話:"到底是做什麽生意呀,難嗎?"


    小慧笑著說:"就是做假初女呀!"語氣輕盈,仿佛是在說晚上吃了什麽麵條這麽平常。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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