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肯定幫。花姐,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絕無二話。”向天拍著胸脯說道。


    花蝶笑著點了點頭,道:“倒是言而有信,是個男子漢。”


    她說完之後就開車朝著醫院後方駛去,穿過人流密集的門診大樓和住院部,來到了醫院最裏頭的一個大樓前。


    這裏很幽靜,人跡罕至,隻是偶爾有幾個身著軍裝的士兵從大樓裏進出。


    花蝶下了車,帶著向天走進小樓大門,直接上了三樓,在一個病房門口停了下來。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天看見裏頭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心裏大概明白了,看來花蝶是讓想讓他幫這個人治病。


    果不其然,花蝶沒有推開門,而是透過小窗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說道:“他叫聶海兵,是我的戰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頭部也受到重擊,這一年多一直癱瘓在床,意識模糊。你有辦法治好他嗎?”


    花蝶扭頭看著向天,目光裏充滿期待。


    “我要先看看才能知道。”向天眉頭蹙起,手筋腳筋倒是好說,用真龍靈氣修複起來應該不算太難,但是腦袋出了問題,這就不怎麽好辦了。


    花蝶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裏頭還有個小護士,見到花蝶後臉上露出笑臉,親切地喊了聲蝶姐。


    花蝶朝她笑了笑,領著向天走到病床跟前。向天仔細打量了聶海兵一眼,他眉清目秀,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目光呆滯無神,一直望著窗子一動不動。


    在向天給聶海兵檢查的時候,花蝶繼續說道:“他的手筋和腳筋因為耽誤時間太久,加上當時他全身多處骨折,最後雖然縫合了,還是落下了殘疾,至今無法行走。”


    向天點了點頭,仔細檢查了一下聶海兵的手腳,又用真龍靈氣在他身上詳細檢查了一遍。


    檢查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聶海兵除了手筋和腳筋恢複得非常不好之外,在他體內一共有八塊鋼板,說明他當初至少有八處以上的嚴重骨折。


    這要多麽兇殘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這個聶海兵可以說完全是死裏逃生,在鬼門關前撿迴了一條命。


    想到花蝶剛才說聶海兵是在執行任務時被人打傷的,向天對他的敬意油然而生。


    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還有很多像聶海兵這樣的人,默默地守護著這個國家。他們會流血,會遇到危險,甚至會付出自己年輕的生命,但是他們的名字卻注定不會為人所知曉。


    跟很多忙著前途忙著泡妞忙著逍遙的年輕人相比,他們默默無聞,生活枯燥而單調,但是他們卻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是人民的依靠。


    向天心裏對聶海兵充滿了敬意。他站直了身體,轉身看著花蝶,一臉凝重地說道:“手上跟腳上的傷沒問題,不過頭上的傷不好說,我會盡力,但是不能確保一定能治好他。”


    花蝶點了點頭,顯然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向天讓那個小護士去幫他去一盒灸針過來,趁著等待的空檔,他先用真龍靈氣修複聶海兵一直未能徹底恢複的手筋和腳筋。


    跟他預料的一樣,手筋跟腳筋上麵的問題在強大的真龍靈氣麵前根本不是問題,很快就得到了徹底修複,他順帶著還調理了一下聶海兵的身體,幫他強化一下全身的骨骼。


    可以說經過他這麽一弄,聶海兵的身體絕對比受傷前更加結實了。


    但是他依然一臉漠然地看著窗外,仿佛向天擺弄的不是他的身體,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幾分鍾後,小護士急匆匆地迴來了,把一盒灸針交給向天。


    向天取出五根灸針,一一紮在聶海兵頭頂的穴位上。


    玄黃濟世針法裏頭有專門針對頭部疾病的針法,甚至還有人根據這鍾針法發展出了攝魂針這種逆天級的針法,所以向天對於徹底治愈聶海兵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五根灸針無風自動,發出耀眼的紅光,讓那個小護士看得目瞪口呆。花蝶也是第一次見到向天施針,同樣非常驚訝,但是見多了向天奇怪的本事,她還算保持住了鎮定。


    幾分鍾後,施針結束,向天拔掉灸針後又小心翼翼地按摩了一遍聶海兵頭頂的幾處穴位,用真龍靈氣溫養他的頭部經絡。


    也許是覺得非常舒服,聶海兵竟然在向天的按摩下睡著了,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怎麽樣?”花蝶見向天結束了治療,趕緊問道。


    “不好說,等他醒了才能知道。”向天心裏也沒底,人的大腦是全身最複雜的地方,也是最為奇妙的地方,很多東西都還是未解之謎。他雖然嚴格按照玄黃濟世針法給聶海兵治療了一遍,還用真龍靈氣幫他溫養了經脈,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功治愈聶海兵,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聶海兵一直沒有醒,花蝶幹脆帶著向天下了樓,在大樓旁邊的一個葡萄架下麵坐了下來。


    葡萄藤上雖然沒了綠葉,但是粗大的藤蔓蜿蜒遒勁,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圍著石桌坐下後,花蝶跟向天說起了聶海兵的故事。


    “他以前是一個狙擊手,曾經出色地完成過多次任務,獲得了很多榮譽……在他受傷之前,雖然已經是一名少校,但是因為他的年紀比我們都小,我們一直叫他小兵兵。”


    說到這裏,花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向天則注意到她剛才說到的“我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些人。


    “一年前,西疆有暴徒發動了恐怖襲擊,他跟著部隊一起趕了過去,成功打掉了一個恐怖團夥。但是就在大家歡慶成功的那天晚上,他忽然失蹤了,等到兩天後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個瓜田裏。”


    花蝶的秀美緊緊地蹙了起來,漂亮的眼睛裏也露出凜冽的殺氣,這樣看倒是真有幾分巾幗豪氣。


    “兇手抓到沒有?”向天問道。


    花蝶搖了搖頭,握緊的粉拳在石桌上用力捶了一下:“一直沒有找到,不過我一定會把那個混蛋揪出來的!”


    聽她的意思,兇手似乎有可能是內部人,向天驚訝道:“是自己人幹的?”


    花蝶看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我懷疑是自己人幹的,不過不能確定,也不能說出去,會影響團結。”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所以你給小兵治療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如果他真的恢複了健康,我擔心他會受到二次傷害。”


    向天點了點頭,明白了花蝶的意思。


    就在這時,花蝶的電話響了,她接通後聽了兩句,頓時驚喜道:“真的?”


    掛斷電話,她立刻站了起來,“快,小兵醒了。”


    兩個人快速迴到病房裏,剛才那個小護士一臉驚喜地說道:“蝶姐,他剛才喊了你的名字。”


    花蝶趕緊走到病床旁邊,貼在聶海兵耳邊輕聲唿喊著他的名字。聶海兵慢慢迴過頭看著她,過了一會,竟然抬起了手臂,慢慢摸向花蝶的臉。


    花蝶驚喜不已,抓住他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眼睛裏盈滿了熱淚,激動道:“小兵,是我,你還記得花蝴蝶嗎?”


    向天見到聶海兵的表現也是驚訝不已,以為這個功勳卓著的老兵真的被他治好了。但是仔細觀察了一會,他發現聶海兵雖然眼睛裏恢複了一些神彩,並沒有完全康複,他現在的表現更多的是一種本能。


    過了一會,花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她依然激動不已,因為聶海兵雖然沒有完全好轉,但是已經出現非常不錯的轉機,假以時日,經過不斷的治療,他很有可能徹底康複。


    她放下聶海兵的手,抬頭一臉鄭重地對向天說道:“我很少求人,這一次真的想求你再接著幫小兵治療,隻要你能治好他,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向天看了眼英姿颯爽的花蝶,尤其是她那飽滿鼓脹的胸脯,嘴角帶了一抹壞笑,道:“真的做什麽都願意?”


    花蝶不施脂粉卻依然白皙靚麗的臉上頃刻之間浮上一抹粉色,配上她的一身戎裝,竟然分外嫵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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