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順利抵達魔都機場時,一場雷雨剛剛結束。透過舷窗,可以看見機場的水泥地麵濕漉漉的。


    總算平安落地了,向天心裏也徹底安定下來。第一次坐飛機就遭遇了這麽強烈的亂流,說實話,他心裏也多少有了點陰影,直到平安落地,感覺到了腳踏實地的厚重感,心裏才徹底放鬆下來。


    走出艙門時,他見到了剛才那個空姐,她跟另外一個空姐站在艙門旁,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跟每一個下機的乘客道別,臉上帶著讓人舒心的微笑。


    向天走到她們麵前,注意看了一眼,發現她們胸口有一個很小的牌子,上麵寫著她們的名字。


    方晴,向天記住了她的名字,再看向她的臉,發現這個名叫方晴的空姐朝他微微鞠了一躬,正準備說點什麽。


    “再說謝謝,那就是第四次了!”向天咧嘴一笑,朝她和她身邊那個空姐點頭示意了一下,徑直走出了飛機。


    林玲緊隨其後,她緊繃著臉,沒有任何表情地看了眼方晴,冷哼一聲,跟著向天走出了飛機。


    “晴妹妹,那個情哥哥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喲!”方晴正有些出神地看著向天的背影,她身邊的同事笑著打趣她。


    方晴臉上一熱,瞪了她一眼,“死妮子,別亂說。”


    “嘿嘿,我亂說?那你的臉為什麽紅了?”


    方晴大窘,見乘客已經走光了,她忽然朝身邊同事的腰上撲了過去:“死妮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


    拿到托運的行李後,向天帶著林玲朝出口走去。出口外聚集了很多接機的人,有些人還舉著大大的牌子。向天掃了一眼,有個牌子上寫著三個大字:“向教授”。


    “向教授?難道說的是我?”向天有些不確定,再看了一圈,其他幾個牌子上寫著的都不是他的名字,連一個姓向的都沒有。


    遲疑了一下,他朝那邊走了過去,近了才發現舉牌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戴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書生氣十足。


    那人正眺首望著從通道裏走出來的人流,對於走到跟前的向天跟林玲隻是隨意掃了一眼,根本就沒有在意。


    “請問,你是在等春江同和醫院的向教授嗎?”向天問道。


    那人有些詫異,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向教授的學生,他臨時有事來不了,委托我和學姐一起過來看看。”向天笑著說道。


    林玲有些詫異,不知道向天為什麽會這麽說,不過聽到向天把她稱為學姐,心裏忍不住有些竊喜。


    舉牌那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放下牌子,朝向天伸出手:“你好你好,我叫餘丁山,是王海文教授的助手。”


    王海文就是柳承元在魔都醫學院當副院長的那個朋友,向天自然知道。至於為什麽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卻是他臨時決定了。


    從這個餘丁山不認識他就可以看出,柳承元肯定忘了告訴王海文他的年齡,對方以為即將到來的向天一定是個幾十歲的老教授。既然如此,他靈機一動,幹脆魚目混珠,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原因則很簡單,他有預感,如果這次魔都之行取得成功,自己一定會名聲大振,向天這個名字也一定會流傳甚廣,搞不好就會落入向家人的耳朵裏,到那時就是好事變壞事,得不償失了。而改變身份恰好可以輕鬆消除掉這些隱患,反正他這次過來隻為求財,名氣對他來說沒有半點用處。


    “許安。”他隨口說了一個假名。許是用的許淩薇的姓,安,是安心、安全、安定的安,寓意極好,向天對這個臨時想到的名字頗為得意。


    “切,隻有你這種土老冒才會取這麽土氣的名字。”可惜的是,林玲聽到向天報出的假名,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她沒有用假名,直接報上了真名,並且對餘丁山說自己不僅是向教授的學生,還是柳承元的外甥女。這樣一來,那個餘丁山果然對她熱情多了,隱隱把她當成了主要接待對象。


    向天對她的小伎倆也頗為不屑,不過既然她識趣,沒有揭穿自己的真實身份,向天也懶得跟她計較,反正這家夥一貫如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上車之前,他抽空跟柳承元打了個電話。結果不出所料,柳承元下午忙暈了頭,竟然忘記把向天的實際年齡告訴王海文。


    向天隨後把自己隱藏身份的事情告訴了柳承元,希望他能配合自己。他原本以為柳承元會大驚小怪,哪知道這老狐狸聽了以後高興得不得了,忙不迭的答應下來,連原因都沒有問。


    放下電話,向天琢磨了一下,忽然啞然失笑。他想明白了,他改變身份對那個老狐狸也是有百利無一害的,否則他要是真出了名,恐怕去春江招攬他的人會把同和醫院的門檻都踏破,到那時,柳承元恐怕會後悔死。


    到了酒店,餘丁山為他們安排好了住宿事宜就準備告辭了,臨走之際,約好明天上午八點過來,帶他們去見那位神秘的中東人。


    等他走後,向天迴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已經進入十月,又剛下了一場大雨,魔都的氣溫比春江低了不少。向天換了一件長袖t恤,走到隔壁門口,敲響了林玲的房門。


    等了好幾分鍾,就在他有些不耐煩時,門開了。林玲用白色的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打開門後,看也不看就朝裏頭走去,問道:“有事嗎?”


    向天瞄了她一眼,這丫頭穿了一件淺黃色的吊帶睡裙,顯得非常貼身且柔軟,裙擺很短,剛剛遮住了屁股,兩條長腿幾乎全都露了出來。


    隨著走動,屁股一扭一扭的,讓緊緊貼在她身上的柔軟睡裙也跟著起伏蕩漾,十分性感惹火。


    向天沒進去,在門口問:“我想出去轉轉,順便吃點東西,你去嗎?”


    他其實隻是過來知會林玲一聲,畢竟兩個人一起來的,無論去幹什麽,最好還是讓對方知道自己去向為好。


    在他看來,林玲不大可能跟他一起出去,所以連接下裏的話都準備好了,手也放在了門把手上,準備幫她關上門。


    哪知道林玲忽然說道:“哦,那我也去,你等我一下。”


    向天嘴角抽搐了兩下,關上門迴了自己房間。


    其實就跟他預料的一樣,林玲一點也不想跟他一起出去逛街,特別是今天晚上。


    剛才在飛機上,她的身體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強烈的渴望,她實在忍不住了,拿手去底下撓了幾下,哪知道不撓還好,這一撓,出大事了。


    她不僅再次感覺到了那種飄飄欲仙的快樂,而且還被向天逮了個正著。雖然向天沒說什麽,她卻羞愧欲死。


    更令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是,她的身體就在向天的注視下不停地顫抖,根本就不受她的控製。那時候,她心裏羞憤交加,身體卻正處在快樂的巔峰,這鍾強烈的反差讓她恨不得飛機馬上失事,大家一起同歸於盡才好,免得向天繼續用那種讓她自慚形穢的目光看著她。


    可惜的是,飛機沒有出問題,而那一幕注定會永遠被向天記住。


    林玲覺得自己真是個杯具,為什麽在那時候會被人看見,而且那個人還是向天!


    好在向天看了她一會後就轉過了頭,後來也一直沒有提起那件事,否則,她絕對會立刻一頭撞死在機場大廳裏。


    站在穿衣鏡前,她解下肩頭的吊帶,隨著真絲睡裙落下,鏡子裏出現了一具美麗的胴體。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想著剛才那一幕,心裏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羞憤。


    “真是太可惡了,為什麽是他!”


    她真想馬山買機票飛迴春江,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想跟向天一起去逛街,可惜,她不敢一個人留在酒店裏。


    向天雖然可惡,但是跟著他畢竟還是很安全的。


    一座陌生的城市,一個陌生的酒店,還有一個陌生的房間,向來膽小的她極度缺乏安全感,如果沒有向天在隔壁房間,她今天一整晚估計都會睡不著……


    就在向天等得快睡著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他有些不耐煩地打開門,正準備批評林玲幾句,忽然愣住了。


    門口站著的確實是林玲,但是跟他以往見過的林玲有些不大一樣。


    她臉上畫著淡妝,杏眼櫻唇,丹朱微點;粉麵桃腮,紅潤可人,一頭黑色的長發披肩垂落,垂直順滑,泛起絲綢般柔和的光芒,眉梢眼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看上去格外的嫵媚動人。


    而最讓向天驚豔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準確說,是她腿上的黑色絲襪。


    隻見林玲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的短袖上衣,下身除了一條黑色的短裙,腿上還穿了一條很薄的黑絲長襪,說不出的青春靚麗和性感魅惑。


    向天第一次見到林玲那天就見過她穿絲襪,但是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


    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林玲絕對是他見過的穿黑絲最漂亮的女生。


    想不到,今天晚上終於再次見到她穿著黑絲的樣子。


    向天心裏所有的不滿一掃而光,目光灼熱地看著林玲的長腿,異常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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