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興許會是今年的好兆頭。


    百廢待興,暴雨相迎。


    一群人衣服貼肉,衝刷的暴雨讓單薄的襯衫宛如透明,肌肉和傷疤完全暴露在夜幕下。


    因為突來的暴雨,街上的店鋪早已經關門大吉。隻有昏黃的路燈稀稀落落的撒在地上。


    雨滴落在砍刀上,衝走了血腥味,砰砰作響。


    刀柄重重的砸碎了車玻璃,四隻手從前後四扇窗戶伸進去,一頓亂砍。


    “沒人。”


    一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砍刀狠狠地砸在了車窗上。


    “他奶奶的,這小子溜得倒是滑溜。”


    “沒事,這條街都被咱們的人堵死了。夏山跑不遠。”


    “喂,兄弟,誰讓你出任務抽煙了?忘記老大怎麽交……”


    寒芒切開雨幕,也切開了男人的脖子。


    身側一人還沒反應,陳無羊就已經矮身撞入其懷中。


    邊衝邊捅,一連三刀。


    轎車另一側的兩人大驚,連忙衝了過去。


    可陳無羊身子突然一矮,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人呢?”


    兩人從兩邊包抄,愣愣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


    “啊!”


    車底砍刀揮出,直接將一人雙足砍斷。


    陳無羊從另一麵滑出來。


    原本四對一的局麵轉眼就變成了一對一。


    男人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地上還有那同伴痛苦的哀嚎聲不斷迴蕩再越發讓人煩躁。


    冷冷的瞥了眼地上。


    男人很想叫他閉嘴,或者幹脆給他補上一刀。天底下都清淨了才好。


    再抬頭,人呢?!


    隱約的,身後似乎雨聲沉悶了些。


    “我有話要說!”男人高喊著,聲音中滿是驚恐。


    陳無羊好像是黑夜中的影子,靜靜的站在男人身後。


    砍刀平放在男人脖子上,隻需要輕輕一用力,就可以結束一條生命。


    “是……”


    砍刀瞬間劃過男人的脖子。


    陳無羊並沒有興趣去聽男人胡扯,說與不說都會讓人思量極多。


    事情其實很簡單,隻要活著走出這條街。那位金鷹夫人自然會告訴他真相,至於前者做不到的話,那金山會大概也離覆滅不遠了。


    更好。


    比起所謂的金山會還有什麽魔方使徒,他更在意那個把他送到這裏的男人。


    下次該給他帶一份什麽樣的見麵禮呢?


    想著,陳無羊順手給那斷了雙腳的家夥補了兩刀。


    艱難用雙手攀爬,拖著藕斷絲連的雙腳。


    肯定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吧。


    “羊哥……”


    車底,又突然爬出來一個人。


    是那司機。


    先前三人分頭跑,夏山直奔金鷹夫人的住所。但根據吳帥的猜測,多半是個煙霧彈。生性多疑的夏山沒準這會兒半點都信不過陳無羊和他。


    本是讓他朝悅山園的方向跑,可吳帥也不傻啊。


    真跑了肯定是被亂刀砍死的結局。


    索性以不變應萬變,躲在車底。


    說實話剛剛陳無羊耍的一下鑽的車底時,吳帥心的提到嗓子眼了。


    可好像羊哥沒看見他。


    再然後就是四個人都死了的場麵。


    這位羊哥,是真能打啊。


    “羊哥,我早就知道您這一身本事高絕寀城!”


    吳帥張口就來,反正溜須拍馬隻費口水。


    再說羊哥也是健談的人,這會兒過命的交情日後沒準能讓羊哥惦記幾分呢。


    隻可惜啊,眼前人已不是心中人。


    陳無羊甚至都沒去看吳帥。


    任由大雨打濕襯衫,煙已經變得濕漉漉的了。


    陳無羊捂著火柴,又點了兩遍。


    還是沒成功。


    索性朝著金鷹夫人的方向走。


    “羊哥,這邊不能走啊。很可能有敵人設下的埋伏!”吳帥大叫著,因為雨太大了,如果不喊出來陳無羊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事實上他自己也聽不太清自己在說什麽。


    而陳無羊,全當沒聽見。


    吳帥內心掙紮了一下,思量著車底和陳無羊身邊究竟那個更安全。


    最後一跺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奶奶,大不了賠上這條命就是。”


    說著還返身從地上撿了把砍刀跑迴來。


    他總覺得,哪怕跟著此刻的陳無羊往震天門總部走,都比他待在車底更安全。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興許是之前那一幕太嚇人了吧。


    讓他有點懷疑陳無羊到底是不是真的人類。


    這是寀城最寬敞的街道,周邊全是名流貴人的住所。高大堂皇的建築群下,雜亂的豪車隨意擺放著。


    暴雨之下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在屋簷下。


    周遭岔路,已經有七八個人沿著巷子包抄過來。


    陳無羊隻往前跑,完全沒有迂迴的意思。


    技能出血,讓陳無羊手中的砍刀鋒刃上隱約有一線紅光流轉。先前在方才軍和朱家兄弟身上實驗,陳無羊對那個增幅效果已經了如指掌。


    毫無征兆的,陳無羊突然跑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衝。


    像一隻夜色中的豹子,眸子中充滿了對生命的冷漠。


    身後的呂帥咬著牙,狂追不舍。


    他知道自己一旦和陳無羊脫節,自己的下場隻有被砍死一條路。


    迎麵而來的不過兩人,瞧見陳無羊一馬當先自然也不示弱。


    大家都是兩隻手腳一把砍刀,誰比誰能厲害到哪?


    再說了,一個原震天門的地痞頭子而已。


    陳無羊的身影就在兩人視線中突然消失,還不等兩人反應。


    失重感瞬間充斥全身,整個人朝著地麵重重的摔去。


    急停掃腿。


    一圈。


    刀腿一線。


    一人腋下到大腿肉,一大片被砍刀撕扯下來。另一人興許好點,隻是一條小腿被砍了。


    陳無羊甚至都沒有補刀,徑直淌了過去。


    身後的吳帥隻是愣了一下,連忙跟上。


    眼睛瞧見發生了什麽,隻是腦子還沒轉過來彎。


    太快了,也太果斷了。


    身後淒厲的慘叫聲這才響起。


    甚至後麵的追兵都沒能拉近和兩人的距離,一切都是一眨眼之間。


    或許本來有機會的,可他們猶豫了。


    這個男人,好像和情報對不太上……


    說好的靠臉吃飯呢?!


    ……


    撲街日記:


    今天去看牙醫,


    看走了我四個月全勤。


    現在在想一個哲學問題,我到底在給誰寫書(失聲痛哭)。


    慘啊,我好慘(定時賣慘求票票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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