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林等了片刻見何妨還沒緩解,把碗裏的水給她倒進杯子裏,轉身出了房間。


    “我去問問有什麽好辦法。”


    “別……”何妨沒來得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跑去找秦媽。


    這種事怎麽能讓秦媽想辦法……何妨哀歎一聲,把頭埋進被子裏不打算出來了。


    “下雨天還出門。”秦廣林轉了一圈沒找到秦媽,煩躁地打開電腦,“你等我查查啊。”


    “都說了過一會兒就好。”何妨把腦袋從被子裏露出來,“你別亂忙活了。”


    “這都過了好幾個一會兒了。”秦廣林見她嘴唇都被咬出一道印子,更覺得懊悔,吃個屁的西瓜!


    “大驚小怪。”何妨把枕頭抱在懷裏,看樣子已經有了好轉。


    “熱水是拿來捂的!”秦廣林一拍大腿,轉頭看向她,“誰叫你喝了?”


    何妨翻了個白眼,“你懂還是我懂?”


    “百度懂!”秦廣林又站起身找密封的瓶子。


    “信那個,感冒都得準備棺材。”何妨緩解之後話也多了起來。


    “快呸呸呸!”秦廣林不樂意,“淨說不吉利的話。”


    “呸!”何妨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房間翻了一圈,又去外麵鼓搗一會兒,秦廣林抓著頭發坐迴電腦前,家裏連個能當暖手寶的密封瓶子都沒有。


    “誒,這個看起來靠譜。”秦廣林站起身又準備幫她,然後頓在原地猶豫了。


    “你又想幹嘛?”何妨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別搞那……哼!”話沒說完,她突然蜷起身子,小臉煞白地緊咬牙關。


    “揉揉就緩解了,見效最快。”秦廣林見何妨又開始疼了,趕緊跑到床前,雙手合在一起快速搓動起來。


    何妨勉強轉過身看他,“你…又想占我…便宜?”


    “別廢話了!”秦廣林感覺雙手搓得發燙了,催促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占你便宜。”


    “關門。”何妨擠出兩個字,捂著肚子不再講話。


    秦廣林搓著手過去把門踢上,又轉迴來,把滾燙的手順著她衣服下擺伸進去,感覺一片冰涼。


    “嗯……”何妨哼了一聲,抓著他手往下挪了挪,“這裏痛。”


    秦廣林手上微微用力,輕按著揉動,“這裏嗎?”


    何妨點點頭,閉著眼沒吭聲。


    蹲在床邊揉了幾分鍾,秦廣林看著她慢慢放鬆下來,眉頭也漸漸舒展,不由長出了口氣,“好點了吧?”


    “好多了。”何妨睜開眼睛,“可以拿開了。”


    “多按會兒,不然等下又痛了。”秦廣林把手拿出來又開始猛搓,給手掌加熱,“我可不是占你便宜。”


    “你就是。”何妨的臉還沒恢複血色,依然帶著蒼白,不過表情放鬆了很多。


    “你說是就是吧。”


    秦廣林不和病人爭辯,感覺雙手發燙了又伸進去按,都是破西瓜害的,晚上把它們全吃了!


    “好摸嗎?”何妨的小手覆在秦廣林手上,壓了一下示意他用點力。


    “看來是真好了。”秦廣林撇嘴,都有心思調戲自己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耍流氓。”何妨雖然不那麽痛了,力氣卻還沒恢複,說話都柔柔弱弱的。


    “男女朋友之間怎麽能叫耍流氓?”


    秦廣林沒好氣兒地說著,注意力卻被她的話引到了手上,確實不錯,細膩光滑,軟軟乎乎的。


    女孩子好像哪裏都這麽軟,摸起來就像注了水的氣球一樣——不,比那還要軟乎,而且更細膩一些。


    察覺到他的動作變慢,何妨眼睛眯起來,“你不老實了。”


    “沒有!”秦廣林否認。


    頓了頓又說道:“就算是,也是你故意讓我那什麽的。”


    這丫頭怎麽這麽精?剛一分神就被她察覺出來了。


    “拿走。”何妨把他的手扯出來,“再摸就是耍流氓。”


    “哼,醫者父母心知道嗎?”秦廣林拿過床頭的杯子試探一下水溫,轉身又往外麵走去,“給你換一杯熱的。”


    何妨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轉而又笑起來。


    “坐起來,捧著慢慢喝。”秦廣林端著滾燙的熱水遞給她。


    “這麽燙。”何妨抿了一口小聲抱怨。


    “越熱越好。”秦廣林看看自己的手,抬起頭來,“誒,剛剛如果我捧一會兒杯子,手會比搓的更熱吧?”


    “你得換外麵的玻璃杯才行。”何妨手裏拿的是帶隔熱層的保溫杯。


    秦廣林點頭,“下次就這麽幹。”


    “還想下次?”何妨瞪他。


    “呸呸呸,沒有下次。”說錯話了,疼一次就夠,下次不給她吃西瓜了。


    “你杯子裏也都是你的臭味。”何妨試著再喝一口,還是太燙,又找了個理由抱怨。


    “喝了那麽多才想起來臭。”


    秦廣林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還撚了撚手指。


    “你在想什麽?”何妨看到他的小動作,伸出手摸到他腰間掐了一把,“這是在迴味呢?”


    “還說你不是妖精變的?!”秦廣林差點跳起來。


    這是讀心術吧?怎麽什麽都瞞不過她?!


    “你要尊敬何老師。”何妨把杯子放在床頭又躺下了,“別想不該想的,任何事都瞞不過我。”


    “你說的那個什麽奇遁,好學嗎?”秦廣林湊過去問,他覺得這玩意兒太好使了,簡直無敵。


    何妨搖搖頭,“不好學,需要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比如我這樣的,才能學會三成左右。”


    “三成就這麽厲害了?!”秦廣林驚歎,要是全學會了那不得白日飛升?


    “對。”何妨嚴肅的點頭,“如果能完全學會,就能像陳摶老祖一樣,一睡八百年,成仙了。”


    秦廣林仔細端詳著她,“我看你現在都快成仙了。”


    世界上不缺天才,不管是過目不忘還是七竅玲瓏,各式各樣的天才都可能存在,但那種人好像都是做大事的,以後都是大人物,怎麽會和自己這小破畫家來玩談戀愛?


    天才都有怪癖,莫非這就是她的獨特愛好?那自己可真是撿了個寶貝,還是獨一無二的那種。


    何妨笑起來,“我就是下凡的仙女,便宜你這個臭凡人了。”


    “莫非你是我一千年前放生的田螺成精來報恩的?”秦廣林摸著下巴考慮這個可能性,“還是說…噝!你又掐我!”


    “你才田螺精。”何妨掐完又幫他揉了揉,“仙,知道什麽是仙嗎?”


    “宓妃!”秦廣林精神一振,“你是洛神轉世!”


    “這還差不多。”何妨滿意的點點頭。


    秦廣林吧唧親了她一口,“能親到活的洛神,圓滿了。”


    “你拿口水臭洛神,你完了。”何妨把臉蛋轉了一麵朝向他,“這邊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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