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長衣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可能治好薑燼戈的人居然是季溫酒。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麽毛病,季溫酒身上的疑團本就多的很,能夠治好薑燼戈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刑長衣不由的嘖了嘖嘴,這個季溫酒帶給他的震撼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怎麽?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我跟這個小姑娘還是合作關係,青山鎮的‘季氏食鋪’知道吧?那就是他們家開的,麵上當家的是季大東,也就是她爹,但是仔細調查下來這一切都是季溫酒的主意。”


    “哦?”


    薑燼戈雖然來青山鎮時間不長,但對這個‘季氏食鋪’倒是耳熟的很,沒辦法,這個‘季氏食鋪’實在是太火了。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一個月以前他們家還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光在鎮上開起了店鋪,還準備在村裏起房子了。”


    “你沒讓鳳一去調查調查?”


    就刑長衣這種奸商的本性,出現了這麽強勁有力的競爭對手肯定會去調查清楚才對。


    “嗯,調查了,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鳳一並沒有調查到任何異樣,感覺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對勁,這麽多年了,他們為什麽等到現在才將這手藝拿出來賣,早一些的話不就可以早點過上好日子了?”


    刑長衣緊皺起眉頭。


    “這季大東一家給老宅做牛做馬這麽多年了,一個月前突然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跟老宅那邊斷親了,自從生活也就越過越好,我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跟小丫頭脫不了關係。”


    “怎麽說?”


    話說到這裏,薑燼戈已經基本可以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就憑著季溫酒的能力,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的確是不足為奇。


    “他們家其他人我不曾接觸過,但就從陸龐的話中來看,都是很平常的人,她那兩個哥哥是有些聰明,但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而我親自接觸過小丫頭,那個小丫頭完全不像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言談舉止都不像,更像是一位久居上位的強者。”


    至今刑長衣還記得自己跟季溫酒見麵的那一次。


    季溫酒就那麽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連他都琢磨不透季溫酒在想什麽,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小丫頭城府有多深。


    要是季溫酒知道刑長衣是這麽想自己的,肯定會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她那不是隱藏的好,她是真的啥都沒想外加麵癱好嗎?


    她一向不屑於算計別人,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動腦子?所以她最後才會被算計致死。


    薑燼戈點了點頭,季溫酒的確不像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可惜的是我什麽都調查不出來,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那個丫頭就是一個天才?”


    薑燼戈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才不會告訴刑長衣小丫頭的特別。


    就目前這個情況看來,季溫酒身上的秘密應該隻有季大東一家和自己知道了,不知為何,薑燼戈的心中突然有些竊喜。


    “那小丫頭是怎麽治好你的?”


    “嗯?不知道,我當時暈過去了。”


    薑燼戈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那你們是怎麽遇到的?”


    刑長衣更加好奇了,這兩個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是怎麽遇上的?


    “嗯,我在季家村後麵的那座山上療傷,她進山打獵的吧可能是,然後就遇上了。”


    “她能接近你?”


    刑長衣詫異的問道。


    要知道薑燼戈毒發的時候誰都不能接近的,靠近一點的話灰飛煙滅的可能都有。


    “嗯。”


    薑燼戈點了點頭,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季溫酒真是她命中注定的解藥。


    “這個小丫頭可真是越來越神奇了啊,看來我要好好的調查調查了。”


    能夠接近薑燼戈還全身而退的人,刑長衣對季溫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薑燼戈輕輕蹙起了眉頭。


    “別調查了。”


    “為何?”


    刑長衣一臉不解的看向薑燼戈。


    “如果能夠調查清楚,這個小丫頭可以幫你我都更上一層樓。”


    “嗯,我知道。”


    就衝季溫酒可以隔空取物這個能力,別說幫到他和刑長衣了,季溫酒就算是想統一四國都是有可能的。


    但這樣也會讓季溫酒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他不能害了季溫酒。


    “酒兒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能做朋友就做,不能也不可輕舉妄動。”


    季溫酒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輕易屈服別人的人,所以強取不得。


    “酒兒?你們何時這麽親密了?”


    刑長衣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他仔細看了看薑燼戈的臉色,才發現薑燼戈難得露出了溫柔的表情。


    再加上他對季溫酒的稱唿,刑長衣心裏一個咯噔,這兩人之間不會是有什麽貓膩吧?


    “嗯?她給我治過兩次病,親密一點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


    刑長衣嘴上說著沒問題,但還是覺得兩人之間怪怪的。


    認識薑燼戈這麽多年了,他可從來沒見薑燼戈提起誰時這麽和顏悅色過,刑長衣的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


    “嗯。”


    薑燼戈可不知刑長衣心中所想,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季溫酒,滿腦子都是季溫酒睡在自己懷裏那乖巧的模樣。


    “你跟我說說,小丫頭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她怎麽就能夠接近你了?”


    薑燼戈搖了搖頭。


    “不可說。”


    “為什麽?你怕我說出去不成?”


    “你不會說出去,但這是我答應她的,我不可失信。”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薑燼戈在心裏輕輕說道。


    “你什麽時候走。”


    刑長衣的語氣有些酸。


    他就像是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不開心的很。


    季溫酒這塊‘寶藏’明明就是他先發現的,他還想著跟薑燼戈好好的說一番,結果發現薑燼戈和季溫酒早就認識了,而且薑燼戈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心裏就很不舒服。


    “不急。”


    “你不怕那邊來人催?”


    “接近年末,沒有那麽多的事情,我可以借此機會好好的休息休息。”


    刑長衣抿了抿嘴唇,他突然很想帝都那邊出個什麽事,然後讓薑燼戈早點離開才好。


    “我孤家寡人一個,迴不迴都無所謂,倒是你,你不迴去嗎?還是說今年又不打算迴去過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迴去。”


    刑長衣眯起雙眼說道。


    “爺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機會的話還是多迴去看看吧,上次我路過老宅進去拜訪了一下,爺爺他很想你。”


    刑長衣的身子一震,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薑燼戈深深的看了眼刑長衣,他這個好兄弟肩上擔負了太多的東西。


    “有需要就跟我說。”


    “放心,我還會跟你客氣不成。”


    刑長衣笑著說道,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嗯。”


    “就在我這裏住下吧,多久就行,我一個人整天待在這裏也挺無聊的。”


    “嗯。”


    放下手中的茶杯,薑燼戈慢慢眯上雙眼。


    “這青山鎮的空氣不錯。”


    刑長衣笑著看向薑燼戈。


    “是啊,這青山鎮雖然位處北方,但空氣卻是清新的很。”


    刑長衣語氣一頓,怔怔的看著薑燼戈身上的黑袍。


    “小丫頭身上的那件黑袍可是你的?”


    “嗯?”


    薑燼戈微微睜開眼,迴想了一下。


    “是,酒兒怕冷的很,我那袍子有保暖的功效就送她了。”


    “火狐做出來的袍子能不保暖?還是罕見的黑色火狐。”


    火狐是一種動物,專生長在極寒之地,很難捕捉,更不要說用它們的皮毛做成一件袍子了。


    “那件袍子,連你都隻有一件,我記得我當初可是跟你要了好久,你都沒有給我,現在倒是大方,隨手就送人了。”


    刑長衣有些吃味的說道。


    “嗯哼,酒兒是死我的救命恩人。”


    意思就是,就算季溫酒要他這個人,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反而樂在其中。


    “我還沒見你這麽在乎一個人過,華清不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你這麽多年,早些時候華清跟你要那件袍子,也不見你給他,我記得華清也怕冷得很。”


    薑燼戈涼颼颼的看了一眼刑長衣,懶得再做過多的解釋,季溫酒對他來說就是不一樣,不能比。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都這麽久了,也沒有問問你帝都那邊怎麽樣了?”


    薑燼戈乃是成陽王府的世子,也是青龍國的月王爺,雖然不是皇帝的兒子,但深受皇帝的喜愛,也惹得不少人眼紅。


    所以從小到大薑燼戈身邊一直都是麻煩不斷的,能活到現在也是一個奇跡。


    “嗯,幾個老狐狸也不敢露出狐狸尾巴,還算安定,隻是來年邊境怕是又要起戰事了啊。”


    這個世界一共有三個國家,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其中朱雀實力是最弱的,但從沒有哪一個國家敢小看朱雀。


    因為比起武力,他們更甚於用蠱,所以根本沒有人敢輕易挑釁。


    倒是白虎,一直在挑起青龍和玄武的戰事,想要一統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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