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想不到這一個小小的青山鎮聚集了不少的人啊。”


    刑長衣話裏的‘人’自然不是指那些普通人。


    “主子,如果真的是龍一,那是不是證明世子也在這邊?”


    鳳一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龍一和鳳一都是暗衛,隻是侍奉的主子不是同一個,龍一所在的是暗龍,鳳一所在的則是火鳳,一個聽命於薑燼戈,一個聽命於刑長衣。


    薑燼戈和刑長衣兩人也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兩人才會這麽的熟悉,就連彼此的暗衛都很熟悉。


    “不一定,龍一可能隻是出來執行任務的,這樣,你派人輪流在青山鎮周圍巡查,一有情況立馬通知我。”


    “是!”


    “好了,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


    鳳一打開門走了出去。


    刑長衣看著窗外的人流,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麵,臉色不太好,仔細算下時間,薑燼戈應該就是在這兩天病發。


    龍一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龍一是暗龍隊的頭,是唯一一個可以貼身照顧薑燼戈的暗衛,幾乎是寸步不離薑燼戈的身邊。


    現在龍一出現在青山鎮了,要麽就是有棘手的事情過來解決,要麽就是薑燼戈此刻就在青山鎮。


    青山鎮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啊。


    “主子,我,陸龐,可以進來嗎?”


    “進來。”


    拉了拉外袍,刑長衣已經換了一副神色,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主子,這是您吩咐我去買的酸菜魚,您嚐嚐,可好吃了。”


    陸掌櫃邊說邊咽了一口水。


    刑長衣優雅的拿起了碗筷,見陸掌櫃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酸菜魚,,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怎麽,你沒給自己買一份?”


    陸管家咽了咽口水。


    “三姑娘說了,屬下要注意飲食,這種口味比較重的東西要少吃,不然老了會有三高。”


    天知道他隻能看不能吃,有多麽的難受。


    “哦?”


    刑長衣手中的動作一頓。


    “三高為何物?”


    “三姑娘沒有說具體的,隻是說是一種很嚴重的病,要是不注意會導致死亡。”


    刑長衣挑了挑眉,‘三高’這個病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娃,說的話你也信?”


    陸龐是多麽精明的一個人,現在就這麽輕易的相信了季溫酒的話,這倒是讓刑長衣挺驚訝的。


    “屬下本來也是不相信的,但季大東的腿治好了,雖然他們對外說是被遊行的大夫給治好了,但屬下總覺得這件事跟三姑娘脫不了關係。”


    腿斷了根本就不可能恢複,要麽就是這個遊行大夫真的很厲害,要麽就是季大東身上發生了什麽奇遇。


    相比之下,陸龐更加相信後一種,而這個奇遇,不是別的,正是季溫酒。


    陸龐仔細觀察過,季大東這一家看上去季溫酒是最閑,最不管事的那一個,可實際上,季溫酒才是當家做主的。


    陸龐的話引起了刑長衣的深思,看來他也小瞧了那個丫頭。


    “主子,屬下總覺得這個三姑娘很不一般,但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嗯,我知道了,既然小丫頭說了讓你忌口,那你就忌著吧。”


    陸龐立馬拉下了臉,一想到自己很多好吃的不能吃了,就心痛到無法唿吸。


    “哎,對了主子,辣醬可還要運往京都?”


    “一共有多少?”


    “不多,二十壇。”


    “那就先留在青山鎮吧,等明年量多了在送往京都。”


    “哎,好的。”


    陸龐眼睛都笑細了,隻要有了辣醬,酒樓的生意好上一層樓不是問題。


    “好了,沒事就下去吧。”


    刑長衣夾起一片魚肉送進嘴裏,魚肉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味蕾,魚肉嫩滑細膩,能把魚肉處理的這麽好,不錯不錯。


    “是,那屬下就先退出去了。”


    陸龐最後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酸菜魚,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剩下刑長衣一人優雅的吃完了一整碗的酸菜魚,對季溫酒也越來越感興趣了。


    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的季溫酒此時還在薑燼戈的懷裏睡覺。


    薑燼戈抱著季溫酒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但下一秒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他能夠感覺到體內的燥熱又開始了,皮膚也在慢慢的升溫。


    “溫酒,酒兒醒醒。”


    還存有一絲理智的薑燼戈輕聲叫著季溫酒。


    季溫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與其說是被薑燼戈給叫醒了,不如說她是被熱醒的,一睜眼就看到薑燼戈通紅的臉頰,臉上滿是細細的汗珠。


    季溫酒猛地從薑燼戈的懷裏站了起來。


    “你病發了?”


    薑燼戈死死地咬著下嘴唇,汗水越來越多,頭發絲都黏在了臉上,每次病發之後薑燼戈整個人都虛弱的不行,一是精疲力盡了,二是脫水脫得。


    “你挺住。”


    季溫酒的臉色也變的沉重起來,調動著體內的異能,咬了咬牙,直接撲到了薑燼戈的懷裏,緊緊地環住薑燼戈精壯的腰身,那灼熱的溫度刺激的季溫酒顫抖了一下。


    這麽高的溫度,季溫酒也有些吃不消,但季溫酒還是沒有鬆開自己的手,瘋狂的調動著體內的異能往薑燼戈的身上蓋去。


    此時的薑燼戈理智已經慢慢被吞沒了,下意識的就緊緊地勒住季溫酒的身子,季溫酒的身子很涼,隻有這樣才能讓薑燼戈舒服一點。


    季溫酒被勒的生疼,但卻沒有叫出聲,專心的幫薑燼戈壓製著體內的能量,順便也收了一些進體內,可以轉化給自己用。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要是此刻有人在這裏,就可以看到這一奇景,一個渾身冒火男人和一個渾身散發著藍光的小姑娘抱在一起。


    小姑娘的身子很小,被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裏,遠遠地看去,季溫酒就像是鑲嵌在薑燼戈的懷裏一般,兩人之間說不出的契合。


    山洞裏的亮光持續了很久,直到天色都黑了下來,亮光才慢慢的熄滅。


    山洞裏,這次有季溫酒在,所以薑燼戈沒有落得渾身赤裸的下場。


    薑燼戈緩緩睜開眼睛,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轉眼就恢複了平靜,這次薑燼戈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好,沒有脫力也沒有脫水。


    倒是季溫酒一動不動的躺在季溫酒的懷裏。


    “酒兒?酒兒?”


    薑燼戈啞著嗓子輕輕的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季溫酒的迴應,臉色一變,趕忙低頭往懷裏的人兒看去。


    此時的季溫酒臉色通紅,唿吸平穩,看上去隻是力竭暈過去了,薑燼戈還是不放心的伸手放在季溫酒的鼻子下感受了一下。


    確定季溫酒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薑燼戈抬頭往洞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黑下來,季溫酒再不迴去家裏人怕是要擔心了吧。


    薑燼戈抱著季溫酒站了起來,往洞口走去,一陣寒風吹來,季溫酒打了一個冷顫,往薑燼戈的懷裏鑽了鑽。


    薑燼戈收緊了手,拉了拉身上的黑袍將季溫酒整個裹住,抱著季溫酒就往山下飛去。


    山腳下第五戶人家,很好找,看著眼前破舊的小院子,薑燼戈皺了皺眉頭。


    就在薑燼戈發呆的時候,院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季大東,後麵還跟著季薄情,兩人見季溫酒這麽晚還沒有迴來,擔心的不行,正準備去山上找找。


    看到薑燼戈兩人皆是一愣。


    一身黑袍的薑燼戈雖然麵容有些狼狽,但還是掩不住眉眼間的貴氣。


    “這位公子,你這是?”


    季溫酒被黑袍給擋住了,所以兩人並沒有看到季溫酒。


    “你們好,溫酒可是住在這邊?”


    想著眼前的兩位可能是季溫酒的家裏人,薑燼戈就放緩了語氣。


    聽到這個陌生的男人提到季溫酒的名字,兩人後背立馬挺了起來,臉上也多了一絲慎重。


    “是,不知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兩位不必緊張,我是送酒兒迴來的。”


    ‘酒兒’?叫的這麽親熱?兩人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那不知我家酒兒現在身處何處?”


    薑燼戈微微掀開黑袍,露出了季溫酒半張小臉,小臉睡得紅彤彤,沒有一絲異樣,被薑燼戈抱在懷裏乖巧的不行。


    季薄情瞳孔一縮,疾步上前就要將季溫酒抱迴來。


    薑燼戈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季薄情的手,但是又想到這是季溫酒的家人便僵著身子沒有動,心裏有些吃味。


    “多謝公子送酒兒迴來,將酒兒交給我就行了。”


    說著季薄情就要將季溫酒抱過去,但是卻沒有成功。


    季溫酒的小手死死的抓著薑燼戈胸前的衣服,不肯鬆手,被季薄情‘騷擾’了,還不耐煩的聳了聳鼻子,微微皺起了眉頭,往薑燼戈的懷裏鑽了鑽。


    薑燼戈的眉尾染上了一絲笑意,被季溫酒這個舉動給取悅到了。


    “要不,我抱著酒兒進去吧?”


    季薄情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妹妹被別人給拐走了的感覺。


    但是他又不能用力將季溫酒從薑燼戈的懷裏扯出來,弄疼季溫酒就不好了。


    “好吧,那就有勞公子了。”


    季薄情那叫一個不情不願,季大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看著自個閨女躺在別的男人懷裏,心情能好嗎?偏偏閨女還不願意從人家懷裏出來。


    父子兩人那叫一個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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