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輩分在那邊他們打不了,但季博峰和季博宇他們還是可以揍得。


    季博峰是季大南家的,現在已經十歲了,季博宇是季大西家的,如今也有八歲了,兩個孩子都比季博恩要大,現在居然將季博恩打成這樣。


    以前沒有斷親的時候兩人也經常這般欺負季博恩,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嚴重過。


    “我跟狗蛋他們到村裏玩,碰到了三哥和四哥,他們見我身上有糖,就要搶我的,我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個,但他們要全拿走,那些糖是姐姐給我的,要我分給其他小朋友的,我不肯給他們,他們就動手打我。”


    狗蛋是陸嬸的孩子,今年也有八歲了,是村裏出了名的調皮。


    “狗蛋看不下去,就幫我,後來二嬸來了,二嬸說我不配穿這麽好的衣裳,就要我脫下來給二哥穿,我不肯,二嬸就打了我一巴,還將我的衣服扯爛了,糖也被搶走了,姐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糖。”


    說到最後季博恩已經說不下去了,一雙大眼裏麵滿是淚水。


    季溫酒拍了拍季博恩的腦袋,努力控製著體內怒火。


    “乖,姐姐怎麽會怪你呢,博恩做的很好,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他們要什麽你就給他們什麽,等姐姐迴來了,你告訴姐姐,姐姐讓他們雙倍的拿出來,知道了嗎?”


    小不點實在是太小了,跟老宅那般人硬碰硬隻會被打,討不到好處。


    “我去找他們算賬。”


    說著季薄情就要往外走。


    “大哥。”


    季溫酒叫了一聲。


    “等下。”


    “博恩,姐姐帶你去報仇,怕不怕?”


    “不怕!”


    小不點的眼裏,滿是對季溫酒的信任。


    “好孩子。”


    抱起季博恩,季溫酒就出去了,季薄情和季博雲緊跟其後。


    林氏和季大東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也沒有攔住幾個孩子,憑什麽他們家的孩子就要被欺負?


    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也就算了,張氏這個做長輩的居然也出來插一腳,林氏恨不得去將張氏給撕了。


    她是性子軟弱,但那也是以前,兔子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一個被觸怒的母親。


    “孩子們就這麽過去不會被欺負吧?”


    林氏完全不擔心三人把老宅的人給打了,隻但心三人會不會被老宅的人聯手起來給欺負了。


    “走,跟過去看看。”


    聽林氏這麽一說,季大東也有些擔心起來,雖然他對自個那個力大無窮的閨女很自信。


    夫妻兩鎖好門,匆忙的趕往了老宅。


    另一邊,四人已經趕到老宅了。


    季溫酒將季博恩放進季博雲的懷裏。


    “二哥,一會兒你不需要動,保護好博恩就行。”


    “好。”


    放下了季博恩,季溫酒整個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氣,自己還沒有找這幫人算賬,這幫人到迫不及待的先撞槍口上來了。


    跟在季溫酒身後的兩兄弟一愣,皆是被季溫酒身上的殺氣給駭住了,兩人都很疑惑季溫酒什麽時候身上有這麽重的戾氣了。


    但不管怎麽樣,季溫酒都是他們最寵愛的小妹妹。


    季溫酒走到老宅的大門前,毫不客氣伸腿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大門給踹飛了。


    這麽大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屋裏的人。


    由季明和王氏帶頭,後麵跟著張氏,季大西還有已經有些顯孕的胡氏。


    季大南不見人影,自從那日跟王氏說在鎮上做生意之後,就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影,一迴來就是要錢,也不知道在外麵做什麽。


    王氏對這個兒子是又愛又恨。


    “喲,人挺齊的。”


    季溫酒掃了一眼五人,冷冷的說道。


    看到兄妹四人,張氏的眼裏閃過一絲心虛。


    “你個小賤蹄子,來我家幹什麽?!還敢把我家的大門給踹壞了,今天不拿出五十兩來,你們一個都不要想走!”


    自從斷親之後,老宅的日子過的叫一個苦不堪言,每天隻看見銀子出,卻看不見銀子進,還事事不順心,王氏早就憋不住了。


    也早就將前段時間手腕被扭折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季溫酒涼颼颼的看了一眼指著自己叫囂的王氏。


    被季溫酒這麽盯著,王氏眼神變得閃躲了起來,有些害怕季溫酒,但是一想到這是在自己家,季溫酒肯定不敢對自己動手,轉眼又硬氣起來。


    “看什麽看,我告訴你,沒有五十兩你們兄妹四人別想踏出這個大門。”


    “還有門嗎?”


    王氏噎住了,門都被踹飛了,哪裏還有門。


    “季博峰和季博宇呢?”


    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季溫酒直接冷聲問到。


    今天傍晚發生的事情季明和林氏並不知道,但張氏和胡氏是知道的,因為季博峰和季博宇拿了不少的糖迴來,後來又被季小北給看到了。


    為了封住季小北的嘴,隻能將糖分一份給季小北,此時三人正在屋子裏麵分糖呢。


    “幹嘛,你找博峰和博宇想幹什麽?你這個沒安好心的小賤蹄子,肯定是想禍害我兩個孫子,你想都不要想。”


    王氏又是一通罵。


    季溫酒真懷疑王氏腦袋的構造,不再多說什麽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王氏的臉上。


    王氏被打蒙了。


    “在敢囉嗦一句,就不是一個巴掌這麽簡單了,你知道我的手段。”


    “放肆,你這個丫頭是在是太放肆了!你爹呢!把你爹給我叫過來!”


    季明被氣的直發抖,在老宅當著自己的麵,打了自己的結發妻子,這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季明可是一個極其好麵子的人。


    “季老爺子,我勸你省省力氣吧,我不把整個老宅給掀了就算是給你麵子的了,你在多說一句話,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收拾。”


    季溫酒冷聲說道。


    她的觀念裏麵可沒有什麽尊老愛幼,尊重長輩一說,沒有必須要尊重的人,隻有心服口服願意尊重的人。


    對於三觀不正,一再挑釁自己的人,不用多說,揍一頓就好。


    季明被氣的直哆嗦,嘴裏一直說著‘放肆,放肆’,但也不敢再說其他,季明這人不光好麵子,還極其的怕死,欺軟怕硬。


    “我在問一遍,季博峰和季博宇呢?!”


    季溫酒直接走到張氏的麵前問道。


    張氏被嚇住了。


    “博峰和博宇不在家。”


    張氏強行讓自己看起來硬氣一點,季溫酒的臉色再怎麽嚇人也隻是一個八歲大的小孩子,能厲害到哪裏去?


    這麽一想張氏就不怕了,瞬間忘記剛剛王氏被打的事情。


    “你個小賤蹄子,趕緊從我家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還有留下五十兩銀子!”


    就在張氏說話的功夫,胡氏往後退縮了兩步,她可不認為季溫酒好欺負,就上次季明和王氏去季大東家要錢,不光沒有要到,還被季溫酒扭折了手。


    她現在可懷著孩子,經不起任何的碰撞,季大西也護著胡氏退了一步,這可是個小煞神,他也不敢惹。


    “很好。”


    季溫酒冷聲笑了笑,這個張氏是真的不怕死。


    “哎呦喂。”


    順著張氏的一聲驚唿,整個人被季溫酒踹了出去。


    被踹到在地的張氏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季溫酒就拿出了一把小刀。


    “你,你要幹什麽,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告訴你!是要坐大牢的!”


    看著泛著寒光的刀子,張氏也顧不上被踢得疼痛了,一個勁的往後縮著身子。


    這次季溫酒是真的豁出去了,這麽大的動靜,早就有鄰居過來看了,眾人看到季溫酒這幅樣子都嚇了一跳,眼前的季溫酒哪裏有一點八歲小孩子的樣子。


    “酒兒,大哥來。”


    季薄情不想自己的妹妹被別人議論。


    “不用,已經看到了,多也沒有用,我也不打算躲了,我不發威,這些人永遠不知道我是有脾氣的。”


    季溫酒邊說邊環顧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人。


    這話是對季家的人說的,也是對周圍那些不安好心的人說道。


    別以為季溫酒不知道,這段時間家裏掙了一些錢,不少人可眼紅著呢,村裏也多了不少關於自家的閑話。


    “張翠花,我給你一次機會,博恩臉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衣服是不是你撕的。”


    張翠花就是張氏的名字。


    隻要張氏承認,季溫酒可以不讓她那麽的難堪。


    被這麽多的人看著,張氏又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欺負了一個小孩子,若是承認了,臉還往哪兒擱。


    “沒有。”


    “我給過你機會了。”


    冷冷的說完,季溫酒就把玩著小刀走到了張氏的麵前。


    “這,這麽多人看著呢,你想幹什麽!”


    張氏幾乎都快破音了。


    “我想幹什麽?你對博恩做了什麽,我就對你做什麽。”


    說完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張氏的臉上。


    張氏剛想說什麽,又是一個巴掌落了下來,季溫酒完全不給張氏開口的機會。


    那麽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虧得季博恩還稱張氏一句‘二嬸’,今天季溫酒不好好打迴來都對不起這麽多年來手的欺負。


    季溫酒的手勁很大,又是一個勁的狂扇,張氏的臉很快就腫的跟個饅頭一樣,嘴巴都合不上了,嘴角流下可疑的液體,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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