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


    果然,彥哲譽的化驗報告,準時的交到了冷少譽的手裏。


    玻璃桌上藍色的報告檔案被膠線封過,還沒有被打開過。他伸出手,拿過報告單,當看到親子鑒定的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時,深吸了口氣償。


    當然報告單裏麵掉出來一張字條,方正的鋼筆字,落筆寫下了彥哲譽的名字攖。


    雖然報告無法給你百分之百,可是,我彥哲譽以自己的名譽大膽告訴你,這份報告書是真實有效,百分之百的確定兩人是父子關係。


    另外你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錯,沒貧血,也沒缺鈣,就是有點缺vc,建議你多吃些水果補充vc,少喝酒,不然得了酒精肝就不得了了。


    想起彥澤譽抽了他三大管血,仍舊還懷著絲氣憤,不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枉多丟了那三管血。


    蕭伶葵的兒子真的是他親生的,她竟然瞞著他,生下了他的兒子;而且,昨晚還一夜未歸。


    而自己竟然連她的電話都沒有存一個,該死!


    他拿出電話,撥打了上官讚的號碼!


    “上官,有沒有興趣和我去高雄。”


    “當然當然。”電話那頭的上官讚自是開心不已,有得玩,當然得去啊~!


    “對了,doctor王的檢驗報告出結果了嘛!”似乎想到什麽,上官讚問。


    “出了。”


    “聽你的口氣,好像是個好結果,那小子的確是你的兒子吧!”


    “沒錯,等會見麵再說,我到公司來接你。”冷少譽手氣桌上的化驗報告,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好!”


    冷少譽掛了電話,正巧王媽買菜迴來。


    “王媽,我今天不迴來了,一會兒蕭小姐迴來,讓她在屋子裏待著,沒我的允許不要亂跑。”


    “好的少爺。”王媽點點頭,將菜一一擱在菜台上。


    出了門,他坐上了那輛藍色的保時捷疾馳而去,在上官讚家的天際娛樂公司門外停了下來。降下車窗,他剛想撥打上官讚的電話,眼前就出現一大片陰影。


    “剛好。”他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這次怎麽會有興趣請我去高雄玩?”


    “我想去查一件事情。”冷少譽歎了口氣。


    “現在你終於肯正視我那天所說的話了。”上官讚當然知曉他所說的是什麽事!其實他也覺得三年前的那件事,事有蹊蹺,隻可惜那時候的冷少譽眼中隻有仇恨。


    “可是伯母也沒有必要騙你啊!要不要我去把穆少濤那小子揪出來問清楚。”上官讚擰著眉,道著最直接的方式。


    “這件事稍後再說,我想先查清另外一件事。”冷少譽踩下油門,跑車已經疾馳在道路上了。


    他很蹊蹺8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蕭伶葵當時會在黑市被人叫賣。


    劉鵬對蕭伶葵說的那一番話,讓他好奇的想探究出她的過去,8年前,在蕭伶葵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他們到達蕭伶葵高雄的老家後,很快便找到了以往蕭伶葵所住的小房子,屋子四周一大片都生長了荒蕪的雜草,看起來好像有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湊巧碰到路過買菜迴來的大嬸,上官讚自然湊上前去,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搭訕著。


    “大嬸,請問,你認識這家姓蕭的人家嘛!對了她奶奶好像複姓上官!”


    “


    那家人啊!早年便守了寡,也不知道是觸了什麽眉頭,都是未婚先育,不檢點啊!還沒結婚就被人給搞大了肚子。”那女人說著,不免有些嘲諷與不屑。


    “女兒跑去給別人當小的,就連孫女兒都被人搞大了肚子;我聽說,她女兒是得了癆病死的,孫女兒16歲就出去做援/交了。”大嬸仍舊誇大其詞著。


    “援/交!”一旁的冷少譽終於開了口。


    “是啊!就在高雄最大的那一間,你可以去問問。”


    “是glory嗎?”上官讚看著中年大嬸開口,他似乎去過高雄最大的一間酒店glory,就在離這裏不遠的一處燈紅酒綠街。


    “這我倒不清楚是哪間,正經人家哪裏去那兒啊!都說這家風水不好,年輕人你還是離遠一點兒。”說著,已經提著菜匆匆離去。


    聽著剛剛大嬸厭惡的口氣,上官讚覺得這件事好像真的不尋常。


    “你去過?”看著上官讚,冷少譽問道。


    “哦!就在離這裏不遠,大概20分鍾車程吧!有一處燈紅酒綠街,那裏有一間glory,是最大最正點的一家。”那裏是上流社會的聚會天堂。


    “glory……”冷少譽緩緩地道著這個名字。


    “我上次去的時候,他們好像正在估價拍賣!”


    “估價?”冷少譽看著他,擰眉。


    “glory有個地下黑市,那裏麵做的是販賣人口的勾當,當然不是販賣器官啊!人命啊!什麽的。那裏麵一般賣的是女子的初夜和所有權。幾乎每隔三個月都會舉辦一次。”上官讚道著事情的原委,幾乎所有的夜總會都是這個德行,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裏麵好像有很多故事啊!”看著這件雜草叢生,荒廢的小屋,上官讚幽幽一歎!


    冷少譽已經先他一步的打開了緊閉的房門。裏麵東西四處灑落著,應該是許久沒住被人闖了空門。


    桌子上的針線兜裏已經結滿了蜘蛛網,隱約可見的是些小孩兒的衣裳布料。


    “咳咳咳……這裏麵的氣味太難聞了。”上官讚,捂著閉嘴,掃量了一下四周的擺設,空空如也,亂七八糟什麽也沒有啊!


    “要是不自在,你先出去等我!”拿起桌上生鏽的剪刀,他瞥了眼一臉扭曲的上官讚,淡淡道。


    “耶!這是你耶!怎麽後麵這個男人這麽熟悉啊!”上官讚湊巧的在破爛的凳子腳下撿起張已經被稀釋的照片,雖然模糊但隱約可見。


    “我看看。”果然,在看到上麵相片不遠處的那個黑衣男人的身影時,冷少譽皺眉,握緊了那張陳舊的相片,呲呲啦啦的聲音,那張照片已經皺成了一團。


    “少譽……”上官讚輕喚,直覺不尋常。


    冷少譽看著他,良久,扔掉手裏皺巴巴的一團的照片,與他對視著:“上官,看來我的確要正視你的話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去一趟高雄最大的那一間glory酒店。


    *****


    glory酒店位於高雄最大的一條燈紅酒綠街,當然也揭露了上流社會奢靡的夜生活。


    “兩位先生這邊請。”侍應生將兩人帶到了最裏麵的ktv包房,又恭謹地俯身問道:“不知道兩位先生要點哪種酒?”


    “麥卡倫萊儷64年(lique)。”上官讚笑了笑,又用英文複述了一遍,倒讓一旁的侍應生愣了神。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沒有做這種酒。”他做著為難的表情,天價46萬美元一小瓶的奢侈純麥威士忌,隻有在名酒拍賣會上出現過。


    “來一瓶你這裏最好的威士忌。”倒是冷少譽開了口,侍應生點頭。


    “好的先生,您稍等。”


    “等等,把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叫來。”他叫住了正要出門的侍應生,吩咐著淡淡的語調。


    或許是被冷少譽周身所散發冷傲的氣息給震懾住,侍應生心下一驚,連連點頭。


    不到一會兒,一個戴著大堂經理牌子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兩位先生是需要其他的服務,是嗎?”他殷勤著躬身詢問道,在看到冷少譽那張俊逸的五官時,立時愣在當下。


    前兩天,冷氏集團的發布會上電視連番滾動,報紙頭條上印的滿滿的人物版麵,在高雄的他當然也認的這位冷氏集團的總裁。


    “呃……冷總,真是怠慢了。”他狗腿著,指示一旁的侍應生立馬上酒。


    “坐。”冷少譽看著他,淡淡的吐了一個字。


    那中年男人就著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


    “不知道冷總您今天大駕glory,怠慢了招唿,還請見諒。”


    不愧是經常混跡在燈紅酒綠街的,懂得摸清顧客的喜好。


    冷少譽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西裝裏掏出一張照片,擱在沙發前的酒桌上。


    “這是……”經理看著照片上的女人,一個頭兩個大;他們glory好像沒有過這個女人吧!


    “8年前!”冷少譽看著他,道出這三個字,可並未有從他的臉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冷總,我5年前才開始在glory工作,對於您指的8年前,實在是無能為力。”他無奈搖頭,當看到冷少譽臉上冰冷的神色時,立刻改了口。


    “不過,我們這裏有一個老員工,她在這裏做了十年之久,應該能認識照片上這個女子。”


    “那還不去叫來。”一旁的上官讚慫恿道。


    這時,侍應生已經端著昂貴的威士忌酒進了包廂,將酒杯一一擺放整齊。


    “你,去把麗華叫過來。”麗華是glory的媽/媽桑,想當年也是紅遍glory的頭牌。


    “是的,經理。”


    “冷總,你稍等,麗華是這裏的媽/媽桑,當年的女孩兒可都是她管理著,我想,她一定認識。來,喝酒……“將酒杯遞到冷少譽的眼前,他殷勤著。


    冷少譽接過酒杯,看了他一眼,輕勾唇角,他喜歡識時務的人,納了口酒入喉,味道還不錯。


    大約過了三分鍾,侍應生後麵跟著的妖豔女人已經進了包廂,濃鬱的香水味,讓一旁的上官讚皺眉,捂著唇輕咳了幾聲。


    “顧經理,找我有什麽事?我那兒的姑娘一團亂,你有什麽快點兒說,我還得迴去處理爛攤子呢!”她操著手,顯然有意思不悅。


    “姑娘的事待會再說。”顧經理板著張臉,拿起桌上的照片,遞到她的跟前。


    “喏,8年前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怎麽又是這個!”女人瞥著顧經理遞上來的照片,皺眉不悅。


    “你認識?”果然冷少譽擱下杯子,站起身來。


    “她叫蕭伶葵,8年前是這裏的侍應生,後來哭著求我說需要大筆的錢給她媽治病,所以那次黑市的拍賣,我便把她安排了進去。那時候是穆氏的少爺穆少濤買了她。”她抱著手,不耐的說著。


    “三年前就有人來問過,半個月前也有人來問過,怎麽今天又有人來問她。”她抱怨著,已然不耐煩。


    “三年前是什麽人?”冷少譽看著她問道。


    “這麽多人我哪記得住!應該是個子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吧!”


    “你們也問完了,我該去處理我那些爛攤子了,這些姑娘沒一個讓我省心的。”說著,她已經走出了包廂。


    “麗華她脾氣就是這個樣子,冷總你不要見怪啊!”顧總依舊謙卑著。


    冷少譽飲了口酒沒有說話,尷尬,氣氛突然變得緊窒起來。


    “上官,付一下帳。”冷少譽突然站起身來,擱下杯子,沒有理會顧總經理的殷勤,他徑自往包廂外走去。


    這趟高雄之行,獲益匪淺啊!


    眼看冷少譽就這麽走了出去,上官讚一口酒差點兒嗆著,看著一旁的同樣摸不著頭腦的顧總經理,從兜裏抽出金卡!


    “刷吧!500萬夠不夠!”他大方的把卡遞到顧總的眼前。


    一聽500萬,顧總當然樂開了花,於是笑眯眯地將上官讚迎到了收銀台刷卡。


    ****


    冷少譽出了glory的大門,這條街不愧是叫燈紅酒綠街,夜晚四周一片你喧鬧,紅燈綠酒,舞廳酒吧!


    他有些厭煩。


    “s/h/i/t……”甩袖,過路的行人都嚇了一跳。


    他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拿起台上的手機,在聯係人裏找了半天,終於按下了一個按鈕。


    “喂!少爺……”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和藹的聲音。


    “明叔,三年前你到高雄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要撒謊。”顯然,他聲音裏顯得頗為震怒,質問著電話那頭的男人。


    隻聽得到啪的一聲,應該是電話那頭打破了玻璃杯的聲音。


    “少爺,我不懂你的意思……”


    “三年前,你去glory幹什麽?”


    “我……”


    “明叔,從小我最敬重的就是你,我隻希望你不要騙我。”


    “說……三年前你到底到高雄做什麽。”


    “媽給我看的酒店門口那張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三年前,你到底跟蹤了我多久。”


    “我媽對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她捏造的?”


    “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


    他一字一句由淺到重,讓電話那端的男人無力反駁,最後慨然一歎。


    “……明叔,希望你不要欺瞞我……”這一次,他是很認真的斂起了怒意,隻想得到一個事實。


    果然,電話那端的男人,迴答了。


    “少爺,其實是這樣的……”


    “三年前你為了自由,選擇了逃婚。在我們都以為你會到台灣找大少的時候,大少那裏卻沒有傳來你的任何消息。”


    “後來,夫人不放心遣我迴國查找,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找到你。”


    “不過那時候你的身旁跟著個陌生女子。”


    “夫人不放心讓我去調查她的身世,才發現她原來是個私生女,而且有著一段肮髒的過往。”


    “冷家的聲譽不可能就毀在她手上,所以,夫人讓我給她三千萬,讓她離開你。”


    “可是她並沒有收下那張支票。”


    “後來,你和夫人大吵了一架,開車的途中不知道為什麽發生了車禍。”


    “你出了車禍,但是嘴裏一直念叨著她的名字。”


    “我看著不忍,就想偷偷去找她來。”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她心裏是有少爺的。”


    “可是,我去她家時,家裏空無一人。”


    “迴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和穆少濤從一間酒店裏走了出來。”


    “因為那時候醫生說你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夫人氣急想要找人解決了她。”


    “幸好大少勸阻,夫人才放棄了要殺了她的衝動。”


    “可是少爺,夫人沒有騙你,事實上她真的被穆少濤買下過。”


    “而且,我也親眼看到他們從同一間酒店走出來。”


    “本來大家都想這樣瞞著你算了,可是你醒來後在台灣發生的事全都忘了,卻仍舊記得這個名字。”


    “少爺,夫人沒有騙你。”


    明叔說的這一席話都是事實,卻掩蓋了最重要的一分。他沒有說事後,他曾經又再一次的調查過。


    “就在你們背著我偷偷給出那三千萬的支票時,就已經是在騙我了。”


    “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查清楚。”說著,他掛了電話,手枕著頭靠在駕駛座上,長歎口氣。


    燈紅酒綠街,一片繁華,視線掠過那一盞盞亮晃晃的街燈招牌,他忽然記起蕭伶葵曾經對自己說的話。


    她肯承認穆少濤是她的金主,卻始終撇清與他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麽讓她寧願被他折磨,也不願多提及。


    “看你樣子,似乎仍舊是一無所獲。”上官讚不知何時已經坐上了副駕駛,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


    冷少譽看著他沒有迴答。


    “那,讓我來告訴你吧!”壞壞的笑了笑,他勾起唇。


    “絕對勁爆的消息!”


    “你……:冷少譽挑眉。


    咳咳……%上官讚清了清嗓子,剛剛在付賬的時候,他可聽到了一個大新聞呢!那就是當年穆少濤買了蕭伶葵之後,本想將她送出去,卻在當天被受賄人的妻子發現了,那時候鬧得酒店沸沸揚揚的。剛巧,給他刷卡的小姐,以前是那家酒店的客服人員。於是在他三寸不爛之舌下,倒是哄出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這可是我花了600萬,買來的消息,可記得要給我報賬啊!”他仍舊不忘調侃著。


    “明天讓劉秘書匯1000萬到你的賬戶,可以了吧!”冷少譽不耐的皺眉。


    “快說。”


    “剛才我刷卡時,那個小姐告訴我,6年前穆少濤買了蕭伶葵,本來是想送給一個老頭的。”上官讚觀察著冷少譽臉上的表情,果然得到了他期許的臉色一暗。


    偷笑著:“隻可惜,後來被她妻子逮了個正著,於是這件事就過去咯。”


    “後來呢?”冷少譽沉冷著聲音詢問著。


    “後來啊……我想想啊……”他故意使著壞,拉長了語調。心想著誰讓他上次差點兒砸破他的頭的,動不動就朝他丟東西,這次他要連本帶利的要迴來。


    “上官……”男人的唇角蜷起一抹弧度,在上官讚還沒迴過神來之時,車子已經啟動,他打開敞篷,風速一樣的前進著。沒有係上安全帶的上官讚一個重心不穩,差點磕在台前。


    “就不能提醒一下。”他抱怨著。


    冷少譽聳肩:“已經叫過你了……“那唇角壞壞地笑顏好像就是在說著,這就是你使壞的代價。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說說說,免得一會兒你把我丟出去。”他抖抖手。


    “那小姐說七天後,穆少濤又將她帶到了那個酒店。”


    “不過那次卻被還沒有死翹翹的穆深逮個正著,是擰著耳朵出門的喲。”


    “那小姐說,當時她看著那小女孩兒都覺得挺可憐的。”


    果然,疾馳的汽車車速緩緩地慢了下來。


    上官讚這才放下了顆緊揪的心。


    “後來,她說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撿到了一張撕成兩半,百分之九十九的親子鑒定證書。”


    “上麵沒有名字,不過,我想你能猜到。”


    上官讚看著他意味深長,還記得今天下午那個大嬸對他們說的。


    那家人也不知道是觸了什麽眉頭,都是未婚先孕,女兒跑去給別人當小/三,孫女兒16歲就出去做了援/交。


    如果那張親子鑒定證書是真的,那麽,蕭伶葵和穆少濤,其實,是兄妹。


    這就是因為她不想提起的過往。


    “謝謝你,上官。”我這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冷少譽的聲音不似以往的冷淡,這次,卻尤為的帶著誠意。


    “不過,我也隻是聽她說的,是不是你還得自己求證。”


    “這就已經足夠了。”冷少譽點頭,踩下油門。


    ******


    加拿大,溫哥華。


    一幢巍峨的集團大廈,屹立於加拿大溫哥華的市中心,這便是——冷氏集團,全球最大的金融集團的基地。


    雍容的婦人美豔動人,她的懷中抱著隻純正的比熊犬,溫柔的逗弄著。這便是冷氏的首席夫人,殷秀雲。


    “對不起夫人,我已經跟二少爺坦白了。”中年男人垂著首,一臉頹喪。


    逗弄著比熊犬的手,突然一頓,婦人的眉目一凜。或許是長長的指甲劃傷了懷中寵物的脖子,比熊犬一陣掙紮,跳出了主人的懷抱,往屋外跑去。


    “我就知道不應該讓他迴台灣。”殷秀雲拂著額,搖搖頭。


    “夫人,蕭小姐人不錯,而且曾經少爺為了她推掉了mr.david的婚事,您要不要考慮著接納……”


    明叔其實還沒有完全跟冷少譽坦白,比如三年前他明明看見蕭伶葵是倉皇的甩開穆少濤的手,並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還有他所查到的,她其實是穆深的私生女。


    這或許也是他不想冷少譽與殷秀雲母子之間產生更深的隔閡。


    “絕對不行。”明叔的話,是被殷秀雲截了去的。


    “三年前,我不會答應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三年後就更加不會。”


    三年前在她清楚的知道蕭伶葵的身世,和不堪的過往後就決定了,要打發她離開。


    沒曾想一樁車禍,讓冷少譽昏迷一年,醒來後忘記了一切,卻仍舊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何其聰明,拿出了一張***的照片,解釋著是那個女人背叛了他,讓他一時不慎出了車禍,所有人都相信了。本想著隻要兒子記掛著是那女人背叛了自己,就不會和她扯上任何關係,沒曾想還是被他抽絲剝繭的查了出來。


    “可是少爺已經知道了實情,即使我瞞著他蕭伶葵和穆少濤的關係,可是以少爺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查清楚,其實蕭伶葵和穆少濤是兄妹的。”


    明叔顧慮著,雖說太太仍舊這般執意,但是以他這麽多年對冷少譽的了解,他害怕三年前的一幕會重演。


    三年前冷少譽是那麽固執的頂撞著夫人,固執著說即便是離開冷家,一定要娶那個叫蕭伶葵的女子,卻沒曾想就在迴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知道了又怎樣,阿明,你知道我始終是為了他好的。”殷秀雲長歎口氣,目光深邃。


    作為一個母親,哪裏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幸福,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會允許那個女人毀掉他的前途。


    “先給靳浩和頃寒打個電話,讓他們去給少譽說說。”


    “至於老爺子那邊,還是先不要告訴他!”殷秀雲吩咐著。


    “


    我明白的夫人。”明叔點點頭。


    殷秀雲看著窗外的海景,無奈的搖搖頭,做母親的那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幸福,隻是那個叫蕭伶葵的,絕對不是少譽的幸福。


    ****


    冷少譽不在家的這幾天蕭伶葵覺得無聊,可是王媽又告訴她,冷少譽囑咐過告訴自己不要出門,剛巧劉欣恬又打電話來,追問著,為什麽上司換了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於是她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做冷少譽情/婦的這件事告訴了她。


    剛開始,劉欣恬隻是一味斥責著她的不自愛。逼著她趕緊離開,可是她卻很認真的,亦如三年前對劉欣恬所說的那句話一樣。


    “欣恬,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的很清楚,讓我再放縱一迴好嗎?”


    “你,沒法說你了,到時候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你了。”劉欣恬是氣憤的掛掉電話的,等她再要撥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了。


    她知道劉欣恬是真生氣了。


    蕭伶葵長歎口氣,躺在了角落裏的小床上。說自己傻也好,蠢也罷,她愛著冷少譽這是不爭的事實。


    冷少譽是她前世欠下的債,從第一次見著冷少譽開始,蕭伶葵就清楚。


    三年前她救下了渾身是傷的冷少譽,管吃管住管醫藥費,甚至連人帶心的一起給了他,隻可惜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張三千萬的支票。


    冷柔薇說,是因為冷少譽看見了自己與穆少濤一同從酒店裏走出來,可是那一次真的是他誤會了。


    三年後他迴來了,卻是帶著對她的恨,他認定是自己水性楊花,自己夥同穆少濤害了她。


    “你今天要是不進去陪陳老板,我就弄死你屋裏那小子。”三年前,他被穆少濤綁到酒店,威脅著。


    然而,或許穆少濤果真說到做到。


    小薇說冷少譽是因為看到她和穆少濤一起從酒店裏出來,而發生的車禍。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從酒店裏跑了出來,後來向陽,不,是冷少譽就出車禍了。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拿起電話,在聯係人裏麵翻出了冷柔薇的電話號碼!她現在人去了上海,也不知道換沒換號碼,電話現在還能不能撥通,她按下了撥號鍵。


    果然,電話還是通了,傳來了女子懶懶的聲音,她想應該是睡著了。


    “小薇……”她輕喚一聲。


    果真,電話那頭的冷柔薇瞪大了眼,立即清醒了。


    “你找我幹嘛!”冷冷的語調,顯得不耐。


    “我,你先別掛。”蕭伶葵怕她掛了電話,立即阻聲道。


    “有什麽事快說,明天大哥還給我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當然,她就是看資料,睡著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我可以以我的性命發誓,我真的很愛少譽,更不會背叛他。”


    “那你和穆少濤是什麽關係?”沒想到冷柔薇單刀直入。


    “我……我不能說。”她咬唇,連我這電話的手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嗬……答案很明顯了,因為你心裏有鬼,所以不能說。”


    “要說快說,不說我掛了。”冷柔薇冷哼,也是自己有閑心,這會兒竟然可以和她說這麽久。


    “不要。“蕭伶葵叫住她,咬著唇,終於提起了那段不堪的過往。


    “好,我告訴你。”


    “16歲那年,我媽得了癆病,我無路可走,找到了地下黑市想要將自己賣出去,換得錢替我媽治病,那時候是他買了我。”


    穆少濤能出500萬替她媽治病,那時候她想就當被狗咬了,這些有錢人玩膩了過後,就會放過她。卻沒曾想到穆少濤隻是想買她送人而已,可是她很幸運,臨送出的前一天,那個金主的妻子發現了,她才逃過一劫。


    可是母親卻沒有挨過這一劫,就在她被拍賣的那天夜裏,母親就去了。


    那天當穆少濤騙她去酒店要對她用強時,酒店的大門被人撞了開來,一張親子鑒定的報告擺在她和穆少濤的麵前,來這兒的中年男人一拳揮在穆少濤的臉上,隻因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更讓她傷心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一點兒在意母親的離世。隻是想給她一筆錢了解這件事情。當即她撕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笑著:“我蕭伶葵和你們穆家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她從來不向外人提及這件事情。因為,那隻是一個恥辱,可是她卻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冷柔薇。


    “你,你和穆少濤是兄妹。”冷柔薇幾乎是不可置信。


    “不是,永遠不是。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蕭伶葵咬著唇,她不會承認和穆少濤的這份關係。


    “小薇,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去害少譽,我真的沒有背叛他。”


    “我……”電話那端的冷柔薇深吸口氣,最後幹脆的迴答了兩個字:“我信。”


    “謝謝!”得到了冷柔薇的新人,蕭伶葵終於安下了心。


    “伶葵,你剛剛是想問我什麽?”冷柔薇問。


    “我想問你,向陽在出車禍前有沒有讓人送一張三千萬的支票給我。”


    “你是說,我哥車禍前讓人給你送了三千萬的支票?”冷柔薇的聲音拉長了一分。


    “這不可能,我哥去台灣是逃婚,沒有帶這麽多現金出門的,而且他去台灣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過。”


    “那是多久的事情啊?”她問。


    “三年前的8月12號。”她永遠也記得那一天,那天她哭得肝腸寸斷。


    “可是我哥也是12號出了車禍了。”這根本就沒法追溯、。


    砰……什麽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一樣,冷柔薇像是想到了什麽。


    “伶葵,我或許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了,我……。”


    電話卻突然掛斷了。


    ---題外話---ps:二更萬字更,訂我吧!訂我吧!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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