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詩雨從許冰心家裏怒氣騰騰的衝出來,開著自己的小甲殼蟲往迴開,走到半道的時候,突然停下車子。


    魏清萍連孩子都給杜慎行懷過了,杜慎行還為了魏清萍拒絕了杜家為他找的門當戶對的名門淑媛,當眾聲名了要娶魏清萍。當時她也在,不可能不知道魏清萍當時的表情。


    也就是沒多久之前的事情,魏清萍當時激動的淚流滿麵,那真情流露的表情,肯定不是假的。


    可是怎麽就……怎麽就這麽輕易的就拋棄了愛他的男人,背叛了愛他的男人攖?


    許冰心家裏,魏清萍的那幅表情,在提到杜慎行的時候,她低著頭,明明就是不忍心的!


    既然不忍心為什麽還要背叛?


    那麽一定是有著比愛強更重要的事兒,有著比杜慎行更重要的人,所以……


    更重要的事兒是誰?更重要的人是誰償?


    對魏清萍最重要的人隻有家裏的父母。


    魏清萍的父母都是犯過事兒現在悔過自新,然後開著小小的水果店,不礙著誰,不會主動惹誰,而且對一個豪門對自己有禮貌的青年才俊女婿是十分滿意的,他們跟許家更沒有半點關係,魏清萍不可能因為父母而去放棄杜慎行。


    那除了魏清萍的父母,對魏清萍重要的還有誰?


    還有誰?


    許冰心嗎?


    不可能!


    許冰心跟她是對魏清萍來說是同等重要的人,她樊詩雨有這個自信。魏清萍不會為了她或者許冰心背叛自己的愛情吧!就像是當初許冰心為了容璟然就疏遠了她跟為魏清萍一樣。


    如果魏清萍是因為什麽人背叛杜慎行和她的愛情,那麽這個人不會是她不會是許冰心,也不是她父母的話那個人是誰?


    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魏清萍的腦海裏盤旋。


    這個影子從模糊到逐漸的清晰。


    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挺拔身姿,他的一言一行,全都那麽深刻的印在樊詩雨的腦海裏。


    這麽久了,她以為她早就忘記了!


    可是誰能想到,每每跟這個人有這麽一點點的相關聯的事情,自己都會這麽的情不自禁……都會這樣傷心難過……


    怎麽辦?怎麽辦?


    樊詩雨趴在自己的方向盤上,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能讓魏清萍拋棄愛情的,能讓魏清萍拋棄杜慎行的……


    除了親生父母,還不就剩下這麽一個人?


    許捍東!


    魏清萍以為她不知道,魏清萍掩蓋的很好,可是她是一個女生,她是一個愛慕者,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個默默無聞的愛慕者的表情,行為代表了什麽?


    隻不過她愛慕許捍東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而魏清萍因為她或者因為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感情給隱忍下來了。


    經過了這麽久,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大家都知道許捍東心裏有個女人,除了那個女人誰也不能也不會走近他的心裏。


    所以樊詩雨都有點氣餒了!她把這個深愛的,又帶著怨恨的男人深深的埋在心底,以為不提就會過去就會遺忘。她以為魏清萍也一定是一樣,畢竟最開始的時候魏清萍就藏的很深,後來還有了別的男人。


    可是……


    可是沒想到,魏清萍是能忍耐的人沒錯,可是卻不是短情的人!


    或者魏清萍對許捍東的表情比她還要深吧!


    眼淚流幹了,樊詩雨慢慢的抬起頭,微風通過玻璃窗戶吹到她的臉上,她臉上被眼淚劃過臉頰的地方像是刀割一樣有點疼。


    “你們……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你們太侮辱我的感情了!”


    “你們太小看我樊詩雨了!”


    微風中,樊詩雨對著空氣長長的歎著氣……


    然後用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龐,摸了摸眼淚,抿抿嘴,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繼續開車。


    ……


    許冰心接到郭鴻鵠的電話的時候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就鎮定起來。


    郭鴻鵠說:“許小姐,江總今晚在明江台設宴,想邀請許小姐一起參加,請問許小姐有時間嗎?”


    ‘你的語氣你的老板是我沒時間就允許我不去的嗎’隻不過這句話也隻在許冰心的心裏過了一遍,然後笑著說:“當然!”


    見許冰心這才答應的這麽利落幹錯,反而有些不再自,愣了一下笑著說:“那好,今天下午兩點半,我去接您!”


    “謝謝!”


    掛了電話,許冰心看著屏幕轉變為鎖屏模式,放下手機,撚起一張紙巾擦擦手心的汗。


    可是這汗似乎是水龍頭一樣嘩嘩的往外冒是什麽情況?


    她一張紙一張紙的抽,全部揉在手心,最後握在手心裏大大的一團才突然反應過來丟到垃圾桶裏。


    吃了飯,洗個澡,許冰心隨便找了一套淑女風的連衣長裙和外套穿上,她知道這套衣服次,但是反正無論穿什麽除了這個門,江天陽也會讓她去換上更好的衣服的。


    許冰心要出門,那個保姆從廚房走出來,攔在她麵前:“小姐,您要出去啊?”


    “恩!今天晚上不會來吃飯了,宋阿姨,您吃完晚飯就休息吧!不用管我。”許冰心說著要出去,卻被宋阿姨給攔住,她麵露難色,隱忍了半晌才說:“小姐,您別怪我多嘴……這人心險惡的,先生不在,您還是別……”


    宋阿姨說著,眼看許冰心的眼色,趕緊就閉上嘴,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冰心這才想出來,宋阿姨當時是大金牙帶過來的,大金牙是樊雄的人,以前樊雄來的時候,宋阿姨就是叫樊雄先生的。


    或許……宋阿姨就是樊雄的人吧!


    許冰心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微笑說:“宋阿姨,謝謝您的好心提醒。”頓了頓又說:“阿姨……其實我這裏地方小,現在我又沒有什麽工作,估計下個月的工資我都給您發不出來了……這樣,我把這個月的工資給您結了……再多付您一個月的工資,您今天晚上收拾收拾就迴去找個新工作吧!”


    宋阿姨聽樊雄許冰心這麽說嚇壞了,連忙擺手:“小姐!您誤會了!您真的誤會了!我……我不是故意多嘴的……”


    “阿姨……您才是真的別誤會!”許冰心努力讓自己變相的很平和:“我隻是付不出工資給您了!”


    “不不用!不用付我工資,先生已經付了一年的給我……”宋阿姨快嘴說完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幹口:“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管您的事情的!我……我一把年紀了,您被讓我丟了工作好嗎?”


    許冰心看著宋阿姨緊張的樣子,不想為難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而且她是樊雄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


    那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樊雄的掌握中?


    那麽她有沒有跟江天陽接觸……上-床……樊雄都是知道的?


    但是那天樊雄聽了她的話之後氣憤的離開並且出國去了……


    這是怎麽迴事?


    許冰心想到這兒心裏突然沒底了。


    “阿姨……”許冰心猶豫了一下問:“雄哥……他現在在哪裏?”


    宋阿姨低著頭說:“這個我不知道……”但看許冰心的臉色,又說:“他……聽說是出國了……金牙說他哪天生氣……出了這裏就買了一張機票出國了……


    “哦!”許冰心愣了愣就往外走,宋阿姨趕緊叫住她,許冰心說:“如果你暫時找不到新的工作就暫時住在這裏,等什麽時候有好的工作了在跟我說吧!”


    這是變相的答應她留下了!


    宋阿姨趕緊說:“謝謝小姐!”


    但是許冰心也聽不進去了。


    樓下郭鴻鵠早就等著了,看到許冰心下樓的時候就已經從車上下來,為許冰心拉開了車門。


    “許小姐,江先生現在在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我想送您去做造型,等您做好,江先生會親自接您去宴會。”


    “謝謝!”


    這才的造型設計師還是上次的那位小禾,她已經是一家規模不小的造型設計室的老板娘了。


    郭鴻鵠拿出為許冰心挑選的一件今年最流行的一款禮服,鵝黃色襯得許冰心特別白皙。


    小禾見了瞪大眼睛,盯著禮服半晌才扭頭看看許冰心,然後似笑非笑的說:“江先生為了許小姐真是煞費苦心呢!”


    許冰心並不在意,或者小禾是在譏諷她吧!


    堂堂許家大小姐如今淪落到給人當情-婦?


    不過譏諷歸譏諷,小禾專業水準還沒有掉,給許冰心一打扮清純中帶了點嫵媚,嫵媚裏有些嬌俏,嬌俏又不失端莊美麗。


    許冰心倒是不在意這些,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看說:“謝謝小禾姐!”說著按照慣例從包裏拿出錢來。


    小禾卻用手擋了迴來:“不用了許小姐!您能給我生意就是我的榮幸,希望以後東山再起了,多帶些小姐……名媛來光顧我!”


    許冰心聽出這其中的譏諷,但是卻裝作聽不懂:“一定!再見!”


    ……


    江天陽設的晚宴在明江台。


    明江台顧名思義,由江天陽出資,專門為江天陽自己建造的一個城堡氏的五星級的大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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