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若無其事的抹了一把臉,笑道:“大家不是都說玉帝是萬能的麽?咱們死後上天堂,找玉帝他老人家要銀子,不就結了。”


    胖子臉色時青時白,半晌沒出聲兒,最後終於朝任逍遙苦笑著作揖道:“任兄,不,任大爺,您是我的親大爺行嗎?求求你,別再玩了,你把我玩死了,以後誰還陪你去青樓喝花酒呀?說點兒正經的吧。”


    任逍遙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此說來,這第一個辦法想必你不太同意?”


    胖子沒答話,瞪了他一眼。


    任逍遙歎了口氣道:“那好吧,咱們就用第二個辦法……”


    “什麽辦法?”胖子充滿期待的問道。


    任逍遙沉靜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森猙獰,俊臉扭曲的狠聲道:“打劫,綁票!”


    胖子聞言又楞住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打……打劫?綁票?”


    任逍遙非常肯定的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對!打劫,綁票!朝堂之中肯定有很多收賄賂收得手抽筋的貪官,咱們幹脆暗中將他綁了,然後向他收取巨額贖金,敢不給錢,咱們就撕票!反正這種貪官死一個少一個,既能淨化朝堂風氣,又能給咱們創收,一舉兩得……”


    這家夥莫非瘋了?


    胖子臉色慘白的左右望了望,渾身的肥肉直哆嗦,滿腦門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著,一副不敢置信,如同看著瘋子般的眼神望著任逍遙。


    任逍遙見胖子用如此眼神看著他,不由有些害羞的扭了扭身子,靦腆的謙虛道:“……這些日子我在青龍山,學了一點心得體會,不算什麽,不算什麽……”


    胖子反應了好長一會兒,接著表情痛苦的捂住胸口,半天沒說話。


    嚇得任逍遙趕緊跑到胖子身邊,幫他撫摩著胸口,邊撫邊道:“哎呀,你這心髒太脆弱了,以後爭太子可怎麽辦呀?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這模樣了,我若告訴你,第一個被咱們綁票的對象,是戶部尚書杜鬆君,你還不立馬高興得昏過去呀!那老小子不知撈了多少油水,我打他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胖子聞言兩眼睜得更圓了,接著嘴一張,估計想罵兩句髒話,話還沒出口,便脖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任逍遙忙活了半晌才將胖子弄醒轉過來,胖子醒來後目光呆滯,望著任逍遙欲哭無淚。心中的苦澀之情難以言表。


    一位是當朝皇子,王爺之尊,另一位是當朝駙馬,二品大員,兩人關在房裏商量著怎麽綁架朝廷命官,勒索贖金。這事兒……用“瘋狂”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瘋狂了,用“喪心病狂”大概比較靠譜兒……


    胖子可憐巴巴的瞧著任逍遙,心中充滿了辛酸:“任兄……嗚嗚,咱不玩了行嗎?咱們不爭這太子了,多大點兒屁事呀,至於逼得當朝王爺和二品大員去綁架勒索嗎?我怎麽感覺咱們倆已經混到山窮水盡,窮途末路的地步了呢?想想就心酸呀!”


    任逍遙瞪了他一眼道:“沒想到你還挺多愁善感的,以後少跟青樓裏那幫紅牌姑娘學!把你都帶壞了,你這模樣跟多愁善感扯得上關係嗎?人家能四十五度角純潔的仰望天空,不讓眼淚流下,這麽高難度的動作,你胖成這樣,行嗎?崴了脖子算誰的?”


    胖子急道:“這個不說,任兄啊,你可得三思而後行呀!綁架戶部尚書,這事兒傳出去讓我父皇知道,別說你玩完,我也別想往外摘,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放心,我已構思好了,這事兒你不用出麵,我來辦就行。到時候我蒙著臉,不讓人認出來不就得了。”


    “可是……城防軍日夜巡邏……”


    任逍遙笑眯眯道:“你忘了?我是京城守備將軍,是城防軍的總老大,嘿嘿……”


    “可是……朝廷有密探……”


    “你又忘了?我是影子首領,朝廷密探總頭頭兒,嘿嘿……”


    胖子捂著臉呻吟般歎了口氣,下了一個發聾振聵的結論:“……權力給了你犯罪的溫床啊!”


    任逍遙賊笑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麽犯罪呀,綁幾個貪官而已,這是為民除害,以後你當上皇帝了。得給我發一麵良好市民的錦旗才是。”


    “…………”


    胖子搖搖晃晃離開了任府,一邊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嘴裏一邊還喃喃念叨著:“我錯了,我不該認識你的,我真的錯了……”


    任逍遙笑吟吟的看著胖子遠去的背影。心裏卻早已盤算開了。


    情勢不容我待。一定要將胖子扶上太子之位!哪怕傾盡任家之所有,哪怕跟對手拚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胖子扶上去!


    他和胖子都很清楚。現在京城雖然表麵上一團和氣,實則已經暗潮湧動,各任勢力粉墨登場,虎視耽耽。自從皇上將他和胖子推上高位那天起,他二人已不可避免的成為各任勢力矚目的焦點。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若是退了,可是有著抄家滅族的危險呀!甭管最後是太子登基,還是別的皇子成為儲君,毫無疑問,任逍遙和胖子都會成為被清洗的對象。


    形勢已將胖子和任逍遙綁在了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幫胖子掃除對手。讓他當上太子,他和任家才能繼續享有聖眷,甚至會比以往更榮耀,任家才有可能在刀光劍影的皇權爭鬥中生存下去,開枝散葉。


    隻是。這太子之位是那麽好爭的嗎?他和胖子倆毛頭小子,在朝堂上沒人脈,沒基礎,手中握著諾大的權力。卻像座空中樓閣,建造得再華麗。終有一天,在大臣們嘲笑的目光中,也必將轟然崩塌,片瓦不存。


    任逍遙想到這裏,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日子怎麽過呀?幹脆拉了家人和胖子,咱們上山當土匪去吧,好歹我在青龍山也是二當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豈不比現在爾虞我詐的生活愜意得多?不過估計老爹老娘和老婆們不會答應,胖子更會寧死不從……


    正在胡思亂想,下人來報,太子殿下來訪。


    任逍遙一驚,太子來幹嘛?他以國之儲君的身份,紆尊降貴登臣子的門,不知打著什麽算盤?


    任逍遙不敢怠慢,趕緊穿好官服,急匆匆走到前廳。


    來到前廳一看,卻見太子正站在前廳內,仰頭欣賞著懸掛於前廳內的牡丹富貴圖,神態典雅悠閑之極。


    任逍遙又瞄了一眼四周,發現太子空手而來,不由咂摸咂摸嘴,心中老大不樂意。


    咱們不是禮儀之邦嗎?禮儀之邦上門做客怎麽不帶禮物呢?以前太子來的時候挺客氣的呀,今兒卻空手而來,實在太不禮貌了……


    任逍遙急走幾步,上前跪拜道:“微臣任逍遙,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太子駕到,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太子未叫平身,而是主動走上前來,伸手將任逍遙扶了起來,然後抓著任逍遙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微笑道:“任大人不必多禮,這次孤來得倉促,做了一迴不請自來的惡客,還望任大人莫要見怪才是。”


    任逍遙的手被太子抓得緊緊的,渾身起了厚厚一層雞皮疙瘩,甚至有點毛骨悚然。


    這古代人什麽毛病呀!倆大男人動不動就手拉著手,惡不惡心?好好說話不行嗎?拉著手就顯得關係親熱了?老子剛才還跟胖子在商量怎麽推你下台呢……


    抽出手又不太禮貌,任逍遙隻好反過手來緊緊抓住太子的手,語含深情的哽咽道:“太子殿下親自蒞臨微臣寒舍,微臣實在是感激不盡呐!……微臣此番被賊人所綁票,囹圄之中,微臣無時無不刻不在思念著殿下,想到未能報答殿下對微臣的宏恩,微臣心中遺憾之情,無以複加……”


    任逍遙邊說邊輕輕撫摩著太子那雙潔白秀氣的手,如同摸著情人的纖手一般深情而專注,態度曖昧之極。


    這下輪到太子惡寒了,於是太子趕緊不著痕跡的抽出手,嗬嗬幹笑道:“任大人真是……真是,熱情啊,嗬嗬,任大人的心意,孤心領了,心領了,咳咳……”


    說完太子趕緊在前廳的賓位上坐了下來,隱隱與任逍遙隔開了幾步距離。


    任逍遙心裏得意的一笑。瞧,這樣說話多好,幹嘛非得手拉著手?自找惡心是吧?


    太子落座之後,目注任逍遙,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微笑道:“任大人這次遇險。孤心中甚是掛念,孤也曾向父皇幾次上疏,請父皇增派軍隊,搜尋任大人的下落。如今蒙天之幸,任大人吉人天相,終於平安歸來,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任逍遙笑道:“太子殿下有心了,微臣感激不盡。”


    太子喟歎道:“說來你我雖同殿為臣。可一直來往甚少,不過孤對大人你向來頗為看重,如今父皇龍體多恙,你我同為臣子,當摒棄前嫌,共輔朝政才是,任大人以為然否?”


    任逍遙聞言納悶兒了,前嫌?我跟你沒前嫌呀。說句實在話,任逍遙與太子之間從認識一直到現在。兩任從未起過直接衝突,不過暗裏勾心鬥角卻是避免不了,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第一眼印象,便決定兩人是敵是友。很遺憾。太子和任逍遙第一眼便互相沒看上,以至於後來的朝黨之爭,潘逆謀反,包括現在奪嫡爭位。都一直在暗中對立較勁兒。


    任逍遙定了定神,隨即笑道:“殿下言重了。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將來也是殿下的臣子,臣子哪敢與殿下有什麽前嫌呀。若是以前微臣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任,還望殿下寬宏大量,莫與微臣計較,微臣這裏給殿下賠罪了。”


    任逍遙這番話說得四平八穩,不卑不亢,倒是把太子弄得楞了一下。


    “任大人多禮了,嗬嗬。”太子依然微笑,眼中閃過幾分複雜難明的色彩。


    “任大人昨晚迴京,可已知道壽王和英王也迴了京?”


    哎喲!太陰險了!這家夥在試探我。


    任逍遙抬起頭,目光一片茫然,裝傻道:“壽王和英王?不知道啊,微臣昨晚迴京便進了宮,迴家就睡覺了,睡到剛剛才起來,敢問太子殿下,這壽王和英王……呃,他們迴京做什麽?”


    太子聞言兩眼盯著任逍遙看了許久,忽然展顏笑道:“沒什麽,孤隻是隨口一提,任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孤今日前來,除了探望任大人,為大人壓驚外,還有一事想向任大人言明。”


    任逍遙一楞,趕緊恭聲道:“殿下請講,微臣洗耳恭聽。”


    太子沉吟了片刻,神色肅然,正色道:“孤與任大人相識日久,也就不用再跟你拐彎抹角了。孤與大人雖然未曾深交,可孤向來對大人都是頗為看重的。如今大人和福王身居高位,朝堂之內嫉妒中傷二位者,大有人在。孤現今奉旨監國,每日收到的奏本,其中起碼有三分之一是彈劾大人和福王的……”


    任逍遙心中一動,太子今兒這口氣,好象要跟我攤牌呀,現在局勢未明,他攤牌未免也太早了點兒吧?


    太子籲了口氣,繼續道:“……那些奏章並不能說明什麽,可從另一麵又恰恰說明,大人與福王,如今在朝中的人緣確實不算太好,孤實話實說,還望大人莫怪。”


    任逍遙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孤今日再說句直言,任大人,你與福王到底所謀為何?聖人雲:‘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長也,慈者,所以使眾也。’孤做太子已十年,這十年來,孤無時無刻不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每言每行,不敢逾矩半分,孤在盡自己所能,努力做好每一個角色,對父皇,對皇弟皇妹,對文武大臣,對平民百姓……孤力求做到讓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滿意。孤做了這麽多事,自問已對得起天下人,可是,為何仍然還有那麽多人反對孤,直欲將孤推下太子之位而後快呢?”


    太子語速越來越快,情緒夾雜了些許的激動,說完這一番話後,太子住了口,急促的唿吸了幾下。


    任逍遙被太子忽如其來的這番話弄懵了,這……這什麽意思呀?發牢騷?還是煽情?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咱倆不是同一國的呀。你想掏心窩子也犯不著跟我掏呀,你去跟胖子說效果不是好得多嗎?


    太子見任逍遙坐在椅子上兩眼發直,並沒開口說一句話,不由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隨即恢複了慣有的微笑表情,溫和的道:“孤剛才失態了,請任大人見諒。不過,孤剛才所言,皆是發自肺腑,任大人。你我素未結怨,原本可以做朋友的,孤與福王也可以做一對親密無間的親兄弟。如今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壽王和英王進京後,不思侍奉父皇於左右。反而四處活動。結交大臣,孤便不說你們也應知道,此二人來意不善,所針對者。首先是孤這太子,其次,便是入主吏部的福王了,唇亡而齒寒的道理任大人肯定懂,你我若能摒棄前嫌聯手以抗。他二人本事再大也翻不了天……”


    見任逍遙仍一副要死不活,垂頭不語的模樣,太子加重了語氣道:“若任大人願意的話,孤願在此發誓,從此以國士待大人,哪怕孤將來即位,此諾亦永不改變!福王,永遠還是福王,永遠都是那個主宰吏部的福王。”


    任逍遙這會兒終於明白了。太子今兒是來請求結盟的。繞那麽大一圈子,原來就為了這事兒呀。真服了這幫古代人!


    太子這番話等於是間接給任逍遙和胖子的未來許了願,隻要他們答應聯手,胖子還是福王,任逍遙也能繼續在朝堂風光下去。


    可惜的是。對太子的這番話,任逍遙根本一個字都不信。


    潘尚書叛亂,太子強壓神策軍按兵不動,打算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人心思之歹毒。算謀之深沉,實在很可怕,這樣的人許出的諾言,比放一個屁的價值高不了多少。任逍遙用屁股想都知道,一旦結盟後將壽王和英王趕出京城,太子接下來便會翻臉,狠狠的收拾他和胖子。所謂無毒不丈夫,事關九五之位,一個輕飄飄的諾言算個屁啊!


    可是,該怎麽迴絕太子呢?既不能答應,又不能過分得罪了他,否則太子將來肯定會給自己小鞋穿,那就大大頭疼了。


    任逍遙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正在思考怎麽措辭呢,這時仟芸從後堂穿了出來,柔聲道:“夫君,新宅那邊來了工頭,詢問迴廊園林修成什麽樣式,恐怕此事還得你來拿主意……”


    哎喲!好老婆,來得實在太合適了!


    任逍遙恨不得當場抱起仟芸狠狠吧唧她一口。


    仟芸說完話後,才看到太子,忙向太子行福禮,嬌聲道:“宓兒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微笑的瞧著仟芸,溫聲道:“久不見宓兒,沒想到初為人婦後,性子卻比以前柔和了許多,好,父皇見到了,想必高興得緊。”


    仟芸文靜的抿嘴一笑,沒有說話。二人雖說是親兄妹,但畢竟不是一母所生,自小便一直生疏得很。


    太子微笑道:“任大人有事,孤便不打擾了,任才與大人說的那番話,還望大人三思,孤靜候佳音。”


    說完太子點頭朝仟芸笑了笑,便起身告辭。


    任逍遙忙殷勤的虛扶著太子,用非常狗腿的語氣道:“哎呀,太子殿下,您這就走啦?怎麽不多坐一會兒?微臣招待不周,實在慚愧呀,太子殿下您慢點兒,前麵有一坑,小心崴著腳……”


    直到將太子送出門,任逍遙還眼巴巴的瞅著太子,目光中充滿了幽怨和不舍,還有幾分殷切的期盼之意,亮晶晶水汪汪的目光,直看得太子頭皮一陣發麻,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這個不著調的家夥為何要這樣看著自己。


    太子登上車輦走後,任逍遙還依依不舍巴望著。


    忽然感覺後腿彎被人輕輕的踢了一下,迴頭一看,卻見仟芸正一臉薄怒的瞪著他。


    “你還打算站在門口變成望夫石是怎麽著?馬屁也拍得太過分了吧?”仟芸氣啾啾的道。


    任逍遙聞言臉一垮,語帶哭腔道:“我那是拍馬屁嗎?我那是等好處呢……”


    “什麽好處?太子來咱們家,擺明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會看不出?”


    任逍遙哭喪著臉道:“就算黃鼠狼給雞拜年,它上門也得提點兒禮物呀!有空著手上門拜年的黃鼠狼嗎?你們娘家的太子哥哥實在太不懂禮貌了,十萬八萬的意思一下也好呀……唉,白費勁招待了……”


    原來這家夥一副殷勤狗腿的模樣,是為了等太子給他送銀票呀,此人之無恥,委實世間罕有。


    仟芸氣得笑了,小拳頭輕輕砸了任逍遙兩下,笑道:“你至於麽?公公是華朝首富,你這紈絝子弟倒像個叫花子似的。跟在太子後麵屁顛兒屁顛兒等著要好處,真是丟死人了……”


    任逍遙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你還好意思說?若非你把我的私房錢給挖跑了,你以為我樂意像個叫花子似的討好處?——哎,我說你至少得退給我一點兒吧?十箱黃金都讓你吞了。吃獨食可是江湖大忌。做土匪的都明白不趕盡殺絕的道理,你不會這麽不仗義吧?”


    仟芸一聽他說做土匪就來了火,聞言冷冷一哼道:“對不起,本宮是公主。不是那勞什子土匪,不懂什麽江湖道義,你找錯人了!”


    任逍遙立馬驚覺說錯話了,由於羅月娘的關係,土匪這個詞兒已成了任家的敏感詞匯。見仟芸滿腹怒氣的怨婦模樣,任逍遙趕緊陪笑哄她,半晌才安撫得仟芸怒氣平息。


    “太子今日登門要跟你聯手,你可別胡亂答應。”仟芸擔心的道:“雖說都是皇家同宗兄妹,可我從小便對他多少有些了解,太子為人氣量狹小,睚眥必報,與他聯手,無異於與虎謀皮。你可得想清楚才是,莫將咱任家引進絕路。”


    任逍遙眨了眨眼,笑道:“所以你剛才躲在後麵偷聽?然後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及時跑出來打岔?”


    仟芸嬌俏的皺了皺鼻子,哼道:“我還不是怕你這糊塗蛋一時頭腦發熱,啥事都不想便答應了他。從此以後就埋下禍患了。”


    “老婆如此善解人意,如花解語,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呐……”任逍遙毫不吝嗇的送上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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